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交淺言深,就是並沒多熟,卻可以談論比較**的話題。但是文晸佑不屬于這一點,不管是從側面的觀察了解還是李洙英的明里暗里表述,都讓文晸佑很神奇的發現,sw和s.m之間的關系貌似沒有那麼簡單,和諧。
李洙英和s.m創始人也是如今的大股東兼社長李秀滿是親兄弟,這點毋庸置疑。然而李洙英總是從多種角度闡述其實只是理念不同所以有分歧來看,文晸佑能感覺到就是位置互調的一種不平衡產生的抵觸心理。
這一點,在韓國尤為嚴重。甚至在李洙英和李秀滿之間被放大。要清楚,總是反復強調過的,韓國極為注重禮儀和年紀。前後輩之間,年長者和年幼者之間,等級很分明的。可是有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扭轉的矛盾是和這個等級對立的。這個矛盾對立體就是,能力。
全世界各個環境都是如此。不是說你年紀大就最有能力。也不是說你年紀大就最有本事。一個很好笑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曾經踢足球在場上,同隊里也要前輩去射門,後輩只能傳球助攻。甚至防守的時候拼搶也要後輩去指揮,自作主張就等著下場被教訓的結果。
這不是開玩笑嗎?高強度的對抗比賽,戰機稍縱即逝。等前輩去指揮,再按大小輩分年紀去考慮誰傳球誰射門,你當人家是小孩子?也會順著你來?不過無風不起浪,文晸佑听說過,沒法確定真假,只是知道後來確實是沒有這種情況了。
包括很多現在了解並時常觀看的綜藝節目也是一樣。鏡頭前前輩後輩怎麼鬧都無所謂,鏡頭下就要恪守本分。不能逾越。除非和前輩或後輩熟悉了對方允許了才會相處隨便一點。這句話也成了一句很流行的交際用語︰「隨便點相處吧。」
李洙英身為哥哥,而且在歌謠界也是比李秀滿出道要早的大前輩。甚至是公認的比弟弟優秀。可是時過境遷。如今李秀滿是s.m的大股東創始人和社長,李洙英是s.m旗下的sw公司社長。這種身份不就是對調了嗎?
李秀滿或許私底下見面還是會對李洙英很恭敬,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李秀滿在創業方面就是比李洙英成功。甚至成功很多。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哪怕s.m比sw大一百倍成功一百倍,如果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李洙英也不會說什麼。最關鍵的是,sw,是s.m的子公司。
笑著看著李洙英,文晸佑對他板臉並不害怕。或者說,文晸佑就沒有怕的事。他自問問心無愧,沒有說什麼或做什麼傷害到任何誰的,那為什麼要怕?更何況這里還是只有兩個人。
「老師。我有點明白你收下我的意義了。您對我這麼培養,是不是也有一些別的目的?」文晸佑眯起笑眼,詢問李洙英。
李洙英失笑搖頭,眼神卻有些冷︰「小子,你現在是對老師的態度嗎?永遠記清楚一點,是你主動找過來的,不是我求著你。」
文晸佑哭笑不得︰「誰說這個了,您比我大這麼多,還和小孩一樣發脾氣?」
李洙英冷著臉︰「文晸佑,你是要我動手教訓你?」
文晸佑一頓,收起笑容看著李洙英︰「老師,我只是想對你說。這種事不需要瞞著我。不是你,我也不會月兌開家里的操控在這里為自己想做的事努力。而兩者相比,李秀滿社長的身份也僅僅是您的弟弟和s.m大股東而已。我還記得您上次說要送我過去,這樣試探我很沒必要。而我更願做的事,是配合您的理念證明您要比他強。盡管其實你們之間的事……都與我無關。」
文晸佑一直和李洙英對視,直到半響,李洙英沉默下來。半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不說朝夕相處,卻也差不多。只是李洙英平時也沒有隱瞞太多,而文晸佑又從來不是普通孩子,能看明白自己也正常。說的沒錯,這就是李洙英的真實想法。
