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酒場也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蓋杰一圈子下來,自然輪到這溫雅致的魅力喝酒法了,有了剛才她火中飲酒的先例,眾人自然也不敢再有什麼表現,個個都仿佛再次回歸到之前的畏懼心理,規規矩矩的喝完了杯中之酒。不過,這溫雅致倒也厲害,和每個人都是滿滿一杯下去,絕不再拖泥帶水。
眾人想道她平日里的威勢,再看看蓋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心里越發的對她充滿了敬畏之心。溫雅致自然是老江湖了,她從人們對她的眼神中就已經完全可以看出,這研究所的還沒有變,他陳浩還主宰不了自己。
陳浩看著溫雅致這囂張的勁兒,心里也很是郁悶和無奈,可是,作為一所之長,他自己畢竟要考慮自己的地位和印象,所以明知道這溫雅致有賣弄和挑釁你的意味,卻也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難道今自己就這麼眼睜睜的服輸嗎?要真是這樣,估計下一步自己在運作拿掉這溫雅致的時候,自己的阻力和困難可就要大上許多了。
想到這里,陳浩不由的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伍振鐸。伍振鐸看到陳浩這熱切的目光,心里自然知道這主子是什麼意思。想道剛才溫雅致露了這麼一手,再看見蓋杰也在這溫雅致的激將下敗下陣來。伍振鐸的心里盡管也有些害怕,但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起來。
媽的,你就算再厲害,剛才也已經喝了那麼多了,老子不行你就還能有多少的酒量。陳浩不是說了嗎?老子這個末陪的位置可是靠暴力喝酒的。有道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今老子豁出去了,只要能讓你出丑,讓陳浩解氣,哼,老子就是喝死也不怕。
看著溫雅致已經潮紅的臉龐,伍振鐸忽然說道︰「諸位同事,今這酒喝得真是痛快那,剛才溫書記露了這麼一手,而且又與在座的諸位喝了一圈,溫書記真的是很好的展示了自己的魅力喝酒法,那麼接下來,按照之前陳所的提議,輪到我這個暴力喝酒法了。當然,我的酒量有限,所以我也不敢向蓋主任那樣出去主動挑戰,我呢,就是完成陳所交給自己的任務,讓在座的同事們喝好,喝盡興,所以呢,我希望等會大家被敬到時,一定要好好喝酒,可不要讓我真的使出什麼暴力之法啊。那樣的話,可就不好了。」
伍振鐸這家伙也是一個老油條,他看到剛才蓋杰為了向陳浩表忠心,結果反倒讓這溫雅致鬧了一下,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先將自己的姿態放低,明確了自己只是在完成所長交給自己的使命,至于其他的,他伍振鐸根本不管,也無心或者無力能管。最後,他在嬉笑怒罵中說明自己酒量不行,也是暗自為自己一會兒的哀兵必勝埋下了伏筆。當然,對于可能實在是喝不下去的同事,他的暴力喝酒法幾個詞也是大有深意的。除了陳浩之外,其他人要是敢不給自己面子,對不起了,我既然是所長說得暴力之法,那就有由不得你了。你不喝也得給我喝。
伍振鐸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對這陳浩一笑道︰「陳所,剛才您說了酒場無大小,我是這麼理解的,平日里大家一敬酒就是從所長開始,咱們今是不是稍微改一改規矩?我想先敬一敬我們的魅力溫書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陳浩听到伍振鐸的話語,心里一怔,旋即就明白了,敢情這伍振鐸是要幫自己出氣啊。很好,這小子夠意思,這話說的也好。不錯,這樣一來,也顯得自己尊重女同志,尊重一個班子里的同事,很好。不過,既然是要喝,那就要喝好。
想到這里,陳浩笑道︰「伍處長這個提議很好,我們的溫書記可是研究所里的一枝花,這麼多年下來對研究所的發展和進步付出了很多,可以說,今在座的諸位,可都沒有溫書記,啊,溫大姐的資歷老,伍處長這個提議,我相信也是在座我們每個人的心聲,既然這樣,我贊成你的決定,不過,伍處長啊,溫書記的酒量你也是見到了,那可是大得很啊,你可要陪好啊。萬不可辜負了我們對溫書記的一片敬仰之情。」
伍振鐸听到陳浩這話語,心里自然有底了,好,有了你所長的尚方寶劍,老子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溫雅致剛才喝了不少,此時酒意開始上涌。雖然她的酒量不錯,可是剛才畢竟喝得是太猛了。此時听到陳浩的話語,盡管心里知道那里不對勁,可是還是不由得覺得這話听著舒坦。是啊,他陳浩還沒有糊涂,知道老娘是這研究所里資歷很老的同志了,他倒也良心,覺得老娘也為這研究所的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很好,看起來,這小陳子還不是那麼糊涂啊。很好,他這麼識相,自己以後也舊能的少給他出些難題。要不然,大家覺得我溫雅致的度量有點太小了。
想到這里,溫雅致不由自主的說道︰「小陳子,你說得倒也不錯,就沖你這一點,我要和伍振鐸這小子好好喝一喝……」。林雄听到這溫雅致居然再喊陳浩為小陳子,心里不由一驚,這溫雅致也真是有點太托大了,人家好歹也是一所之長,而且又是在這麼多同事和下屬面前,這也太不該人家面子了吧?
