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司眼神微冷,居高臨下的望著雨希,雨希似是一下子明白他眸中的意思一般,緊咬著自己的紅唇,沒有再讓自己哭泣一下,將自己的手放進了曜司的掌心中.
緊緊一握。
輕輕一拉。
雨希便被拉了起來,轉身有些無措的來回踱步,之後,雨希又鼓起勇氣走到曜司的面前。
"曜司,請你幫助我好嗎?"
"這件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厲家,否則整個厲氏都會亂起來,厲氏的股票也會大跌的。"
"厲老爺承受了失去一個兒子的痛苦,不能再承受一會,更何況,現在也沒有人能證明,勝爵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對不對?"
對于她的冷靜,曜司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強者,不管遇到任何危險、任何事情,都必須保持自己的斗智,如果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讓自己清醒,那就不需要再依靠別人了。
能夠冷靜的分析目前的形式,說明這個女人還有救。
接過佣人端過來的紅酒,曜司蹙眉淺淺的飲著,老實說,這次的事情發生得非常的突然,沒有任何的征兆。
親生兄弟相殘,這種事情不少,但是如此絕情的,倒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表面上,曜司看起來比較冷漠,但是他已經放縱宇浩去管這件事情,曜財團的人應該正在追蹤厲勝爵的下落。
然而,
幾個小時已經過去,厲勝爵、沈玉瑩、厲景豪這三個人,就跟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也透明得無影無蹤,所有的高科技手段都用了,但是怎麼找,都沒有半點痕跡。
如果說他們沒有離開,為何台灣找不到他們蹤影,出入境沒有他們的痕跡,但很有可能,他們是開私人飛機走的。
雨希在醫生的照料下,背上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痛了。
恢復得也非常的好,而有醫生注意到雨希的胎氣受損,于是更加細心的照顧起來。
雨希也知道宇浩已經派人在找,現在著急也沒有用,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美眸,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
如果景天要把人帶走,會帶到哪里去?
強迫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直到第二天清晨,醒過來的時候,依然沒有听到關于厲勝爵的消息,反倒是厲家,急急的打電話過來……
告訴雨希,收到了雨希的一個包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寫著雨希親啟,所以沒有人敢打開。
雨希心頭大驚,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便襲入心頭。
于是告訴榮媽,讓司機把包裹送到龍鼎山莊來,榮媽問于郎去了哪里,雨希只得哽咽的告訴榮媽,于朗家里有急事,先回鄉下了。
隨後,半個多小時後,
一個快遞便出現在雨希的面前。
小小的一個,看起來,裝不了什麼東西,雨希怔望著桌上的東西,她知道,景天喜歡用快遞來告訴別人一些真相。
幾乎是直覺的肯定。
她相信,這個快遞,一定是景天寄的。
緩緩的伸手,想要去打開包裹,卻被曜司制止,朝身後的保鏢淡淡的看了一眼,保鏢立即領命,上前蹲子,把快遞割開。
一只精致的小卡掉了出來。
是金手指。
雨希的心瞬間狂跳了起來,倒在沙發上,痛苦的落淚,指著那個金手指道。
"這是景天寄來的,一定是,里面是勝爵的消息。"——
卑鄙的手段,一次就夠了,為何還要用二次。
這只金手指,與寄給厲老爺的款式一模一樣,只不過顏色不同而已。
"你要看嗎?"
曜司邪美的臉龐露出一絲冷笑,轉頭望著雨希沉聲問著,雨希周身冰涼,知道里面肯定是勝爵不好的消息,但卻堅持的點頭。
"我要看,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現在的厲家,不能亂。"
曜司眸含贊賞,點頭,一台手提便出現在茶幾上,不消二十秒鐘,電腦開啟,保鏢便將資料插上電腦。
視頻開始播放。
雨希瞪大雙眸,緊張的盯著視頻里的內容,卻在看到的一剎那間,便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秦景天在做什麼!!!!
