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難從命 040 怒斥廣宜

作者 ︰ 荇菜

廣宜居然去跟蹤柳雁卿的奸夫?輕雲心里一緊,如果照絮兒這樣說的話,那不是事情已經傳了開去?司徒文信小心的遮掩這件事,卻因為廣宜的沖動,而再也無法隱瞞。她之前提醒過廣宜,一定要小心行事,因為現在,他步步維艱,可是這一次,他所鬧出的事情,怕是很難再繼續留在府里了。

「剛才大夫人來可有說過些什麼?」

「四小姐,奴婢們不敢在大夫人面前說半個字。」

輕雲贊賞的點了點頭,柳雁卿的出身讓她平時做人也是左右逢圓,而這幾個丫頭追隨她多年,自然懂得識人,她轉頭看著廣宜,臉上一塊塊的瘀青讓原本秀氣靈動的五官腫得辨不清原來的模樣,「可知三少爺找的哪些人?」

「三少爺將手里的銀子全都給了路邊的乞丐,動手的,全是乞丐,可是那個男人武功了得,乞丐見討不了好處,便都紛紛逃了,三少爺便慘遭了那個男人的毒手。」

輕雲的眸色暗暗一沉,「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絮兒與玲瓏對視了一眼,眉心緊緊的皺著,最後,玲瓏輕聲說道,「其實奴婢們對夫人的事知之甚少。」像是怕輕雲不相信似的,立刻補充道,「奴婢絕不是有意要欺瞞四小姐,只不過,有一次奴婢們替夫人收拾房間時,無意間拾到一封書信,按理奴婢是不應該看主子東西的,只是,那信的署名是遠東。夫人尚在青樓的時候,奴婢就已經跟著夫人了,對遠東這個名字更是不陌生,他一直以來都在盡力討得夫人的歡心,花重金想要夫人成為他的妾室。只是夫人對他從來都是刻意的拉遠距離,除了他花心之外,他的性格殘忍暴戾遠近皆知,他明知道夫人已經嫁進太傅府成為五夫人,仍會給夫人寫情信,奴婢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但也沒敢細看。」

「那這個遠東又是何身份?」

「他……他是相爺府的二公子。」

「相爺?」這個相爺名叫許國生,前世就與司徒文信斗了大半輩子,再加上司徒文信此人心機深沉,從不表明立場支持哪位皇子登基,也正因為這一點,司徒文信縱然得意一世,卻得不到南宮瑱的完全信任,為了平衡利益,南宮瑱對待恩師司徒文信與許國生都一視同仁。

雖然現在尚沒有皇帝南宮瑱,但是,許國生的長子許安邦是大周國赫赫有名的將軍,人人稱頌,自然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位高權重。而二公子許遠東則是一個紈褲子弟,仗勢欺人無惡不作,沒想到,那個奸夫居然會扯上相爺?

輕雲凝眉,如果許遠東真是那個奸夫,以相爺的身份,怎麼可能因為打了廣宜就被關入牢房?司徒文信向來愛面子,只要相爺開口,他斷不會再堅定要將許遠東關入牢房,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這時,廣宜突然尖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楮見是輕雲,鼻子一酸,「四姐。」

「怎麼,你還當我是你的四姐麼?」

玲瓏與絮兒輕聲退了下去,並小心的帶上房門。

「四姐?」廣宜有些驚訝的看著輕雲,他以為一身傷出現在輕雲面前,輕雲應該是會關心他,心疼他的,沒想到,她只是冷眼相待。

「司徒廣宜的聰慧天下人皆知,你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可是這次就怎麼犯了渾呢?你打的人,是相爺之子,你在街上見到一個男人在欺負良家婦女,一時氣不過,才會暗中叫乞丐去對付他的,可哪知卻是認錯了人,是不是?」

「不是的,就是他,我只是想知道……」

「閉嘴,我再說一次,你只是路見不平,才會那樣對他,你再如何天才,也不過一個五歲的孩子,做事自然不會縱觀全局,你立刻去衙門替他平反,若是大人不放,你就算是跪死,也要求他。」輕雲狠心的說著,起身,「如果你不想你娘因為你而死不瞑目的話,就繼續像個娘們一樣的躺著,不然,就像個男人一樣的走出去。」說完便走。

她自然心疼與他有著相同命運的廣宜,那個長得像元駿一樣的孩子,想著他原本清亮如星辰般的眸子黯淡失色,她的心也跟著揪疼,可是,如果不能像狗一樣卑微的做人,便沒有資格說要報仇血恨。

……

「四小姐。」香藥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輕喚了一聲。

「情況如何?」

「三少爺鬧著要去衙門,絮兒與玲瓏見拗不過,便陪著他去了,三少爺一去了衙門便跪在大人的面前替許遠東求情,大人本來見是太傅府的三少爺,便立刻命人去通知太傅了,哪知太傅听了之後,只說與他無關,大人自然懂得太傅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勸了三少爺幾句,便也沒再勉強,三少爺到現在已經跪足了五個時辰。」

輕雲眸底的冷光輕輕一閃,「嗯,一場好戲怎麼可以少了觀眾,明日衙門應該很熱鬧吧?」

香藥听了,立刻說道,「奴婢明白。」

*

第二天,太傅府中的傳奇人物三少爺跪在衙門的事像風一樣的迅速,傳至街之巷聞,而衙門門口則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腦袋上纏滿了繃帶的廣宜,那小小的身子已經開始了輕微的顫抖,他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突然轉身朝著眾人磕了好幾個響頭,「求求你們幫幫我吧。」說完,便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是我不好,冤枉了許公子,讓許公子含冤莫白,更讓相爺丟盡了顏面,這是真的,一切都不關許公子的事。」

百姓听了廣宜的話,在替他心疼擔心之余,更是對許遠東恨意突生,明明三少爺已經說了是認錯了人,也跪在這里一天一夜求大人放了他,可是他明明可以出來的,卻仍呆在牢房里不肯出來,還說了很多惡意中傷五夫人的話,實在是太可恨了,五夫人雖說出身低下,但人已經死了,何必再說那些話來傷害一個已亡人,和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三少爺路見不平和勇于承認錯誤的勇氣,和許遠東的惡意詆毀和無賴則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京城里所有人都在交口相傳這件引起了群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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