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運氣真好,主教從百忙之願意抽出時間來見你們。」穿著深色長袍的信徒回過頭對著愛德華兄弟微笑著說道,「要知道一般主教是不會輕易見別人的。」
「那我們還真是運氣很好啊。」愛德華嘴角一咧,笑著說道。
「這……也說不準呢。」
信徒緩緩地說道,手悄無聲息地伸進了自己的懷里。衣襟被他掀開了一點點,然後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探了進去。
「唰!」
一聲輕響,信徒飛一般地轉過了身來,冰冷的手槍被他握在手,直直地指向了高大的阿爾馮斯的腦袋。現在的情況是如此的清晰,只要這個信徒一扣動自己的扳機,彈便會呼嘯著從他的手槍里面噴射而出,直接擊穿面前男人的頭顱。
大局已定。
此時此刻,他的心突然涌現出了這樣的情感來。只見這個男人冷冷地微笑著,一雙眼楮之不斷地折射出令人恐懼的光芒來,恍惚之間,這個信徒仿佛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神,能夠操縱著別人性命的神。
「不好意思,你們還沒有听我的來歷,就這樣對我,實在不是待客之道。」愛德華的聲音緩緩地在冰冷的地下室里面響了起來。他只有一米五的身高,只是這一刻看起來卻又顯得高大了起來。
看起來倒是十分的鎮定。
「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原本祈禱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里面充滿了不可思議地神情。原本應該親如兄弟姐妹的教團信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一種殘暴的生物來。
「羅莎……這些人是想要陷害主教的異教徒。換句話說……他們都想要殺死主教。」
「不……不可能……」
羅莎的話還沒有說完,只听得噌噌兩聲輕響,兩柄鋒利地長矛便已經從愛德華的身後刺了過來,一左一右地將這個身材矮小的小個完全控制住了。
「這就是事實,為了雷特教,我必須殺了他們!」
噠一聲響。手槍保險被拉了開來。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阿爾馮斯的腦門,信徒嘴角一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殘忍笑容,慢慢地扣動了扳機。
「當!」
一聲巨響,彈直接打在了阿爾馮斯的頭上。鋼鐵制作而成的頭盔瞬間在空化出了一道弧線,當啷一聲摔落在了地面上,滴溜溜地滾個不停。
「這就是現實。鋼之煉金術師先生。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這是主教大人的命令,這也就是神的旨意!」
話語冰冷而且無情,目光凶殘而且猙獰。在這樣的情況下,名為羅莎的少女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腦海之不斷地浮現出自己已經死去戀人的模樣。在這樣的時候,選擇逃避。對于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人,總是有一種逃避的本能。
只是現在逃避這種情況實在是不適合愛德華兄弟。只見愛德華那一雙金色的眸里面突然閃現出了火焰來,仿佛一塊堅硬的鋼鐵一般,無論面對著什麼樣的情況,到最後都不會選擇放棄。
「居然有那麼過分的神!」
一只鋼鐵的手握在了手槍槍管之上,然後用力一抓。只听得一陣吱吱呀呀折磨人的聲音響起,槍管便在這雙手下慢慢扭曲。然後〞shenyin〞著變形。
「這不可能!」
剛剛才被信徒打掉了腦袋的阿爾馮斯,居然像是魔鬼一樣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搶,硬生生地將這把槍給扳彎了。
接下來的發展,似乎就真的順理成章了。只見愛德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瞬間單手抓住了身後之人的衣領,緊接著身前前傾,然後……
過肩摔!
的一聲,一陣撩人的煙霧升騰而起。完全淹沒在煙霧之的愛德華兄弟似乎完全看不清他們的身影了。只是當這片煙霧緩緩地消散之後,羅莎才看清了自己眼前的一切。
信徒橫七豎八地躺倒在了地面之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泛著白眼,似乎剛剛被愛德華兄弟打的不清。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莎清澈的雙眼之充滿了疑惑,她不解地看著愛德華,又不解地看著他的弟弟阿爾馮斯。
「當當!」
愛德華的手在阿爾馮斯的鎧甲之上敲了敲,他的弟弟似乎早已經知道自己哥哥會這麼做似地。直接向著羅莎所在的地方低下了頭來,露出了他藏在里面的身體。
身體之,空無一人。
「是……空的?」
「沒錯,就是空的。」愛德華點了點頭。「這就是觸犯了神之禁忌,想要復活死人的時候所付出的代價。不過……先不說這個了,」愛德華一邊說著,一邊模著後腦勺,「我已經看到了神的真面目了,你……」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羅莎臉漲得通紅。
「到現在都沒有覺悟麼?你到現在還相信著那個主教嗎?」看著眼前的女人,愛德華第一次覺得有一些難辦,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那麼……你願意和我們去一探究竟嗎?」
一探究竟。
這便是愛德華的話。他的臉調轉了方向,看著更遠處那個被緊緊封閉著的大門,這是通往教堂最底層的大門,換一句話說,教主便藏在這扇門里面。
這是扇木制的大門,有些重。一般的教徒都要三四個人一起用力才能夠推開來,但是似乎對于愛德華和阿爾馮斯來說,只不過是一扇輕輕一推便能夠打開的門。只見兩兄弟雙手放在門上,雙臂向前一送。
吱吱……呀呀……
一陣酸牙的摩擦聲突兀地在這地底里面響了起來。愛德華和他的弟弟阿爾馮斯兩個人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
推開門,出現在這對兄弟眼前的世界卻是一片黑暗。
「咦……沒有人說歡迎光臨嗎?」
愛德華最先走進主教的房間,阿爾馮斯跟在自己哥哥的身後,也是一言不發,極其沉默。
這間房間里面似乎已經沒有別人了,只有一陣腳步聲在黑暗之響起,一聲又一聲,令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只是這樣黑暗的環境對于別人來說只覺得毛骨悚然,但是對于一個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親切。
柳夢潮眯著自己的眼楮,仔細地品味著視野之每個人的顏色。愛德華兄弟身上散發出淡淡地藍色光芒,這是自己盟友的象征。而另一邊,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主教身上,卻散發出了一抹極其黯淡的金色光芒。
黃色光芒!?
柳夢潮的嘴角瞬間抿了起來,他現在不由地感謝那個看守真理之門的人了。在自己通過那扇門的時候,並沒有拿走自己刺客信條的強化。畢竟,從某些方面來說,刺客信條的能力並不是多麼強大,甚至還有些雞肋,也只不過是比普通人更加強大的肉搏能力而已。
但是對于柳夢潮來說,這項能力還有個最大的好處。
刺客信條之的異能,來自于其故事最根本的設定。先行者創造了人類,就像是所有神話故事之所說的那樣,他們依照著自己的模樣創造出了人類。但是卻沒有將自己百分百的能力全部送給人類。
視覺,觸覺,嗅覺,味覺,听覺。這五種感覺是人類生來便擁有的感覺,但是先行者們相比人類而言,還多出了一種感覺。
第感。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妙,只要用眼楮去看,能夠和自己完成任務相關的人身上便會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而自己的盟友身上則會散發出藍色的光。
這種能力因為涉及到了第感,所以絕對不會錯,就像一個正常的人絕對不會看錯顏色,听錯聲音一樣。
「看來我在這個世界所要完成的事情,真的和賢者之石有關嗎?」
柳夢潮嘴角微翹,在陰影之無聲無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