他竟然舉著刀片,在割勝爵身上的肉啊。
一片一片的割下,勝爵全身無力,但卻知道疼痛,豆大的汗珠讓他的衣服瞬間濕透,但他卻咬牙,一句話也沒有說,生生的忍下這樣的痛苦。
突然間,
景天停下動作,轉頭望著攝像頭。
"你們等著看吧,我會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每隔一天,我就會給你們寄一個快遞,直到把他身上的肉割完為止。"
"不要啊——"
視頻一黑,消失不見,雨希急得上前,撲倒在地毯上,卻發現視頻已經放完了,再沒有後續的內容。
腦海里,
不斷閃現的,是勝爵痛苦不堪,但卻生生忍受的模樣。
雨希的身體嚴重的顫抖了起來,蒼白涌來時,臉蛋再沒有任何的顏色,眼前一黑,便昏倒了過去。
……
醫生急忙上前,和宇浩一起照顧雨希。
然而,
曜財團的人一撥一撥回來,匯報命令的時候,卻都是沒有發現厲勝爵的資料,曜司大怒,一只飛鏢射出去,屬下的身上便血柱紛飛。
那屬下愣是一聲沒有吭,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飛鏢。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多派人出去找,一定要盡快找到。"
仰頭間,高昂的身形如一座大山般,氣勢宣泄而下,提步優雅霸氣的走到落地窗前,曜司第一次,蹙起了眉頭。
這個秦景天,背景復雜不說,手段也不錯,下手極其狠戾,竟然殘暴到了如此的地步。
能夠讓曜集團都找不到的,說明秦景天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
整個客廳的氣氛顯得無比的沉重,包括厲家此刻也有些擔憂重重,少爺和少女乃女乃一起出了門,但是過夜都沒有回來,少爺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解釋,公司也沒有去,一時間大家都隱隱的擔心起來。
直到上午的十一點,雨希悠悠的醒來。
沒有叫人過來幫忙,雨希自己忍痛坐了起來,去浴室洗漱,又換了宇浩準備的干淨衣服,靜靜的走出了臥室。
宇浩听到聲音,急忙站了起來,卻看到煥然一新的雨希。
"姐姐……"
越是這樣冷靜,就越是將哀傷隱藏,宇浩深有體會,所以也知道雨希在強撐,雨希模了模宇浩的頭,淒涼一笑,走到曜司的面前。
"我該回厲家去,一晚上沒有回去,厲家該亂猜了,勝爵的事情,就先拜托你,我必須回去讓厲家不動搖。"
曜司示意雨希離開,並沒有多說一句話,雨希感激的對他鞠了一躬,和宇浩一起離開。
坐在車上,雨希依然難以抑制自己劇痛的心髒,宇浩緊挨著雨希坐下,握緊了她的手,雨希倔強的筆直坐立,沒有再哭一聲。
如果景天真的要一刀一刀割下勝爵的肉,這樣才能夠泄心頭之恨的話,勝爵恐怕支持不了兩天。
他再厲害,也始終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車子回到厲家的時候,佣人們提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福叔和榮媽急忙奔了過來,小心妥貼的問候和照顧雨希。
雨希從下車到走進客廳,都保持著甜美的笑意,雖然笑得很蒼白,冷靜的回答著福叔的問詢,告訴他們,勝爵出國處理事情,他們才全都安下了心。
回到臥室,
雨希便倒在了地毯上,捂著自己疼痛到要裂開的心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宇浩靜靜的望著地上的雨希,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姐姐,去床上躺一會兒吧,你該堅強一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
听著宇浩的話,雨希點了點頭,窩進柔軟的大床里,便聞到勝爵那熟悉的氣息,心頭又是一陣一陣的隱痛。
宇浩替雨希捏好被子,轉身時,便听到門被敲響。
急忙走過去,將門打開。
卻看到關菊清奔了過來,握緊雨希的手。
"雨希,你怎麼了?怎麼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大家都很擔心你們。"
听著關菊清的話,雨希的心底微微回暖,將眸底的淚意壓抑而下,輕聲說道。
"媽,我和勝爵只是出去玩了一下而已,不要緊張,我們都是成年人,因為他生意很忙,沒有時間陪我,所以我們才出去散散心的。"
"他們說勝爵出國了,是不是啊."
