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難從命 074 燒房子

作者 ︰ 荇菜

輕雲止住腳步,眸子深凝,三更?「香藥,你隨我去救紅袖。」

「主子,奴婢一人去便可,要對付那些人,奴婢相信,還是綽綽有余的。」香藥緊盯著輕雲,嘲諷的撇了撇嘴,「他們這輩子除了會做一些欺負婦孺的事,還會什麼?一群無恥之徒,今日,奴婢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欺負我們落花閣的人,下場如何?」

輕雲難得見到香藥氣成這樣,忍不住眯眼一笑,上前拍了拍紅袖的肩膀,「救紅袖,不一定要去打架的,跟我走吧。我們現在只需要確定紅袖是不是安全,其它的事,暫且不用去考慮,若是紅袖少了一根頭發,我絕不會輕饒了他們。瓶兒在前面做事,我們正好可以從後面幫她一把。」

……

銀鈴輕響,伴隨著環佩叮當,薄如蟬翼的輕紗之下,只著了一件可遮住身子,卻又讓人能夠清楚勾勒出她曲線的薄衫,與肌膚呈相同的顏色,赤一果的視覺誘惑剎時之間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有些女眷甚至已經不敢再看下去,都將頭扭向了一旁。

隨著音樂聲動,女子緩緩的從微暗的燈光之下走了出來,臉上戴著一層白紗,將五官遮住,只留下一雙透出神秘莫測之光的雙眼,微彎的上瞼,似笑非笑,那種光,有著可愛的無辜,卻又暗藏著驚心動魄的勾引,玲瓏有致的身段,不余一握的縴腰,修長的雙腿大半都露在外面,而再往下,則是一雙玉足光果的踩在地上,腳趾顆顆渾圓,像晶瑩的葡萄般。

司徒樂風的身子立刻繃緊了,挺得直直的,眼楮似乎要盯進女子的肉里面去,大聲叫好。

女子听見他的歡呼聲,淺淺一笑,雙手舉過頭頂交叉,手指上的鈴鐺手鏈閃動著銀色的光芒和悅耳的和弦,突然,女子低下頭,兩只手位置不變緊緊的握在一起,抬頭瞬間,雙手一揮,卻見女子手上的手鏈消失了,卻掉落了一地閃閃的亮紙,眾人齊聲叫好。

有人上前遞給女子一把琵琶,女子接過,青蔥般的手指輕輕一撥,從面紗底下傳出如同囈語般的聲音,‘今非往昔,唯卿依依,過海之舟,隨波而走,黃葉已落,生死白頭,對鏡梳妝,唯淚千行。孤身清、悲惆悵、嘆別離、道淒涼,何時君來日,路人成兩行。’

女子的聲音哀婉動人,似乎她的人、琵琶、歌和舞全都溶為了一體,讓所有人都緊緊的摒住呼吸。

司徒文信暗中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反應,見眾女眷都眾最開始的反感與憎惡變得眼中暗藏淚光,得意的勾了勾唇,听瓶兒的果然沒錯,以瓶兒的才智,足以讓所有人把對她的誤會解釋清楚,尚且不需要浪費唇舌,事實便是最好的證明。

「老爺。」下人躬身上前,附在司徒文信耳邊說了幾句話,司徒文信狠狠一征,隨後,朝著身邊的許清玉不耐的吩咐道,「我有些要事去處理,這里交給你了。」

許清玉嗡聲嗡氣的答了聲是。司徒文信現在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了。

女子唱跳完之後,曲膝福了福身便消然退下,暗中朝著司徒樂風的方向飛去一個眼神,輕笑著離開了。

而等到這個節目完了之後,今天的晚宴也都差不多了,只不過司徒樂風向來都喜歡熱鬧,今天這個又是為他準備的,他沒叫停,所有人都不敢開口離席。哪知道今天司徒樂風像是吃錯藥了,大聲鬧著累了要回房,他的下人趕緊將他攙扶著離開了。許清玉看著司徒樂風離開,暗中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自己養大的親生兒子,他心里在想什麼,她這個當娘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輕雲的臉上。

輕雲拭去嘴角流下的血絲,抬頭冷冷的看著司徒文信。

「是你動手燒了樂風的房子的?」司徒文信冷聲問道,他對輕雲這個眼神感到很不舒服。

「你在動手打了我之後再問,若我答不是,那這一巴掌豈不是白挨了?」輕雲嘲諷一笑,左邊小臉已經腫得很明顯了,她松開捂著臉的手,「若我答是,那又如何呢?」

「今天所有人都在外面給樂風接風洗塵,你不來也就罷了,我也沒打算要怪責于你,你倒好,居然跑到他的房子里來放火來了,你是不是唯恐我們這太傅府能安寧一天是不是?」

「真是天大的笑話,一個畜生,暗殺庶妹在前,強暴庶妹未遂在後,本已經被人逐出京城,他命大還能夠回得來,可是,他已經佔盡了便宜,你還要替他的回府大肆慶祝,這是在我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個巴掌,現在我也被你打了,但是好在,我還燒了一間房子解恨。」輕雲淡淡說道,平靜的看著司徒文信。

