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情人,總裁只歡不愛 情似劇毒-胭脂血

作者 ︰ 妖小鏡

冥逸寒微帶著幾分疑惑看向房中,只見蘇憐憫趴在床-上,周醫生就站在床邊,手中正端正的拿著一支針筒。

「冥總,您回來了。」周樹彬仿佛很意外的看向冥逸寒,鏡片遮蔽下的那雙眼楮,溫和而禮貌。

「恩。」

低沉的聲音,夾著無盡的冷意,寒潮般撲在她嬌女敕的臉上,明顯的感覺到那種沉重感,夏曦若孱弱的身子禁不住深深一顫。

他所做的是時下最先進的DNA檢測,錯誤率幾乎是零,況且,做了六遍,事實都已這麼篤定,她竟還這麼死不承認。

蘇憐憫尖利而恐慌的喊聲猶如玻璃驟然破碎般刺耳。

況且,那個小女人那麼恨他!

體內接近子宮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劇痛,隨之如火般蔓延,化作歇斯底里的絞痛。

「胚胎DNA與被待鑒定人DNA不匹配」

「冥總,夏小姐,打擾了,今天方便做檢查嗎?」站在門口的楊潔,微笑看著這一幕,雖然很震驚,但表情依舊很溫和。

長長舒一口氣,轉身要放下手機,卻忽然看到身後那個高大的背影,「啊!」的驚叫一聲,手一抖,手機重重摔在地上。

細微的聲音,卻如響雷般在耳邊炸開,骨節分明的手深深一顫,重新將手機放回耳邊︰「你說什麼?!」

低頭,與她靠近、再靠近,緊盯她雙眼,仿佛要徹底看透她內心究竟對他隱藏了多少欺騙、多少背叛。

沉步走出門去,本就煩躁的心,更像是被一團東西硬生生堵住,憋悶的難過。

剛剛,听到了冥逸寒的聲音,蘇憐憫便快速整好了衣服,在床-上擺出一個病人打針的姿勢,而周樹彬也拿起床頭櫥上的針筒,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仿佛那種苟且的事他們從來就沒做過……

為他祝福、為他祈禱!

「不是的,冥逸寒,相信我,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夏曦若顫抖的聲線,凌亂不堪。以前連想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祈求他的相信。

「叩叩叩……」

她的事?她身上難道還有他不知道,而這個陌生男人卻知道的事?

真的跟她結婚?

然而,無助的話音落下,她看到的卻是他嘴角勾起的那道嘲諷的弧線。

呵呵……她內心無聲的笑,小手攥緊衣角,淺抿櫻紅的唇,沒有說話。

是的,為了這個寶寶,她可以求他、甚至可以在他面前低三下四。

這個發誓從不在他面前流一滴淚水的女人,竟只因與卓遠航打了一個電話,就淚眼模糊!

心,竟悸動的厲害。

冥逸寒慵懶的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嗯?」

「嗤」的,硬生生將她的蕾絲小內-褲從中撕開,扯去,扔下床去。

「冥總,你在家還是在公司呢?我過會兒把鑒定報告給你送過去。」手機摔落在桌上的瞬間,觸動了「免提」鍵,電話里的聲音被放大,無情的清晰。

「曦若,請別掛電話好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听你說句話。」

象征性的點點頭,冥逸寒垂眸看向夏曦若,她的眼神一直很不對勁,房間里的情景明明很正常,她卻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無神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腦海中不知趣的晃過在商場中時他對她的笑若春風,只覺得無比諷刺。

驚叫著,還沒在劇震之中回過神,他健碩的身子已毫無余地的壓過來,將她牢牢壓在身下。

「砰!」

「別,冥逸寒,這樣很危險,別,嘶,痛……」

她回頭,望見面如凝霜的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小臉上不自覺的便籠上一層漠然。

「冥總,您要做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夏曦若,那個女人,竟欺騙了他這麼久!

