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
assassin哈桑有些奇怪地看著身前的景象,微微有些出神。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癢,然後整個人便飛了起來。
是的,飛了起來。
鮮血夾雜著怪異的快感,只是一個瞬間便完全席卷了這位英靈的全身。月光溫柔地在assassin的身邊唱著歌,唱著讓他飛往天空中的歌。
好漂亮……
雖然帶著白色的骷髏面具,assassin哈桑臉上還是顯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自己在天空中飛翔,而自己的身子卻立在地上。
頭,飛了起來。
好快……
直到頭顱高高地飛在天空之中,assassin哈桑才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況。
自己的頭,直接與自己的身體分離了。他甚至還能夠看到自己無頭的身體,在月光下輕輕地顫抖著,緊跟著便噴出了血液來。
像是一尊血色的噴泉,只是一個眨眼間,便已經飛到了空中。
自己……要死了嗎?
assassin哈桑下意識地想要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具,看清楚面前的狀況。只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不見了……
不僅是手,連一直陪伴著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感受不到了。只有一種異樣的快感,一瞬間涌上了自己的大腦,然後隨著鮮血的揮灑,猶如海潮一般的涌起,然後滑落。
啪嗒……
頭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台階上,鮮血像是盛開的鮮花,從他的身下向著遠處蔓延著。台階上的鮮血滴答滴答滴落下,落在了被月光照射的慘白的台階之上。
好快的劍……好厲害的劍客……
帶著心中最後一個想法,assassin哈桑下意識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戀戀不舍地看了看自己最後的夜晚。然後永遠滴閉上了眼楮。
只是一劍,便解決了一名從者。
這樣的戰斗力,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
佐佐木小次郎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緩緩地收起了自己的長劍。單人**在月光之下,任由月光披在身上。他的長劍還在滴著血,他的嘴角還掛著笑容。
「請。」
佐佐木小次郎微笑著對面前的lancer庫丘林說道。
下面輪到我了嗎?
Lancer庫丘林旋轉著手中猩紅色的長槍,槍尖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似乎在等著主人的聲音。
只是出乎lancer庫丘林的意料,佐佐木小次郎側過了身,讓開了原本被他封堵的前往柳洞寺的道路。
「請。」
佐佐木小次郎再次說道。
這下lancer庫丘林卻有些模不著頭腦了,他想要問為什麼,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穿著藍色緊身衣的lancer庫丘林試探性地踏上了一級台階。
啪嗒。
靴子落在台階上,只是一瞬間便已經浸滿了血液。只是lancer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浸染著血液的靴子向前進著,又再次重重地踏在了台階之上。
assassin哈桑的尸體便在lancer庫丘林的腳邊。
還沒有動手嗎?lancer庫丘林微微地蹙著眉,有些意外地看著佐佐木小次郎,揣測著這位劍客的心理。
「請。「
依然是同樣的話,依然是同樣的笑容,佐佐木小次郎轉過了身,留下了身後深邃而幽長的台階。這些台階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宛如一尊尊漢白玉雕刻而成。
Lancer庫丘林下意識地將說中猩紅色的長槍一轉,輕輕地點在了地上,發出叮的一聲細響,他說道︰「我要過去了。」
佐佐木小次郎終于沒有回答了,他索性連自己的眼楮都閉了起來。整個人的氣息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不見,與月光完全融為了一體。
深深地吸一口氣,lancer緩慢而又沉重地把沾滿了鮮血的腳向前邁著,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腳印。便出現在被月光照耀著的慘白的道路上。
兩個從者誰都沒有說話,仿佛一切都已經在佐佐木小次郎三聲請中,交換的一清二楚。
月光是如此的澄澈,映照著地面的血跡,仿佛神教的殿堂,等待著信徒的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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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
腐朽的身體帶著蒼老的語氣,突然出現在佐佐木小次郎面前的。間桐髒硯聲音響起的同時。言峰綺禮的身影也從黑暗的陰影中冒了出來。
只見他微微皺著眉,看著面前猶如一層層小瀑布一樣的血跡,緩緩地搖了搖頭。
確實是來晚了。
看到assassin的尸體倒在血泊之中,再沒有腦子的人也能夠想出現在的情況。
「死了。」
言峰綺禮皺著眉說道。這一切都和他與間桐髒硯計劃的不一樣。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原本寄予厚望,指望能夠拖住對方從者的英靈,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assassin終歸還是assassin啊!」
間桐髒硯一邊感慨地說道,一邊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言峰綺禮。後者微微地點了點頭,直接踏著assassin的鮮血,向前走著。
「此路不通。」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說出了宛如宿命般的話語。
「雜碎。」
一聲輕蔑地譏諷聲,突然在夜空中響起。緊接著金色的光芒,便猶如正午的太陽一樣,照亮了安靜的黑夜。
光,亮得刺眼的光,只是一瞬間便已經完全籠罩住了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他下意識地仰起頭,看著亮光的來源。恍惚之間,這位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劍客,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第一次使出燕返時候的場景。
陽光也是像現在一樣耀眼。不要說準確的判斷出燕子的軌跡了,即使是睜著眼楮也絕難辦到。
既然睜不開,為什麼不閉上?
