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的階段,我可以唱得再高兩個小節。」
「我也覺得你能,但是我不需要你唱得再高了。」
「為什麼不需要?這首歌再稍微高一些才更能表達整個曲子的淒婉和哀傷。」
「校慶的時候太哀傷你覺得好嗎?」
「那要不我們唱《no.1》?這首歌很歡快的。」
「你自己唱吧,記得要幸福哦。」
「你不想合作了?」
「是,突然覺得你被學姐欺負好像很合理似的。」
「那好吧。」
「你說真的?」
「是你先提出的啊。」
文晸佑和金泰妍在活動室對峙。這樣的對話在近幾天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表面上看似好像勢均力敵,各自都有理也都是為了節目。但是金泰妍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文晸佑有些故意針對自己。但卻又並非惡意的那種。
金泰妍了解了他的實力,也開始和他認真排練節目,在有限的時間里。這幾天兩人都很忙,金泰妍要上學也要去漢城跟著老師theone練習,同時又要抽時間和文晸佑排練節目。
文晸佑也同樣沒時間,因為他要照看好其他節目。這次校慶活動,他可不止是上台的表演者那麼簡單。
好在都很忙的兩人,因為對唱歌方面都比較專業,倒也很默契。基本都沒有問題了,不管是和音還是互相給對方伴唱,效果都超級的好。甚至有幾次讓其他同學听了,他們都想打退堂鼓。
因為拿自己節目和文晸佑金泰妍一比,似乎真的有些不在一個檔次。
唯獨有一點,讓金泰妍很是郁悶。那就是經過幾次配合之後,金泰妍慢慢感覺到現在兩人唱的《戀歌》,似乎調子有點低。她沒想過是文晸佑把調子降下去的,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再升上來好了。
于是她提出要求,調子提高一點,可以讓這種悲傷的氣氛更強烈一些,帶著點抗爭和不甘的意味。而不是調子這麼低,金泰妍嗓子都有些壓著唱。只體現出那種頹廢和黯然,從頭沉寂到尾。
多專業啊。站在窗口看著被一輛車接走的金泰妍,文晸佑不禁感嘆一聲。都還有各自的課程,暫時還不是大家排練節目的時候。好幾天沒去後山廢棄教學樓放松一下了,邁步朝那邊走去的文晸佑,一路上還在想著和金泰妍的合作。
金泰妍的疑惑,文晸佑又怎麼看不出來?而金泰妍對這首歌提出的意見,文晸佑也早就體會到了。
只是,他有苦衷,卻又怎麼能夠對她講呢?就這個調就是極限了。文晸佑可以唱得她心服口服,可是也僅此而已。
想再高點表達那種不甘和不舍的情感,受嗓音所束縛,他詮釋不出來。就是這麼簡單。在公司的時候,李順圭幫他試過,也就這個調了,再高就容易破音,甚至影響聲帶。
所以文晸佑每當金泰妍提出要提兩個音節的時候,文晸佑就顧左右而言他地扯皮。反正能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不能轉移話題就拖著,拖不了就耍賴。
如今想來,金泰妍也是好脾氣,每次也就是皺眉表情怪異地看著自己,倒也沒說生氣什麼的。所以對金泰妍,他也更加抱歉。因為金泰妍很佩服他的唱功,他又何嘗沒被金泰妍的歌聲震撼?
如果文晸佑嗓子變聲結束恢復正常,他們的合作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完美程度。
一個聲音低沉細膩,一個聲音高亢婉轉。演繹這首《戀歌》,真是天衣無縫。他自己都好奇,回去和李順圭合唱了幾次《戀歌》,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李順圭不適合這首歌不說,那女圭女圭音不自主地就把文晸佑帶跑調了。辨識度超高,同化度也超高。
只是就因為降了調不升上去,如今完美程度遠遠達不到百分之九十五,估計也就百分之七十吧。當然這是在專業眼光看來。而且這百分之七十,也都大多在文晸佑這邊表現。
因為文晸佑清楚,金泰妍更適合在**高音那部分出彩。如果提升兩個小節調子,就是兩人都有發揮余地,又能完美契合。多好?
可是文晸佑偏偏就是不同意,卻只因為他自己聲帶的原因。然而在金泰妍看起來,或許自己是有些要壓制她的意思吧?雖然暫時金泰妍好像沒說什麼,而且也沒惡意地往這方面想。
但文晸佑總感覺,這事不會就這麼停留在這個層面,不大不小,這算個隱患。
金泰妍為人什麼樣,文晸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不涉及到唱歌的事,很普通的一個內向女生。話不多,對誰都很謙恭禮貌,卻透著一股隱隱的防備。在任何環境好像都有些放不開。但是涉及到唱歌的時候,有一種很偏執的認真和堅持。有些變態的執拗。
文晸佑也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所以只能盡量用她忙自己也忙的理由減少排練時間。只要堅持表演結束就可以了。
雖然文晸佑知道,她肯定不會甘心。自己頂著全校唯一的練習生名頭,她自然而然會覺得好像比自己稍微差一些,要和自己印證。
等真正合作了解彼此的唱功之後,既互相佩服,卻也想要較量一番。善意的那種。
文晸佑要是情況正常倒也樂得如此,畢竟只是公司和李順圭切磋,時間長了也沒了興趣。太熟悉。而sw又真的不是什麼大的娛樂公司,練習生里李順圭就是最強的了。
偶然間踫到一個唱歌這麼好的同學,文晸佑當然也想和她比一比。可是現在他處于變聲的關鍵時期,正是要保護嗓子的時候,那也只能無奈讓金泰妍受些委屈了。
想切磋可以,等下次有機會的。畢竟金泰妍這方面的意思,文晸佑不是不知道。在一起練習合唱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委婉地表達出來了。只是自己一直裝傻而已。
嘆息地坐在那里。隨手拿起日記本翻看。有點丟人啊,自己怎麼能這樣呢?欺負李順圭都只是說幾句實話打擊她而已,當然,在她眼里被稱為毒舌。
可是真正對不起別人的事,自己從來沒做過,也不屑去做。更沒想過和女生耍賴。
「這個地方不錯,二樓好像比樓下更暖和一些。如果冬天的時候還要過來,不如就在上面吧。一點都不會感覺冷。還有,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只是不得不共存在這里分享這里的陌生人,可你卻突然把這次遇見提升到要電話號碼的程度,不覺得有點過分嗎?還有……你干嗎用毛毛蟲嚇我你個壞蛋!!!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這個了!!我告訴你,再敢跟我開這種玩笑,你就死定了……額。我剛剛看到上面的留言,好像是我先提的……不過那又怎麼樣?我是女生,我有特權。我可以說毛毛蟲,你不許!(ps︰反正見不到面,你能怎麼樣?嘿嘿!)」
文晸佑看完之後,失笑拿出筆要留言。小丫頭,還挺調皮的。只是翻過來之後,卻意外又發現一段留言。
「沒來嗎?最近看來很忙吧。或許我早該想到的,總會有誰多來幾次少來幾次,怎麼會那麼巧你來之後我再來。其實我也挺忙的,你千萬別以為我有多清閑好像多喜歡給你留言一樣。就醬。以上。」
文晸佑搖搖頭,拿出筆寫著。不過卻不是一段,而是兩段。他要把自己沒來的那次補齊,不能讓人家白等一次。只是或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總會有誰多來幾次少來幾次的時候,沒想到第一次,卻是她先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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