當然沒有太復雜,只是月兌離s.m就可以了。要求不高,也不至于傷感情。你做大做小與我無關,我做我自己的事業就好了。當初的sw為什麼會成為s.m子公司?是因為李秀滿的私人幫助,加上李洙英自己的積蓄,算是開辦了starworld。也就是簡稱的sw。
初始說李秀滿做為弟弟的資助也沒往回追討,李洙英也無所謂地算他個人持股,只是後來法律上出現漏洞,變成了s.m持股。從李秀滿做為sw的大股東,變成s.m成為了sw的大股東。這在情理之上就讓李洙英無法接受了。都是娛樂公司,誰願意成為誰的附屬?你是我弟弟,成為公司大股東無所謂。
可如今讓你的娛樂公司成為我的娛樂公司的掌控者,雖然這些年來也沒說掌控什麼,但總是有些不舒服。李洙英是比李秀滿更優秀的主唱。個人成就高難免就有些藝術家氣質,心高氣傲的。開個公司還想著反超你,結果剛開辦公司就被套上緊箍咒。
奈何多方面的原因,這個頭上套著的緊箍一直沒有摘下。不止是sw沒有當初野心勃勃展望的那樣成功,這些年也只推出了一組idol,還是向來並不太受重視的女子團體。頂多算是不錯,但是要談多輝煌遠遠談不上。而慢慢的,總也解決不了的事,也成了李洙英的一塊心病。
如今這些,卻已經和文晸佑有關系了。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李洙英扯起嘴角︰「跟你無關,做好自己的事吧。」
文晸佑一頓,聳聳肩笑著︰「我當然會做好自己的事。只是想回報老師給予我的恩惠,所以老師的事就是我的事,義不容辭站在您這邊。」
李洙英哭笑不得︰「呀。你是小流氓嗎?還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要干什麼?跟我一起打架?」
文晸佑笑得很陽光,但是李洙英已經和女兒一樣,認清文晸佑的本質了。他也就是表面陽光溫和而已,尤其笑眼眯起來很是可愛,下意識地感覺親近。但是骨子里卻還殘留他從家里帶來的機械和冰冷。有時候甚至為達到目的,忽略很多他自認為不必要的東西。
沉吟一下,李洙英擺手︰「其實沒想象中那麼嚴重。我的確想從s.m月兌離出來,這也沒有什麼矛盾不矛盾的。至于針對的,也只是s.m,不是我弟弟個人。這些年要不是他,恐怕sw也不會這麼獨立,很少被過問行政上的事。只是說到底,s.m早已經不是當初他的一言堂,有很多股東在里面。這對公司發展方向來說是規範的也是正確的,所以不存在你想象中那樣反抗壓迫的問題。」
停頓片刻,李洙英突然皺眉︰「你小子,我很熱血幫你展望未來的時候,你卻嫌我嗦。輪到這種事,你好像比我還強硬似的。」
煩躁擺手︰「說創作說創作,我警告你文晸佑,以後這種事你少管少說少听,跟你沒關系。再敢談論我真教訓你,你別以為我說笑。」
文晸佑無奈聳聳肩︰「知道了老師,我會記在心里,不會再談論了……哪怕是順圭。」
李洙英突然表情怪異看著文晸佑,半響皺眉開口︰「要不……我真的送你去s.m吧。通過半年的了解,我能看出你的潛力。刨去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給我說明的個人技,比如跆拳道、中英語熟練還有鋼琴學習成績,僅僅半年時間,
idol所必須要具備的技能你也都掌握的非常好。甚至還能有自己的理解而不是純粹的靠模仿。這些,其實還沒把你的外貌算在內。」
文晸佑模模鼻子,看著李洙英︰「听說s.m注重外貌是嗎?對練習生的選拔也是以這個為重要標準的。」
李洙英點頭︰「你的條件去的話,一定可以……」
「不用了老師。」文晸佑干脆地拒絕了李洙英,眯起笑眼開口︰「沒有任何理由,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