嘴角一翹,宛如一名貴公子般優雅的閉上了雙眼,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等待著,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長劍揚起。將要斬落空中的飛燕。
王者的眼神睥睨,只是不屑地笑著。因為他本來便不是燕子,又怎麼會被斬落?他甚至連一絲棘手的表情都沒有顯現出來,只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猶如奏樂一般,無盡的寶具出現在了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安靜地等待著王者的命令。
套著金色鎧甲的手,猛然落下,似乎在判決著面前英靈的性命。
「去吧,王之財寶!」
archer吉爾伽美什口中輕喝一聲,下一秒,空中便已經下起了寶具的傾盆大雨。
「燕返!」
口中最後一次喊出了自己秘技的名字,長刀在夜空之中劃過一絲曼妙的痕跡。在剎那之間將面前第一只金色長矛劈成了兩段。
為了完全封住燕子的動向,所以名為燕返的劍法在一瞬間會揮出三劍,剛剛便是第一劍。
「當!」
一聲輕響,一把金色的長刀在佐佐木小次郎長劍的踫撞之下,彈飛了起來,直直地撞進了暴雨般落下的寶具中,變成了金色的齏粉。
這是第二劍。
在這瞬間,佐佐木小次郎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只見他嘴角帶著安逸的笑容,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無奈地表情。
「台階實在是太小了。」
他嘆息地說道,長劍在空中一個明顯的停頓之後,便完全停了下來。無盡的金色長矛,像是鐵籠一般,完全將這把在月光下飲血的長劍封印了起來。
噗!噗!噗!噗!
樂曲突然奏響了起來,鮮紅色的花朵不斷地在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上綻放了開來。
這些花朵。有的是刀的創口,有的是劍的痕跡,還有些是長槍貫穿之後留下的傷痕。這些傷口是如此的多,幾乎把佐佐木小次郎扎成了一個血人。
身處在天空之中的archer吉爾伽美什看著地面上。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嘴角翹著,自天而降。
金色的靴子第一次踏在了血泊之中,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腳步不停,向前走著。每走一步,地上便是一個鮮紅色的腳印。
終于,這位英靈的腳步停了下來,停在了被金色的長矛團團圍住的長劍之前。
「這是把好劍。」archer吉爾伽美什說著,探出了手,將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長劍取在了手中,「本王會將它永遠珍藏,作為你讓本王觀賞到出色劍技的賞賜。」
佐佐木小次郎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他已經不能說話了,一把金色的長矛早已經從他的喉部貫穿了過去,金色的毛尖深深地碾壓進了台階里。
只是即使已經不能夠說話,佐佐木小次郎還是用自己的笑容作為了回答。
他微微地笑著,身子搖晃了起來。整個人沿著貫穿著咽喉的長矛,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了鮮血之中。
「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archer吉爾伽美什信手揮舞著剛剛得到的長劍,視線從兩名assassin的尸體上掠過,投向了隱藏在黑夜之中的柳洞寺。金色的鎧甲隨著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腳步,在月光下發出 嚓 嚓的聲響,不斷地升高著,留下了身後長長的,猶如地毯般的血跡。
在那扇門之後,又會有誰在等著本王?
第一次感到心中的喜悅,archer吉爾伽美什微笑著前行。兩個早已被黑暗吞噬的人,此時也邁開了自己的腳步,從尸體上跨過,前往計劃中終結一切的地點。
柳洞寺,最後的決戰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