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初入職場]
第25節第二十五章決裂
方小韻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竟然破例地發現自己的父母都在家中，而且她還發現父親正在廚房忙活。而母親正坐在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眼楮不時地喵喵房門口。
當看到這個情形時，方小韻的心里不由一陣疑惑。因為她最熟悉這樣的分工和格局了。大凡是家里有比較重要的事或是重要的客人到訪時，就會呈現這樣一種局面。相比較而言，父親更沉穩內斂一些，而母親則喜歡與人交往。
「爸、媽，我回來了。」方小韻一走進自己的家門，邊喊著邊把隨身攜帶的小坤包一扔，鞋也沒有來得及換就坐在了沙發上。
母親看見她的時候，頓時顯出十分高興的樣子來，放下自己手中的遙控器，向方小韻走了過來。「芸芸，來讓媽媽看看。瘦了不少，在學校吃了不少苦吧？」
方小韻懶得理她，眼楮注視著屏幕上一對韓國情侶正互訴衷腸。思緒卻飄向遠方，要是林雄能和自己這樣就好了。母親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有點高興，還有一些遺憾。高興的是女兒長大了，懂得男女之間的情愛了，這樣的話，今的談話會比較好展開一些；遺憾的是，女兒終究是女兒，俗話說得好啊，女大不中留，遲早是人家的啊。
想道這里，母親開始了今的攻心之旅。省商務廳的姐妹已經將自己兒子的情況和她說了，並且還帶給她一張自己兒子的照片。從照片上看，男孩倒還不錯，小伙子生的是特別清秀，模樣很是帥氣，有點像台灣的林志穎，就是缺少一些陽光之氣。不過，這小伙子不是已經分到刑警隊了嗎？慢慢鍛煉，興許就會好起來的。
「芸芸，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吧？前，科技廳的王阿姨還打電話問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方小韻此時的心思已完全被電視里的畫面吸引了，男主角因為自己的父親不同意和女主角的婚事，竟然離家出走了。當女主角知道這一情況時，竟去懇求男主角的父親答應他們，可是這一父親不知出于什麼目的，就是不同意。于是，女主角在悲憤和羞愧之余，竟然選擇了自殺。等到男主角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女主角早已是隨風而逝。
正看到這里的時候，母親的話有些不合事宜地響起來，這多少讓方小韻的心情有些不快。為什麼現實就是如此的無奈？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是人們的一廂情願吧了。可是追求愛情，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難道錯了嗎？
「媽，我不是告訴你，我要留在清江省東州市嘛。」她硬硬地回敬了母親一句。
「芸芸，不要耍小孩脾氣，我們可都是為你好。」母親也有些不高興。
正在廚房忙活的父親听見了女兒的聲音，顧不得洗去手上的油漬，就快步走了出來。「哎呀，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來，讓爸爸抱抱。」
方小韻看見了父親，頓時撲到他的懷里。父親的胸懷真是寬廣啊。那個壞蛋，和父親真的有些像啊。
父親猝不及防下，一個溫軟的女性軀體就被自己摟在和懷里。雖然是自己的女兒，可是自己還是有些心動。青春就是好啊。那個席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充滿活力，充滿魅力，更滿含著青春的激情。真的是讓自己難以割舍啊。
看著父女兩個親熱的模樣，母親有些吃醋了。這時，廚房有一股糊味兒飄了出來。
「老方，飯糊了！」她喊道。
父親顧不得再和女兒擁抱，趕緊跑進了廚房……
劉孜漢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東江市一個城鄉結合部。路邊的警燈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同事小李正在這里拍照取證。死的是一個小姐，全身**，被人殘忍地捅了幾刀，其中一刀傷及要害而斃命。據周圍圍觀的群眾介紹，事發時曾經看見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從路旁的小巷里竄出，速度很快且沒有開車燈，當時還差點撞到路旁的幾個正在吃燒烤的路人，大家咒罵著時，有人發現了這具尸體。
