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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側門的另一端,是一處小回廊,連接著幾個姑娘的院子,一直延伸到二院的角門處。素日里姑娘們是不大走的,倒是跑腿的下人們常走。
因今日姚傾格外防備,唯恐糊涂老太太和齊家聯手再做出什麼奇葩舉動,于是便在臨出門之前嚴厲囑咐過,今日不許將那邊的門打開。倘若有什麼著急的差事要辦,只找了腿腳快的在大門處走。
姚傾院子里管門禁的婆子是姚傾前一日的晚上便叫到跟前恩威並施的提點過的,這會兒听見角門處有細細碎碎的聲音,便一陣驚慌的從倒座房里頭沖了出來。
哪里顧得去看院子里的情景,只全身戒備的看著那角門。
須臾,便听得吱嘎一聲響。那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一年輕男子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見著面前叉腰站著一個粗壯婆子,先是一愣,旋即便輕咳一聲,挺直了身子。「你們小姐和我約好的,今日在這里見面。你擋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讓開。」
那管門禁的婆子,當即便臉如菜色。揚聲道,「哪里來的登徒浪子,我們小姐囑咐我要將門看管嚴實了的,哪里會叫你來。莫要胡說八道,毀了我家小姐清譽。」
姚傾等人在這邊已經听的清清楚楚,安家的兩個小姐已經是目瞪口呆。顧媽媽、流蘇等姚傾屋子里的人也全是臉色灰敗,尤其以春芽為首,此時她已經是抖如刷康動彈不得。
姚傾蹙了蹙眉頭,紋絲不動,一雙眼楮卻緊緊盯著那邊的事態。那男子的聲音不熟悉,身影又被粗壯婆子擋了大半,委實瞧不出是誰。
顧媽媽要沖過去理論,被姚傾揚手攔住。只听那邊那年輕男子又道,「我悄無聲息的來,無非就是怕你家小姐為難。你如何還要吵嚷,這豈不是叫我難做?」
那婆子一愣,男子此時已瞧見姚傾等人坐在海棠樹下,這便就要越過了她往姚傾這邊走。
那門禁婆子如何能讓他過了,顧媽媽又招手叫了三兩個粗使婆子往門口處去,將那男子擋住。
姚傾對流蘇招了招手,道,「你去尋了太太來,告訴她有人闖進了我的院子。說我院子里人手不夠,叫她多叫些婆子、小廝來處理。」
流蘇領命,匆匆去了。
姚傾又將流螢叫過來,「這會兒必定是有人正趕著往咱們院子里來,你出去絆住她們,待太太到了再將人放過來。」
流螢一臉焦灼,也忙領命去了。
身邊伺候的丫頭,便剩下一臉震驚和滿是驚恐的春芽。
姚傾側臉斜睨了一眼春芽,冷哼道,「真是個忠心的,為了主子可以不管自己妹妹的死活。」
春芽听了膝蓋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地上。「七小姐,這……這跟奴婢半點關系沒有……奴婢沒有要害小姐。」
姚傾不耐煩的揮揮手,「你的冤屈只等到太太來了再說吧。」說著又側頭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春菊,眼底里少不得流露出一絲失望來。
這是考驗春菊的第一關,她沒過關。春菊知道七小姐這樣失望的眼神,便注定了自己前途一片灰暗。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最終沒出聲。她知道這會兒不管說什麼都是添亂。
安家兩個小姐見這架勢便知道姚傾是糟了人的暗算。五小姐仗義,挺身而出,拍了拍姚傾的手。「傾姐兒,你別怕,橫豎我給你作證。」
世家小姐被卷進這樣的事情里頭來,躲避都來不及,何況是這樣自己往上面撞?姚傾一陣動容,緊握了安五小姐的手。「謝謝你,肯信我清白。」
「你又不傻,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跟男子私會。」安五小姐噗嗤笑出聲來,點了姚傾額頭。
此時那邊因那男子一身錦衣,又眉目精致,瞧著便是有些出身的不是無賴。婆子們雖氣勢逼人,卻也不敢真的對他上手。
他便瞧準了機會,多過幾人,往姚傾這邊走過來。
此時大家方才看見,他手上是拄著一直純銀雕二龍戲珠手杖的,這麼好看的瘸子,除了齊四公子還能有誰?
姚傾心里頭怒火大盛,好糊涂的老太太!有這樣的糊涂老太君,難怪永寧侯府前世會一敗涂地!
