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使勁的搖著篩子,他額頭上的汗都滲出來了,不是累的,而是怕的,那可是一百萬啊,要是弄不好,他老杜就得去見閻王了。
「二公子,你先說吧,是大還是小?」丁奉揮手示意道,房遺愛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笑眯眯的說道,「我猜是小!」
「什麼?」听了房遺愛的話,丁奉差點沒趴到桌子底下去,就連老杜都驚訝的張嘴叫了起來,他指著房遺愛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怎麼猜小呢,你前邊五把不是都猜的大嗎?」
「為什麼,你們真當本公子傻啊,我說小,那姓丁的就動左手,我說大他就動右手,你們不是串通好的又是什麼?本公子可是忍了你們很久了,現在這姓丁的動右手,那我肯定要猜小了!」房遺愛早就發現丁奉和老杜的貓膩了,他之所以忍到現在,就是要用這一百萬來坑這圓通賭坊,如果自己前邊贏了,那這丁奉哪還會接自己這一百萬的賭局。
「二公子,你坑我!」丁奉等著牛眼憋了半天才吐口道。
「坑你?姓丁的,你和這老杜合起伙來蒙我,居然還誣賴本公子坑你?大家都評評理,這到底是誰坑誰啊?」
「對,二公子說的不錯,你們想坑二公子,最後把自己害了,怨別人干嘛?」賭徒們也不禁對丁奉等人不滿了,怪不得以前自己總是輸錢呢,敢情這賭坊里到處都是黑手啊。
房遺愛拍拍手對秦文說道,「阿文,你領兩個兄弟在這里看著點,要是這圓通賭坊不兌現咱們的錢,明天就去報官!」
「二公子放心,有小的在這里,他們跑不了!」秦文知道房遺愛想干嗎,這是逼狗跳牆呢,不過也不知道這條惡狗會不會跳出來咬人。要是真咬人,秦文也不怕,他有的是辦法把這狗嘴里的牙拔出來。
丁奉現在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可是想想這盧子豪的身份,也又不得不把這股子邪火給壓下來。殺死盧子豪?那簡直就是個蠢主意。盧家二公子要是死在蘇州城里,別說是他丁奉,就是自己當家的也得陪著去死。
房遺愛就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無比囂張的將桌上的交子都刮了個干淨。點完交子之後房遺愛挑挑眉毛嗤笑道,「姓丁的,記住了,給你們東家說一聲,還差八十七萬貫。如果明天見不到錢的話,你們就等著去牢里蹲著吧!」說完這些,房遺愛就領著幾名惡僕打扮的侍衛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圓通賭坊,出了這事,剩下的賭徒們也作鳥獸散了,而秦文則扛著唐刀,大刺刺的坐在圓通賭坊的門口,另兩名侍衛則搬了張桌子直接將門堵了起來。
回到蘇州盤下的小院子之後,房遺愛便樂滋滋的躺在榻上晃起了二郎腿。今天實在是太爽了,他倒要看看那圓通賭坊的幕後之人能不能忍得住,這惡狗要是不咬人,那他事先準備好的打狗棒也就沒有用了。
「二公子,看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啊!」海棠端著一碗八寶粥不斷的攪拌著。也不知道這二公子怎麼想的,居然愛喝涼粥。
「你這丫頭,公子我演技如此之好,還有不成功的道理嗎?對了。靈兒干嗎去了?」
「靈兒姑娘嫌太悶了,一個人出去逛了!」海棠對于程靈兒一點招都沒有。這位程家小娘子,也就二公子能降住,其他人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理會。
「算了,別管她了,反正這蘇州也沒幾個人認識她,隨她逛去吧!」房遺愛倒不擔心程靈兒的安全,就那匹小烈馬,不惹別人就算好的了。
和海棠聊了一會兒後,派去見李承乾的秦虎便回來了,進屋後秦虎連口水都沒喝就有些著急的說道,「少爺,出事了!」
「怎麼回事,太子遇到危險了?」房遺愛一驚之下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海棠看到房遺愛這個樣子,趕緊將他手中的八寶粥接了過來,這再讓他端著,估計八寶粥都得扣袍子上了。
「少爺,殿下沒出事,我說的是田姑娘!」
「夢涵?」房遺愛一听李承乾無事,也不禁放松了不少,不過這田夢涵又是怎麼回事呢,「虎叔,你不要急,跟我詳細說一下!」
「哎,少爺,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你出來看看就知道了!」秦虎說著就領著房遺愛來到了前院,一到前院房遺愛就看到院中听著一匹白馬,旁邊還站著一個鬼頭鬼腦的小子。見到這匹白馬,房遺愛便什麼都明白了,這不是當日自己送給田夢涵的坐騎嗎,在松州的時候這匹白馬可是跟了好一段時間呢。
「小白,過來!」听了房遺愛的話,那白馬果然打著響鼻就跑了過來,跑到房遺愛身邊後白馬用那巨大的馬頭不斷的蹭著房遺愛的手,一副親昵的樣子。此時房遺愛已經確定這確實是自己送給田夢涵的那匹馬了,這人可以撒謊,但是馬是不會撒謊的。
「喂,兄弟你過來一下,告訴我,這馬的主人是不是一位蒙面的黑衣女子?還有那姑娘現在在哪里?」房遺愛有些嚴肅的急聲問著,可是那鬼頭鬼腦的小子卻猶豫了起來,這時秦虎直接給了他一腳後罵道,「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回話?」
「可,可是那姑娘讓我找的是房將軍啊,她說過的,必須找到房將軍之後才能說!」這小子別看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擔當,也不知道田夢涵是怎麼認識這個家伙的。
「我就是房遺愛,也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房將軍,現在可以說了吧?」
