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人來的很快,柳夢潮甚至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便已經發現軍隊的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話的是一個嘴角有著顆美人痣的士。她對柳夢潮說的很客氣,看起來已經收到了上面的通知。
「雖然您直接襲擊了國家煉金術師……」就在柳夢潮的手腕上套上了冰冷的手銬之後,這個士小聲地對柳夢潮說道,「我們依舊對于您保有敬意。」
要知道柳夢潮的所作所為雖然在煉金術師們看來並不是似乎是那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但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卻極其重要。
「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有用自己的女兒進行煉成的父親……他真的不能夠感受到一個作為父親的內心嗎?」
柳夢潮剛剛戴上手銬,身後便已經響起了人聲來。他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湛藍色軍服的人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這個男人下巴上面還留著短短的胡茬,帶著服眼楮,看起來倒是斯斯的樣。
「間諜?」
一見面,柳夢潮便直接說道。
「哦?看來你倒是對我們這種人很熟悉啊?」听到柳夢潮的話,馬斯.修茲校不由地失聲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
馬斯.修茲校直接伸出了手來,微笑著說道,「我叫做馬斯.修茲,來自央的軍官。」
柳夢潮愣愣地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馬斯.修茲的臉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站在山巒的頂峰,對著全世界高聲喊叫自己是世界之王一樣。
柳夢潮直接眯起了眼楮,疑惑地看著這個男人。
「這是我女兒的照片!」
馬斯.修茲笑嘻嘻地從懷里面掏出了一張照片來。只見照片上是一個騎在爸爸頭上的小女孩,差不多有四歲左右,看起來倒是一臉的天真無邪。
「很可愛是不是?這就是我最自豪的女兒!」,馬斯.修茲看著柳夢潮的目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了起來。「對了,你要不要看我老婆的照片,她也是一個大美人哦!」
這個男人……
柳夢潮看著馬斯.修茲的臉,不由地露出了苦笑來。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當時羅伊.馬斯坦上校說出這個男人名字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來了。
「在你的眼,可能全世界都沒有自己的女兒和老婆重要吧?」
柳夢潮略帶著笑意問道。
「不好說。」馬斯.修茲緩緩地搖了搖頭,「如果注定要死去的話,我一定會讓她們死在我之後,盡我一切的努力去保護她們,畢竟這是一個男人的指責不是嗎?」
馬斯.修茲說的飛快。臉上的神色卻越發的堅毅了起來。只見他朝著負責看押柳夢潮的士揮了揮手,讓其站到一旁。緊跟著便一臉神秘的走到了柳夢潮身邊,湊在柳夢潮耳邊說道。
「悄悄地跟你說一件事情。」
事情?
柳夢潮眉毛一揚,瞟了馬斯.修茲一眼。
「原本按照計劃,我們應該在今天就把你送到央的。你知道,你直接把國家煉金術師修.塔加弄到昏迷,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這件事情雖然說有著正當理由……先鄭重申明,我對你的做法完全支持,感謝你救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馬斯.修茲朝著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真誠的微笑來。
「但是這樣也讓你徹底陷入了不利的境地,畢竟這個國家里面,國家煉金術師還是享受著一定特權的。所以我會把你帶到央,然後從表面上走一個過場。將你無罪釋放。」
「可惜現在情況有變了吧?」
還沒有等馬斯.修茲校把話說完,柳夢潮的嘴角便已經咧了開來。他早已經從馬斯.修茲的臉上看出了端倪來。
「羅伊.馬斯坦說你能夠看透人心,果然不是亂講的嗎?」馬斯.修茲點了點,權當做肯定了柳夢潮的話。只听他繼續說道,「因為就在我們關押你的時候,修.塔加。‘綴命地煉金術師正好已經死了。」
死了?
听到馬斯.修茲的話,柳夢潮的眉頭瞬間便已經皺了起來。畢竟他自己造成的傷害,柳夢潮自己是在清楚不過的事情了。自己造成的傷害只會讓修.塔加直接陷入昏迷,卻絕對不會讓他死去。
「不要想了,凶手不是你。」馬斯.修茲拍了拍柳夢潮的肩膀,安慰著說道,「至少我們都不覺得你有這種能力。」
听著馬斯.修茲的話,柳夢潮的眉毛不由地揚了起來。按照他的說法,現在修.塔加已經死了?