「冥逸寒,你清醒一點好嗎,別傷害自己的孩子。」見他停止了動作,夏曦若抓住時機,想將他說服。

「你到底是誰?跟她是什麼關系?」卓遠航疑惑的向墨天翎背影追去。

曦若的小手隨著心的悸動而顫抖,沉重的咬咬嘴唇,想要一聲不吭的掛斷電話,耳畔卻又響起那親切的聲音︰

她,夏曦若,為他生一個孩子,他放她和張小素離開,從此她與這個孩子永遠不許相認,她與他,永無交集、永不相見。

現在的他,與她貼的那麼近,全沒了從前的哪怕一丁點兒的溫柔,她甚至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感覺到的,只是他的幽冷的顫動,而他那只緊緊撫住她月復部的大手,仿佛隨時都會用力,將她的寶寶扼殺。

「我去找你!」

「是。」

褪-去自己褲子,有力右手,強行分開她雙-褪,俯身壓下。

「我需要從你子宮里取一點樣品,只有一點疼,請你放心,夏小姐,躺下吧。」楊潔微笑著,在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取出一個針筒。

他已摔上門,單手提著原本分提在兩手中的購物袋,黑著臉向前走去。

「遠航哥……」她張著小嘴,叫出他的名字後,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緊緊皺著眉,深鎖住早已失控的情緒,高大的身影憤怒到顫抖。

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冥逸寒如海的眸子里,凝著反常的冷意︰「夏曦若,最好穩定好你的情緒,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想你出任何閃失。」

不高的報道聲傳入耳中,他抬頭,看向客廳中那台壁掛液晶電視,看著自己牽著夏曦若的手走在停車場中的畫面,猝然失神。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妄想騙取我的信任麼?女人,你當我是什麼?傻子嗎?」冰冷聲中,大掌倏地撫在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他似乎感覺到里面那個生命的顫動——

「先放我辦公桌上。」

「你這麼濫-qing,很喜歡這樣才對,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呢?夏曦若,既然喜歡就好好享受吧!」

她與他之間,隔著一條看不見的界限,誰也無法跨越。

這樣的結果,他始料未及!

楊潔是冥逸寒特意為夏曦若請的醫生,隔幾天就會來為曦若做一次全面檢查,她的水平,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夏曦若暗暗安慰著自己,瞪著驚恐的大眼顫顫巍巍的躺在了床上。

隱忍的牙齒,咬緊發顫的嘴唇,不再發出一聲叫痛聲。干枯的小手,緊抓身下的床單,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猝然呆在原地,曦若干枯的小手無助的攥緊單薄的衣角,深深壓抑住那種莫名而來的委屈感,原來不知從何時起,對他的態度,已變得這麼敏感。zVXC。

「啊……停下,冥逸寒,停下!」

可是,他冷笑︰「怕這樣會傷害你情-夫的孩子是嗎?」

「夏曦若,是不是被捉奸在床你都不肯承認呢?」沉聲落下,不等她回答,已經一把掀起她寬松的長裙。

「呵呵,這種事你也別太在意,男人嘛,都這樣,對自己越在乎的女人就越是小心翼翼,就整天擔心她跑掉了一樣,你也別當回事。」

砰!

嫉妒、失意、憤恨在心中濃郁交織,咬著牙,恨恨的瞪著她,仿佛,她辜負了他太多!

夏曦若,記住,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這個男人只是你的仇人!」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知道你對我已經沒有了感情,也知道你不接我電話,是怕再引起冥逸寒的誤會。是的,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應該再來影響你的生活,但是,曦若,我真的好想你……」

原來,將尊嚴放到最低,也不過是方便他更加無情的踩在腳下。

聲音落下,電話隨之掛斷。

門被倉猝推開了,隨之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對她有多在乎,對她的欺騙與出賣,就有多恨。

沉重的,猶如一記重錘般,狠狠敲碎她心。

「喂,少爺,你這麼一折騰可是滿世界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娶曦若姐啊?」身旁忽然傳來陸小姚的聲音。

背後忽然傳來清韻的聲音,卓遠航驚然回頭,望見那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男人不禁一怔︰這個男人,猶如自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俊美的令男人都不覺驚嘆。

