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霧氣對光線進行折射,進而扭曲一個人的視覺,這便是柳夢潮的煉金術海市蜃樓。他安然地行走在漫天的迷霧之,天空不時有雨水落下,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面上。
「你已經逃不掉了。」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嘴角彌過一絲冷淡的笑容,仿佛經年不化的寒冰,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讓人呼氣之時都感受到一股深深地絕望。
「說的是啊,我現在已經沒有出路了。」傷疤人冰冷地回應道。「你們早就準備讓我死在這里了吧?」
柳夢潮沒有回答,這早就是他們已經準備好的策略。利用愛德華兄弟作為誘餌,然後施展出自己的煉金術,瞬間混淆傷疤人的視線,把他困在這里。
「你不能夠知道前方在那里,也不能夠知道後退的道路在哪里,就像是一頭被困在鋼鐵牢籠之的野獸,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而他的人卻已經出現在了愛德華兩兄弟的面前。
「時間應該足夠把?」
柳夢潮嘴角一翹,直接笑出了聲來。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就是甕捉鱉了吧?、
「阿爾馮斯!」
愛德華听到柳夢潮的話,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兩兄弟彼此對視著,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來。
「就是現在!」
愛德華手猛地按在地面上,只是短短的眨眼間,柳夢潮便能夠看到四面八方的地面突然聳立而起,堅硬的牆壁只是眨眼間便已經降臨到了柳夢潮所在的廣場之上。
「連頂端都封起來吧?」
柳夢潮看著自己四周的高牆,微笑著對愛德華兄弟說道。
「沒有問題。」
愛德華直接點了點頭,只見他單手直接貼在牆面上,那原本像是一個敞開的大盒一般的牆壁,直接被封起了口來。日光轉瞬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柳夢潮所在的地方。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傷疤人突然冷笑了起來,他原本便一直苦惱那個男人施展出來的名為海市蜃樓的煉金術。這種讓到處都是霧氣的煉金術,直接破壞了自己的視覺,讓自己完全不能夠觀察到對面敵人的情況。
但是現在……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傷疤人冷聲說道。明明陽光是對面那個男人最有利的武器,借助著陽光和霧氣之間能夠產生的折射,他便完全不能夠找到敵人。但是現在完全把四周連同頂端一起封鎖起來,一點點的光線都看不到。
「是擔心我逃跑嗎?」
傷疤人倒是並不太蠢,眉頭只是微微一皺,便直接想通了原因了。雖然滿天都是霧氣,扭曲了自己的視線。讓自己不能夠順利地擊殺鋼之煉金術師兄弟,但是自己如果想要逃跑的話,還是能夠輕易辦到的。
可是現在在自己身邊直接降下了用岩石形成的監牢,甚至更進一步,完全遮蓋住了陽光,讓自己完全不能夠辨別方向。
「你們現在是想要活捉我?」
傷疤人冷笑著說道,雙手直接探向了前方。與此同時,他那雙藏在墨鏡後面的雙眼也跟著直接閉了起來。他的呼吸漸漸消失道不可聞的地步,仿佛整個人都變得空靈起來。
「既然你們能夠找到我。就應該知道我的來歷。我正是伊修瓦爾殲滅戰的幸存者!一名伊修瓦爾的武僧!」
武僧?
