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炮灰生涯 130巫蠱

作者 ︰ 碧血懷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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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迎春,不但賈母愣住了,就是王夫人也愣住了。

王夫人還記得,因為迎春跟算命的人說的條件完全相符合,這才不得不離開榮國府的,為此,賈赦和邢夫人都憋著一股子的氣呢。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病得十分厲害,如果不是榮國府的太夫人賈母非常堅持,甚至逼迫賈赦退讓,只怕迎春還不會被送走。

這件事情讓大房和二房的分歧越發嚴重了。只是還瞞著下面的小輩們而已。

賈寶玉還對此還一無所知,只是非常疑惑︰「老太太,太太,二姐姐怎麼了?為什麼二姐姐會在林家?是去作客麼?鳳姐姐去林家接林大妹妹林妹妹來我們家做客,順便把二姐姐一並接了來不是很好麼?為什麼太太的神色這麼不好看?」

迎春被送走的事情對于賈母而言,不過是一個遲早要出去的孫女提早離開家而已,對王夫人而言卻是一個成功。

雖然王夫人自己也很清楚,她不過是賈政的妻子,一個五品工部員外郎的妻子,而這榮國府的正經主子卻是迎春的父親賈赦,但是,作為一個當家太太,能夠把賈赦,榮國府的正經主子的女兒攆走,不得不說這是王夫人的成功,甚至還給王夫人開了一個窗戶。

既然她能夠將迎春從這榮國府里弄走,為什麼就不能將大房從這榮國府里弄走,讓自己一家堂堂正正地住在這里,永永遠遠地住在這榮國府里呢?

在迎春去了林家以後,王夫人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夢,也不止一次想過自己做了這個榮國府的老封君的情形,那一定是無比的風光、無比的體面的,不但一直跟自己不和的邢夫人對自己卑躬屈膝,就是外頭那些以往都看不起自己的人都對自己低下了頭。

對于王夫人而言,讓迎春離開榮國府是她的一次成功,那麼對于大房來說,迎春的離開就不是一個好兆頭了。如果迎春是因為選秀或者說是因為嫁人而離開,賈赦邢夫人和賈璉王熙鳳這邊還不會說什麼,可是因為賈寶玉,大房上上下下,無論是作為父母的賈赦邢夫人,還是作為哥哥嫂子的賈璉王熙鳳都憋屈。

賈赦才是受了朝廷冊封的一等將軍,而賈政才是那個仗著老母親的寵愛、鳩佔鵲巢、處處擠兌他們大房的人。如果賈寶玉生病,必須有一個人離開的話,那離開的人也不應該是迎春,而應該是二房的兒子賈寶玉。

就是王熙鳳也不止一次月復誹,賈寶玉這次的病不是被迎春沖著了,而是他們二房這麼多年來的胡作非為的報應。

當然,大房的人在明面兒上,是不會露出一點子來的,私底下卻是抱成了團兒。以前,因為家丑不可外揚,有什麼事情,他們都是往肚子里咽,可是現在……

王熙鳳在心里冷笑。

賈母和王夫人一直都不在乎林家在文官中的力量,卻不知道文官的筆桿子才是最厲害最麻煩的。听說迎春已經跟著林家姐妹出去應酬過了,接下來的,就是再加一把火了。

王熙鳳嘆息一聲,道︰「可不是,寶玉,你二姐姐的性子最是柔弱了,你林大妹妹林妹妹也都小,還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呢。」

賈寶玉听得霧煞煞的,不明所以。

王夫人在,探春從來都是不敢多事兒的,唯有史湘雲,湊到賈寶玉的耳邊,細細地跟賈寶玉說了。

賈寶玉怒道︰「哪里來的禿驢野道,盡說些胡說八道的話兒!如果真的是二姐姐沖了我的,那麼當初我跟二姐姐一起在老太太屋里住著的時候,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如果我真的跟二姐姐八字不合,我當初一出生就該出問題了,哪里會等到今天?」

王熙鳳剛想接話兒,就听見王夫人道︰「寶玉,你之前一直跟老太太住著,有老太太庇護著你當然沒有問題。可是如今你已經搬出了榮慶堂呢。老太太,寶玉生來就弱,媳婦也不指望他什麼,只要他這輩子都平平安安就好。還請老太太多護著他些。」

說著,王夫人就拿出了帕子,抹起了眼淚來,讓賈母也覺得淒惶。

雖然賈寶玉跟迎春是一樣在賈母的院子里養著的,可是賈寶玉是跟著賈母住在暖閣里的,而迎春是住在後罩房的,離賈母的正房還遠著呢。自然,賈母對賈寶玉的心,更是迎春比不上的了。