姚傾見他越走越近,婆子們又不敢上手,便猛地站起身來厲色喝道,「你站住!」
那一聲尖銳且洪亮,一時叫眾人都愣住。齊四公子也是微微一愣,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蹙眉看了姚傾一眼,喉頭蠕動半晌,柔聲道,「傾姐兒……我不知你院子里有這麼多人。」那樣子很是懊悔莫及。
戲做的十足,倒叫姚傾心里頭佩服。前世雖和這齊四公子有些瓜葛,可從始至終姚傾並未曾見過他。今次一見,倒也是個不俗的。
姚傾何等容貌,倘若是尋常的紈褲子弟見了,哪里會有不驚艷垂涎的。可這齊四公子眼楮里頭,絕對沒有一絲經驗和欣賞,眸光深邃滿是算計。
這是個難對付的。
姚傾頓時便覺得脊背一陣發涼,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冷聲道,「你我非親非故,又從不相識。你如何要這般叫我的閨名?看公子穿著談吐,本該是世家子弟,如何這般輕佻?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府上的公子,可如今這般不知規矩的闖進我的院子里頭來,眼里頭還有沒有皇後娘娘,還有沒有永寧侯府?」
竟拿出皇後娘娘來壓人,齊四公子嘴角挑起一絲弧度來。十分平靜道,「傾姐兒,你這話說的太重了。我無非是思念你,想來瞧瞧你罷了……」
「我呸!你听不見姚七小姐說不認識你嗎?」。安八小姐暴跳起來,橫眉立目,指著齊四公子喝道。「哪里來的無賴,竟是這般恬不知恥。傾姐兒也是你叫的?姚七小姐是這永寧侯府里頭的嫡出小姐,是皇後娘娘的嫡親佷女。隨意叫你這般毀了清譽,你以為永寧侯府會善罷甘休了?」
安國公府的小姐們都有些暴力指數偏高,安八小姐小小年紀爆發力驚人。叫姚傾和安五都嚇了一跳,齊四少爺卻是一臉興味,深邃的目光在安八小姐身上打轉,好似濕濕黏黏的站在她身上一般叫人惡心。
安五小姐對于他這樣的舉動很不滿意,也隨即站起身來。拉了自己的妹妹到身邊,道,「八妹不要這般激動,同這樣的無賴對罵豈不是浪費唇舌。」說著狠狠剜了一眼齊四公子,冷哼道,「這位公子想來也是京中有頭有臉人家的,做這般下作的事情也不怕丟光了祖宗的顏面。愛慕姚七小姐的男子數不勝數,可似你這般不顧及人家清譽,偏惹出來一些事端的倒是少見。」
齊四公子完全不理會安五小姐的冷嘲熱諷,反倒是一副深情悲傷的樣子,看向姚傾。「傾姐兒,我知道今日給你添了麻煩。可原本我們是約好了見面的,這中途有變故,有人來你的屋子里,你怎麼不知道叫人通知我一聲。如今你這樣幫著別人冷喝我,叫我心里頭好難受。我x日夜夜里想著你,只求能瞧你一眼,可你卻是這般傷我的心。」
姚傾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想要暴揍齊四公子的沖動。緩緩道,「公子這般演技,不是誰從戲班子里請來陷害我的吧?我勸你趁早走了,事情鬧大起來,兩家府上都不好看。橫豎我一個小女子削發為尼投繯自盡便干淨了事。可你呢?一個男人要仕途不要?你平白來陷害我,給我們永寧侯府抹黑,我爹、大哥、三哥是不會放過你的。橫豎我們家是損失了一個不頂事的女孩子,過不了多久眾人便將這事情淡忘了,我們家的女孩子們該怎麼嫁人還怎麼嫁人。可你們家怕是損失了一個頂梁柱吧。到時候且別說你們府上男孩子沒了前途,就是女孩子們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齊四公子臉色一變,被姚傾的話哽住。永寧侯只手遮天,倘若真的惹急了,隨意扔出一個理由,他們齊國公府便會被夷為平地。可只要拿捏住姚傾,便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姚傾見他神色遲疑,又道,「我已經打發人去請了我母親帶人來,我們家是從來不怕事情鬧大的。公子是進是退,全憑自己拿捏。」
齊四公子從來沒想過姚傾這般難纏,竟然有這樣破釜沉舟的氣度。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將心一橫,繼續往前走來。
倘若叫他近前拉拉扯扯,姚傾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情急之下,姚傾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壺,將盛著滾燙茶水的壺扔到了齊四公子身上。
只听他哀嚎一聲,往後退去。前胸已經被茶水浸濕,那茶壺也墜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齊四公子一面後退,一面抖擻著自己的衣服。臉上神色十分不悅的瞪向姚傾。
姚傾又伸手抄起茶盞來,舉在手上做預備拋出的動作來,大聲道,「你若再靠前,我便扔過去!」
一個破茶盞算什麼?齊四公子心里頭冷笑,一個箭步便沖了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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