想要將她緊緊遏制在懷,然而,下一秒,卻放松了力氣,冷冷看著她倔強不屈的臉,緊繃的薄唇間,發不出一個音節。

只是,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很愛蘇憐憫是麼?」她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背對著她擺放那一袋袋她所喜歡的衣服、零食。

不會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他仰頭冷笑,嘲諷中夾著濃郁的失落與淒涼,驀地,一把揪住她衣領,毫不憐惜的將她提起,重重擠入懷中。

身下的她,似乎有些反常……冥逸寒微微一怔,望見她煞白而扭曲的小臉,更加覺得不對勁,目光向下追去,她身下那片殷紅血跡映入眼中,倒吸一口冷氣,恨意,登時消去大半。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電話中只有細微的電流聲,寂寞而無助。

原來,自己的祈求在他眼中是這麼的一文不值。

剛剛,她打電話打的如此認真,他都已進了門,走到了她身後,她都毫無察覺。听到她最後那句話,他才知道,原來與她通話的人是卓遠航。

「 」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僵局。

轉身,快步走出門去。

自從上次在冥家大院外被她趕走後,他沒少打過她的電話,而她,從未再接過。這一次,若不是因為他用陌生號打來電話,她自然也不會接的。

夏曦若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安然坐在藤椅上,手捧喜歡的書,卻沒有讀。

隱忍的苦痛,自緊咬的唇齒間溢出,單薄的身子猛烈的痙-攣、蜷縮、不住顫抖。

話音未落,身子已被他猛然提起,木偶般摔在舒軟的大床上。

冥逸寒經過蘇憐憫房外,腳步微頓了一下,終究沒有止步,徑直穿過白光彌漫的走廊,下了樓去。

「啊,總裁,對不起,對不起,有一份文件需要你……」小韓慌張的爬起來,望見冥逸寒猶如冰凍的臉,頓時噤若寒蟬。

她發自內心的聲音,那麼真摯、那麼溫柔,令原本想來看望她的他,頓時覺得心冷。

「遠航哥,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咬咬牙,語氣冷漠的令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沒什麼?」她聳聳肩,偽裝出滿臉的若無其事。

右手縴長的中指,毫無溫度的探入她干澀的禁地。

竟又一次的回到了這所他與她去年剛畢業的大學,所到的,全是她與他從前常來的地方。

「嗯!」

他這樣做怎麼會是因為在乎她呢?夏曦若無事般笑笑,內心悵然若失。

他們是那麼自然、那麼默契、那麼的訓練有素,令站在門口的曦若目瞪口呆。

剛剛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他卻听得清楚,原來過了那麼久,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只是她的仇人。

「遠航哥,你也保重,我會一直為你祝福、為你祈禱。」夏曦若對著掛斷的電話,輕聲呢喃。

「自己在這里苦相思,不如為她做點什麼,你說呢?」墨天翎嘴角輕勾。

痛!

可是,任她如何的喊叫、求饒,他都充耳不聞,反而更加無情的在她脆弱的身體里沖撞。

習慣了他不明所以的忽冷忽熱,也習慣了,用漠然回應他的冷,然而,隨著他的靠近,內心的恐懼還是不由放大,放大……大到令她無比壓抑。

「今天,本市知名青年企業家冥總,第一次在媒體面前承認了他的戀情,並坦言他的女友已有身孕,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能捕獲這位商界大亨的心呢,本台記者今天有幸拍到了他與這位女孩逛商場的畫面……」

他在高中時就喜歡她了,高考成績高居全校第三的他,卻為了追隨她,與成績比他低八十多分的她同報了這所大學。

也就是說,鑒定結果顯示冥逸寒不是孩子的父親!