而且,老人家迷信。雖然賈寶玉這樣說了,可是在賈母的心中未嘗沒有以前這兩個孩子還小的緣故。因為年紀還小,這里頭就不顯。可是如今兩個孩子都大了,迎春又離了自己這里,沒了人壓制她,自然就厲害起來了。

賈母對賈寶玉是個有來歷的、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的事兒深信不疑,自然不願意看到迎春這個遲早要離開家的人害了她的寶玉。

所以,哪怕是略有遲疑,賈母還是道︰「寶玉,你病著,我和你太太的心都亂了,又哪里顧得上其他?你大太太又要照顧哥兒姐兒,你大嫂子要照顧蘭兒,你二嫂子又要打理家事,哪里顧得上你二姐姐?你二姐姐去了林家也是好事。你也知道的,她的性子柔弱,比不得你三妹妹剛強會護著自己,所以她去了你林妹妹家,我也放心。」

「可是林大妹妹林妹妹的年紀也都小呢,身邊的嬤嬤們也都厲害,更有兩個有來歷的。林大妹妹林妹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又如何照顧二姐姐?老太太,我真的好擔心呢。」

賈母撫模著賈寶玉的臉,道︰「我的寶玉就是心善,自己不好尚且顧著姐姐妹妹們。放心,你二姐姐和你林大妹妹林妹妹她們都好著呢。」

「真的?」

賈寶玉那雙清澈的眼楮配上那略略蒼白的宛如秋月一般的臉蛋,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不要說賈母了,就是最近對二房很不滿的王熙鳳也有點兒軟了。

當然,王熙鳳也只有一點兒軟和而已。在原著里,她可以為了一己私利就不顧朝廷律法包攬訴訟,就可以知道她的性子為人。而現在,賈寶玉已經妨礙到大房的合法權益了。

史湘雲插嘴道︰「是啊,是啊,二哥哥,二姐姐四妹妹和林大姐姐林姐姐在一起,她們可好了,有得吃有的得玩。林大姐姐林姐姐還為二姐姐四妹妹每人特別定制了一面琴呢。」

听史湘雲這麼一說,賈寶玉也開始放松下來了︰「林大妹妹林妹妹二姐姐四妹妹都已經開始學琴了?是了是了,琴最講究的是一個靜字。二姐姐生來就靜,一定能學好琴的。不過,琴素來以‘清、雅、貴、正’著稱,這心境上略略差一點都是不成的,就不知道二姐姐和林大妹妹林妹妹學得怎麼樣了。」

史湘雲愣了一愣,道︰「二哥哥也學過琴麼?嘴里都是一套一套的。」

賈寶玉道︰「我哪里學過這個了?不過說大姐姐在家的時候,先生指點大姐姐的時候,我在邊上听了那麼一耳朵而已。就是不知道林大妹妹和林妹妹會在哪里練琴呢?琴和箏,還有蕭,就著水音一定很好听。不過,在竹林里面練琴就很風雅。大姐姐曾經說過,我們家的竹林小了一點,不然在竹林里面練琴一定很好听。」

探春和史湘雲聞言都有些痴了,倒是薛寶釵道︰「是了,林大妹妹喜歡在福池邊上練琴,林妹妹則喜歡在竹林里面撫琴。想來也必是這個緣故。倒是二姐姐和四妹妹,剛學不久,都是在屋子里焚香練習的。听說二姐姐練了這麼久,一直不得要領,所以只好更加用功了。」

「不止二姐姐,就是林大姐姐也經常被先生數落,說她的琴全無韻味,林大姐姐學得比二姐姐還早,卻只能天天苦練,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先生的一個好字呢。」

賈寶玉听了史湘雲的話,道︰「彈琴沒有一點兒韻味,那不成了彈棉花了?林大妹妹那等人物,自然是樣樣都是一等一的,怎麼在琴藝上會得了全無韻味四個字?必定是雲妹妹你在糊弄我。」

「我才沒有說謊呢!」

史湘雲見賈寶玉不相信,也急了,當下就紅了臉。

林招娣林黛玉,又是林家林家,這林家兩個姑娘到底給我的二哥哥吃了什麼迷魂湯?讓二哥哥對她們如此推崇?

