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樺樹林里會紅衣
初四,李恪果然領著紈褲們殺到了房府,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紈褲們,房遺愛趕緊讓下人們把老爺子院里的客房騰了出來。冰@火!中文房遺愛可不放心讓這幫子人去自己的西跨院,院里那麼多美人,要是這幫子人再鬧出啥事來就不好了。
樨樽到底是象雄國來的,見房遺愛要去會客,便自告奮勇的要陪房遺愛去,長樂生怕樨樽不知情,還好心的警告道,「銀兒,模糊鬧,那些人可是會灌酒的。」
「有何可怕的,我以前可喝過不少青稞酒的!」樨樽顯然沒有意識到紈褲們的威力,長樂也懶得勸了,等吃一回虧就知道收斂點了。房遺愛領著湊熱鬧的樨樽和程靈兒去陪客了,長樂則吩咐廚房做著酒席。
一出院,房遺愛便將老房德拉了過來,「德叔,那群鳥人帶禮物了沒?」
房德差點沒暈過去,那幫子人一個個全都是王公子弟的,這二公子居然敢直呼鳥人,老房德擦擦額頭,拱手道,「二少爺,帶著呢,老朽已經讓下人們送到海棠那去了。」
「嗯」房遺愛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這幫人給面子,要是空手來,他房某人還真就不管飯了。
拉拉一臉興奮的樨樽,房遺愛小聲嘀咕道,「銀兒,你們象雄國是不是有其他規矩呢?」
樨樽奇怪的看著房遺愛,饒是她在大唐生活的時間不短了,可還是無法理解房遺愛的意思。
「銀兒,咱們夫君這是讓你找個理由要錢呢!」程靈兒和房遺愛胡鬧慣了,這房遺愛一問出口,程靈兒就知道房遺愛想干啥了。
樨樽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房遺愛給樨樽出了個主意。進了客廳,房遺愛就拉著樨樽的手苦笑道,「銀兒,你說啥呢,這里可是大唐,哪能按你們象雄國的規矩來呢,快別不高興了,等過了今天,為夫給你多買幾件東西!」
听了房遺愛的話,樨樽的臉卻更加的不悅了。
看著這倆人,紈褲們頓時有點看不下去了,程處默更是拍拍房遺愛的肩膀大笑道,「俊哥,咋回事,人家銀城公主跟你也不容易,你咋能這樣呢?」
「處默兄,你這是說哪里話,這可不是小弟的錯。實話說了吧,也是象雄國的破規矩,這年關做客,女子都要收到些禮物才行!」
「收禮?」程處默傻眼了,這來的時候不是已經帶禮物了麼,扭頭撇撇博學多才的李恪,程處默悲情的問道,「為德兄,這象雄國有這規矩麼?」
「好像,應該有吧!」李恪也有點拿不準,這鬼知道象雄國有沒有這規矩呢。
樨樽到底是有點臉皮薄,她覺得自家夫君也有點太無恥了,將房遺愛拉到角落後,樨樽小聲的嘀咕了些什麼。
房遺愛听了樨樽的話,顯然有點怒了,瞪著倆眼沖樨樽吼了起來,「銀兒,你這是干啥,什麼銀錢,你怎麼可以朝別人要錢呢?真是的,不就是沒帶禮品麼!」
樨樽倆眼很無辜的轉著,她何時說要錢了,樨樽這眼神也太無辜了,惹得一幫子紈褲們都不好意思了。恰在此時,房遺愛還偷偷的朝李景恆使了個眼色,好在李景恆理解房遺愛的意思了。李景恆很干脆的掏出了身上的三張百貫交子塞到了房遺愛手中,口中還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俊哥,快別說銀城公主了,倒是兄弟們怠慢了,這三百貫你收著,想來能買件像樣的禮物了。」
「恆哥,這怎麼好意思?」房遺愛推辭著,但是那三張票子卻被程靈兒迅速收了起來,「夫君,我看恆哥說的不錯,就拿這點錢給銀兒買點東西吧。」
這李景恆都如此做了,剩下的紈褲們那好意思不表示下呢,最終房遺愛順利的有收集了四千貫錢。客廳里的酒宴進行的非常火熱,紈褲們都覺得肉疼,這來房府吃頓飯,這代價也太特麼大了。
「俊哥,你真他娘的狠!」李恪模模懷里,如今他吳王殿下都身無分文了。
房遺愛也沒把李恪的話當回事,挑挑眉毛,很認真的瞄了眼李恪,「為德兄,這樣吧,你先把清風樓的飯前清了,小弟就把錢還你!」
李恪啥話都沒說,扭過頭找李業詡拼酒去了。看李恪這表現,房遺愛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想找這幫子鳥人要飯錢,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西跨院里,一幫子女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就連長樂和玲瓏都忍不住苦笑了起來。聞琦掩著嘴,小臉還紅撲撲的,「夫人,這夫君也太狠了,估計過了這一次,吳王他們恐怕再也不會來咱們府上吃飯了。」
「得了吧,就那些人,過不了幾天,還是照樣來咱府上提酒喝!」長樂卻不覺得那幫子紈褲會退縮,相比較被他們提走的海天藍,他們付的這點禮錢,又算個啥。
初四,很快便過去了,夜里的涼風徐徐的吹著,房遺愛閑來無事,便在院里閑逛了起來,如今西跨院已經擴建了不少。為了給家人增加點生活樂趣,長樂還花重金把房府北邊的地買了下來,雖然房府後花園還沒有規劃好,但是院牆已經打通了。