「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你來這里,應該不單單只是想要把我押送到央吧?一定還有隱藏在這個下面的命令?」
听到柳夢潮的話,馬斯.修茲校輕輕地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你倒是猜到清晰。我們來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修.塔加的死亡。要知道,除非總統下令關押或者處決國家煉金術師,別的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更不要說直接暗殺了。」
「暗殺?死狀是什麼樣的?」
柳夢潮突然來了興趣。他曾經見過兩個完全打不死的人造人,對于他們的攻擊方式也是極其熟悉。只是听到修.塔加的死訊,柳夢潮的腦海就不由地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來。
會不會……殺死修塔加的正是那兩個人造人呢?那麼能夠證明著一切的,就只有這兩個人的攻擊方式了。
那個叫做拉斯特的女人的攻擊方式,則是直接釋放從自己手指上射出的長矛,而另一個叫做格拉特尼的胖,則是長著一張什麼都能夠咬碎的牙口。
「面目全非,羅伊.馬斯坦已經調查過了,可以說整個人的內部被破壞的一塌糊涂,全部都變成了碎片。雖然這是想要用自己女兒做實驗得到的天譴,但是……」馬斯.修茲緩緩地說道,「這樣的手法,也正是我們一直在追逐的目標。」
「目標?」
「嗯,我們叫他傷疤人。關于這個人的具體資料我們到現在依然一無所知,既不知道他的攻擊手段,也不知道他的長相和來歷。現在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他的額頭上面有一個巨大的十字形傷口。」
「哦?」
柳夢潮嘴角一翹,緩緩地點了點頭。說了等于沒有說,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隨隨便便被抓住的樣吧?
「還有別的信息嗎?」
「別的信息?」
馬斯.修茲考慮了一下,重新在柳夢潮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算是國家機密吧?我們之所以一開始便已經確定是傷疤人作案的原因,就是因為已經有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僅僅是從今年年初開始,他就在央干掉了五個國家煉金術師,全國的話,一共是十個煉金術師。」
「不少……」
柳夢潮緩緩地點頭,腦海已經漸漸地浮現出這樣人的樣貌來了。
「雖然現在和你說不太合適,不過考慮到即將要實行的計劃,這一點還是提早告訴你為好。」馬斯.修茲聲音突然放輕了起來,「就在五天前,這個傷疤人突然殺掉了格蘭特將。順帶說一句,格蘭特將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經歷過伊修瓦爾的老兵了。他有著極其強悍的煉金術,在這個國家的煉金術師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封號是‘鐵血之煉金術師’。雖然他戰斗經驗也是豐富的嚇人,但是還是死在了傷疤人的手上。」
「伊修瓦爾?」
柳夢潮嘴角一咧,直接笑出了聲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
「雖然這樣說有些冒失,不過我還是能夠多多少少的猜到這個男人的心理。就當你們稱作傷疤人的那個家伙吧?我想他的目標只有國家煉金術師,不,或者說他真正復仇的目標就是這個國家。顯然你們可以往**的對象上進行懷疑。考慮到他虐殺的對象都是國家煉金術師,顯然對于這個職業有著極深的仇恨。換句話說……他的悲慘遭遇很可能與國家煉金術師有關。對了,最近一場動用國家煉金術師的戰役是什麼?」
「伊修瓦爾殲滅戰……」馬斯.修茲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下來,「你是說他是伊修瓦爾人?」
「百分之十的把握。」柳夢潮點了點頭,「而且照我看來,他應該是當時幸存下來的戰士,並且已經被戰爭與仇恨蒙蔽了雙眼,像是一只嗅覺靈敏的野獸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找著時機,從國家煉金術師的尸體上狠狠咬下一口肉來。」
「這麼說你也有這樣的想法?」
听到柳夢潮的話,馬斯.修茲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喜色來。
「我的煉金術?」
「正是。」馬斯.修茲點了點頭,「羅伊.馬斯坦打算放出誘餌,然後利用你的煉金術,直接抓住這個傷疤人。」
「好說……只不過誘餌是誰?」
「愛德華兄弟。」
愛德華兄弟嗎?鋼之煉金術師?
這麼快又要見面了嗎?
柳夢潮無聲地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