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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文讓人去忠國公府傳信,說讓紀慧嫻在林府宿一晚,可跟著傳話下人回來的卻還有楊媽媽。
紀慧嫻看到楊媽媽時,很是意外,站起來迎上去問道︰「媽媽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林碧華也早已經回來,鄭玉素也沒有回去,三個少女正圍坐一起,說著趣事,互相打趣。如今看到楊媽媽,都安靜了下來,同樣把詢問的目光看向楊媽媽。
看到眾人目光中的疑惑和隱隱的擔心,楊媽媽笑了起來,行禮對紀慧嫻回道︰「奴婢的不是,嚇著姑娘了。府中一切安好,沒有什麼大事,只有听說姑娘要在林府里宿上一晚,奴婢少不得要前來侍候。這不,就還帶來了姑娘換洗的衣裳一並來了。」
眾人都松了一氣,林碧華笑道︰「媽媽也真是的,嚇我們一跳呢。」
楊媽媽就是陪笑︰「是是是,奴婢該先通稟一聲才對的。」
「在我這里,哪里還需帶換洗衣裳,媽媽真是多慮了。」說完,林碧華又對紀慧嫻招手︰「阿嫻快過來,這絡子教到一半,還得往下教我們才是。」
紀慧嫻扭回頭對她道︰「這個不急,天氣有些熱,我在屋里呆了一天,身上正覺得不爽,就逢媽媽帶來了衣賞,我去換換再來。」
林碧華一撇嘴︰「唉呀呀,幾時變得金貴了?」
鄭玉素接口道︰「我也覺得身上不好受呢,只是一直不敢說了出來。如今慧嫻妹妹說了,我也正好去梳洗下。衣裳我就不換了,但這臉卻還是想洗洗的。」
「去吧去吧。」林碧華揮揮手︰「看樣子,倒是我拘著你們了。」雖是這樣說,但也沒有真正怪罪的意思,說到最後就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紀慧嫻便就讓丫環帶著,進了林碧華的臥室,她讓帶路的丫環下去後,只留采吉迎平和楊媽媽三個。
楊媽媽把衣裳從包裹里拿了出來,采吉便就上前幫紀慧嫻月兌下衣裳,迎平則去打了些水進來。
在忙碌間,紀慧嫻問楊媽媽︰「媽媽說吧,府里可出了什麼事?」
采吉的手一頓,疑惑的問道︰「姑娘怎麼問這話?媽媽方才不是說了沒有事?」
楊媽媽上前拍開采吉的手︰「我來侍候姑娘,你去把衣裳拿出來順順。」說完,便就對紀慧嫻回道︰「姑娘最是聰慧,奴婢就是想瞞也不能夠的。」
「呵呵,媽媽只要有事,這雙手總是緊握的。我與媽媽相處這麼多年,這點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紀慧嫻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劉姨娘屋里的王媽媽出了事。」楊媽媽低下聲音附在紀慧嫻的耳邊說道︰「听說是偷了劉姨娘屋里的首飾拿去典當。」
「什麼?」紀慧嫻一怔︰「難道上次見到她出入典當行,是因偷了劉姨娘屋里的首飾?」
楊媽媽搖頭︰「奴婢看著不簡單呢,王媽媽跟在劉姨娘面前近十年,這是頭一次听她手腳不干淨。若真是不干淨,怎麼可能到這個時候才敗露了出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誰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紀慧嫻連聲追問,若只是簡單一個偷竊行為,她大不必如此吃驚,只是听了楊媽**話,也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是二爺。」
「二叔?二叔怎麼發現的?」
「二爺本就是跟城里的一些商戶有交情,那當鋪便就是二叔一個熟識之人經營的。那當鋪老板看著那當來的有些首飾上,還印有忠國公府的字樣。一般大戶人家拿來典當的東西,都不可能有印著自家府上字樣的東西,就是怕人說閑話,丟不開臉。這老板見了心下便就奇怪,看那些首飾都不是便宜東西,怕的就是下人偷了主人家的東西。也是有心巴結忠國公府,便就去告訴了二爺。二爺見了也是奇怪,便就拿著東西去稟了老夫人。這一查之下,便就查到了王媽**頭上。這不,事情就敗露了出來。劉姨娘一口咬定她不知情,是王媽媽偷的。」
「原來如此。」紀慧嫻恍然大悟︰「怕是留不住了,這樣的人在哪戶人家都是忌諱的。」
「那些首飾都是老夫人還有大夫人賞下來的。,平日里都鎖好了,輕易拿動不得。這王媽媽也太過膽大,敢去動這些帳上有記的東西,因這不可能瞞過去,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她倒是蠢得很呀。」王媽媽听了紀慧嫻的話,卻是沒有接口,只是自顧又說道。
「媽媽想說什麼呢?」紀慧嫻一听,便就覺得另有隱情開口問道。
