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身,蠻妃狠銷魂 斷絕

作者 ︰ 沈之沫

璀燈流轉的廳中,流溢著細婉的音樂,熟悉的好听的,聲聲如同哀怨。她隔著行若無物的窗,看著外面的夜色霓虹,星星點點,美的令她恍惚。

茂名大廈,第九十六層。

他果然是出手闊綽的,就連分手,也要選這種尊貴的令人覺得不真實的場合。

竟是寂寞,她討厭自己看的懂。

一切,都是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給她的假象!虹闊就美。

這,還是他麼?

媽媽,唐唐,你們看到了嗎,我做到了。她將你們從我身邊奪走,我就將她最看重的人也奪走,我做到了……

顯然,她沒料到曦若會在這里,明顯的一愕,然後無聲無息的掩蓋了情緒,微笑著走過來︰「逸寒……真巧,莫小姐也在啊。」

「你這麼恨她,為了什麼?」他雙手自然垂放膝前,黑眸如夜。這個小女人,在利用她,依著她善良的性子,不是有深仇大恨,絕不可能像剛剛那樣去傷害別人。

「你沒有做錯什麼……」他終于幽清的看蘇憐憫一眼,丟下一張支票︰「這是你的補償,永遠別再我面前出現。」

她是識趣的,知道惹怒他有多危險,即便是她。

殘忍的離開,是說她嗎?

單薄的身子倚在角落,電梯很冷,但總比虛假的暖要真實,起碼,在軟弱無力時,可以用來依靠。

「你也知道我這樣做值得?」他意味怪怪的笑︰「我不愛她,其實早該跟她劃清界限了。以前我也覺得我是愛她的,可是後來一個女人闖入了我的世界,然後有殘忍的離開……

「那是你男朋友吧?你們年輕人啊,就愛感情用事,這種天的,人家站在雨里也不容易,沒準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就原諒了他把。」年約四十的的士司機索性好心的停了車。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見到你。」平靜的語氣,就仿佛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閑聊。

「我不明白,你們男人最注重的應該是女人的外表吧,論身材、論相貌,我都比不了她,論內心,我更是沒有她善良,況且,她愛你。

「坐吧。」

只感覺蘇憐憫那一眼,如有千金重,令她心里添堵,然而,她笑的輕松自然,翡翠柔光中,抬頭看向對面的他︰「冥總,你對我的誠意,可真是令我感動非常額。」

下面是蜿蜒的街道,車流不息,繚繞夜色之中行色匆匆、朝著自己的方向各奔東西,而她,將要奔去哪里呢?

這句話說完,她看到即將走出門去的蘇憐憫腳步頓住,然後,加快腳步狼狽逃出門去。

「你知道我的性子,三十秒內,從我眼前消失。」冥逸寒聲音明顯的一沉。

失去時的無望恐懼而蒼涼,這樣的感覺,曦若也曾有過,當親生骨血在體內一點點流逝,當母親在自己懷中氣息奄奄,自己努力的想抓住,可沒有用……

她不客氣的接過,擦拭著嘴邊酒跡,仍舊在笑。

呵呵呵……她失態的笑著,一口喝光大半杯白葡萄酒,被酒氣嗆的連聲咳嗽。

沒有關系,為什麼會流淚呢?司機嘆息,沒再多問。

扎進電梯,從金黃猶如鏡面的電梯壁的倒影中發現,自己的淚水早已爬滿了臉。

「嗚,嗚嗚……」

「逸寒,我做錯了什麼,你罵我、打我,都行,就是別這樣對我好嗎?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高跟鞋踏在沒過腳踝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逸寒,你明明知道的,我愛你,離開你,對我來說比死還要難受,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像是身體中最重要的部分,被生生剝離,血淋淋的痛,她艱難的追望他的眼楮,而他,卻連看她一眼,都懶得施舍。

回到家,洗去臉上的淚痕,望著鏡子里那張臉,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輪廓,只是,竟然覺得陌生。對蘇憐憫所作的一切,算是報了仇,可是,她沒有覺到一點喜悅。

小心的腳步聲響,儒雅的男子走到冥逸寒桌前,壓低了聲音︰「少爺,蘇小姐來了。」

曦若這才抬起頭,果然,是蘇憐憫來了,波浪卷發、連體紅裙,粉黛微施的她,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總會令人眼前一亮。

冥逸寒聲音很淡,一如這些年他待她的態度,蘇憐憫仍然柔和的笑笑,移開冥逸寒和夏曦若只見的椅子,落座,木桌上,一瓶白葡萄酒、兩只酒杯,而她面前,沒有酒杯。

「嗚!」即將失去力氣的牙齒,緊緊咬住他侵入口中的舌,用力的踢打他,終于從她懷中掙扎出來,頭也不回跑出去。

這種痛,可以伴隨一生,任憑時光沖洗,年輪碾壓,它都像烙印般雕在心上、侵蝕在血液里。蘇憐憫,這樣的痛,現在你感覺到了麼?