故地重游,仿佛可以活在記憶里,仿佛他所愛的人兒,從來都不曾離他而去。

堅-ting的巨獸,直-抵最深處。

「奸-情暴露了,知道害怕了是不是?賤女人,你到底有多會演戲呢?」冥逸寒幽冷的話語,仿佛來自深淵的詛咒,凝起的眸子已經是可怕的猩紅色,妖嬈嗜血,猶如復仇的撒旦。

這些日子,隨著她懷孕時間的延長,他的內心,愈加不安,期待嬰兒的出生,卻也怕那一天的到來。

她只是他的工具——他與蘇憐憫的生子工具!

當初,擬這份協議時,他心如止水;如今,再細看這白紙黑字,心中卻煩躁的厲害。

剛剛,她竟然將內心所想的那句話呢喃出聲,情緒果然是亂的一塌糊涂。

冥逸寒瞟了陸小姚一眼,隨之默不吭聲的朝書房走去。

陪伴她、守護她,他從來都不會計較代價,而如今,她眼看著就要成了別人的賢妻良母,他該怎麼追隨?

是的,就像陸小姚說的那樣,他就是要讓滿世界的人都看到他和夏曦若在一起的畫面,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緊咬的冷齒間迸發出生硬的字節,起身,沉步向外走去。

他的撞擊,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女人,心虛了?」冥逸寒深邃的眸子,凝成黑線,至美的臉上仿佛籠上一層寒冰︰「表面偽裝的那麼絕情,背地里原來是藕斷絲連,夏曦若,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安分。」

倔傲的抬著淚眼,眼前的他有多冷,她對他就有多冷漠、多疏離。

「沒,沒有了。」

現在的他,冷然看著她,刀鑄俊冷的臉幾乎貼到她白皙的小臉上,她眼中飽含的淚水清晰的映入他眼中,在他冰鎮的內心激起層層的疼憐與悲涼——

「恩,那就這樣。」自耳邊移開手機,順手就要掛電話。

卓遠航听得更懵了︰「你認識曦若?為她做什麼?」

而,這個小生命,卻不屬于他。

「嗡嗡嗡……」

這樣的話,也只能默默的說,若是被他听到,她好不容易才偽裝出的決絕,怕是會功虧一簣了。

而這樣的情況下,在他看來,卻是她對他更變本加厲的欺騙。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當時,只是為了跟夏曦若賭氣才讓楊潔做了這份鑒定,結果他從未懷疑過,自然也從沒當回事。

「冥逸寒,你干什麼?別壓我,這樣很危險。」夏曦若想要反抗,然而,生怕在他體重的壓迫下,強行活動會擠動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一動不動的躺著,祈求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意識到這樣做的危險性。

可是,她明明是她的仇人,他這樣做,怎對得起憐憫和他死去的那個孩子?又能將她怎樣呢?明知道,她肚子里懷的是他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對他的疏遠,令他無比煩躁。

「理論上來說,是有一點危險的,但你放心好了,這種鑒定,我做過很多次。」楊潔對曦若安慰的點點頭。

「先別……听我說完好嗎?」

冥逸寒細致的眉宇間,微隆起一縷細紋︰「乖,听周醫生的話,好好治病。」

娶她?

凝眸,沉聲︰「說,到底是你哪個情-夫的孩子?」

「曦若,我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了,這輩子,我只愛你,我的懷抱永遠都為你保留。曦若,我知道你的難處,從今以後,不會再去找你、也不會再打你電話,記住,無論發生什麼,始終有一個人在你身後為你守候……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曦若,保重!」

卓遠航走出電話亭,站在行人稀少的路邊,俯瞰人工河旁那對嬉笑玩水的情侶學生,腦海中呈現的,卻是他背著曦若自這條河邊走過的情景。

恍然若失的走到門口,小手無力的抓住門沿,關門之前,還是禁不住探出頭向外望去,正見他回過頭來,不期,與他四目相對,瘦弱的身子不禁激靈了一下,縮回頭來。

不想與他通話,就是怕,听到他好听的聲音,自己會沒出息的軟了心,無法再繼續對他冷漠……

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的這樣恐慌,第一次,在他面前這樣失控。平常,在他面前不願表現軟弱的一面,不想示弱,只是想挽回一點自尊,而今,那些自尊,都不再重要。

好痛!