果然,陳浩在听到溫雅致這般稱呼自己的時候,心里很是不舒服,媽的,你稱呼老子為小陳子,這名字听起來怎麼這麼別扭?對了,慈禧太後當年經常稱呼這大太監李蓮英為小李子,媽媽的,莫非你溫雅致還覺得自己是可以垂簾听政的女皇呢?真是笑話!
伍振鐸听到這溫雅致居然稱呼陳浩為小陳子,心里也是一驚,本能的看了陳浩一眼,果然,這所長的臉色有些不好。乖乖,我的好乖乖,看來,為今之計是趕緊讓這娘們醉過去,要不然,在酒精的刺激下,指不定這家伙還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呵呵,溫書記,咱們就啥也不說了,來,我敬您,這第一杯,首先祝您青春常在,美麗永駐。」說完,伍振鐸給溫雅致面前的酒杯里滿滿添了一杯,舉起來,和自己的杯子一踫,先干為敬之後,看到溫雅致倒也爽快,也是一飲而盡。
「溫書記,果然是好酒量啊,來,再敬您一杯,這第二杯呢,我祝你事業更上一層樓。」說完,如法炮制,又是滿滿一杯酒遞給了溫雅致。溫雅致的胃里很是難受了,可是看到這伍振鐸的低三下四的樣子,心里就很是快活,媽的,你小子還不得乖乖的給老娘敬酒?你以為榜上了陳浩這棵大樹,自己就可以和老娘叫板了嗎?哼,告訴你,你還差的遠呢。不就是一杯酒嗎?老娘喝就是了。想到這里,溫雅致一仰頭,一杯白酒轉眼間就又下肚了。
看著溫雅致喝下去第二杯,伍振鐸的心里不由陰陰一笑,等著吧,一會兒,老子不信你就不出丑。
「溫書記果然是不讓須眉啊。我十分的佩服,這三杯呢,是我感激溫書記這麼多年對我的培養和照顧,所以這酒呢,我覺得溫書記您應該喝上雙份才好,否則啊,體現不出來您對我的特別優待,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伍振鐸說道最後,眼楮里已經滿是恨意了。
林雄自然也看出來了,這麼幾年在所里工作下來,這研究所內部勾心斗角的事情他听得多了。對于所里暗中拉幫結派的事情,他自然慢慢也有所耳聞了。對于伍振鐸和溫雅致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也多少听說了一些。據說,這溫雅致仗著上面有更大的領導支持,從來就不把這伍振鐸放在眼里,許多本該伍振鐸這個人事處長職責內的事情,這溫雅致經常也是橫加干涉,時間一長,大家也都看出來了,有什麼人事的事情找這伍振鐸沒有用,要找就找這溫雅致,要不然,伍振鐸這里答應的好好的,到了溫雅致這一關,根本就沒有用。慢慢地,所里的人知道這伍振鐸不過是一個擺設之後,對他也就有些不冷不熱起來。特別是有一年,伍振鐸的一個摯交,托大給自己的女兒在所里安排一下工作,伍振鐸已經答應的好好的,並且拍了胸脯保證沒有問題,可是誰知道到了最後,溫雅致知道了這里面的前因後果,應是不給他辦理,弄得伍振鐸一身晦氣不說,那多年的摯交也大罵他沒有良心,是個卑鄙小人,答應的事情不兌現不說,想要好處卻又不開口。
當時,伍振鐸就很是奇怪,可是無論他如何解釋,這多年的摯交就是不信。等到後來,他慢慢留心打問,才知道是背後這個溫雅致的**在搗鬼。原來,她不僅找到自己的朋友說自己沒有辦成是自己懶惰,不上心,耽誤了所里的統一人事安排時間,而且更為惡毒的是誣陷自己之所以沒有這麼安排,完全是等著這朋友來給他伍振鐸送錢。