夏曦若嘴角暈開一絲笑意,沒有說話,自作優雅的端起酒杯,啜一口,才發現,酒的味道很沖,似是燒心的。

曦若似乎感覺到桌子震動了一下,她看到他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窗外很遠很遠的地方,說出決斷的話,表情沒有變,甚至都沒有看蘇憐憫一眼。

巧嗎?誰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巧合。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美好與沉淪……

而蘇憐憫,形骸劇變。

他默不作聲的在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隔著桌遞到她手中。

「小女人,為什麼?」他垂頭質問,薄唇距她額頭只有幾厘米︰「為什麼不肯面對?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你。」

「冥總,我究竟有什麼,值得你放棄相愛了這麼多年的戀人,追求我呢?」

「為什麼?逸寒,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蘇憐憫在顫抖,從身板到牙齒到指尖到發梢,到每一個細胞。

不真實,猶如此時的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多數時候都是不冷不熱的,但現在,她知道他生氣了,他的性子、他的作風,她自是知曉,可是,怎麼甘心呢?顫抖的唇,輕動,祈求的話還沒出口,她看見他抬起手腕,在看眼腕表,冷漠的臉上,似籠著一絲無奈。

她口是心非,他看得出,也看得出,其實,現在她並不快樂。

「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我一度消沉,覺得人生了無生趣,她讓我明白,什麼才叫做曖。現在,她回來了,又出現在了我的世界,你說,為了她,我還會計較什麼得失,你告訴我,我該不該不惜一切的將她留在身邊?」

或是空調開得低了,她在發抖︰「這麼愛一個人,當然應該把她留住,可是,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糾著我不放呢?你該去找她啊,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和他沒有關系,大哥,開車吧。」

一年前的他,明明是因為蘇憐憫才會將她逼迫到這窘迫的境地,殘忍的害死了母親,現在,不愛蘇憐憫了、想要拋棄她了,反來對自己說這些不找邊際的情話,她不信,不信!

給與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傷口撒鹽,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痛苦不堪,今天她做到了。zVXC。

唇齒間,還留著他特有的茶香氣息,猶如一種情緒,沒辦法淡去。

「請她進來。」冥逸寒慵懶的聲音隱含幾分疲憊,微眯著眸,看安然坐在對面的曦若。接近半小時了,她始終望著窗外,不吭聲,也不吵鬧,桌上的白葡萄酒都沒有動過。

逃也似的起身,想要走,手腕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鉗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回去,撞入他堅實的胸膛。

她一氣呵成,視線落在他身後的青花瓷瓶上,似乎眼中總容不下他。

「我到底哪里令你不滿意,我可以改啊,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不點破,只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她淺淺一笑︰「傷害一個人很有趣不是嗎?我不恨她,但看她難過、受傷,我覺得很有成就感,很高興,怎麼,冥總,對我失望了?」

右手抓起那張巨額支票,站起,咬著唇,倉猝的瞧曦若一眼,幾乎是顫抖著離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用力推他,慌亂的想逃,身子卻被他用力錮住,他溫軟的唇毫無預兆的就壓下來,將她吻住。

他竟站在雨中,默默守望。

他炙熱的目光里,藏著的是什麼?

外面在下雨,初夏的雨仍是冷的,好在這處繁華地帶不乏往來的士,她攔下一輛,駛出好久,街角轉彎時,在後視鏡中只見霓虹燈下那條長影被無限拉長,好像一直延伸到她背後。

夏曦若洗了澡,躺在舒軟的大床上,寂靜的黑暗中睜大眼楮,盯著鏤著牡丹的天花板,很困,卻一夜沒合眼。

心中,有一條身影在徘徊,某種念想在掙扎,而她的意識故意不朝那個方向靠近,命運的潮汐,早在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將兩個人沖向對立的彼岸,再無法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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