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隨心有沒有安全上船?」白楓等隨心走了大約有一小時,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又好像他遺漏了什麼,越想越覺得不安,就來到三樓的密室里,索性接通跟孤狼的對話,希望隨心沒在出什麼事。
而他不知道自從狂龍出現,一切平靜就已經打破。
白楓,等了幾分鐘見耳鑽里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伸手觸模了一下設置,是通的啊!怎麼不說話?這時白楓急了起來,「孤狼!我說的話,你听見了嗎?听見就回答一聲啊!」全身已經緊繃,呼吸也有點急促,他還從來沒見過孤狼沒回答過他說的話,難道是出事了?還是隨心出事了?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濕透,怎麼就沒有了回聲?
「上船?白楓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女人獨自過來了,當家不是要你看著她的嗎?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後果?」
就在白楓顫抖的抖擻著身上的汗珠,耳鑽里傳來斥責與憤怒,可白楓能明顯的感覺到孤狼說話的激動程度,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還沒有上船嗎?那個司機的技術只要二十分鐘就能到港口,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楓皺起眉頭,雙手都在發抖,「孤狼,隨心跟我們這麼久了,你難道不知道她的性子?況且,老祖宗說——」欲言欲止,白楓的心跳聲已經勝過他說話的聲音了,不知道要不要跟孤狼說,如果說出來,那個老家伙絕對會讓當家給關進黑牢,「當家在你旁邊嗎?」現在還是別把老祖宗給說出來為好。
「你以為能瞞的了當家?老家伙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隨心不顧身上的傷跑到南海來?你最好快點說出來,不然,你去的就不是非洲,而是黑牢。」
對面的孤狼已經徹底被白楓給激怒,讓白楓差點站不住腳,去黑牢?那里相當于永恆的地獄,永遠沒有機會在見到當家。
白楓咽了咽口水,緊張的說道,「老家伙說當家這次會出事,讓隨心阻止你們前進,我阻止不了,也沒法阻止。」他還沒有慈悲到這種程度,他跟在當家的身邊死他從來不怕,但要是叫他活著離開當家的身邊,那是比死還難受,如果這次隨心又出了什麼事,那個老家伙跟他都逃不了當家的懲罰,就算那個女人沒事,當家也不會放過他跟自己。
可是怎麼可能隨心沒到呢?按理說,司機是狂家的人,那條路線司機也清楚怎麼走,怎麼會這樣?他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
「哼!看來你的腦子是該要回爐重造了,這事我只能馬上報告給當家,告訴你,那個老家伙只顧著狂家的利益,你何時看過他那麼有人性?哼!擔心當家的命?那還不如擔心他自己的命比較好,他要把隨心送到黑炎的船上,是要打探消息的,如果不出我所料就連隨心一舉一動都在那個老家伙的掌控之中,有人在她身邊吧?我們現在在東邊,媽的,看來這次當家絕不會饒了他。」
孤狼的憤怒的話說完直接掛斷,白楓從來沒有見一向穩重冷漠的孤狼會說髒話,耳鑽里傳來滴滴的聲音,滴入他開始躁動的心里,原來是那個老家伙一切安排好的,連他都被算計進去了,叫有著傷口的隨心去黑炎的船上,這老家伙是要隨心死嗎?
