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宮,東宮太子殿中,一名身著黃色四爪龍袍的青年,屹立在一片紫色的竹林中,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口中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語言。
四周遍立著無數的宮女和兩個宦官,兩個宦官看到這名青年如此,無奈的笑一笑,紛紛噓唏不已。
「殿下,又在胡言亂語了。」
「殿下如此,多久了?」一名年紀稍微大些的宦官,皺著眉頭問。
「回李總管,下奴只知,自從三年前殿下,從塘荷邊跌落被宮女們救起後,便開始如此,為此陛下還曾龍顏大怒。」
那名叫李總管的宦官,沉默了一會,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後說道。「怪不得當年,整個大周都變的烏雲遍布,好幾道怒雷都落入了,東宮之中。」
那一位小宦官,看了看李總管,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猶豫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
李總管看著小宦官這般如此,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寒光,他冷冷的看著小宦官,讓四周的溫氣驟然下降,看到此幕那一名小宦官立刻哆嗦了一下,他跪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他的眼神看著李總管閃過一絲懼怕之色。
李總管冷哼一聲!「張公公,本總管知道你想說些什麼,雖然這幾年我不在宮中,但是听聞你最近這幾年,和靖王府的人走的有些近。」
那一名叫張公公的小宦官听到此話,立刻臉色大變,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咬了咬牙。「李總管,下奴雖是一介宦官,但老母老父依然健在家中,並非下奴不忠心,而是看到太子殿下如此,下奴實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李總管神情冷然的看著他,那眼神如同九幽深處一般,寒意四射,連那隨風搖擺的柳樹,都像是被凍結了。「張公公,殿下待你如何?」
張公公一臉的慚愧,但隨後又浮現了一絲堅定的神色。「總管,殿下仁義待我不薄,只可惜殿下,乃一介廢體,連真氣丹田都感應不到,將來如何登上皇位,主宰強者如林的大周天朝?而靖王殿下,天生道體小小年紀便已經到達了躍龍境,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若李公公也投靠靖王殿下,殿下定然會重用公公。」
李總管臉色恢復正常,點了點頭似乎像是在贊同他說的話,張公公看到李總管這般點頭,他的臉色瞬間充滿了狂喜之色,心中知道李總管已經動了心,想趁熱打鐵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卻沒有看到李總管眼神深處的那一道森然的殺意。
他卻不知,李總管剛才點了點頭,並非是贊同他的話,而是動了必殺他的念頭,李總管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瞬間出手,丹田內的真氣狂涌了出來,一掌拍向張公公,狂暴的真氣如同一條蛟龍般,瘋狂的沖向他,此時張公公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李總管對太子如此的忠心,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腳下的青色真氣瞬間出現,他身影立刻化作一道道幻影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到了三百丈之外。
轟的一聲,方才他站著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個直徑二十米的大坑,一道道陣紋,浮現而出擋住了那陣陣余波,如若不是那些陣紋,剛才李總管的那一掌,只怕整個東宮都能被夷為平地,那是大周太祖的道紋。
李總管皺了皺眉頭,似乎感到很意外,看了看張公公。「小小的真武第一層境界,竟然能躲過我的隨手一擊,看來靖王對殿下所圖不小啊!」
張公公臉色發白,冷汗在瘋狂的流淌下來,他背後的衣衫早已經濕透,看著李總管冷冷一笑。「承蒙靖王殿下的厚愛,若不是殿下賜下了秘寶,只怕下奴今天是走不出東宮了。
李總管嘴角扯了扯,似乎很不屑。「莫非你今日還想走出東宮不成?」此話一說完,一股強大的真氣威壓,從李總管的身上瘋涌而出,連地上的樹木都被壓的崩斷了。
張公公驚懼的大叫了起來。「半步天命,李順你何時到了這一步?」
李總管面無表情,他靜靜的看著張公公大呼小叫,這副模樣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此般修為,可能殺你?」
張公公徹底慌亂了,沒有想到表面上躍龍第三層境界李順,竟然只差臨門一腳便進入天命境的人物,但是他看了看四周,很快就鎮定下來他陰森的笑了笑。「李順就算你能殺了我,但還有千萬個我,你能否全部殺掉?」
听到此話,李總管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他的目光落到了正在遠處胡亂言語的太子,眼神閃過一絲溺愛,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下,殿下老奴的命是你救的,無論您變成什麼樣,老奴都會永遠站在您身邊。
他轉頭看向四周的宮女,心中苦笑一聲,只怕東宮之中,對殿下忠心的已經沒有了,突然他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
「張公公,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上路吧。」
話音一落,李總管的身影一躍,瞬間到達張公公的頭頂,大手中的真氣震碎了他的天靈蓋,張公公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李總管,嘴角之中流溢著鮮血。「你不是半步天命,靖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李總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然說道,「莫非不殺了你,靖王就會放過我和殿下?」說完便捏爆了張公公的腦袋。
看到此幕,那些宮女紛紛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生怕李順看出了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有些宮女更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眼神閃過一絲精光。
李總管看著這一些宮女,心中的無奈苦笑的一聲,皇宮之中還有殿下的立足之地麼?
帝都西邊一處繁華的大街上,坐立著一座龐大而華麗的府邸,門前有四名修為強大的門衛,如同一桿標槍般站立著,門匾上寫著「靖王府」三個大字。
府中房屋無數,大小交錯,有一座龐大而類似行宮般的大殿,里面坐著兩個人,其中有一個青年面容俊朗,身穿黑色麒麟袍,閉著雙目坐在椅子上拿著毛筆在練字,突然卡擦的一聲手中的毛筆被黑袍青年折斷。
他睜開了雙目,看向皇宮的方向沉默不語,另一個相貌儒雅身穿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悠然一笑。「王爺,可是太子殿出了什麼變故?」
靖王突然啞然一笑,他的目光落到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上。「王先生,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王爺說笑了,東宮那一處,能讓王爺如此的,只怕是李順回來了吧?」那一名叫王先生的中年男子拿著羽扇,敲了敲腦袋笑著說道。
「先生之才,胤實在佩服」靖王似笑非笑的向他拱了供手。
王先生搖了搖頭,隨後笑著問道。「王爺,李順回來只怕會把整個棋盤打亂,王爺您下一步想怎麼辦?」
靖王坐回了椅子上,閉上了雙目,手指在不停的敲打著桌子,似乎在閉目養神。
「先生,以為如何?」
王先生的神情透出一絲笑意。「王爺,認為太子如何?」
靖王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隨後他淡淡的說道。「皇兄雖然仁義,但是卻生的一介廢體,皇位恐怕難保,如若他不是長子,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坐上,而且三年前皇兄就變的瘋瘋癲癲的,如今只怕」
王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靖王。「王爺既然知道如此,那為何還問我?」
靖王的眉頭突然揚起,沉聲的說。「先生是說,廢儲就在近期?」
王先生搖了搖頭,他看向了皇宮的方向說道。「靖王,可曾記得一個月前,皇宮中的那位下令修陵?」
听到此話,靖王的瞳孔瞬間收縮,他的目光落到王先生的身上,神情有些震驚的說道。「父皇是為皇兄修建陵墓?」
王先生苦笑一聲。「陛下一生強橫,卻生了如此無用的兒子,只怕皇家顏面受損,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帝王之家卻是不同。」
听到此話,靖王的神情逐漸恢復了平靜,他靜靜的看著皇宮的方向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他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偶爾閃爍著一絲絲精光,顯然內心並不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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