身處在黑暗之的柳夢潮不由地眯起了自己的眼楮來。這個職業自己可是沒有听說過,畢竟他只是看過一點點鋼之煉金術師的故事。對與柳夢潮來說,他怎麼樣也不會想象得出,在這個充滿了煉金術的世界之。還會有武僧這樣的職業。
這倒是有趣。
柳夢潮嘴角一翹,直接向前走去。愛德華兄弟現在都在用岩石構成的監牢外圍,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策略,讓更加適合戰斗的柳夢潮直接拖住傷疤人。而愛德華兄弟則利用他們高速的煉成術,創造出一個能夠直接封鎖住傷疤人行動的牢籠。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的簡單了,到時候只要羅伊.馬斯坦和馬斯.修茲兩個人帶著軍部的援軍趕到。便能夠直接抓住傷疤人了。
而現在,一切的進展都和柳夢潮預料的一模一樣。
傷疤人已經被愛德華兄弟煉成出來的石壁完全封鎖住了,而自己更是直接將光線完全遮蔽了起來,讓身處在這牢籠之的傷疤人也能夠感受到一絲緊張的焦慮來。
「現在我們兩個人都看不到了,應該是一種公平競爭吧?」
傷疤人冷笑著說道,只見他直接閉起了雙眼來,豎起了雙耳,警惕地听著這個緊閉空間里面每一絲可能的動靜。
柳夢潮沒有動,他只是安靜第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這樣黑暗的環境,對與柳夢潮來說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畢竟,對于一個刺客來說,黑暗便是最好的伙伴。
所以柳夢潮左手腕輕輕地一抬,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便在這禁閉的空間之響了起來。
「你現在不能夠從這里逃出去,即使你會煉金術,我想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施展開來。」
柳夢潮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地向前走去。完全都是一片靜寂的空間之,突然響起了柳夢潮的腳步聲來。
「我能夠听到你的腳步聲。」傷疤人冷冷地說道,「只要听到你的腳步聲,便能夠發現你所在的方位。這一點是我的優勢。」
「哦?」
柳夢潮眉毛一挑,直接輕笑了起來。
「你大可以試試看。」
「等一下。」傷疤人突然停頓了起來,直接沉聲說道,「我所知的國家煉金術師里面,並沒有一個能夠利用煉金術直接改變環境的人。換句話說……你沒有參加過伊修瓦爾殲滅戰,也……」
「也不是國家煉金術師。」柳夢潮直接將他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了,「所以你覺得我們來兩個人還有一些共同語言,能夠交流一下?」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語氣之卻已經充滿了嘲諷的味道。任誰都能夠听出來,更何況因為復仇而神經幾乎有一些變態的傷疤人。
「沒錯!你沒有必要死在這里!」
「這可由不得你。」
柳夢潮話音剛落,腳下便是一頓,整個人只是一個轉身便直接欺身近到了傷疤人的身邊。
「我有我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柳夢潮冷淡地說道,手腕之下的袖劍在黑暗之發出一聲清鳴,直接刺向了傷疤人的咽喉。對于柳夢潮來說,黑暗並不能夠成為阻止柳夢潮前進的阻礙,甚至能夠成為柳夢潮的幫手。他的鷹眼能夠讓柳夢潮在黑暗之直接標示出敵人所在的方位。
所以換一句話說,這個完全黑暗的環境對于柳夢潮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
柳夢潮的攻擊來的很快。大大超出了傷疤人的想象。他甚至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驚奇的神色來,畢竟這個男人的攻擊來得太快,仿佛能夠在黑暗之直接找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一樣。
身後!一步!
傷疤人听著腦後傳來的風聲,只是轉眼間便已經察覺出了柳夢潮所在的方位。只見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頓,一股靜默的電流便從他的手掌上茲啦一聲暴起。
他原本是伊修瓦爾的武僧,參加了伊修瓦爾的殲滅戰,或者說對于她來講是伊修瓦爾的保衛戰。只是在那場戰斗之,他失去了自己的右手。而現在,他的右手則是他的哥在戰後直接移植給他的。能夠使用煉金術的右手。
煉金術有著三個巨大的環節,只要是煉金術師便不能夠避開,仿佛是世界上的真理一般。這三個環節,分別是在煉金術釋放之前的理解物品內在運動規律的法則。然後對將要進行煉成的物品進行分解,最後則是對于已經分解了的物品進行最後的再構成。
而傷疤人則能夠不使用煉成陣,直接借助自己哥哥給予的右臂進行分解。無論是人,還是物。只要被他的右手抓住,便會在瞬間遭到分解。
人若果被分解,內髒也會在轉瞬之間爆炸開來。變成一灘爛泥。
「去死吧!」
傷疤人大聲地怒吼起來,右手直接一個翻轉,沖著柳夢潮所在的方位抓了過去。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幾乎不給人任何的反應時間。得益于他還是武僧時候的鍛煉,讓這一次攻擊來的宛如獵豹一樣迅捷。
「抓住了!」
傷疤人感受到自己右手上傳來的觸感,嘴角擠出一抹冷笑來。
「死吧!」
茲啦!
奔騰的電流時間在這個完全黑暗的環境之爆炸開來,照亮了傷疤人面前的人影。正是是那個困住自己的男人!
無數的電流只是在轉眼間,便已經直接襲上了柳夢潮的身體。似乎在下一秒,柳夢潮整個人便會香辣蟹被殺死的國家煉金術師一樣,直接變成一灘爛泥,癱軟在地面上。
但是傷疤人注定要失望了。
柳夢潮確實到了下來,尸體似乎真的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但是與此同時,傷疤人注意到了自己身前多出了一道陰影。
那是人的影。
「這是我的煉金術的第二個進階,我稱之為鏡花水月。」
柳夢潮帶著嘲諷地笑聲,在傷疤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下一秒,那柄冰冷的袖劍直接從背後襲上了傷疤人的胸口,噗的一聲直接刺了進去。
血花,飛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