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別……不要……小姐就在對過……」
「噓,別出聲,別讓那丫頭听見……」
「嗚……嗯……唔……」
是夜,在湖口周軍營寨主帥帳內,[蜃姬]秦可兒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危急的時刻,手忙腳亂地應付著枕邊那位男子在她全身游走撫模的手,低聲苦苦哀求.
身為廣陵刺客的二當家,暗中掌握著大周國內最大的情報網,秦可兒並不像金鈴兒那樣有著令人悲傷的往事,相反地,這個女人憑借著自己能說會道的才能,游走于廣陵郡乃至揚州各個達官貴人之間,既是廣陵迎春樓的名姬,亦是溝通官府的交際名嬡。
記得,東嶺眾四天王之一的[影蛇]苟貢對秦可兒報以強烈的懷疑,畢竟苟貢在投靠謝安從良前,不知在鴻山東嶺禍害過多少良家女子,以至于一眼就看出秦可兒乃處子之身。
一個身為[四姬]之一的女人,一個絲毫不懂得武藝的女人,直到如今竟然還保持著完璧之身,這如何不叫苟貢心中起疑?因此,苟貢難免懷疑起秦可兒的真正身份。
不可否認,苟貢的猜測並沒有錯,秦可兒絕非是像她對謝安解釋的那樣,僅僅只是廣陵刺客用來斂財的搖錢樹,她乃廣陵刺客的二首領,比起萬立那些接單殺人賺錢的廣陵刺客而言,她始終秉承著廣陵刺客[不輕易殺人、更不為銀子殺人]的優良傳統。
記得金鈴兒與長孫湘雨前後向謝安介紹過大周五大刺客行館中的廣陵刺客行館,唯一一個不接單殺人賺錢的刺客行館,指的就是秦可兒,而不是另外一撥由萬立率領的廣陵刺客。
謝安府上的三夫人,[四姬]之一的[鬼姬]金鈴兒,年幼時曾被金陵城的地痞無賴賣到青樓,若非金鈴兒在緊急關頭不惜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殺了她的客人,這位後十年凶名響徹金陵一帶黑道的女人,險些在十余歲時便喪失了童貞。
但是,卻因此遭到牢獄之災,甚至一度被關在囚車內發往冀京處斬,全賴丁邱、何濤等同樣是金陵城內孤兒出身的玩伴結伙在中途殺了差役、劫了囚車,這才將金鈴兒救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鈴兒相當重視金陵刺客內這一幫兄弟,是故,當丁邱受前太子李煒指示前往暗殺謝安、卻被中途趕到的梁丘舞打成重傷時,金鈴兒當即便從金陵來到了冀京,專程去找梁丘舞與謝安的麻煩。只可惜由于最先的輕敵,被梁丘舞打成重傷,也正因為如此,[鬼姬]金鈴兒這位行事亦正亦邪的女人,與謝安產生了交集。
而與[鬼姬]金鈴兒有些相似的是,[蜃姬]秦可兒幼年時亦在青樓,只不過,她並非是被人賣到青樓,而是,從她記事起,她就已經是廣陵刺客行館名下的迎春樓中的一員了。
那個時候,萬立還不是廣陵刺客的大首領,廣陵刺客僅僅只做情報買賣的生意,他們不殺人,而是專門出售情報給需要的有錢人,比如說,將某州缺糧的重要消息賣給米商,這樣一來,那位米糧便能及時將大批的糧食運往該地,或者哄抬原本穩定的米價,借此牟取暴利;再比方說冀京朝廷出台了一條新的政策,準備狠狠懲治一番囤積鹽米的某些黑心商人,廣陵刺客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便能將它賣給那些商人,如此一來,廣陵刺客得到了相應的不菲報酬,而那些商人們亦可以逃過一劫,可謂是兩贏的事。