賈寶玉自然不會相信他心目中宛如仙子一般高貴完美的林招娣會在琴藝上如此讓人失望。這兄妹兩個當即就鬧了起來,賈寶玉甚至還讓賈母派人去接林招娣林黛玉姐妹。

王熙鳳道︰「寶玉,你身子才好些,本來就不該如此激動才是。如果你有個什麼好歹,叫你雲妹妹心里怎麼過得去?」

史湘雲當即就紅了眼,低著頭,不說話。

賈寶玉道︰「可是鳳姐姐,我真的想林大妹妹林妹妹了。我病了這麼久,也不見她們來看我。老太太,我們派人去接林大妹妹林妹妹吧。說不定她們也想我們了。」

無論是賈母還是王熙鳳到知道,越是這樣林家姐妹就越不會來。別的不說,就說前陣子,賈寶玉病得厲害,這絳芸軒里也亂得厲害,賈母王夫人還能在屋子里有個位子,探春史湘雲薛寶釵九只能在外頭了。偏偏因為賈寶玉病得蹊蹺又凶猛,全家的人都湊到了絳芸軒來想法子,不但賈赦賈政在,就是賈珍也在,還有一直伺候他們的小廝們。絳芸軒里亂糟糟的,以林招娣的一慣的為人和謹慎,又怎麼會願意在這個時候來榮國府,讓別人看了去,壞了自己的名聲?

如今她們也不會來。以賈寶玉那見一個愛一個和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性子,誰知道賈寶玉會不會因故冒犯了她們,讓她們大發雷霆,也讓別人看了笑話?而且兩個外姓的姑娘隨隨便便進入男孩子的屋子,終究不好听。這樣的事兒,她們也絕對不會做的。

這姐妹倆可注意這個了。

賈母只得道︰「寶玉,如今這端午節才過,你的身子弱,接下來又是中元節,這天氣也熱,你也不希望你林大妹妹林妹妹來來去去的,被太陽曬著吧?」

賈寶玉一听,道︰「可是老太太,林大妹妹和林妹妹在家會不會悶啊?要不,我去看看她們吧?」

「寶玉,你身子還沒有大好呢,這折騰來折騰去的,如果有個什麼,叫老太太心里怎麼好受?」王熙鳳在邊上道,「等你把身子養好了,再下帖子一請,豈不是更好?」

薛寶釵也道︰「是啊,寶兄弟。你如今才剛剛有些起色,正應該好好將養身子才是最要緊的。如果你能夠早日好起來,不要說老太太太太,就是林大妹妹林妹妹看著也安心。」

薛寶釵的話,讓王夫人有些不舒服,可是賈寶玉卻很高興地問︰「寶姐姐,林大妹妹林妹妹真的會擔心我麼?」

「那是自然的啊。」

賈寶玉的臉上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讓王夫人的心里著實有些不舒服,更說不出的不對勁。有出息又知道上進的嫡長子賈珠死了,女兒賈元春進了宮,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再見上一面。她也只有賈寶玉一個孩子了。丈夫是個完全靠不住的,婆婆又厲害,如果賈寶玉真的有個什麼,叫她這輩子又依靠哪個?

越是這樣想著,王夫人越是滿心淒涼。

只見賈寶玉掙扎著起來了,還道︰「老太太,我想起來。我在屋里躺得也夠久了,身上都黏黏的嗎,很不舒服。我想沐浴一下,換身干淨的衣裳。如果林大妹妹林妹妹她們來了,我總不能這樣一身味道、蓬頭垢面的見她們。」

說著賈寶玉就掀開被子,想要下地,慌得賈母和王夫人趕緊阻止︰「寶玉,你這是做什麼呢?你的身子才略略好些,又怎麼能沐浴呢?著了涼就不好了。」

「可是……」

「是啊,寶玉,你如果想要沐浴,過兩天也來得及,又何須一定要今天?如今你正應該好好休息、好好吃藥的時候,快休提這沐浴更衣的事兒!」

「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啊。我這身上黏糊糊的,出了很多汗,又是干了濕、濕了干的,我覺得自己都餿了。」

探春在邊上一听,道︰「老太太太太,二哥哥這樣可不成呢。二哥哥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汗水粘在身上起不難受?而且,這汗水不及時拭去,讓它自行變干,對二哥哥的身子也不大好呀。」

王夫人一听,也覺得確實如此,便求助地望向賈母。

賈母道︰「好吧。不過寶玉的身子還沒有大好,不能用水洗,略略擦一擦,換了干淨的衣裳就是了。記著,要揀著正午的時候擦拭身子,免得受了寒氣。最近經常下雨,也只有今天的太陽好,就讓寶玉今兒個換衣裳吧。以後也一樣,天上下雨就不要讓寶玉踫水。還有,這些被褥什麼的也都換了干淨的上來。」

賈寶玉要更衣,賈母和王夫人都去了外間回避,自有丫頭們上來給伺候賈寶玉。

在屋里躺了這麼久,賈寶玉總算是能夠換了髒衣服,又坐在貴妃榻上等著丫頭們把床鋪收拾妥當。誰成想,這不收拾還可,這一收拾,居然在那褥子底下找到了兩個青面獠牙的紙絞的惡鬼。

屋子的丫頭們都驚呼起來,早就驚動了外間的賈母王夫人等人。

「出了什麼事情了?」

「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二爺的褥子里發現了這個。」

賈母看見丫頭呈上來了惡鬼,也變了顏色,更不要說王夫人了。她更是怒火中燒。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你們也來算計!

