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留下!」火瑞捏緊了雙拳,潔白的牙齒與黝黑的皮膚形成了分外鮮明的對比。
知沒在一。「當火家的客卿長老!」明知這是一個隱患,可是這一刻,他已經別無選擇,如果剛才他自己沒有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攔住她,他現在也不會落到這般沒有任何余地只有順從的地步。
「這自是最好,火家主,只要你乖乖听話,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對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火,你不要妄想反抗,否則。」話到此處,若舞卻不在繼續,只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嫡系,活在自己和母親小小的院子里,到一次偶然出戶,被大長老看中自己的天賦,得到火瑞虛假的認可,一朝飛升成了火家的少主,他所得到的都只是旁人嫉妒的目光。
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那血淋淋的傷口處。
面對她的毫不在意,火遠承有一絲黯然,痴痴地撫模上了胸前的傷口處,有些呆愣,有些甜蜜的笑了。
火瑞頓時也覺得無趣,他在做什麼事情也于事無補,那他還浪費什麼力氣,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又著實感到不甘心。
就算是為了報復火晴,她才來的火家,卻也不可能像只金絲雀一般每時每刻都待在那牢籠內。
一只手上凝聚了慢慢地靈力,森冷的笑著︰「既然你們是一伙的,她加在我身上的痛還給你也是一樣!」
下一秒,就被金色的烈焰擊飛。
「哦?我倒是不知道煉丹師工會除了煉丹和收錢還有什麼公務可辦的。既然你說他在辦公,就自然不會是在煉丹,那麼財務也有專人來管理,不知者南寧會長是在忙些什麼?」若舞裝出詫異的模樣,將燙手山芋重新扔給了那侍衛。
一個守門的侍衛擋住了她︰「慢著,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會長正在辦公。」
一只玉手,毫不遲疑的放在了火遠承胸口的傷痕處。
「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嗤笑起來。
「這位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侍衛還是固執的攔住了她。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點所謂的安慰,畢竟他一個成名數十年的高手,被一個不知名的後生小輩輕而易舉的打敗,心里怎麼可能會沒有想法。在出氣之後,他從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高傲。
在對上火焰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就變成了煞白。
「父親如果覺得在我的身上出氣,就能解了百里姑娘種在你身上的異火的話,那你就打吧。」火遠承忍著劇痛,睥睨的看著火瑞。
「這幾年你的翅膀倒是長硬了啊,仗著有大長老給你撐腰,又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就以為能擺月兌我的控制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就別妄想坐上家主的位置!」
否則,今天的事是誰都受不了的吧。
所有知道了他的底細的人都得死!哪怕兒子也是一樣,他受制于人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
「閉嘴!」若舞冷冷吐出了兩個字眼,封住了火遠承的嘴,便不再多言,專心的開始吸納靈力。
「真的謝謝你。」
火遠承怔怔的看著她,她不顧一切的為救自己的性命,貿然把那靈力往她自己的身體里引去,雖然她冰冷,更是不願意與自己多說話,可是這一刻他的心里卻溢滿了前所未有感動的味道。
要組建自己的勢力,當然少不了控制人用的東西,不是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所懷疑,而是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她親自精挑細選過的,對于別人,她還信不過來,這件事情,已經一拖再拖,這一次,一定要辦好!
火遠承幾乎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崩裂開來,來自外界異樣的強大靈力,使他無法抵抗,只能逆來順受,忍受著它在自己的身體里亂竄,卻毫無辦法,每一次的折騰,他似乎都覺得自己斷了幾根筋脈。
看到火遠承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樣子,火瑞才收住了手,冷哼一聲,走到了屋子的後面。
由于是別人的靈力,自然不如自己的使用起來那麼得心應手,若舞花費了大量的精神力才將之鎮壓,完全听命與她後才將靈力重新存回了丹田之中。
之前門外的侍者,早就被剛才的火焰嚇的一溜煙的跑外,屋外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路暢通無阻,知道那所謂的煉丹師工會會長的屋前。
「百里姑娘,不要,你會死的。」火遠承想要掙扎,沒有人能受的了自己的身體里有別人的靈力,他死就死了,怎麼能在拖累她。
閉上了眼楮,用神識開始搜索火瑞的靈力子啊火遠承身體里的走向,很快發現,這靈力已經竄到了火遠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無孔不入。
火瑞步步緊逼,他不斷地向後移動︰「父親,我真的沒有,和百里姑娘之間更是不存在你所說的相互勾結的關系,你也看到了,如果她真的圖謀我們火家,為什麼剛才她還會放你一條生路。沒有人會那麼傻的。」
「父親,正如你所說,我和百里姑娘是一伙兒的那又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受制于人了,你以為你還有命令我的權力嗎?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無用的傀儡,更不會再受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擺布!」
「都是因為你,識人不清,才害得我落到這樣的地步!」金色的火焰已經朝著火遠承的胸口涌去,從現在開始或許他永遠都會被人掌握了,前一秒還是掌控別人命運的領導者,下一秒卻成了別人的棋子,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痛,他怎麼承受的住!