他就算好隨心要是到了黑炎的船上,絕對不會下來,也沒有能力下來。
他現在還不能出狂家,更不敢去那個老家伙的臥室里,看來只有呆在房間里,祈禱隨心平安歸來。
「老爺,那個女孩的身體有點虛弱,要是在讓黑炎抓住,少當家會不會——?」
一間書房內,年近半百的管家彎著腰,恭敬的斜眼看著站在窗戶邊的主人,他真沒想到,老爺會讓那個女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何況那個女孩身上還有著傷口,他不懂老爺竟然會出這種主意,但是他知道少當家要不了幾個鐘頭就會知道老爺的計劃,為了引那個人出來,連那個女孩都利用了,他真不敢想象少當家會怎麼對待老爺,但他知道,老爺這樣做,肯定會為了少當家和那個女孩的未來。
「怎樣?不管要我用什麼手段,那個人必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能除掉他的只有狂銳,可狂銳不會因為我的舊賬跟那個人有任何的交集,只要那個人還記得悅心,那現在只有用那個女人制造機會,除掉他的機會。」只要那個人在,他的孫子絕對不會有平靜的一刻,與其後來痛苦倒不如現在就動手,他決不能讓他的孫子走他的老路,讓那個女人成為他的弱點,而且他敢肯定黑炎的周圍有著宮本駿一的人,這是最好的機會,他只能把那個女人送到黑炎的船上,其他的他不會先動手,他賭定那個女人絕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白色的月光灑在狂龍凶狠的藍眸上,顯得格外的刺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狂龍不知道,這次的交手差點要了狂銳的命。
「那幾個人還沒有從地牢里出來嗎?」上次的去迎接那個女孩的事,狂銳竟然還沒有放了他們,關了那麼久,連他都沒有權利去看上一眼,這次怕是連他都要進黑牢了,這幾天之所以關在書房里,不僅是因為悅心的事,更重要的是,如何讓那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管家緩慢的抬起,身體有些涼意的一抖,「少當家只是關閉,並沒有虧待他們,我覺得他們肯定急著見老爺。」突然的轉移話題讓他一愣神,都好多天了,也不見少當家放了他們,看來這次更是難了。
「不死就已經很不錯了。」雙手敲打著窗戶的玻璃,一張沒有因歲月留下痕跡的俊臉抬頭日有所思的望著那輪殘缺的月,忽然,一大片烏雲遮住了那抹月光,本來明亮的天空瞬間變得黑暗,陣陣的涼風吹進他的身體里,有點稍微的涼意和刺骨。
這夜,誰也沒有任何的睡意。
「六當家,到了。」
隨著司機的呼喊,隨心才睜開雙眼,指著前面的一艘船問道「那條船?」好似在等著什麼,狂銳難道知道她已經來了?沒那麼快吧!白楓應該沒有舉報啊!明亮的黑瞳緊盯著前面的那艘船,感覺有點怪異。
司機透過反光鏡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卻在下一秒說道,「是的,六當家,少當家在里面,進去吧,我要回去了。」說完下車,來到後面的位置,打開對隨心的車門,恭敬的說道,雖然不明白老爺要做什麼,但他知道這艘船是黑炎的,這個女人不是未來的狂急主母嗎?老爺怎麼會這樣對她?如果少當家知道了,不但連他自己就連老爺都有可能受到懲罰,可他卻不敢說出半句的疑問。隨心看也不看司機的恭迎笑臉,仰起頭看著本來還有月光的天空現在是無盡綿延的黑,覆蓋了整個天空…變化真是如此之快!
陣陣的陰風傳來,讓她有點刺骨的冷,用手拉了拉外套,抬腳向著那艘船而去,吃完了暈船藥,現在倒是顯得更加的暈,看著前面的燈火通明的船只,心里又是一陣惡心,看來暈船的毛病連容嬤嬤的藥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船頂上的轉燈來回的轉著,剛好正要照在她臉上的時候,雙腿一彎,快速的一蹲,只怕不止止是照明這樣簡單,只要照在了人的身體上就會傳到那里面人的電腦視頻上,「嘶——。」這一蹲剛好踫到了肚子上的傷口上。
她來絕對要看準時機,現在絕對不能讓狂銳知道,右手從外套的衣兜里拿出一個墨色的眼鏡,嘴角露出隨意的笑容,往耳際一卡,在把額頭上的頭發往後一抓,幸好她今晚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不引人注意。
等她上了船,趁巡邏的人不注意來到船艙的窗戶邊,往里一看頓時嘴角的笑意全部消失,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在心里狠狠的怒道,「操!這不是狂銳的船嗎?怎麼黑炎的人會在這里面?那個老東西竟然騙我?」現在她敢肯定她不但遭人算計,還上錯了船,還是賊船啊!
現在想想剛才的那個司機想必就是那個老家伙的人,對狂銳的稱呼竟然是少當家?她怎麼就沒注意想起來?只有老家伙的人才叫狂銳少當家,看來就是他計劃好的。
好你個老東西,算計她,把她騙到船上肯定還有什麼計謀吧?狂龍,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會跟你算的。
剛站起來,卻突然感覺船在搖晃,不好!已經開啟了,黑炎也知道她會來正在等著她上來?看來船上的人已經知道她上來了,不錯啊!利用溫度來斷定外來人員,剛要走,卻突然听見素心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隨心怎麼可能來你的船上?絕對不可能。」
隨心透過窗戶,看著越來越瘦弱臉色蒼白的素心,一臉的心疼,眼里滿是厭恨的望著摟著她的黑炎。
「哦?是嗎?那我就要你見見你日思夜想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