死者顯得很年輕，從年齡上看大約在25歲左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劉孜漢在鄙視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的同時內心多少有些同情。許是來刑警隊的時間不長，劉孜漢第一看看見這具女尸的時候，竟然差點嘔吐出來。一旁的大李對他說道︰「小劉啊？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是不是很難受？慢慢地，你就會適應了。你去把警戒線拉起來，不要讓無關人員靠近。」劉孜漢忍著惡心到一旁拉起了印有police字樣的黃色警戒線。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母親的電話來了。
「孜漢，你在那里？怎麼還不回家？」劉孜漢母親的聲音有些焦急。「媽，你們先吃飯吧，我正出警呢。這里發生了一宗命案。」劉孜漢回答道。
「那什麼時候能回來？剛才我給你謝阿姨打了電話，她說芸芸已經回來了，要咱們方便的話，現在過去。」
「媽，我這不正忙著了嗎？再說我個人的事情自己會考慮的，你們不用操心。」劉孜漢有點無奈地說道。
一旁的小李這時候已經拍完照了，正好听到劉孜漢的聲音，取笑道︰「小劉，你媽給你找了一個媳婦吧？那我們可是有喜酒喝了啊？是吧？大李？」
大李老成持重，看見眼前的事情忙活的差不多了，隨行的法醫已經將尸體抬到了警車上，就準備收隊了。大李在心里慨嘆道︰刑警這個職業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干得了的。這工作雖然看起來風光，但是卻沒日沒夜，一有警情，必須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這些基本上大家都可以忍受。最為擔心的是現在的一些犯罪分子，往往持有槍械彈藥，一旦走投無路的時候，經常會鋌而走險，這個時候刑警們的安全就成了大問題。市局和大李一同進入刑警隊的同事已經有三個先後犧牲在抓捕罪犯的道路上了。因此，今的警察特別是刑警的個人婚姻問題就成為了各級公安領導一件最為頭疼的事情。小伙子們夜以繼日地忙活，到頭來卻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來疼，確實有點殘酷和無奈啊。想到這里，他對劉孜漢說道︰「小劉，工作要干，飯也要吃，個人的大事更要解決好，這里也沒有什麼事了，你趕緊回家吧！」
其實，劉孜漢不想回家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听自己母親的嘮叨，每次只要一閑下來，就會嘮叨自己要報孫子。這讓劉孜漢不勝其煩，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于是，和同隊的同事們道個別，劉孜漢打了個車就向家里趕去。半路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媽，我正在出租車上，你不要催了好不好？」劉孜漢有些不耐煩地答道。「孜漢，你怎麼說話呢？媽媽可都是為你好！」听筒里傳來了父親威嚴的聲音。劉孜漢嚇得有點不敢說話了，只是催促司機快些開。
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在夜里留下一縷淡色的印記……
這頓晚餐，吃的真不是一個滋味。方小韻恨恨地在心里說道。
雖然目前擺放的都是自己平時最喜愛吃的菜，也看得出父親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今的飯的味道就是不好。林雄啊林雄，你現在在干什麼？你知不知道在遙遠的地方，我正苦苦地思念著你？
方小韻的心情就如那道燒糊的剁椒魚頭一樣，在刺鼻的氣味中全無一點誘人的香味和喜氣。
飯桌上，母親不厭其煩地向他灌輸著劉孜漢的好來，甚至還拿出那張照片讓她看。照片上的小伙子確實很帥氣，只是身體顯得有些單薄。這些並不是最主要的，對于熱戀中的男女，自己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就是覺得林雄好，怎麼看怎麼順眼。至于其他男孩兒，她也承認他們當中不乏優秀的人才，可是就是提不起自己的興趣。
母親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個晚上，可似乎是全無效果。也許是她還沒有見到本人的緣故，要不讓劉孜漢來一趟？想到這里，她假裝上廁所，進入到衛生間，撥通了劉孜漢媽媽的電話。
「喂？是孜漢媽媽嗎？我是老謝啊！芸芸回來了，你們在家嗎？要不過來坐坐，正好兩個小孩兒可以見見面。」