王夫人發誓,她一定要把膽敢害她兒子的人碎尸萬段。

「來人!查!」

賈母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人飛也似的去通知賈赦賈政兩兄弟了。

原著里,賈母王夫人圍著賈寶玉哭泣,趙姨娘還膽敢上來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還上來踫賈寶玉,被賈母一巴掌打了下去,多少年來,被不知道多少人笑話她是個蠢的,居然當著賈母和王夫人的面做這等戳心窩子的事兒。這也成了趙姨娘顛三不著兩的重要證據之一。

但是,不要忘記了,原著里,是趙姨娘托馬道婆咒賈寶玉的,如果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又為何做這樣打眼的事情?還不是為了接近賈寶玉的床鋪,拿回那兩只小鬼,免得落下把柄?要不,原著里為什麼不說那兩只小鬼的下落?難道賈寶玉的丫頭們都不給賈寶玉整理屋子麼?

可是,現在這兩只小鬼卻是出現了!

連趙姨娘這樣的人都知道做點子事情將證據收回來,難道這個人就不知道將這兩個東西收拾掉麼?

還是說,此人來不及把東西弄掉?

賈寶玉生病已經有斷時日了,就是有這兩個東西,時間也有些日子了,自然給調查帶來了難度。

連宮廷尚且忌諱這巫蠱之事,更何苦賈家?!

榮國府上上下下會震動也是應當的,就連寧國府也驚動了。

對此最瘋狂的就屬王夫人了,她認為包括打翻在內,只要跟她們母子有利益瓜葛的人都有嫌疑。

比方說李紈賈蘭母子。自打賈珠去世之後,自己就惱了李紈,認為是她沒有照顧好賈珠,才使得賈珠早夭,因此才經常敲打她。如果李紈因此懷恨在心也是自然的。因為如果賈寶玉沒了,那麼賈政就只有賈蘭這個嫡出的孫子和賈環這個庶子,賈蘭作為嫡長子嫡長孫,自然能夠得到賈政的大部分財產,而如果賈寶玉在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大部分的家業給了賈寶玉。所以對于這母子倆來說,賈寶玉是障礙。

還有賈環趙姨娘母子也是。只要上面有嫡出的兄長在,賈環這個庶出的兒子就沒有出頭的機會,也只有賈政嫡出的兒子都死光了,賈環這個僅剩的兒子才會有出頭的機會。不然就趙姨娘那副德行和見識,賈環這一輩子也只有猥猥瑣瑣地或者。

還有賈璉和王熙鳳。賈璉才是賈赦的兒子,可是他作為榮國府嗣子的榮光被自己的寶玉奪得一干二淨,說他不怨恨,王夫人自己都不相信。尤其是自己用了無數的手段,將賈璉困在府里,又動了手段讓他出不了頭,還算計王熙鳳,讓王熙鳳接手自己的那些事情,好為自己以後奪了賈璉的繼承權鋪路。以前的賈璉王熙鳳夫妻兩個一定不知道,但是現在的她們肯定知道。

還有林家那兩個丫頭。自己的婆婆一心想跟林家攀親,不止一次不顧規矩禮儀,將她們跟自己的寶玉招到跟前,還縱容寶玉黏著她們,她們會著惱也是自然的。加上她們身邊的嬤嬤們都是極厲害也極有手段的。要想做什麼,實在是太簡單了。

越是這樣想,王夫人越是恐懼,只覺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這榮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她們母子的敵人。

王夫人對自己身邊僅剩的孩子自然是無比上心的,只是她的手段也委實粗暴,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要不是還知道顧忌著賈寶玉還在生病,只怕賈寶玉屋里的那些丫頭們都要遭大罪了。

饒是如此,這些丫頭們也受了不少委屈。當然,交代的事情也是雜七雜八不成樣子的。

薛寶釵見王夫人忙了一通,還沒有頭緒,便道︰「太太,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這些丫頭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怕不是她們干的,也與她們不相干。這巫蠱之術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弄的。不如您問問寶玉生病之前可有人進出寶玉的屋子沒有。」

王夫人這才稍稍定了定心,問起了這些丫頭們的事兒。

起先,這些丫頭們都說不知道,唯有雨嘉道︰「太太,我還記得,那日寶玉發病的時候,正好是寶玉的干娘來府里拿什麼銀子做什麼要緊事兒的日子。這事兒,婢子記得這位可是個懂行的,您為何不問問她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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