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是一座很大的島,有一間小小的研究所佇立在達到的正央。這里存放著默示錄病毒最先開始的福建,那個引起失落的聖誕節的根源。
而現在,柳夢潮正站在這間研究所得面前,看著面前冰涼堅硬的鋼鐵大門,一言不發。櫻滿集微微地縮著頭,走在了柳夢潮與恙神涯前面。
「我……就要把門打開了。」
櫻滿集輕聲地說道,手握著魂館颯太的虛空,那把能夠打開一切大門的道具。只見這個宛如攝像機一般的道具,在楪祈紅色雙眸的注視下微微一亮,緊接著一道清淡的光線射了出來。
門,應聲而開。
一股寒冷的氣流瞬間從門後面涌了出來,直接撞上了楪祈的臉頰,將少女粉色長發吹亂,從柳夢潮的方向看去,楪祈在恍惚之間仿佛處在一片櫻花之下。
風未起,楪祈已經走向前。腳步聲靜靜地在走廊之回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響。
柳夢潮緊跟在楪祈之後,穿著紅衣的楪祈變宛如一只明月下飛舞的蝴蝶,因為腳步很輕,所以沒有人注意。只有沾染著花香的翅膀,在輕輕地告訴柳夢潮,身前的少女身上散發的清香。
恙神涯將自己的實現向著黑暗的走廊深處看去,直到走廊用寂靜作出了回答,才緩緩轉過頭對柳夢潮說道,「這間研究所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有人應該非常期盼我們的到來,特地將這間研究所打掃干淨。」柳夢潮同樣微笑著回答著,走在了楪祈的身前。
「柳夢潮,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櫻滿集有些膽怯地瞄了恙神涯一眼,怯生生地在柳夢潮身後說道。
「去哪里?」柳夢潮轉過了身,看著櫻滿集微笑了起來,「當然是和這里的主人見面,然後親切的問候他。」
說著,柳夢潮輕輕地豎起了一根手指。在黑暗之搖晃了起來。
「我們要去相見。」
這是柳夢潮做出的回答,也是他即將要做的事情。
腳踩在冰涼堅硬的地面上,像是踩在冰冷而無情的寒冰之上。櫻滿集手的虛空能夠輕而易舉地打開面前的門,因此柳夢潮能夠輕而易舉地向前走著,像是走在一條康莊大道之上。
這條路非常的寬,似乎通道了世界盡頭。
很快,在柳夢潮一行人面前已經沒有路了。只有門。
一扇更加冰冷堅硬的門,既不反射任何的光亮,也不吸收任何的熱量,仿佛這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有趣。」
柳夢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鋼鐵之門,伸出手在門上輕輕一推。
吱呀……
耳膜被折磨著,道路也打開來了。
出現在柳夢潮面前的是一間狹小的房間。死咒時冷冰冰黑色牆壁,在牆壁的圍攏之下,是一尊小小的玻璃管。
玻璃管,空無一物。
房間之,寂靜無聲。
柳夢潮微笑,然後向前走去,走到了玻璃管的便上。直接探出了自己的手來。
「別!」恙神涯激動地叫了起來,「這個玻璃管應該就是裝著默示錄病毒的道具,普通人接觸的話,很有可能會感染上默示錄病毒!」
「默示錄病毒?感染我?」柳夢潮手掌在碩大的玻璃管上滑動了起來,就像是滑過少女細女敕白皙的肌膚,「他還不配。」
「啪啪……啪啪啪!」
柳夢潮話音落下,掌聲便在這間裝著默示路病毒的房間里面響了起來。
「有趣,真是有趣。」
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少年。在柳夢潮和恙神涯的注視之下,憑空出現在了這間房里面。只見他那兩抹濃濃的眉毛隨著微笑著的臉龐一道,輕輕地抽動著。
「你是誰?」櫻滿集幾乎嚇得尖叫了起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那個濃眉毛的家伙沒有回答,只是將自己的目光在柳夢潮和恙神涯的身上來回掃視著,然後沖著櫻滿集一撇,濃眉一跳。
「櫻滿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來,直直地指向櫻滿集,緊接著這根粗而短的手指再次轉動,指向了恙神涯。「恙神涯。」
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莫名其妙的叫出了恙神涯和櫻滿集的名字。便在這時候,這個濃眉毛的男人,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柳夢潮。
「柳……」
「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夢潮便已經輕蔑地笑了出來。
「在這里見到我很驚訝吧?」柳夢潮不等這個粗眉毛的小孩說完話,大步向前,站在了小孩的面前。
居高臨下,然後俯視。
「你真矮。」柳夢潮微笑著說道,「而且當你這種矮個的人說話的時候,我總是能夠聞到一股味道。」
「柳夢潮!」
「你在膽怯,並且憤怒。」
柳夢潮絲毫沒有給面前這個粗眉毛的男孩說話的功夫,嘴角輕蔑的笑容更加歡快起來。
誰喜歡被人笑,誰喜歡被人看穿?
