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碎片劃破肌膚,陷入皮肉。
「啊……」清晰的劇痛毒藥般蔓延全身,無力的小身板劇烈顫抖、抽搐。
掙扎著想要爬起,全身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她只能這樣趴在地上,任由更多的碎片刺入。
殷紅的鮮血,在細膩的肌膚上流淌,染紅純白的禮服。
「嘶……」
痛,好痛,痛到意識里一片倉冷空白。
猛的,身子一震,被巨大的力氣提起、翻轉,她旋即望見他的臉,這麼美、這麼冷。
「冥逸寒,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怎麼嗓子這樣干澀,體內忽然就像有一團熱焰忽然炸開,令她全身的血液都滾沸。
「給你下了點藥。」懷中孱弱的她,因過度的疼痛而不住顫抖,胸前純白的禮服上,殷出的那片似火的血跡,如此鮮明、如此刺眼。
內心莫名的滋生出一絲憐惜,然而,他吸一口氣,深深壓抑︰「夏曦若,接下來,好好享受吧!」
「嗤!」的撕開她染血的禮服。
「你干什麼?」驚然失措的她,慌亂的想掙扎,卻使不出一點力氣,無助的像一個破碎的洋女圭女圭。
而他俊美的臉已埋入她頸中,菲薄的唇,帶著清香的酒醇味與無盡的魅惑,撩動的湊上她雪白的肌膚。
莫名的燥熱感自他吻過的地方蔓延,著了火一樣的干燥。
身子一震,她被拋在地板上,流血的、毫無遮掩的身子,無助的蜷縮。
而他,夜空般眸子里,深埋住疼痛與恨意,瀟灑揚手,名貴的西裝、領帶、襯衫,盡數飄落在地,古銅色的健美身子覆下。
「嗯……」傷口被他肌膚觸及,撒了鹽般的痛。
還沒有壓抑下這一波的疼痛,那里,便傳來更加強烈的、撕裂般的劇痛。
「啊……」
夏曦若再也忍受不住,痛叫出聲。
「第一次?」冥逸然微微凝滯,眉宇間鎖住一絲冷意︰「夏曦若,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就是這個女人的母親,將小憫害的那麼慘。
望著夏曦若痛楚扭曲的小臉,冥逸寒腦海中倏地又浮現出一副血染的畫面,眉頭痛苦的皺起,深邃的眸子里凝起的憂郁,濃的令人窒息。
對他仇人的女兒,再怎麼折磨,他也不會有一點的心慈手軟。
「嗯……嗯……」
夏曦若咬緊牙關,將所有的痛吞進心里,滾熱的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流過臉頰,汩汩淌入濃密的發間。
她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就這樣被這個男人掠奪了!
「冥逸寒……你這個混蛋……放過我媽媽……現在……我們兩清了!」蒼白的唇齒間,發出破碎的音節。
「兩清?夏曦若,她欠我的,你還不起!」內心最痛的地方,再次被觸動,冥逸寒更加凶猛。
而身下的她,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痛叫一聲,昏迷過去。
冥逸寒望著她憔悴的臉,深眸微凝︰
「夏曦若,這只是開始。」
……
撐開沉重的眼簾,夏曦若立即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床邊,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夏小姐,醒了?」陸小姚扶扶黑框眼鏡,又仔細的端詳了夏曦若兩眼。
「你是誰?我在哪里?」一下坐起,胸口和那里隨之傳來炙熱的疼。
「額,這是我們少爺家,我是少爺的助理,你叫我小陸就行。我這里有一份協議,你簽個字吧。」陸小姚笑眯眯的遞上一份合同,始終看著夏曦若的臉,就仿佛她臉上有金子似的。
「你們少爺?冥逸寒麼?」不久前那一幕狠狠揪起心中傷痛,憔悴的眉頭緊緊皺起。
陸小姚笑笑︰「是的,你真聰明。」
冷眼瞥過陸小姚,憤懣的拿過合同,望見「生子協議」四個大字,心中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