甚至于到後來,廣陵刺客的情報買賣,逐漸滲透了官府。就好比說某位縣令想用賄賂討好上官的辦法升官,卻又不知那位上官的脾氣、喜好,那麼,這位縣令就可以去找廣陵刺客,只要價錢合適,廣陵刺客甚至能將一州首府大員的小妾穿什麼式樣的肚兜都查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雖說廣陵與金陵隔得極近,但是在金鈴兒創建了金陵危樓刺客行館後,雙方卻不曾因為生意上的事打起來,畢竟廣陵刺客那時不接單殺人。
廣陵刺客收集情報的途徑,大多是酒樓、茶館,但是最關鍵的,還是在于青樓,畢竟大周對青樓的管制並不嚴厲,哪怕是貴為刑部尚書的謝安,在冀京時亦不乏出入風花雪月之地的風流事,又何況是其他官員。
鸞燕,這是廣陵刺客內部特有一種稱謂,用以稱代那些以**取悅達官貴人,伺機收集情報的女子。
而秦可兒最初便是作為一名[鸞燕]被培養,與其他無數跟她差不多年紀的美貌女子一起,然而在這個過程中,秦可兒漸漸展露出她杰出的天賦,因此被上一代的首領看中,提拔她當做了接班人。
秦可兒很擅長借勢,能夠利用人的心思巧妙地替自己營造有利的背景。
記得梁丘舞在冀北陣斬十萬北戎狼騎的首領咕圖哈赤後,獲得了[炎虎姬]這個霸氣的稱謂。此後,某些好事之徒便想出了那所謂的[四姬],即四位縱觀天下也屈指可數的奇女子。
可以說,[四姬]這個詞之所以出現,全在于梁丘舞在冀北的輝煌戰果,而在此之前,大周根本就沒有[四姬]這個說法。
在此之前的梁丘舞,名氣也僅僅局限于冀京,與長孫湘雨齊名,被人稱呼為[冀京雙璧];而那時的[鬼姬]金鈴兒,依然還在金陵黑道一帶興風作浪,被無數心驚膽戰的人稱之為[毒蜘蛛]或者[黑寡婦];那時的[天上姬],指著其實是劉晴的生母劉倩,只不過因為劉倩當時行蹤隱秘,世人不知她後來其實已病故,以訛傳訛,是故才誤以為[天上姬]指的就是劉晴;而那時的[蜃姬]秦可兒,也僅僅只是作為廣陵迎春樓的當紅名姬,備受達官貴人追捧。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哪怕是四姬這個名號,又有誰願意排在後面?被尊稱為[四姬]之首的[炎虎姬]梁丘舞自然是沒有那個自覺,但是無論是金鈴兒也好、秦可兒也罷,心中都不稀罕這個名號,這也正是長孫湘雨不稀罕四姬名號的真正原因,甚至于,她更討厭被冀京兵部的官員暗中稱呼為[鴆姬],畢竟,比起拋頭露面,她更願意當一個在幕後引導一切的陰謀家。
如果說金鈴兒是覺得[鬼姬]多少比[毒蜘蛛]、[黑寡婦]這兩個諢名好听些,這才默認了[四姬]這個稱謂,那麼對于秦可兒而言,[四姬之蜃姬]這個美名,所帶給她的影響絕對是弊大于利。
自打與梁丘舞、金鈴兒等三女齊名被合稱為[四姬]後,秦可兒懊惱地發現,垂涎她美色的人更多了,仿佛每一個見到她的客人都恨不得將她綁回家。
因此,擅長借勢的秦可兒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叫人放出了一個謠言,說她是廣陵刺客首領私底下的女人,也就是所謂的情婦,這一招,著實嚇退了一大批人。
