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炎的拉扯下,隨心的胸口又有點疼痛,看著在前面緊拽著自己胳膊的男人,這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根本不似老大的單一冰冷,前一秒還能露出奸佞的笑,下一刻就變成如狼人一般的凶狠,整一個變色龍。
穿過多個房間,走過長廊,終于黑炎終于在一面牆壁前停了下來,看也不看喘著粗氣的隨心,一雙大手飛快的在牆上畫著什麼,磁的一聲,突然牆壁分開,里面黑的什麼也看不見,隨心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一看到一面牆壁就這樣分開,不經一嘆,好隱秘,好手段,竟然有這樣的地方,比在組織里的煉獄還要高明,他到這里來肯定沒好事,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養好身子,那是她唯一能逃命的本錢,當下隨意一笑,怕什麼?在老大那種人的手里都沒死成,他還怕這個變色龍?況且她記得某人說過,就算自己死,也只能是死在他的手里,那她就不會死。
「你不怕我殺了你?」黑炎看著喘著粗氣,卻一臉平靜還帶有那麼隨性的笑意,心里不由一怔,他還沒見過連死都不怕的女人,狂銳,你的女人,還真是有點特別,特別的讓他……。
「哼!呼——呼——你要想殺我,何必等到現在?何必還為我包扎傷口?想必你是另有所圖吧?」隨心冷笑一聲,這男人真是猥瑣的很,喜怒無常,變化莫測,怕?她怎麼不怕?可她就確定這個男人不會殺她,抓住她對這個男人有利沒利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想殺她何必還等到現在?在她還昏迷的時候就可以結果了她。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黑炎抽出冷冽的笑,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頭一次仔細的打量這個女人,帶有欣賞的眼光漸漸逼近在他身後還在冷笑喘氣的隨心,膚若凝脂的小臉因扯到傷口而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更讓人心動的就是那一雙明亮的黑瞳,燦若繁星,清澈如水,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如果她不是狂銳…。想到這里嘴角冷冽的笑換為陰厲的殘忍,上前抓住隨心的右臂,帶有一絲怨恨的猛扯隨心的胳臂,把她往地牢里拖。
隨心被黑炎一扯嚇了一跳,剛剛不還是好好的?這是做什麼?這男人心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是這種脾性?他不知道她還有傷嗎?相對于這男人的喜怒無常,她還是比較喜歡老大的不摻任何雜質的冷酷,沒有那麼討厭的笑,這個男人太危險,上一秒你還在天堂,下一秒就能把你送入地獄,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隨心一進到地牢,就是嗆鼻的香水的味,隨心驚訝,地牢不都是髒臭味嗎?怎麼?里面漆黑一片,隨著前面男人的一聲干咳,四周全部亮起,白色的燈光閃的隨心有點耀眼,越往下走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氤氳歡愛後惡心的刺鼻味,隨心緊皺這眉頭,突然站著不動了,「你到底想帶我去哪?」敏感的鼻子讓隨心不想在往前踏一步,好惡心,這里竟然有那種味道,她不是不懂,以前在組織里還特意訓練看過現場版的圖,結束後她可是吐了整整三天三夜,差點虛月兌而死,她一聞到空氣中的那氣味就能讓她想到在賭組織的那些不堪的回憶。
前面的男人根本就不理她,就這麼拽著隨心順著樓梯往下走,越走越深,氣味越來越重,隨心壓抑著心中的反感,她也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讓自己見誰?
剛到最深處,里面通紅的燈光顯得整個房間曖昧不已,卻極其的通亮,濃重的歡愛中夾雜著血腥的氣息讓隨心緊皺眉頭,不一會男人停止腳步。
隨心往牢里一看,里面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烏黑的長發鋪在地上,卻有點雜亂,明顯被人侵犯過還殘留著血跡,就在隨心想扭頭的時候,不想卻看見女人修長白皙的手指的那枚白色的戒指,隨心頓時拉下臉來,媽的,是素心,是她絕對是她,因女人是側著臉,她看不清,可那枚戒指,是她從小就送給素心的,她一直都帶著。
「我想對于這個女人,你應該熟悉的很。」看著面前女人臉部由笑變呆,在由呆變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覺得好笑,女人我看你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素心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而且還被人給了?,媽的,這男人真是畜生,在看一眼睡在地上的女人。
恩,唔,一聲申吟傳進隨心的耳里,不由讓隨心暴脾氣上來了,靠,他娘的,這是迷迭香,常說的藥,竟然給她下藥,不要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就算是陌生的女人,她也要讓人付出代價,對女人做出這種事,那是對女性的侮辱。
隨心腦子肚子一團火,隨後想想嘴角又咧出隨意的笑,張嘴道︰「雖然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此時的隨心側著身子,突地轉過來,右手飛快的反掌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地牢,隨心鄙視的望著對面越來越猙獰的面孔,咬牙切齒的回道︰「我最討厭像你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