誰都不喜歡,特別是現在站在柳夢潮面前的,這個名為守墓者的少年。這個本來在罪惡王冠的世界之,作為最後的裁判者的家伙,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內心之開始冒起了火焰來。那雙藏在粗眉毛之下的雙眼,猛地瞪向了柳夢潮。
刷!
目光在柳夢潮的臉上掠過,瞬間跑到了恙神涯的身邊。守墓者的左手平舉,五指蜷曲,風便在這手心之盤旋,然後呼嘯而出。
呼!
「這是恙神涯的虛空,能夠看穿任何人的虛空。」守墓者緩緩地說道,挑釁地看向了柳夢潮。
「而這!」
話還沒有說完,守護者的右手也跟著抬了起來,直接沖著櫻滿集所在的方向一揮。
轟!
像是點燃了一團火焰,火苗便在守護者的雙手之跳動了起來。
「這是櫻滿集的虛空,能夠操控吸收任何人虛空。這是他們心靈的力量。」守墓者輕蔑地看著大驚失色的櫻滿集和恙神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輕蔑了起來,「同樣的。擁有這兩人虛空的我,也可以看出柳夢潮你內心的虛空。你在我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你信嗎?」
柳夢潮側頭,然後微笑。
「嗯?!」
守墓者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柳夢潮那雙寫滿了鄙夷的雙眼。
「你信嗎?」
柳夢潮再次向前,守墓者下意識地後退。他感受到了壓力!
「我能夠看穿你的內心!」
「憑你?你信嗎?」
柳夢潮前行,步伐輕盈。嘴角含笑。
直起身,抬起頭,守護者瞪著自己的眼楮大叫了起來,「就憑我!」
柳夢潮停步,然後大笑。
「你信嗎?」
話音落,守護者再退!
守墓者速度飛快。他的腳步卻已經變得沉重了起來,明明沒有任何的力量從柳夢潮的身上散發出來,可是這個男人的態度卻讓守墓者感到泰山向著自己壓了過來!
這個叫做柳夢潮的男人究竟知道什麼?難道他的雙眼能夠看穿自己的心靈?難道這就是柳夢潮這個男人的虛空?
是不是?是不是!
守墓者大聲地問著自己,然後用更加有魄力的雙眼瞪著柳夢潮,幾乎要將自己的雙眼瞪出來。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赤紅!
「你的眼楮能夠看到別人心的想法!」
狂吼一聲!
守墓者雙手之的虛空飛一般的轉動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發現了答案!
站在柳夢潮身後的楪祈。粉色長發宛如風櫻花,飄然而起。柳夢潮額前黑發,宛如谷幽蘭,輕輕搖曳。
現在,這株幽蘭再次向前,然後抬起了頭。
柳夢潮在微笑,笑的比花還要嬌艷,嬌艷的比鮮血還要通紅。但是他的語氣卻又是如此的平淡。
淡的讓人害怕!
「你信嗎?」
你信嗎?你信嗎!你信嗎?!
守墓者長身而起,神色巨變!身形,疾退!雙手猛揮向前!
轟!
櫻滿集和恙神涯的虛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兩種能力,現在在這個守墓者的手上卻像是最便宜的彈,直接射向了柳夢潮的雙眸。
呼!
虛空夾帶著的虛空吹亂了柳夢潮額前的頭發,伴隨著風聲一同來到柳夢潮身邊的。便是那守墓者近乎狂亂的叫聲。
「我猜對了!」
柳夢潮微笑,看著虛空懸停在自己的額前,看著想要知道答案而近乎抓狂的守墓者,看著。看著,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人什麼時候都可以笑,當然,有一句話柳夢潮也同樣什麼時候也都能夠說。
所以,柳夢潮很淡然地說了。
他說︰
「你信嗎?」
轟!
兩道虛空宛若狂奔的驚雷,帶著無比的威勢直接向著柳夢潮那雙恐怖的眼楮撞了過去,柳夢潮的雙眼之卻沒有絲毫恐懼。
柳夢潮不怕,所以守墓者操縱的虛空害怕了!
虛空在柳夢潮眼前一頓,緊接著在柳夢潮的雙眼之前繞了過去,像是風,像是最膽小的,只能夠在幽暗寂靜的夜晚從散發著臭味的水溝之上刮過的風!
沒臉見人,只能夠逃,逃向黑暗,逃到柳夢潮的身後,去躲避柳夢潮的雙眼,然後直接向著柳夢潮身後的楪祈撞去!