「啊?你就是房將軍,那我問你,田姑娘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什麼?」
房遺愛皺了皺眉頭回道,「梅花印!」
「噗通!」一聲,那家伙便跪在了房遺愛身前,他激動的說道,「小的林元芳,參見房將軍。小的終于找到你了,房將軍求你了,你救救田姑娘吧!」
「嗯?林元芳。你跟我說,夢涵出了什麼事?」房遺愛一听林元芳這話,不由得擔憂了起來,看來田夢涵一定是踫到棘手的事情了,否則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求別人辦事的。
林元芳站起來撓撓頭一臉著急的說道。「房將軍,具體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天前田姑便娘被當成殺人犯抓了起來?」
「殺人犯?她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房遺愛很清楚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如果真是殺了人被抓,田夢涵估計也就不會讓林元芳來找他了。
「田姑娘現在正關在渠縣大牢里呢!」
林元芳剛說完,房遺愛就離開了院子,他沖秦虎說道,「虎叔。備馬,去渠縣!」
「少爺,是不是告訴太子殿下一聲,也好多帶點人過去?」秦虎是不想讓房遺愛這樣去渠縣的,渠縣離蘇州少說也有半日的路程,這要是出點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來不及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夢涵估計是挺不了多久了!」房遺愛心里很擔憂田夢涵的處境。大牢那種地方可不是個好地方,尤其是對田夢涵那種女人,更是令人堪憂。
「那好吧!」秦虎也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了,自家主子啥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
渠縣。位于蘇州西邊的一個小縣城,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宵禁也快開始了。
渠縣大牢里一間陰暗的牢房里傳來了陣陣的嘲笑聲,幾個獄卒圍著一名掉在架上黑衣女子色眯眯的看著。這女子身材頎長,面容清麗。尤其是那雙薄薄的嘴唇,說不出的動人。可惜的是,此時這女人身上滿是鞭打過的傷痕,黑色勁裝也早已變得破碎了。
「小娘子,還不說嘛,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去韓員外家?」
「呸!」田夢涵吐出一口血水,鄙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四個獄卒,既然落在這些畜生手里那早就準備好死了。
「嘿嘿,小娘子,沒想到你還挺硬氣的,不過這也挺好啊,看你還是個處子之身吧,也不知道一會兒叫起來怎麼樣?」說著幾個獄卒便露出了婬邪的目光,他們可是早就想要嘗嘗這個女人的味道了,雖然身高是高了些,但是那張小臉還是很美的。只是礙于縣令大人的命令,他們不敢,可是今天不同了,縣令大人已經發話了,只要能問出話來,方法隨他們用,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田夢涵太熟悉這種目光了,她蹙著秀眉嬌聲罵道,「你們這群畜生,休想!」
田夢涵剛罵完,其中一個獄卒便捏住她的嘴巴,直接往她嘴中塞了一塊布,「小娘子,如何,你想自盡是嗎,爺們偏讓你活著。要死可以,那也得等爺們爽完了才行!」說著獄卒便將自己一只咸豬手放到了田夢涵的臉上,他不斷的模索著,隨著獄卒的動作,田夢涵終于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她不怕死,可是卻不願自己的身子被這幾個人糟蹋了。田夢涵想去死,可是偏偏死不了,她心里有千萬個不願意,可是卻依舊擋不住獄卒們的動作,田夢涵覺得自己就要瘋了,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家人全死了,仇還沒有報,身子也要保不住了。田夢涵覺得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她決定了,事後她要努力的活著,為什麼自己不听師傅的話呢,這世上的男人果真是不可信的!
田夢涵已經止住了淚水,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她能感覺到衣服正在被這幾個男人撕掉,那可怕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了吧!
「呃!」一個聲音打斷了田夢涵的思緒,她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獄卒,只見這個獄卒正捂著自己的喉嚨不斷的哆嗦著,嘴里還不斷的流著血,田夢涵知道這個獄卒已經死定了,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田夢涵看到獄卒身後的那幾個黑衣蒙面人之後,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終于還是來了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