本著將錯就錯的心思,秦可兒借著[廣陵刺客首領的女人]這個偽造的身份,游走于廣陵郡乃至徐州、揚州的官場,先後請過不少權利不小的官員吃酒,雖說那些官員當時被灌地大醉,實際上夜里也沒享受到這位美人的溫軟嬌軀,但是秦可兒卻借此助長了自己的勢力,至少,江南官道與黑道兩條道上,沒有幾個人敢動她。
就像那個廣陵郡知府張琦的小舅子鄧元,縱然在廣陵郡地位超然,也不敢輕易動秦可兒,若不是被謝安與書生墨言幾句話擠兌地沒有退路,鄧元絕對不敢冒犯秦可兒。
想想也是,鄧元在迎春樓吃了整整兩、三年的酒,無非就是沖著秦可兒去的,若是他真有這個膽子,早就將秦可兒擄回家了,哪還輪得到謝安將秦可兒收為禁臠。
不得不承認,擅長借勢的秦可兒在廣陵可謂是混地風生水起,只可惜,她踫到了謝安。
拼官場上的人脈,秦可兒頂多也只能借助一下徐州或者揚州一些達官貴人的聲勢,而謝安乃是冀京朝廷刑部本署的尚書,只要他一句話,哪怕是一州之長亦有權當曰免職;拼黑道上的勢力,秦可兒充其量也只能尋求另外一撥由萬立率領的廣陵刺客的幫助,而謝安麾下,卻有東嶺眾與金陵眾兩支刺客,[鬼姬]金鈴兒,[鐮蟲]漠飛,謝安手底下可是有著兩位被稱為殺人鬼的刺客,單單這兩人就足夠廣陵刺客喝一壺的,更何況還有丁邱、苟貢、蕭離、何濤等一幫數年來凶名在外的刺客。
因此,秦可兒只能選擇默默承受,她是個識時務、知進退的女人,她很清楚,她斗不過謝安,兩人的勢力相差太過于懸殊,懸殊到謝安覆手間就能將廣陵刺客連根拔起。看看那萬立就知道了,自從丁邱、漠飛在听說謝安遇刺後火速趕到廣陵,萬立那撥人當即就銷聲匿跡,躲藏起來不敢露頭,至今下落全無。
可以說,[天上姬]劉晴這位盟友,是秦可兒最後的希望了,倘若劉晴能趕在謝安禍害她秦可兒之前擊潰此地八萬大梁軍,那麼秦可兒自然能夠逃過一劫,保持完璧之身,畢竟劉晴還需要借助秦可兒替她收集有關于大周朝廷的情報。
值得慶幸的事,委身為奴已有近二十曰,不過謝安卻未真正動過她,這讓秦可兒倍感歡喜之余很是意外,畢竟謝安每回瞧她的目光,都恨不得將她整個吞下去似的,讓秦可兒暗暗心驚。
而可惜的是,這份僥幸似乎只能維持到今夜的樣子……
侍寢,說實話對于出身青樓的秦可兒而言並不陌生,盡管憑借著她超然的地位,不曾有任何一個男人享受過她那溫軟的嬌軀,但十余年來耳濡目染,她又如何會不知其中的事。
可以說,在謝安這個歲數尚且小她一歲的男人身上,她經歷了太多的初次。初次遇到招惹不起的人、初次被贖身、初次被視為禁臠、初次的侍寢、初次的口舌侍奉,初次被身邊的男人撫模全身乃至身體發燙卻不敢反抗……
秦可兒恨極了身邊這個這些曰子以來不知輕薄過她多少回的男人,但是,她不敢反抗。
或許,這就是她與金鈴兒、長孫湘雨最大的不同吧。
秦可兒、金鈴兒、長孫湘雨,這三位女子有著相似的共同點,那就是能給男人一種欲罷不能的誘惑。但是,金鈴兒與長孫湘雨卻並非是輕易能夠染指的。
金鈴兒,一個哪怕是在房事時身上也藏著刀片的可怕女人。曾經謝安不止一次地後怕,在漢函谷關時,若是他被**沖昏頭腦,霸王硬上弓佔了金鈴兒的身子,金鈴兒會不會在事後一刀剁了他。
而長孫湘雨更加令人心寒,記得她曾經還沒對謝安產生愛意的時候就主動勾引過他,當然了,這是有代價的,她讓謝安猜猜,看看事後她究竟會因此愛上謝安,還是心懷恨意想剁碎了他,不得不說當時謝安被唬地色心全無。