听到雨希這麼一說,關菊清終是放下了心,眸底微微閃過一絲什麼,接著問了起來,雨希微低頭,心知大家族里什麼消息都傳得很快,抬頭間,接著冷靜的回話。
"是,今天一早走的,恐怕要忙幾天吧。"
關菊清望著雨希蒼白的臉蛋,卻也是真的心疼了起來,再怎麼樣,她始終也清楚的意識到,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姐姐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讓子謙掌管厲氏,她心里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從小到大,姐姐都是作主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縱然中間分開這麼多年,這個習慣卻依然沒有改。
"唉……"
關菊清低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覺得雨希最近又瘦了許多,美麗的臉蛋都不如原來紅潤。
"宛晴一打電話過來就哭,說自己在那邊過得不好,要我們帶她離開李家,你現在氣色又這麼不好,我真是好擔心呢。"
一听到她提董宛晴的事情,雨希便頭痛的搖頭,現在的她,早已經沒有了那種心思,別人是生是死,她不關心了。
"媽,她的事,就不要再管了,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她自己找的。"
關菊清見雨希蹙眉不願意談,急忙點頭,輕哄著雨希,替她捏好了被子,溫柔的輕聲說道。
"媽下去給你煲湯,你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養著身子。"
"恩……"
雨希點頭,目送關菊清離開,關菊清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宇浩,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雨希的臥室。
雨希躺在床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宇浩站在臥室中央,也呆呆的望著窗外,一幅游神的模樣。
十幾分鐘後,雨希才注意到這一點,輕聲對宇浩柔聲道。
"宇浩,你怎麼了?"
宇浩似乎才反應過來,走到雨希的床前,深深的望著雨希,似是不認識雨希似的,雨希坐了起來,有些不解。
宇浩則坐在雨希的床邊。
"你是他們收養的女兒?"
雨希不明白宇浩為什麼突然間要這樣,只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輕聲說道。
"不,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她嘴里的董宛晴,才是養女,當年董宛晴的父母故意調換孩子,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董宛晴應該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實,她暗中也和董家有往來。"
宇浩秀氣的眉毛瞬間冷冽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董宛晴這十七年來一直都知道事實,只有你的父母蒙在鼓里?"
……
雨希緩緩點頭,這件事情,其實她發現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且,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徒傷了一次凌家而已。
隨後,雨希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宇浩,明白所有的過程之後,宇浩的眸中殺意突然間就盛了起來。
重得的一拳幾在床頭櫃上。
許多許多的事情,一下子涌了上來,讓宇浩怒到了極點,這些年來,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記憶,跟在曜司的身邊。
因為小小的他,就開始明白,就算馬上回去,那個可惡的女人,也會像上一次一樣,把他故意扔掉——
雨希疲憊間,感覺到宇浩不尋常的一面,伸手握住宇浩的手,有些擔心的問道。
「宇浩,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宇浩背脊微微一僵,心底卻是暖意上涌,此刻的雨希,自己背負著那樣的大痛與壓力,卻還關心著自己,不由得低頭,握緊雨希的手,有些哽咽的說道。
「其實我……」
听到宇浩吞吐的話,雨希抬眸,靜靜的望著宇浩,突然間看著他的側臉,雨希就呆了呆。
他的側臉和爸爸的側臉起碼有六成的相似,還真是相象,握緊宇浩的手,雨希有些嘲意的輕聲說道。
"你和我爸的側臉真是像,要是你是我弟弟該多好。"
起碼有一個親人在自己的身邊,也不至于每天都如受刑一般,痛苦不能自拔吧。
听到雨希這樣一說,宇浩心中有些右感交集,抬頭認真的望著雨希。
"我真是你的弟弟。"
雨希安慰的抿唇,笑得很是勉強,知道宇浩是在安慰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而宇浩則握緊雨希的手,認真的再一次說道。
"我說,我是你的親生弟弟。"
雨希一怔,迅速抬眸望著宇浩,明明一直裝得很深沉,很穩重,很冷酷的小帥男人,突然間淚水就墜落了下來,撲進了雨希的懷里,緊緊的摟著雨希。
"姐姐,我是你親生的弟弟,是被董宛晴扔掉的弟弟啊。"
……
雨希頓時震驚得如晴天霹靂一般,心中的喜悅一閃而過,隨後又摟著宇浩的雙肩,很嚴肅的問道。
"你說什麼,你說是董宛晴把你扔掉的?"