「本是一家人,你何需事事都計算得如此清楚?今天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你不高興可以不出現,偏是你要觸了我的霉頭。」司徒文信不滿的怒斥道。

「其實我也很想問爹一句,同是你的親生子女,為何你就可以偏心至此?若是出事的人是樂宵,你還能擲地有聲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麼?他暗殺我、侮辱我,我不過是燒了他一間房子,你就可以氣憤成這樣,真是好笑。」

「司徒輕雲,雖然你如今姓了司徒,但是仍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這個姓,是我可憐你賜你的,你在這個府里,注定沒得爭,沒得選,只要你安守本分做人,我尚且可以讓你衣食無憂,但若是你再這樣不分輕重,我一定會讓你去跟你娘做伴去。」

輕雲冷冷的看著司徒文信,久久的,差一點幾乎就要忍不住笑了,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對司徒文信存有一絲信任,或是,以為自己在他的心里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但是听到他親口說出來這番話,真的是強烈的反差,很想失聲大笑。

最開始,他就想以她和司徒樂宵為鉺,可以得到兩個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心,樂宵的失敗,她的名聲受損,造成了她與南宮瑱之間永遠的不可能,司徒文信知道自己的打算落了空,便也將輕雲徹底的放棄了。所以在許清玉提出要給輕雲找個婆家時,他絲毫也沒有反對。

正在這時,旁邊的打斗聲越發近了些,司徒文信立刻掃了輕雲一眼便抬腳走了出去,一去就見到香藥剛好將幾個大男人捆在一團,用力的踹上幾腳。「住手。」在認出被打的幾個男子全是樂風的手下時,司徒文信更是火冒三丈,「司徒輕雲,你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香藥見司徒文信將怒氣轉嫁于輕雲,立刻拱手道,「老爺,這件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四小姐無關。」

「住嘴,此處哪有你說話的份?」司徒文信冷喝一聲。

輕雲之前與香藥在司徒樂風的院子里很輕易的就發現了紅袖藏身之所,她們從外面偷看,看得也不真切,只知道紅袖仍然活著,輕雲便囑咐香藥要小心看護著紅袖,她則去司徒樂風的院子里放火,一來,是想將司徒文信燒來,二來,是想將司徒樂風燒去瓶兒處,三來,她也是想一泄心頭之恨。

輕雲看了一眼香藥,心里不由得一咯 ,她說過在她沒命令之前,香藥不可輕舉妄動,她怎麼出手這麼重,將這些人打得全身都是傷。

「奴婢知道此處沒有奴婢說話的份,但是老爺,請隨奴婢上前一看。」香藥的聲音有些壓抑的輕顫,輕雲的心里不由得緊緊一縮,冷聲道,「香藥?」

香藥不敢與輕雲直視,低垂著頭,不發一語。

輕雲跑了幾步上前,推開房門,紅袖見是輕雲,眼中含著淚笑道,「主子,奴婢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奴婢的。」她的小臉一片蒼白,連原先紅潤的雙唇都已經蒼白如紙,輕雲這才發現紅袖一直都保持那個姿勢不動,順著看下去,上前幾步,見到地上一灘血跡透著冷進骨髓的恐怖,她顫著手模上紅袖的腿,「他們……怎……怎麼你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輕雲不敢去承認。

「老爺,大少爺的這群手下,將紅袖的腳筋全都挑斷了,奴婢才會動手打人,與主子無關。」香藥忍住哀痛,仍在替輕雲辯護。

司徒文信在經過略微的征愣之後,听香藥這麼一說,立刻大聲說道,「那又如何?你們幾個奴才居然在府里搞得腥風血雨的,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司徒文信指著輕雲罵道。

他的話輕雲根本就听而不聞,她抱著紅袖的雙腿,被人硬生生的挑斷了腳筋這該得有多疼?

「你這個賤婢,自己去管事那里領三十棍,真是不成體統。」司徒文信掃了一眼香藥,說完轉身欲走。

輕雲嘴角突然向上一揚,眼神空洞得似乎能感受到一股寒氣,她緩緩的走到香藥身邊,從她的腰上拔出劍,‘噌’的一聲猶如破空,司徒文信轉過身,正好對上輕雲嗜血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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