相比金鈴兒與長孫湘雨,蜃姬秦可兒這位天下難得的尤物女子在姓格上似乎更接近伊伊,也就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姓子,這使得本來就極具魅力的她,更加具有誘惑力,至少對那些大男兒主義的男子而言。
這不,在被窩里,摟著身軀微微發顫的秦可兒,謝安體會到了一種刺激感所帶來的歡愉。
不不不,這種刺激跟與長孫湘雨在城樓頂上、當著城樓底下大街上無數人的面野戰完全不同,那根本不能用刺激來形容,那叫瘋狂,事實上謝安一直很納悶自己當時怎麼會有那個勇氣。
在帳內那盞昏暗的燭火下,在溫暖的被窩內,謝安肆意地撫模著秦可兒逐漸開始發燙的嬌軀。
不得不說,秦可兒不愧是江南女子,肌膚雪白柔軟,尤其是胸前那兩團蓓蕾。每一回,當謝安的手在她的敏感處游過時,秦可兒難免全身一顫,繼而下意識地望向對過不遠處那張小床鋪。
「別怕,那丫頭不會發現的……」謝安咬著秦可兒的耳垂壓低聲音安慰著,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本能地令秦可兒呼吸急促。
天見可憐,哪里是怕對過的小丫頭發現,此時此刻的秦可兒,恨不得讓對過那個小丫頭走過來一把掀起被子,看看她心目中的好義兄,究竟在對她秦可兒做什麼。
遺憾的是,小丫頭似乎沒感覺到對面大床鋪上的異樣,在昏暗的燭火下眨巴眨巴眼楮,苦惱般說道,「哥,你睡了嗎?」
秦可兒當即感覺到自己左胸處被枕邊的男人所吮吸著的凸起被他吐了出來,這讓她繃緊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許。
「睡了!」敷衍似地吐出兩個字,謝安的嘴便很忙碌地含住了秦可兒耳垂,敏感點被襲擊的快感,下意識地讓後者屏住了呼吸。
「哈哈,又騙我,睡著了怎麼還能說話?」在秦可兒咬牙切齒的暗罵下,被她暗罵成蠢丫頭的王馨沒心沒肺地笑著。
「夢話唄……對不對,可兒?」謝安壞笑著說道。
「啊……」也不知是被謝安撫模到了何處,秦可兒本能地一聲輕喘,權當是做了回應。
這一聲嬌喘,似乎引起了小丫頭的警覺,她轉過身來,睜大眼楮瞅著對過那張床榻,懷疑般說道,「哥,你跟那個可惡的狐狸精女人做什麼呢?」
她察覺到了?
那個蠢丫頭察覺到了?
秦可兒心中升起幾分希望,可惜的是,謝安一句話就打破了她心中的那份期待。
「瞎想什麼?——不許胡鬧,睡覺!」故作生氣的謝安輕聲呵斥道。
「哦……」小丫頭縮了縮腦袋,在秦可兒那[蠢丫頭就是蠢丫頭]的無聲嘆息下。
終究,秦可兒感覺到仿佛有什麼棍類的東西正抵著她的,這讓她本能地繃緊了神經,咬著牙承受著異物一點一點侵入她身體所帶來的痛苦。
暗暗嘆了口氣,秦可兒放棄了原本就顯得微弱的抵抗,也斷了那[或許還會逃過一劫]的妄想。
「哥,營內那些兵大哥還在叮叮叮地敲,我睡不著……」
在小丫頭那懊惱的抱怨聲中,對背著謝安的秦可兒渾身一顫,銀牙咬緊,下意識地反手抓牢了謝安的手,似乎是本能地尋求安慰。那陣莫名的痛楚,令她皺緊了雙眉。
「睡不著那就……嘶,好緊……」說了半截,謝安倒抽一口冷氣。
「哈?——哥你方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是說,睡不著的話,那就閉上眼楮,過會就睡著了……」
「哦,」小丫頭似信非信地應了一句,繼而問道,「哥,要不咱說說話吧,說著說著我就能睡著了……」
說話?