第一次,有人這樣的對他好,她的那雙小手沒有半點嫌棄的覆在血污處,心里的仰慕頓時飛越了一個台階,就算是讓他去死,他也甘之若飴。
「謝謝你。」火遠承那煞白的臉龐似乎露出了一絲紅潤,一點點的嬌羞。
明明是根本不敵,這一刻的火遠承卻放出了特別的傲氣,那普通的面容似乎也變得俊美了幾分。
「火遠承!」火瑞大喝一聲,眼看著就要撲上來掐死他。
對于不屬于自己的靈力在自己的身體亂竄,對于別人或許是個極大的弊端,但是對她來說有益無害,只是吸納卻要費一些時候,而那段時間,就是最危險的,萬一有人來殺她,她做不出半點抵抗。
「父親!不要。」火遠承亦是火系羽皇,在火瑞的面前,一點優勢也沒有。
「原來你們會長他是在屋里以辦公為名睡覺。」若舞別有意味的看著眼前的侍衛。
火遠承于現在的她只不過是手上的一顆棋子。一顆讓她潛入火家的棋子。
她按著記憶里的路走去,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來到了煉丹師工會的門前。
不夠的出類拔萃,惹來了父親對他的一在不滿,有時候他甚至會慶幸,幸好他從來沒有真的把這個男人當成過是自己的父親,他和他之間更沒有親情。
若舞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的攙扶,一個小小的水系羽術,將右手上的血污洗掉︰「不必了,多謝火少主,我看你還是自己先去療傷的好。」
「嗯,不必了,因為我你才會受傷。」若舞一句話,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撇的一干二淨,就當這一次她也沒有救過他。
火遠承的眼里劃過了異樣的光芒,少主之位不必做了?父親,你以為我還是當年任你擺布的傀儡了嗎?
靈力如風,向火遠承擊去。
「滾開!都是你干的好事!」火瑞一把粗暴的推開了他,怒火無處可撒,火遠承自然就成了他出去的地方。zVXC。
「就只剩下這一條路。得異火相助,相信你的實力也會與日俱增。不要忘了危險與利益永遠都是成正比的。呵呵呵。」若舞笑著走出了門外,她沒有看火遠承一眼。
而火瑞更是歹毒,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對準了火遠承之前被烈焰灼傷的傷口處。
在四個家族的少主里,他是樣貌最不出眾的,娘家的實力最薄弱的,實力還是天賦都也一直有人壓在他的上面。
以手為媒介,她先將自己的靈力輸入了火遠承的身體里,驅趕那些屬于火瑞的靈力,將所有的都聚集到了一起。
「哼。」火遠承冷哼著扭過頭,大長老?他怎麼可能會讓他來撐腰,大長老也只是想借他之手來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他旁系的身份,就算地位勢力再高,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當火家的家主,所以當年才會力捧他當少主,想把自己變成他手上的一個傀儡。
任他擺布!為了牽制住他,還讓火晴與他定下了婚約!
「混蛋,你到現在還在為她辯解,這少主的位置你也不必做了!」火瑞甩手就給了火遠承一巴掌︰「當初我真是瞎了眼!」
侍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南寧會長的確沒有在辦公,他能說他們煉丹師工會的堂堂會長是在以辦公為名在屋子里面睡覺麼?
語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雖然若舞確實沒有把火遠承放在心上,可是留著他還有用,怎麼也不能看著一顆好好地棋子就這麼沒了吧,所以她才會半路折回來。
可能是看著她的穿著打扮,守門的也都以為是個來買丹藥的貴族小姐,便也沒有攔她。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火瑞在火遠承身體里到底灌入了多大的靈力,完全是要將他置之死地。
「你不告訴我你們會長正在做什麼,我當然要自己進去一看究竟了。」若舞說道。
這樣的當然不會是他的依仗,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上,就像百里姑娘所言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
這句話,若舞自是听不到了,她飛出了火家。
權衡了利弊,若舞還是決定救他。
若舞再次睜開了眼楮,松了一口氣,她那七階羽聖的境界似乎也松動了幾分。
完全是在血上加霜。
「百里姑娘,我扶你去休息。」沒有了那在體內亂竄的異樣靈力,火遠承才勉勉強強的撐起了身子,站了起來。
火遠承在地上蜷縮著,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沒有,我沒有。」火遠承一個勁兒的搖頭,豆大的汗水從他的臉頰滑落。
「當然不是,南寧會長英明神武,勤奮刻苦,怎麼可能會做偷懶睡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侍衛做出義正言辭的神態,卻沒有注意到話語間存在的漏洞。
「父親請你告訴孩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若舞故意的問道。
那道白色的身影又重新從門外飛了進來。
「等等。」火遠承叫住了她。
「發生了什麼?哈哈哈」火瑞陰森森的笑了,「說,是誰指使你把那女人帶回來的,那女人到底是誰,你們是不是早就勾結好了!」
對于這些,她分的太過清楚,以至于才顯得無情。
就算他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少主,他一樣是個普通的。
「何事?」
「踫。」他的胸口血紅一片,剛好擊到了剛才火瑞處理事務時用的檀木桌之上,連帶著把桌子也擊成了粉末。
微微的蹙了眉頭,看來得費些功夫。
然後正式開始吸收起來,所有的靈力都源源不斷的往她的身體里流去。
南寧不是說看中了晶蓮神火要收自己為徒,那麼她現在就來找他了,怎麼還見不到他?
不在乎的她可以很不在乎,在乎的她可以為他顛了這天下。
「父親。」屋內,火遠承目送著若舞離開後,急忙去扶火瑞。
他沒有若舞的強大,他做不到把突如其來的靈力化為己用,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所以她才沒有去吸納別人的靈力,來增長自己的實力,況且,那樣得來的實力,也是根基不穩,以後就很難再成長。
「誰!?吵死了,給我滾進來!?」屋內的人不滿的嚷嚷道。
竟然有人敢打擾他睡美容覺,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
「南寧會長,我不會滾,請你先滾出來,給我做個示範。」若舞說道,一听聲音她就知道里面的人正是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