「啊……不要!」孱弱的身軀在他身-下無助的悸動,盡力的並攏雙-褪,阻止他手指的動作。

強烈的、干澀的疼痛和極致的恐懼感,令她惶惶不安,這是她懷孕第二個月,胎兒最脆弱的時期,楊醫生反復囑咐過,不可以同-fang。

劇烈的震動聲驚擾了她的平靜,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櫥上的手機,見是一陌生號碼,猶豫了片刻,接起。

然而,過多的冷漠與無謂,只為掩飾內心的疼痛罷了。他的羞辱、他的懷疑,仿佛劇毒的針芒,無情的刺中她心,痛的幾欲滴血。

「既然你這麼懷疑,為什麼不做一次親子鑒定呢?」她說的這麼平靜、這麼自然,就這樣看著他,連眼中都不起一絲波瀾。

眼前的她,瞪著大眼看著他,目光雖也是漠離的,卻也流露著一種恐懼,這個女人,以往面對他,從來都沒表現出過半點恐懼,這一次,心虛了吧,知道事情敗露了吧,不然,怎麼連聲音都在顫抖!

冥逸寒隨口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的走去。

蘇憐憫的喊叫聲忽的傳來,夏曦若抵觸的皺了皺眉,「砰」的將門牢牢關上。

恐懼,如冰涼的水,蔓延到渾身每一寸神經,令她柔弱的身子瑟瑟顫抖,也令她冷靜。支眼溫總。

那邊的聲音明顯顫動了,夏曦若顫抖的小手指,在未觸及掛斷鍵之前無力的停頓。

是的,這個女人總是一次次的將他蠱惑,令她覺得她其實是純潔的、倔傲的,絕不可能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做出出格的事。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

是的,他愛的人,從來都是蘇憐憫……

寒澈的臉,懸在她小臉正上方,仍舊那麼俊美。望見她盈盈水眸中的祈求,忽然真的就想停止對她的折磨。

「喂?」

略帶傷感的聲音,勾起那些過往,令她孱弱的身子,隱隱顫抖。

「啊!」

他沉聲依舊,目光迅速自夏曦若臉上掠過︰「順便做一份親子鑒定!」

冥逸寒進了書房,找出當初的那份「生子協議」,一頁頁翻閱。

她,欺騙了他太多太多。而此刻,她柔和的看著他,目光少有的柔婉、懇求……

「很好,夏曦若,很好……」連日來,他心情本就復雜,現在,想起為他生下孩子後,她可能還會跟卓遠航在一起,那種失意感就無限放大,排山倒海般壓的他幾乎抓狂!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而且,他的臉竟陰鷙的這麼怕人。

沉冷的臉,憤怒的扭曲︰「現在無所謂了,親口承認了是不是?賤女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卓遠航的吧!」

望見那個寒光閃閃的針頭,夏曦若冷冷打了個激靈,驚恐的問︰「這樣寶寶會有危險嗎?」

「你說什麼?」顫動的聲線中,手中厚重的書本砰然摔落在腳邊。

然而,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嘲諷。

「不要,我沒病,不要打針!」

他那麼愛蘇憐憫,在他心中的天平上,她與蘇憐憫的重量孰輕孰重,她有自知之明。

韓秘書手拿一份文件,緊張的潤了潤嗓子,在臉上擺出一個好看的微笑,正要敲門,門卻猛的被推開,高大的身影冷然襲來,將她撞倒在地。

今天,他冷的太過反常,就仿佛一塊千年寒冰。之前,他縱然也曾對她冷漠過,卻從來都不曾像這樣。

她閉起眼,安靜的站在床邊,感受這平靜的自然韻味。

可是,她已沒有別的辦法了,今天的他,這麼陰鷙、這麼可怕,如同一只隨時都會發作的怒獸,萬一一不小心發作了,就會怒不可遏的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毀掉。

只是,這些話,她怎麼可能對冥逸寒說呢?