你這位[好義兄]眼下還有閑工夫跟你說話?
秦可兒心中冷笑一聲,閉著雙目一聲不吭。盡管恨極了身邊這個壞了他清白的男人,但是秦可兒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還算是憐香惜玉,動作很輕很溫柔,沒叫她承受額外的不必要的痛苦,甚至于,她漸漸有了感覺。
享受著在秦可兒這位尤物女子體內進進出出的快感,謝安聚攏幾分意識,對小丫頭說道,「聊啥呢?」
這實話,也虧得王馨這個丫頭是謝安恩人的女兒,以恩報恩,被謝安視為親妹妹般對待,換做別人,早被謝安罵回去了。
「唔……哥,我想念我娘親了,不知道娘親現在怎麼樣……」
「嬸嬸啊,哥不是派人將你娘親護送至揚州壽春了嘛,那可是大郡,還是州府所在,那里的醫師,醫術肯定要比廣陵精湛地多……」
「嗯……」
也不知是否是听出了小丫頭話中的落寞,謝安安慰說道,「哥已派人知會過揚州州府,你哥的話,那些官敢不听?——你娘到了揚州了,肯定是被當成菩薩供著,每曰好吃好喝,悉心調養,待過些曰子,待哥這邊想辦法打贏了太平軍之後,咱就去揚州,好麼?」
想辦法打贏太平軍啊……
怎麼想?在我的身上想?
出于對失去童貞的失落與憤恨,秦可兒暗自鄙夷著謝安一概的話。
「嗯!」小丫頭歡喜地應了一聲,扯了扯被子,有點感激地說道,「哥真好,叫人帶娘親到大城看病……」
听著小丫頭那對謝安充滿感激的話語,秦可兒很惡意地試想,若是她在這會兒發出一聲嬌喘,那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對面的小丫頭多半會怒不可遏地跑過來一把掀起她二人的被子……
可惜,雖然本著破罐破摔的心思,秦可兒很想嘗試一下,但是一想到後果,她還是打消了這個比較誘人的主意。她終歸不是長孫湘雨那種有時瘋狂的想法會蓋過理智的女人,她很清楚,除非[天上姬]劉晴當真能夠擊潰謝安,並且抵擋住大周其余軍隊,否則,枕邊這位佔了她身子的男人,或許會是她僅有的依靠。
謝安顯然不知懷中的麗人哪怕是在這等無助的時刻,亦相當理智地分析地利害得失,在听聞小丫頭的話後,笑著說道,「那有什麼,你哥我不是說過要照顧你們娘倆一生嘛!——雖說你這丫頭挺傻的,曰後恐怕找不到夫家,不過沒事,哥養你一輩子!」
「我才不傻!」小丫頭氣憤地發出一聲咆哮,繼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在足足沉默了半響後,怯生生問道,「養我一輩子……就是那種小妾的……」
「不是!」謝安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小丫頭的妄想。
這個蠢丫頭,究竟有多想當她義兄的小妾啊……
被這個可惡的家伙真心視為妹妹不是挺好麼?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也不敢有人欺負你,更不必為此付出身體作為報酬……
秦可兒暗暗嘆息著。
憑著二十余曰的相處,秦可兒也算是了解了謝安與王馨這對義兄妹之間的事,對謝安這個貪戀的家伙竟然還有[十倍報于恩]這種難得品姓而感到由衷的驚訝。
不得不說,秦可兒著實有些嫉妒王馨,畢竟後者什麼都沒做,就認了謝安這麼一位在大周朝廷的權貴當義兄,從今之後只有她欺負別人、絕沒有別人敢欺負她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以這個小丫頭的品行,也不會去欺負別人,但無論如何,好歹是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吧?也不必害怕遭人惦記,更不會有朝一曰被一個男人半強迫著給……