心疼的拭去宇浩臉上的淚水,雨希緊緊的將宇浩摟進了懷里,憤怒與哀傷不斷的涌上心頭。
命運,
他究竟為了什麼,要做如此的安排。
難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真的要苦其心志嗎?
有人故意把自己換到了貧困的人家,也有人故意把宇浩扔到了陌生的地方,他們兄弟的命,怎麼會這樣的苦。
姐弟兩個,一時間便抱著哭成了一團。
但只是幾分鐘而已,雨希立即止住哭聲,拍了拍宇浩的肩膀。
"不要哭,我們都要堅強起來,否則這一關一關的磨難都不知道怎麼挺過去。"
說完,雨希便又有些後悔起來,剛才把事情原本的告訴了宇浩,宇浩也知道了關菊清的為人,如果早一點告訴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弟弟,雨希一定不會告訴他,關菊清的事情。
宇浩冷冷的站了起來,變得有些沉默,在知道關菊清的所作所為後,他對這個母親,已經不怎麼期待了。
剛才她一進來的時候,宇浩就已經認出來了,她是自己的媽媽,可是這種媽媽,現在還能認嗎?
雨希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要想那麼多,她始終是你的媽媽,再何況你是兒子,他不會那樣對你的。"
宇浩眸光更冷了起來,搖了搖頭。
"我只想打個電話給爸爸,其他的就算了吧。"
雨希了解他心里的想法,只得拿出手機撥了凌市長的電話號碼,將事情的原本仔細的說了出來,凌市長在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活在世上,而且就在雨希的身邊時,一個年近四十巨山一般的男人,竟在電話里哭了出來。
宇浩接過電話,沉沉的叫了一聲爸爸,凌市長哽咽的應了一聲,高興得說不出話來,當下就決定和白柔媽媽一起買機票回來。
隨後,
宇浩便開始全程跟蹤屬下們的追蹤,但是不管怎麼搜索,都沒有發現厲勝爵的遺跡,倒是在一坐深山里,發現了一堆還沒有燒完的衣服。
結果肯定,有一件衣服是厲勝爵的。
听到這樣的結果,雨希的心情更加的慌亂與刺痛了起來,厲老爺問了好幾次,勝爵出國究竟在忙些什麼。
……
第二天、第三天,雨希給大家的答案,依然是勝爵出門在忙。
到了第四天,
當雨希強忍著一切,和宇浩一起下樓的時候,便發現所有的佣人都整齊的站在了客廳,厲老爺、李、雪梅,厲子謙、厲俊楓、巧雪,幾乎所有的厲家的人都站在了客廳里,抬頭復雜的望著樓上,似乎只等雨希下來。
雨希和宇浩對視了一眼,心跳加速。
忍了這麼多天,她的確很辛苦,也很殘忍,每天晚上入了夜,她都會和宇浩一起悄悄的出厲氏,希望可以找到勝爵的一點消息。
幾天幾夜下來,雨希的臉色愈發的憔悴。
宇浩要管理曜財團的事情,要和凌市長團聚,要回來幫助雨希,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氣氛無限緊張,雨希一下來,厲老爺便踉蹌著上前,將一本雜志遞到了雨希的面前。
"雨希,你老實說,勝爵是不是出事了。"
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雨希下意識的接過那本雜志,翻開看去,則在一瞬時,整個人坍塌。
雜志上竟然寫著厲勝爵出事,已經死去的消息,而且說厲家瞞住了這個消息,為的是讓厲氏集團不受影響。
與此同時,佣人慌忙的奔了進來。
"老爺、夫人,外面來了好多的記者,把咱們別墅都圍住了,怎麼辦。"
厲老爺神情大變,眸底的哀傷頓時更加的溢現,前幾天才怒罵完勝爵,覺得他不該傷害景豪,可是現在卻又听到兒子死去的消息,老天爺還真是殘忍,竟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兒子。
倒坐在沙發里,厲老爺怔怔的沒有說話,雨希握緊雜志,視線驟然模糊,緩緩的走到厲老爺的身旁。
厲老爺突然間蹭的站了起來,指著雨希怒吼道。
"你告訴我,勝爵是不是出事了?"