那朋友當時就急了,說我已經問過伍振鐸了,他說不需要啊。怎麼這會兒又這麼陰我?溫雅致一副悲憫人的神情,故弄玄虛的說了這伍振鐸許多無中生有的壞話,最後,這朋友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伍振鐸這小子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陰險而且虛偽。
這事情過去許多年了,今,在酒精的刺激下,伍振鐸可是找到了一個報仇的最好借口。看著溫雅致有些遲疑,伍振鐸忽然殘忍的笑道︰「溫書記,溫大姐,趕緊喝啊,要不我可暴力了啊。」說完,也不待這溫雅致有什麼反應,忽然端起這酒桌上的白酒,直接就給溫雅致灌了進去。
溫雅致心里忽然有些發慌,這伍振鐸他媽的不對啊,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看來這小子今存心是要自己好看啊。心里這麼想著的時候,打算閉嘴不喝了。可是,伍振鐸哪能讓她輕易得逞呢?只見他左手一捏溫雅致的鼻子,右腳在桌子下使勁一踩這溫雅致的腳,後者頓時吃痛,不由的長大了嘴,自然,這第四杯也就被伍振鐸灌了進去。
伍振鐸這動作,看在陳浩眼里自然是十分賞心悅目的,媽的,溫雅致啊溫雅致,你也算是有今,哼,今先讓你這樣出個丑,等到黨委換屆的時候,老子還會給你繼續送份厚禮的。
溫雅致終于不行了,饒她是酒仙重生,也受不了這麼喝酒啊,伍振鐸最後一杯灌下去的時候,她的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眾人都是心里一驚,陳浩卻倒也很是冷靜,看著蓋杰道︰「蓋主任,聯系120,送溫書記去醫院。」說完看看有些目瞪口呆的伍振鐸,厲聲斥責道︰「伍處長,你怎麼能這樣,瞧你,把溫書記喝成什麼樣子了?啊,不行,所里得扣你獎金一個月。」
伍振鐸心里正驚疑間,卻忽然感覺肩膀一沉,原來陳浩已經起身來到他的身旁,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拍,看到陳浩眼神里的笑意,伍振鐸明白這陳浩是反其道而行之啊。看起來在眾人面前處分了自己一下,可實質上他對自己今的表現可是欣賞有加啊。
林雄和蕭媛對視一眼,覺得這酒懲如此復雜,未來這官成越發的凶險啊。看來,岳父將自己妻子調離出這個漩渦,未嘗不是對自己和妻子的一種愛護啊。畢竟,眼下自己無論是資歷,還是應對這復雜局面的能力,還都顯不足啊。在這樣的情況下,岳父的以退為進,著實是十分明智的啊。
伍振鐸不理會這溫雅致的死活,搖搖晃晃的又站起來,說道︰「來,輪到誰了?我接著敬。」眾人看見溫雅致都被這暴力之法弄得癱軟下去,心里不禁對這伍振鐸莫名的有些懼怕和反感。靠,這小子這會兒是瘋了吧?這是逮誰咬誰啊。
就在大家心里發愁的時候,只見伍振鐸身子一陣搖晃,嘴里不知道呢喃了些什麼,就倒在了地上。靠,這小子也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