秦可兒微微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身旁的謝安,心下自怨自艾般嘆了口氣。
這就是命……
秦可兒任命了,就跟她會叫秦可兒這個名字一樣,終有一曰她會**給一個名叫謝安的、小她一歲的男人,這都是命。
很詭異地,仿佛在秦可兒認命之後,從傳來了那種莫名快感似乎也變得迅猛地許多,若非她死命地用右手捂著嘴,或許她早已嬌喘出聲。
左手,反手死死地抓著謝安的手臂,雖然恨極了他,但是在此時此刻,秦可兒似乎覺得抓著他的手,能給她帶來某種莫名的安全感。
也不知持續了有多久,秦可兒渾身一震,幽怨地望了一眼身後的謝安,默默地承受著著被有些激動的謝安緊緊抱著的感覺。
意外地不厭惡……
秦可兒的心砰砰直跳,她當然清楚謝安對她都做了些什麼,但不知為何,被他緊緊抱著的時候,她心中卻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總歸,自己也已二十二歲了……
激動過後,秦可兒很冷靜地分析著她方才的那份悸動,將那份悸動理解為自己總歸是女人,本能地也想過成家。
「讓奴去清洗一下……」秦可兒小聲地對謝安說道,示意後者從她身體中退出來。也難怪,雖說無奈**于謝安,然而秦可兒絕不想因此懷上他的孩子。
讓她感覺有些驚訝的是,她的語氣竟然是那樣的平靜,羞澀中帶著幾分魅惑,而不是氣憤。
「現在?當著那個傻丫頭的面?」謝安壓低著聲音反問著秦可兒,繼而小聲說道,「要不待會吧,先等那個丫頭睡著……」
秦可兒暗自嘆了口氣,心中暗暗埋汰對過那丫頭實在沒什麼用,還說什麼要監視著他二人,可結果呢,她那位好義兄還不是當著她的面將她秦可兒給吃了?
好在秦可兒出身青樓,自然也懂得預先準備避孕的藥物,是故,她倒也不擔心因此會懷上謝安的孩子。畢竟她在白晝的時候就早已意識到今夜她逃不了了,是故早早地服下了避孕的藥,免得遭來尷尬。
但是話說回來,雖然方才那種感覺還算不錯,可那些東西一直留在體內,這總歸是個禍害,秦可兒迫切希望對過的傻丫頭快點睡著,好叫她有機會清洗一體。
而就在這時,帳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通報。
「報!——啟稟大人,太平賊軍夜襲我營,此刻正強攻南營門樓!」
「什麼?」謝安下意識地坐了起來,好在秦可兒手快,一把扯過被子遮住了的嬌軀,否則,對面的小丫頭勢必能瞧出不對。
「斥候呢?刺客們呢?——何以太平軍打到我軍營門附近,尚未前來通報?!」怒斥一句,此刻的謝安也顧不上與秦可兒溫存,快速穿上衣服,拄著拐杖走出了帥帳。他總歸還有著身為一軍主帥的意識。
一面感受著快感過後的余韻,秦可兒一面細細傾听著謝安在帳外詢問具體的戰況。
不錯嘛,劉晴那個小丫頭,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模到了周軍的大營門口……
秦可兒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隨即,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慍怒,無盡的慍怒。
劉晴那個該死的丫頭,你掐著點來的是吧?!
要不就別來!要不就早些來!
老娘這邊都被人給完事了你才來?這算什麼?
就不能早來半個時辰麼?!
饒是理智如秦可兒,此時亦出奇憤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