「哦，是麗娟啊。好好，我馬上給孜漢打電話——這小子還沒有回來，我們馬上過去。」劉孜漢媽媽喜滋滋地答道。她是見過方小韻的，坦白地說，拋開門當戶對這一說法，單就方小韻自身的條件已經足以打動她了，更可況如果兩個孩子能夠結合，也將會對雙方的父母的仕途發展提供更為有力的支持。
劉孜漢匆匆回到家中，看見父母並沒有等自己吃飯，在饑腸轆轆中顯得有些奇怪。爸爸正在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要他馬上開車到樓下。劉孜漢正打算月兌了警服，好好歇一下，可是父親已經打完了電話，看見了他，說道︰「不要換衣服了，趕緊洗把臉，去你方叔叔家。」劉孜漢的手已經模到紐扣上了，可是听到自己父親的聲音，還是停住了手。從小到大，自己對父親都是懷著一種十分敬畏的心理，只要父親看見他做了什麼錯事，他的上就少不了要挨頓揍。現在雖然自己長大了，可還是有點發怵自己的父親。
母親看見兒子的模樣，有些心疼，趕緊將兒子推進衛生間。當汽車在樓下鳴笛的時候，劉孜漢也收拾好了自己。
看見自己兒子的樣子，當媽的可是笑得合不攏嘴。這麼個帥哥，那個芸芸可不是要喜歡死了。
方小韻的媽媽打完電話後，就顯得胸有成竹了許多。在她看來，只要劉孜漢他們一家人來了，大家一起聊聊，給兩個年輕人創造一些讓他們在一起的單獨機會，肯定會互相產生愛慕之意的。到時候，女兒自然可是留下來了。
按照通常的推論，這個結論應該有99%的準確性和可靠性。但問題是，這只是謝麗娟自己的一廂情願。暴風驟雨來臨前，往往是最平靜的。
在父母共同的哄勸下，方小韻吃了小半碗米飯。正打算洗漱一下，門鈴響了起來。
母親一個箭步起來，打開了房門。果然，劉孜漢他們一家三口出現在門口。
劉孜漢看到方小韻的第一眼，心里的驚愕就顯現在臉上。這和自己剛剛經辦的那個案子里的那個小姐太像了。如果不是跟前有這麼多人，他還以為是鬧鬼呢。方小韻看見了劉孜漢，內心也是微微一動，好帥氣的小伙子，再加上那一聲挺括的制服，真的是能打動不少女孩子的芳心。要是沒有林雄，自己或許真的會選擇劉孜漢。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林雄，心里再也裝不下另一個人了。
雙方父母寒暄閑聊了一會兒，就走到另外一個會客廳了。
方小韻和劉孜漢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簡單問候幾句之後，就再也找不出什麼話了，一時間，只听見客廳時鐘的滴答聲。
雙方的父母談興倒是挺濃，可是一會兒就發現了客廳的不對勁。謝麗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這個女兒，怎麼就這麼不懂事？都是老公和自己慣壞了她。
于是，她悄悄起身，假意為老公找煙抽，可卻是走到了這個客廳。看著眼前的景象，謝麗娟的怒火更甚。自己的良苦用心算是白費了。兩個人坐在長沙發的兩端，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就像兩個在候車大廳等車的陌路人一樣。
「芸芸，你來一下。」謝麗娟對自己的女兒喊道。「阿姨，你好！」劉孜漢看見謝麗娟出來，打了一聲招呼。
看著劉孜漢的懂事，想著自己這個女兒，謝麗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沖動這個魔鬼已經確實是俘虜了謝麗娟了。
「芸芸，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孜漢這個小伙子多好？你為什麼就不能听媽的？」方小韻也明白了，感情今就是一個相親會啊。怪不得自己下午回來，看到父母這麼隆重呢，你們就不和我商量一下。「媽，我個人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都大學畢業了，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方小韻大喊道。
「你還感頂嘴？」謝麗娟有些怒不可遏，竟然打了女兒一巴掌。
「啪」的一聲，女兒驚呆了，謝麗娟也驚呆了。看著女兒臉上的幾個手指印，謝麗娟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麼。
「媽，你竟然打我？」方小韻滿月復委屈，眼淚奪眶而出，跑著離開了母親的臥室。
方小韻的爸爸和劉孜漢的父母听到哭聲的時候，趕緊走了出來，別問怎麼回事時，就只見劉孜漢已經站起來了。他邊奔向門口的時候邊說︰「方叔叔，爸媽，芸芸不知怎麼哭了，還下樓去了，我去追她回來。」
屋內留下了幾個目瞪口呆的人來——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