「奴婢只是覺得,怕這事並不是王媽媽行竊這麼簡單。她一個老人了,活了這麼多年,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怕她有什麼難處呢。」
「奴婢倒是覺得,這事怕是劉姨娘主使的。」楊媽媽又道︰「這事本不值得拿來特意跟姑娘說的,只是里面透著些古怪,奴婢想不明白,所以才告訴姑娘一聲。」
「若是姨娘主使去當東西,怎麼不承認呢?雖然當東西有可能會丟了忠國公府的臉。到時免不了祖母的指責,可到底比不上侍候她多年,如此親密的王媽**性命。她為什麼要說王媽媽行竊呢。」
「所以說,這里面透著古怪呢。」楊媽媽說道︰「如今王媽媽被關進了後院,她卻是說不出當成銀子的去處,老夫人大怒,說要查個清楚呢。畢竟那些首飾,卻是值不少銀錢的。」
「當了銀子,卻說不出銀子去了哪里,的確有些說不過去。若是真有難處,這個時候也會把自己說的可憐,乞求主家的原諒,不可能死咬著不說的。」
「不會是賭了?」采吉這時湊近來輕聲說道。
「那可是幾十兩銀子,她去哪里能賭這麼多?」楊媽媽說道︰「成日里在內院里走動的婦人,不可能去賭的,又不是漢子,這話站不住腳。」
「查查便就知道了,我們也不要隨亂猜測。」紀慧嫻換上衣裳,輕聲說道︰「我們守好規矩,莫要沾上這些是非就是了。」
「我怕劉姨娘求到姑娘面前來呢。」
「怎麼可能,媽媽糊涂了?這是奴婢犯錯,與劉姨娘沒有半點利害關系,她怎麼會求到我面前來?難道她還救這王媽媽?」
「姑娘這樣一說,不是顯得劉姨娘更奇怪?王媽媽被關了,劉姨娘就跪在了老夫人身邊,讓她不要罰王媽媽。說什麼侍候她這麼多年,多少有情份在。」
這時,連迎平都疑惑起來︰「下人偷竊,不是最讓人惱怒的嗎?劉姨娘倒真是好心腸,就這般不願看到王媽媽受罰?
「算了,這事先放在一邊,我們也不要再多加評論。」紀慧嫻接過迎平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媽媽也放心,她不可能求到我這里來的,這事我可不能做主。我們快些出去吧,免得呆了久了讓華姐姐不高興。」
楊媽媽听了,便就上前再幫紀慧嫻整了整衣賞,轉了話問道︰「屋里那位面生的姑娘是誰?」
「閨名喚玉素,也是今日里才看到的,至于哪家姑娘,卻還沒有問清楚呢。」紀慧嫻拍了拍臉龐,然後出了屋子︰「倒也是個性情大方的,挺好相處。」
「每個人都要有說得上話的姐妹,日後也好來往。」楊媽媽扶了紀慧嫻的手跟在她的身邊︰「姑娘若是遇到說得來的人,不防可以多結交結交。」
紀慧嫻回到正屋里,便就看到鄭玉素早就回來了,只等紀慧嫻了。看到她進來,林碧華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換件衣裳也用了這麼多時候,若是這時正宴席,卻是要罰你三杯酒的。」
「我們都是閨秀,華姐姐幾時學會了男子的作風?」紀慧嫻笑著上前︰「我不過就是多磨蹭了一會,哪有那麼大的罪過?」
鄭玉素便就捂嘴笑了起來︰「碧華說話就是如此,我一直都是不敢頂撞她的。看來,還是慧嫻妹妹與她感情更要好,這話說出來,也不見碧華惱的。」
「你這樣說來,倒是顯得我小氣了。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本就不是小氣之人。」林碧華扭頭一瞪鄭玉素。
那鄭玉素果然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道︰「我亂說的呢,碧華可不要生氣。」言行間,倒是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了。
紀慧嫻看在眼里,嘖嘖稱奇。
三人又坐回一起,說笑著好一會,便就有下人來請,說是晚飯要開席了。
三人便就出了屋子,往廳里走去,那里黃氏已等在了一邊。卻是不見林老爺與林朝文的身影。
「今日里有客,我們女眷自開一席。」不等問出口,黃氏便就笑吟吟的開了口。
「是哪些客人?」林碧華問道︰「午後那些大人們不都是回去了?」
「還有一些你父親的好友留了下來,你兄長那邊卻也有他的好友在,不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黃氏說完便招呼紀慧嫻也鄭玉素,先是問紀慧嫻︰「阿嫻過來,我也沒有好好跟你說會話。」
「蘭姨只管忙,今日里可是華姐姐的及笄之日。」
黃氏笑著點了點頭,又對鄭玉素道︰「鄭姑娘卻是頭一次在我們府上玩得久些,可不要怪我招待不周才是。」
「夫人說得客氣,不必當我是外人,隨意就是了。」鄭玉素說完,卻是過去扶著黃氏的手臂讓她坐了下來︰「不如讓我來侍候夫人用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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