「啊,疼……不,啊……不行……」

「怎麼可能?一定是搞錯了,冥逸寒,這一定是楊醫生搞錯了。」她抬起頭,看著冥逸寒冰封的臉,聲音因為驚慌而顫抖的厲害。

他甚至從未懷疑過她所懷的孩子不是他的,然而,事實卻完全相反……

生冷的聲音,隨同地毯上他高大的黑影,都有些不易被人察覺的顫動。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見棺材不掉淚是麼……」大手揮落,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狠狠甩在她臉上︰「夏曦若,現在你還要怎麼狡辯?」

「神秘兮兮的做什麼?」陸小姚看著他背影低聲嘀咕,這些日子,少爺的表現的確很反常,像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

而自己明明早已知道的這麼清楚,又究竟在恍惚什麼呢?他假惺惺的給一點溫柔,就傻傻的忘乎所以了?

不要了,再也不要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饒、再也不要試圖用自己卑微的溫柔去打動他的冰冷與無情。

明明從未懷疑過她懷著他孩子的事實,賭氣的話,依舊那麼沉重。

「方便。」

深吸一口冷氣,忍住委屈與羞辱,極力誠懇的直視這個可怕的男人,穩住聲線︰「孩子是你的啊。」

「逸寒,我不要打針,你快來陪我,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針!」

冥逸寒陰鷙的臉,愈加扭曲,有力的大掌,重重抓住她單薄的肩膀,將她擠在胸前。

「冥總,請等一下,孩子不是你的。」

喜歡在波瀾不定的生活中偷幾分寧靜,就這樣,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一個人靜靜發呆。

「什麼?」冥逸寒回頭,錯愕的看向她。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固執,都已一次次的被她傷的那麼重,明知道在她這里只會得到更多的傷害,卻總不肯死心。

「唉,一開始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用不同的儀器做了六次DNA鑒定,結果都是這樣。很抱歉,冥總,你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曦若,是我。」磁性的聲音里,那種熟悉的關切與寵溺,總是這麼濃。

「不,我沒病,不要治病……」

縱然內心對她的恨已經徹底將理智淹沒,听到她叫痛,冥逸寒的身子還是在她上方僵滯了。

她強笑笑︰「還好,楊醫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用力俯沖,在她體-nei狠狠的沖刺,再不顧她的祈求、她的痛苦。

「看來夏曦若還真是個讓人痴情的小妖精呵。」

「我正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走吧,我跟你講講她的事。」清瞳一瞥,墨天翎轉身便走。

晃神的功夫,他已站在他面前,低頭︰「女人,它是誰的野種?」

飽滿的秋之氣息,摻在溫馴的風中,親吻著夏曦若美麗的小臉,幾縷發絲被吹起,不安分的在她額前躍動。

這個男人是因蘇憐憫精神失常而心煩意亂嗎?一種沒來由的失意感,倏然席卷而來,曦若無力的跟著冥逸寒走進了自己房間。

「女人,還想用這種伎倆來欺騙我嗎?」以為,他還是那麼傻傻的、輕易就被騙過嗎?

夏曦若眼睜睜看著他身影消失在門口,所有言語在微微開啟的唇瓣間銷匿。

「夏小姐,最近還好嗎?」楊潔軟綿綿的聲音傳來。

月兌手的大屏手機重重摔在辦公桌上,心,仿佛被鐵鉗鉗住,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冷卻,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清晰的鑒定結果仿佛劇毒的刀鋒,無情的劃傷夏曦若脆弱的雙眼。

「女人,你……堅持住。」聲音,竟不再冷,微顫的大手迅速塞進口袋,尋找手機。

……

「是啊,我是不知道安分,那又怎樣呢?冥逸寒,這跟你有多大的關系?」本就在因卓遠航的事而愧疚,對上他的冷,她內心更加不平。

「冥逸寒……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微弱的聲音在發紫的唇瓣抖出,卻那麼清晰。

她感覺得到,她失去了她的寶寶,自己的生命,也正隨著它化作的那些血液的流失而消逝……

~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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