亭子里,徐惠裹著披風靜靜地望著閃爍的燈籠,年里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唯獨徐惠,卻感覺不到半點喜悅的氣氛,在西跨院里,她就像一個特例一般。徐惠對于房遺愛的那種恨,很是說不清也道不明,自從大婚之夜後,房遺愛便再也沒有去過她的房間,徐惠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房遺愛游蕩在院子里,無意中便看到了徐惠,看著曰漸沉郁的徐惠,房遺愛卻有種不知說什麼的感覺。徐惠看著房遺愛,有些冷淡的笑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沒事,瞎逛逛而已!」房遺愛呵呵笑了笑,他確實不知道下邊該說什麼,在他受傷的時候,西跨院的女人們全都慌慌張張的,唯獨徐惠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甚至連句話都沒有問。
「想來也是如此了!」徐惠本想說些刻薄話的,可是話到嘴邊就憋了回去。
正在房遺愛有些尷尬的時候,鐵靺適時的出現了,「主人,九手來了!」
「嗯!」深深地看了徐惠一眼後,房遺愛便轉過了身。
看到房遺愛後,九手便略顯沉重的道,「三仙閣派人來了,地點城東的樺樹林,你去不去?」
「為何不去?」房遺愛倒不怕三仙閣會亂來,這長安城可是他房某人地盤,只要這三仙閣還沒傻掉,就不會對他房遺愛動手的。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九手也有點佩服房遺愛的決斷,面對三仙閣,居然瞬間做出了這個決定,要換做他人,恐怕不想上幾個時辰,是絕對不敢應下的。
「嗯」房遺愛跟長樂交待了幾句,便引著十幾名侍衛離開了房府,這去見三仙閣的人,田夢涵和聞珞自然是要跟著的。樺樹林離著城東並不遠,唯一不爽的是,需要出東門而已。守城門的小兵全都莫名其妙的,這房將軍大老晚的出城做什麼呢?
樺樹林,紅衣靜靜地靠在樹旁,黑色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次來長安,也是紅衣請命而來的,因為她覺得和房遺愛斗上一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下了馬,房遺愛便領著聞珞和田夢涵進了樺樹林,至于其他人,則自動留在林外等待了起來。
看著披風里裹著的那人,房遺愛不禁笑了,「喲呵,居然還是熟人!」
「房遺愛,看到本姑娘,你很驚訝麼?」紅衣瞪瞪眼,倆手卻緊緊的抱了起來,這長安城可真夠冷的,比那洛陽冷多了。
「有什麼驚訝的,你可是俺房某人的媳婦呢!」房遺愛說著倆眼還瞄了瞄紅衣的胸前,雖然看不清面紗下的紅衣是什麼表情,但是房遺愛知道這女人一點會發飆的,果然紅衣羞怒交加的從伸手掏出了一把軟劍,口中還氣呼呼的叫道,「房遺愛,你個死流氓,誰是你媳婦了!」
「你說的!」房遺愛大手一指,很自在的享受著紅衣的怒火,上次被這女人扔坑里的帳還沒算呢,沒想到這女人還敢跑他面前來。
「放屁!」紅衣罵完,就要跑過來戳房遺愛兩下子,結果她剛動身,聞珞便迎了上來,看著神色輕松地聞珞,紅衣卻有些凝重的哼了哼,「九幽,你不管閑事能死麼?」
「什麼叫管閑事,你不知道他是我姐夫麼?」聞珞撇撇嘴,她這話一出口,紅衣倒沒什麼特別反應,反倒是房遺愛有點好奇地望了望聞珞,這可是聞珞第一次喊他姐夫啊。
「有你這麼個殺手小姨子,也算是福氣不小呢!」紅衣不無諷刺的說著,聞珞卻是不受影響的笑道,「紅衣,你也不錯嘛,上次居然沒認出你來,要早知道是你的話,本姑娘早把慕容雪抓住了。」
見聞珞和紅衣扯起來沒完了,房遺愛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倆先別嘀咕了,還得說正事呢。」
「你還知道有正事?」紅衣不滿的笑了笑,她有點不知道房遺愛這腦袋是怎麼長的了,這家伙說話從來都是有一茬沒一茬的。
「當然了,說說吧,刺殺于我的人馬是不是你們派出的?」
「房遺愛,這件事已經听九手說過了,實話說吧,我們對這事一點都不知情。你也是個聰明人,只要好好想想,就應該想得到,我們三仙閣絕不會加害于你的!」紅衣收回軟劍,談起正事來,她整個人也顯得冷靜了許多。
「那可不一定!」房遺愛也就這麼一說,紅衣卻有些急切的說道,「房遺愛,你應該知道,像我們三仙閣這樣的組織,就是出幾個叛徒,也不足為怪的。」
「叛徒,這跟房某可沒什麼關系。呵呵,紅衣,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總不能打算用叛徒倆字就把房某打發了吧?」房遺愛可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不會是三仙閣下的手,但是他卻必須借這件事做些文章才行。
「房遺愛,你說吧,你想要什麼?」紅衣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房遺愛伸出右手,很是輕巧的說道,「很簡單,將三仙閣在長安的名單交給我!」
「不可能!」紅衣想都未想,直接搖了搖頭。
「別拒絕的這麼快,紅衣,你應該知道,只要房某想的話,照樣可以將長安城里的三仙閣勢力翻出來!」房遺愛自信滿滿的看著紅衣,他不怕紅衣不答應,只要三仙閣還想和聖王一脈斗下去,三仙閣就不會再得罪他房遺愛。
听了房遺愛的話,紅衣冷冷的凝視了起來,仿佛要將房遺愛看穿了一般。(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