「我覺得很好。」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一次,原本還躍躍yu試的趙曉然直接閉上了嘴巴,只是用顫抖地眼神看著這兩個不拿自己當人看的資深者們。
「那麼……這是一種想法。」
高小宛緩緩地點了點頭,探出了左手,按在了那片紅色的糖紙上,接著緩緩地移動了起來,貼在了那片白色的糖紙上。
「現在呢?」
高小宛再次抬起了頭,注視著柳夢潮說道。
「我覺得更好了。」
柳夢潮微微地眯起了眼楮,微笑著回答著高小宛的問題。
「理由呢?」高小宛的眉頭輕輕滴皺了起來,他的眼似乎帶著笑意,又似乎帶著欣賞的意味。這兩種特殊的情緒在高小宛的眼楮之混合著,全部投射到了柳夢潮的身上。
「任務的時間……」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兩只手,在高小宛的注視下,將兩片各不相同的糖紙疊在了一起。
「十天?」
高小宛微側著頭問道。
「就是十天。」柳夢潮緩緩點頭,「十天就是他最大的漏洞。」
「十天之內,沒有用自己曾經死亡過的形式,在死神的力量下死亡的輪回者們,必須抹殺。」高小宛微眯著眼,復述著阿波羅任務的話,「這個的確是他最大的漏洞,不過……萬一只是他的障眼法呢?這個事情就像是硬幣的兩面,其實只有一種可能性。我們只要猜錯了其一種……」
「就會死。」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所以為什麼不采取更加保守的方法?」高小宛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看著坐在地面上的趙曉然。這個長得女人還要女人的輪回者猛地一縮脖,整個人幾乎要瑟縮成了一團。
「因為有太多的巧合。而且他故意想要把這些巧合擺在我們面前,讓我們忽視別的巧合。」柳夢潮一邊說著,嘴角翹得更加起來了,那抹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輕蔑像是太陽一樣顯眼。「比如說我們現在的人數。」
「人數太少了。」
「比如說,我們現在的所在的位置。」
「處于死神來了的世界,沒有人會下意識地關注自己的意識。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一個人跡罕至的草原,那里足夠空曠,不會有城市如此多的變數。到了最後,即使是想要模擬自己的死亡,也會方便許多。」高小宛接著說道,「所以只要腦沒有壞掉的輪回者們,現在的第一要務都是……向著人跡罕至的地方移動。」
「但是對于我們來說。一但按照他的節奏來。另一個目的就不會達到了。」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那兩片粘在了一起的糖紙,「這兩片糖紙是不是真的黏在一起的。」
「還有……」高小宛說著,手指輕輕地在這片糖紙上點了點,「這片糖紙之,包裹的是不是我們想要吃的糖果。」
「讓我們停下來,開始為了保住性命而四處奔波。」柳夢潮說著,突然歪過了頭來,對著高小宛笑了起來。「你會這麼做嗎?」。
「像是一只狗一樣四處地逃竄嗎?如果真的和自己的性命有關,我一定會。不過現在有一件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
「所以換言之……」柳夢潮說著, 的一聲將糖紙拍在了地上,那雙黑色的眸之放出了光來。「如果沒有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呢?」
「一定會!」
高小宛再次探出身,更加深沉地說道。
「這樣看來,他的破綻就不止一處了。而是處處都是破綻,模仿的痕跡實在是太重了。甚至喪失了他原本所應該具有的水準。」
「或者說他覺得自己的計謀非常的王道。無論我們做出什麼。都只有取死一條道路可走。」
「所以……他會輸的很慘。柳夢潮,你應該知道,聰明人不僅僅只是我一個。」高小宛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踮起了腳尖,看著城市的另一端。
那里正漸漸被紅色的夕陽渲染,變了顏色,換了容顏。
高小宛臉上的笑容漸漸濃郁了起來,他心十分相信那個人的水平。只要……那個人是自己認識的她……
「柳夢潮……也許她也是這樣也說不定。」
高小宛說著,重新走到了柳夢潮面前,將他手的糖紙取了下來。兩片相互重疊的糖紙,在高小宛的說安安靜靜地躺著。
「這兩片糖紙之,只躺著一顆糖果。」
「兩件事情都是如此?」
「我想,應該便是如此。」
高小宛緩緩地點了點頭。柳夢潮微笑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了高小宛的意思。這樣說來,倒是很符合自己對于白婭的猜想,白婭本來就應該是隱藏著許許多多秘密的女人。
從自己第一次和喬安娜見面開始,自己第一次手刃了焦富貴開始,自己第一次成為主神代行者開始,自己被她阻止開創電影世界和游戲世界開始,自己向她詢問主神空間的來源和衰落原因的時候開始……
她有太多的事情瞞著自己,又怎麼會是那麼簡單的女人……不,女神。
柳夢潮想著,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轉過身,看著雙手撐在地面上,向後挪移著的輪回者,微微一笑。
「我們這里……除了你以外,就只有高小宛沒有強化。所以……只能夠麻煩你了,新人,做我們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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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明……死因,過勞死。」劉陵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的眼圈發黑,長時間熬夜。白發從鬢角透出來,但是發梢卻沒有黑。說明你有著染發的習慣。再考慮到你曾經長期的追蹤一個項目,最後的記憶是在電腦面前收發郵件。建議我問一下時間嗎……?」
‘「時間……是……凌晨五點……我一夜沒睡。」李光明緩緩地點了點頭,顯然贊同劉陵的話,「其實從我收到郵件那一天往前推,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睡過好覺了,最長一天的時間也只有三個小時左右。」
「至于你……」劉陵直接轉過了頭,看著盧綺微笑著說道,「最後的記憶是洗澡。那麼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煤氣毒,還有個可能是……觸電。」
「確實是用的電熱水器。」盧綺緩緩地點了點頭,「但是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嗎?」。
「沒有。」劉陵緩緩地搖了搖頭,「至少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可能性。」
「那麼我呢?」白榆微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瑜伽教練。我想,應該沒有什麼理由讓我莫名其妙的死去?畢竟。瑜伽教練應該是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職業啊。」
「你……」
劉陵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在白榆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我說……」徐龍翔突然站起了身來,只見這個男人緊緊地皺著眉頭,「考慮我們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事情,應該放到後面再說。」
「為什麼?」
李光明下意識地問道。
「你連這都沒有想到?不,你應該是早就想到,卻沒有想要說?藏著什麼心思啊。」嘴角輕蔑地一撇,徐龍翔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馬路邊上,背對著路面對著劉陵一行人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城市里面,要知道,這個地方……」
「怎麼了?」
「危險性可是大極了!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可……」
徐龍翔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卻突然停住了。在所有輪回者們的注視下,徐龍翔的開始輕微地搖晃了起來。
鮮血,一點點從徐龍翔的頸邊流出,在他的臉上,那種不可思議的神情再次浮現了出來。
「 !」
一聲悶響,徐龍翔倒在了地面上。
在他的後腦上,嵌進了一塊堅硬的玻璃。輪回者們順著徐龍翔身後的方向看去,兩輛轎車撞在了一起……
車窗玻璃,彈飛了出來。
「好快。」
見崎鳴輕聲地在劉陵身後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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