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夏曦若發現那件事後,蘇憐憫也是後怕的。那時,被**沖昏了頭腦,只想與冥天澈親熱,才沒有讓他去追,而現在,如果夏曦若說出來,逸寒就算不相信,恐怕也會對她有所懷疑。
她走時蘇憐憫不是還跟冥天澈在車里的嗎?竟然回來的比她還要早……
夏曦若眯著眼楮看了蘇憐憫一眼,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彎彎的笑,快步從她身邊走過。
「以後周末不準外出。」
好听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夏曦若嬌小的身影微微停頓,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
漠然疏離、置若罔聞,便是她對他的態度。
冥逸寒眯緊的璀璨眼眸中,是她融入純白色的旋轉樓梯的翩然身影,一味的向前,似乎,他在她的世界里,完全沒有存在感。
心中,莫名的生出無限的空落感,有力的大掌,緊緊壓住蘇憐憫的背部。
「啊!」
懷中吃痛的叫聲,將他的意識抽回現實,低頭,正對上蘇憐憫的眼神,怪怪的,仿佛正常人害怕時的樣子。
「逸寒,她要害我,我好怕,我好怕……」惶恐聲中,蘇憐憫眼神又渙散成神經質的樣子。
菲薄的唇微微闔動,他卻沒在說話,默然拉著蘇憐憫上了樓。
安排下蘇憐憫,冥逸寒便回了書房,點一根煙,還沒吸兩口,門就被「 」的一聲推開了。
「少爺,她回來了?」
「恩。」冥逸寒黑著臉彈掉煙灰。
「哎呦,少爺,你面色不太好,怎麼了?」陸小姚笑嘻嘻的走進來。
冥逸寒白她一眼,不搭理她。
陸小姚長年吃住在他家,在他心中,早將她當做了頑皮的妹妹,雖然屢屢辦事不利,他也總是不予計較。
陸小姚見他不理睬,無趣的搖搖頭,將一個信封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你的信,有人放到傳達室的,我順便給你捎了過來。少爺,你這幾天真的很反常啊,是因為夏曦若……」
「出去,出去!」冥逸寒倏地打斷她,不耐的擺手。
「哦。」陸小姚終于撅著嘴轉身,悻悻離開了。
拿起手邊的信封,拆開,取出里面的三張照片,看清照片中的情景,冥逸寒本就陰沉的臉,愈加冰凝。
……
淺紅的蕾絲窗簾敞開了一半,孤單的人兒坐在藤椅上,看外面的夜色漸漸暈染。
餓了,然而,想起要與冥逸寒坐在同一個餐桌吃飯,就不想動。
怕他,更怕與他靠近時那種不能自主的感覺。
「 」
門被急促推開了,如鏡的窗玻璃上映出他身影,偉岸而沉寂。
「女人,你就是學不會安分。」
幽沉的聲音中,鏡子中的倒影漸漸清晰,她看到,他的臉,陰郁的厲害。
「怎麼了?」用最漠然的語氣與他說話,縱然心中難免害怕,依舊安靜的坐著。
又沒做虧心事,她怕什麼呢?
心念交錯間,他已站到她面前,深邃的眸,緊緊盯著她的臉︰「夏曦若,自己做了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抬手,三張照片朝她雪白小臉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