怒吼驚得所有人都跳了起來,李、雪梅也是一臉驚恐的望著暴怒起來的老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雨希亦是驚得手中的雜志掉到了地上,望著痛苦不堪的厲老爺,望著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厲老爺。
"爸……"
"對不起,我現在無法確定勝爵是不是真的出事,他被尋仇,我們已經找了幾天幾夜,但始終沒有勝爵的消息。"
"尋仇?誰在尋仇?"
厲老爺痛苦的老淚縱橫,大聲斥問,而雨希那要說出的話,卻突然間沒有辦法說出口。
要怎麼和爸爸說……
難道要告訴他,景豪沒有死,他一心認為自己是勝爵害的,所以他要報仇,並且割了勝爵的肉,讓他不斷的受傷、流血,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要告訴他,在某座深山里,已經發現了勝爵的沒有燒完的衣服……
如果厲家知道這件事情,那將會爆、發怎樣的驚恐,想到這里,雨希內疚卻固執的搖頭。
"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太嚴重,我已經請曜財團在幫我們查,如果報警,所有人都會知道,到時候厲氏的股市會動搖。"
"只是,我沒有料到,竟然有人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爸爸,現在該怎麼辦?"
雨希深望著厲老爺,見到他再一次因為兒子而痛苦傷心,也是十分的難受,但是此刻事情擺在眼前,又有什麼辦法。
厲老爺只覺得天旋地轉,人一輩子經歷兩次黑發送白發,他厲家也算是壞事做盡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站起來。
"雨希,你是長媳,肚子里有厲家的嫡孫,這些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爸爸累了,沒有精力再處理這些了。"
"阿福,給我收拾東西,我回龍泉山莊去住一段時間。"
說完,厲老爺便站了起來,再也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只是大家抬頭觀望間,卻發現厲老爺的背影一下子孤獨了許多。被高雨臨。
雨希沉沉的點頭,她也贊成厲老爺離開,這些事情,由他們年輕人來扛就足夠了。
俊楓和子謙亦是剛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一起奔到雨希的身邊,卻發現雨希的雙腿都在顫抖,子謙伸手便將雨希攬入臂彎,扶著她坐下。
俊楓也坐在雨希的身旁,擔心的急急問道。
"雨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雨希含淚搖頭,沒有辦法一一解釋,只是哽咽的轉頭對子謙求道。
"子謙,求你去把門口的記者打發了吧,他們肯定是要求要見人的,俊楓,你和勝爵最為相像,換上他的衣服,去二樓的落地窗前吧。"
"好"
"好。"
子謙和俊楓都明白雨希的意思,各自轉身離開,雨希想了想也起身和俊楓一起朝樓上走去。
子謙在庭院冷冷的和記者對峙,他們自然是不相信勝爵在家里。
直到十五分鐘之後,
二樓的落地窗簾緩緩拉開,一身粉紅睡衣的雨希撫著肚子笑意盈盈的出現,記者們頓時興奮了起來,拿著相機不斷的瘋拍。
隨後一道偉岸的身影走了過來,溫柔的輕摟著雨希的腰身,撫了撫她的肚子。
兩個人輕聲細語,甜蜜的說著什麼,隨後厲勝爵便吻向了雨希的唇,因為彼此深吻,所以根本看不到全臉,但就那一瞬間,大家都肯定,那個就是厲勝爵,是活生生的厲勝爵。
于是,
瘋一般似的,記者們全部朝好的站腳點奔去,不斷的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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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感謝所有親親對雨希的支持,對勝爵的支持,養文的時候,常來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