你擔心身後的少女嗎?一個楚楚可憐,一個無助地少女!你擔心那個叫做楪祈的女人嗎!
守墓者的心幾乎要唱出了歌來,他的靈魂幾千年來從未如此劇烈得顫栗!
去救她吧!柳夢潮!去救那個叫做楪祈的少女,否則我就讓她的鮮血流淌在你的面前,噴在你的臉上!
茲啦!
一聲巨響,在楪祈粉色長發的飄飛之下,嬌艷的紅色長袍瞬間四散開來,宛如蝴蝶,飛舞在櫻花之下!
只是……
「你為什麼不救她!」
守墓者大叫,柳夢潮寸步未動,楪祈毫發無傷。
柳夢潮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只是那個可惡的笑容,卻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天地,直接出現在了守墓者的視線之。
天上地下,只有一個聲音在守墓者的心響起!
「你信嗎?」
柳夢潮沒有回答,這聲音卻已經像是魔咒一樣地在守墓者的心跳起了舞來,將他的靈魂,將他的理智。將他所有的理所當然,所有的勝券在握,全部踩在腳下!
狠狠地踩,踩成爛泥!
沒有再說話,守墓者的身影卻猛地淡去。他要隱去自己的身形。在幾乎要被柳夢潮折磨地喪失了理智的守墓者看來,柳夢潮一定是通過自己的雙眼和表情看穿自己的內心的!
一但自己隱形。柳夢潮將會無能為力!
柳夢潮是人,又不是神!
我才是神!
守墓者默不作聲,卻已經在柳夢潮和楪祈間顯出了身形來。只見他直接操縱著櫻滿集和恙神涯的虛空,轟向柳夢潮!
嗡!
空氣突然在守墓者的眼前扭曲了起來,兩道虛空直接穿過了柳夢潮的身,轟在鋼鐵做成的牆壁之上,砸出一個大洞。
而柳夢潮……卻已經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柳夢潮的速度快的讓守墓者看不到,等到他的視線之再次出現柳夢潮的身影之時,卻發現自己只能夠仰視柳夢潮了!
一把銀色的巨劍,狠狠地插在了守墓者的胸口。
那把劍的主人,低下頭,注視著守墓者的雙眼,張開了嘴。
「閉嘴!」
守墓者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卻動彈不得。
柳夢潮微笑。緩緩地伸出了右手來,懸停在了守墓者的雙眼之前。頃刻間,守墓者的視線便立刻被柳夢潮的右手勾住了。他移不開目光,說不出話,只是噌噌噌地冒著冷汗,他看著那遍布柳夢潮掌的細紋,就仿佛看著自己的靈魂!
自己的靈魂。只在柳夢潮的鼓掌之!
而掌握著守墓者靈魂的柳夢潮,微笑,然後用更加淡然地語氣說道。
「我原本以為來這里,會和你相見。然後廝殺。」
話音未落,守墓者掙扎著想要從柳夢潮的劍下逃月兌,卻發現自己仿佛被柳夢潮掌的細紋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這是為什麼!
話想要問出口,喉嚨卻已經因為恐懼而干枯,連赫赫聲都發不出來。
「你想知道?」柳夢潮低下頭,微笑著看著守墓者,輕聲說道,「那麼我會告訴你。」
藏在粗眉毛下的雙眼猛地一瞪,守墓者像是要用自己的目光將柳夢潮殺死一般。只是……
那滿含著殺意的目光只是讓柳夢潮臉上的笑意更濃,讓柳夢潮的語氣更淡,話說得更加平和。
「你信嗎?」
柳夢潮話音落下,宛如一擊重錘,轟的一聲砸在了守墓者的腦門上!
柳夢潮一邊輕聲問道,手掌一邊緩緩向下壓去,幾乎擦著守墓者的鼻。而此時此刻,柳夢潮的話依舊沒有停,只听他繼續說道。
「但是我突然發現,在心理學的角度上……」
啪!
柳夢潮五指緊扣守墓者的頭顱。
!
手掌向下一按!
柳夢潮瞬間把守墓者的腦袋砸進了鋼鐵組成的地面之。
鐵屑狂飛,鮮血飛濺,直接染紅了守墓者兩道粗粗的黃眉毛。
直到這時,柳夢潮依舊沒有說出答案,只有極輕微而輕蔑的話語,在守墓者的耳邊飄揚著。
「沒有廝殺,只有虐殺!」
轟!
守墓者整個人都被柳夢潮按進了地面之,而柳夢潮緩緩地直起身,站在守墓者呆著的墓旁,微笑,然後致以哀辭。
「請把我的話牢記,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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