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我能不能請求你嫁給小銳?」
「請求你嫁給小銳?」
「嫁給小銳?」
這句話是對著隨心說的,隨心腦子完全只剩下這幾個字,嫁給?銳,老——老大?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要結婚什麼的,她還沒走遍全世界呢,還沒飛夠呢,嫁人?她連想都沒想過,更何況還是縱橫黑道的狂銳,狂老大,隨心狠狠的瞥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婦人,她從來沒像現在發狠的想要一個人立刻咽氣,娘的,你老看我做什麼?挪挪腳,在往狂銳的背後縮,在望了望狂銳,眼里的含意,老大,你媽怎麼還不死?這可是你媽說的,跟我可沒半毛線關系,你可別惱怒殺了我,現在也是保命要緊,看老大越來越陰沉的臉,心又砰砰的跳。
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冒出頭依依呀呀半響道︰「那個,如果我說我有病,你信不信?」想飛的病,在心里狠狠的補上一句,實在編不出啥借口,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受不了床上的女人,一縮狂銳的後面不讓自己在看到她那注視自己的雙眸。
狂銳听到縮在背後的女人,嘴角一勾,撒謊都不會?有病虧她想的出,手上的力道又加緊一分,對她有示警告,卻依舊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好似剛才的話跟他沒關系一樣。
丫的,完了,又被警告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說話?也不反駁?跟他沒關系是不是?不管了,昂了昂頭,「咳咳咳——」從狂銳身後走出來剛要說什麼床上的女人又不停歇的咳嗽起來,望著隨心干澀的眼瞳涌出泉水般的淚水,她可以看出那個女孩的不同,在自己兒子眼里的不同,那種溫暖的感覺她自己都喜歡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
「小銳,不管我說什麼,不管你听不听,你能來見我最後一面我已經很高興了,咳咳——這二十二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你,我是——咳咳——愛你的,嘔——」說完竟吐出一大口血水。
「你的遺願我會幫你實現。」冰冷的說出進來後說的最多的話,在次拽著隨心出了房門,他就算不在恨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叫她一聲「媽」的,他已經忘了怎麼叫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讓步。
隨心沒注意到某人的身體緊繃著,在听到女人話後的微微顫抖。
未到樓梯口威廉看見兩人下來,飛速的沖上那間房里,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任何過分的哭喊,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當家。」孤狼在這時候來到狂銳的身邊恭敬的叫了一聲,森冷的看了一眼隨心,像是要刮了她一樣。
見當家不說話點了點頭,做到精美的宴會大廳中,隨心被狂銳禁錮在懷里,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任何婬穢的思想在里面,狂銳閉著眼靠在她的身上貪婪的吸吮著隨心身上帶來的溫暖安心的味道。
咚咚,威廉一面快速的下著樓梯,一面看著大廳的兩人,「媽,有什麼遺願沒有?」威廉帶著一點硬咽沙啞的聲音問著狂銳,她還是離自己而去了,狂銳進去了,她肯定會有遺願的。
突地,狂銳睜開淡藍色的鷹眸,睥睨的只望著隨心,冰冷的問道︰「答應還是不答應」不是問她,而是在陳述。
「什麼?」隨心假裝不知道,剛才不是說了自己有病了嗎?難道他媽的遺願就是這個?自己的命是他的沒錯,可婚姻她根本就沒想過啊,更覺得婚姻很束縛,會折斷她的翅膀的,該死,就為了一個遺願就要犧牲兩個人的將來,早知道在飛機上就不應該插那句嘴,還把自己給貼進去了。
「嫁了命還你,不嫁我斃了你,這是給你提供消息的報酬。」狂銳沒了耐心掐著她的脖子,淡藍色的鷹眸盯住燦若繁星的黑瞳不顧隨心拍打的雙手,要不是有點貪念她身上的味道,要不是在飛機上她提供的消息,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要她做什麼?他從不養閑人。
兩人的對話讓站在一旁的威廉和孤狼一愣神,兩人差點沒站穩,兩人對視,這是做什麼?逼婚?難道(老夫人——媽)遺願是這個?而且當家還答應了?這個女人做狂家的主母有點難度吧?
「嫁!咳——我嫁還不行嗎?可——可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把命先留著,媽的,你果然是混黑社會的,真黑,嫁了跟你一起混黑社會命還不是你的,還把翅膀折斷了,以後還怎麼飛的更高?還報酬?等著被你報仇還差不多,天天都被你掐脖子,你的癖好真特殊,你媽早不死晚不死這時候死,隨心在心里把他媽一通亂罵。
「我的話就是公平。」公平是什麼?弱肉強食,強者就是公平,黑道上從沒有公平二字,而他狂銳不需要這兩個字,狂銳冰冷狂妄的說道,把隨心一扯,拽進懷里嗅著她的香味,小憩起來,無視驚呆的兩人。
隨心頓時啞口閉嘴,跟狂老大談公平簡直是笑死人,你要在他之上,那就有資格,你要沒本事,就只能听從,他強,她弱,媽的,就是沒資格,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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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要以為這樣就沒什麼看頭了,其實後面還有很多呢,威廉的那啥,黑炎的出場,還有狂銳的變,都會在後面才展現的,後面的搞笑情節會多點,親們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