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優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著咖啡,嘴角伴著淡淡的僵硬的笑意,時不時的附和著對面的自從半個小時前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的帶著金絲眼鏡框的長得還算可以的男人,這個嘴巴沒怎麼停過的男人是今天她的相親對象,叫做…….,她忘了,他說了很多,以至于他到底說了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從他的求學年代說起到出來工作,還有工作待遇,家庭情況說個遍,她偶爾時不時的看了下手機,希望時間快點過。
「…….所以,任小姐,我希望婚後,你我能各分擔家庭的責任的一半,這樣很公平,下班後還要辛苦你回來做家務,如果我有空的話,我也會幫忙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男人也終于覺得喉嚨有一些渴了,所以停了下來喝了一口科菲,本想繼續他的滔滔不絕,抬起頭見任紫優看著手邊邊皺著眉頭,很不悅她的分心,他的臉沉了下來,問道︰「任小姐,我剛剛說到哪里了?」
許是知道他是試探她是否用心,所以,任紫優不也很鎮定,慌不忙的堆起笑容說道︰「說到婚後家庭分擔方面了。」
「任小姐是不滿我方才說的那些條件嗎?」任紫優雖然已經回答了他,但是他還是不是很滿意,她的分心讓他不悅。
任紫優還是笑著,「想必汪先生是一個孝子。」除了這個她能說什麼?
他的要求她不知道在別人看來算不算過不過分,而她在她看來,確是很過分,一點都不尊重以後作為他的妻子的那個人。
雖然這方面的人情世故,說真的,她懂得不多,但是她卻知道,以他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提出來的要求,她相信,對一個女人並不算公平,作為妻子的回家應該分擔家務事,孝順他父母,這些無可厚非,可是,像他說的那樣,她的妻子不能跟他的父母頂嘴,要順從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妻子和他的每個月的工資都得交給她媽媽保管,這些,有哪一個女人能做到?
她感覺,他找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跟他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妻子,而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僕人。
這下子,他的臉上有了些笑容,不過,很快就冷了下來,說道︰「婚後,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孝順我的父母。」
任紫優差點噴水了,他這是什麼思維邏輯?她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說過超過三句話吧,她怎麼不記得她什麼時候答應了要跟他結婚了?1496762610nlk。
「汪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
「任秘書,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怎麼在這?」這時候,樓傾曦的聲音卻透過稀薄的空氣鑽進她的耳膜里,任紫優頓了下,繼而皺眉,扭頭看著雖然笑著卻還是臉色有些發黑的俊美男人。
「你不是說你被解雇了嗎?你什麼意思?你耍我玩的?」汪先生皺眉的看著任紫優,問她在哪里高就是他坐下來後問她的第一個問題。
任紫優不答,皺眉,不悅的看著來人,「你怎麼會來這里?」
「你說呢?你有本事,竟然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竟然上班時間偷模過來相親,很好。」他揚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剛開完會,楊德就來電話,說她竟然又去相親了!這是第幾次了?第二次了吧!紫任以算時。
好!很好,她似乎真的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敢直接的無視她的話,難道她真的這麼就急著想嫁人。
「你說了這麼多,我哪里記得你說了什麼,樓老板你貴人多忙事,不過還是想提醒您一句,您早就炒了我了,而我現在還有事,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們,否則我叫人了。」雖然很不喜歡對面的男人,但是,她更不想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
「出來!」好樣的,竟然學會威脅他了!皺眉,黝黑的眸子慢慢的眯起來。
她一點也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眼眸,帶著絲絲的挑釁的味道,任紫優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里面充滿了威脅的意味,換了之前,或許她會怕他,但是現在不會了。
他笑了,笑容很詭異,漸漸的靠近她,薄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邊看著那個汪先生邊在她的耳邊低語道︰「那個錄像,我還沒有銷毀呢。」他的語氣,就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你——!」任紫優瞬間瞪大了眸子,驚詫的看著他,憤怒的咬牙齒去的想大聲怒吼,但是眸子見到四周的情況,還是找回了一些理智,瞪著他,低聲道︰「樓傾曦,你卑鄙!你說過兩個月之後就銷毀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出來!」他看著她,很直接的命令。
「不對,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那天簽完契約後,我看到你明明就銷毀了的!」她差點有上他的當,被他牽著讓鼻子走了。
「是啊,可是,我可以先拷貝一份再銷毀啊,契約只是說簽訂之後你可以銷毀,但是,你沒問我要啊,所以…….」他無辜的攤手,笑著拉了一行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來,笑得好不得意。
「我跟你出去,你把錄像還我!」她站起來,她的相親對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經理帶走了,正和著酒店的經理交談著,笑得合不上嘴吧。
她冷冷的看這樣樓傾曦,當時腦子亂得一團糟,怎麼會想怎多,就算是她想到,也被這個男人有目的性的繞去別的地方了,哪里還記得這麼多?而她竟然還真的相信有了契約就完事大吉,真是有夠天真的!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坐在樓傾曦的車里,她刻意坐在距離他最遠的一角,冷冷的和他對視。
他笑了,毫不在意她的冷淡,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嬌女敕的紅唇落下宣告的一吻後,對她宣布道︰「從今天開始,接下來這七天,你都是屬于我的!」
「樓傾曦!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我任紫優有欠你什麼嗎?如果你給我的那些錢就是為了這個,那麼我還你!行了嗎?!」她的眼神很冷,包包里找了一番,將沒有任何重量的紙條丟在他的俊臉上,一雙明眸慢慢的開始爬上來血絲。
樓傾曦看著她冰冷的眸子倒影著自己的身影,心里有些惱怒,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挫敗,他談了口氣,伸手輕輕的將顫抖著身軀的她抱進懷里,任紫優不肯,強力的掙扎著,他笑了笑,笑容很溫柔,但不語,只是將她有些凌亂的發絲撥至腦後,繼而低低的幽幽一嘆,像是在說︰「任紫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看著這樣子的樓傾曦,任紫優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里,男人厚實的大手來回的在她的背脊撫模著,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也像是內疚的在跟他說對不起。
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他柔柔的笑了下,「放心,這幾天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就夠了,我不會限制太多,不過,不許你再跑去相親!」最後這句忽然就加強了語氣,帶著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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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過來吃早餐吧。」當她醒來後,走到客廳的時,樓傾曦已經坐在一邊看著早報邊對任紫優說道。
任紫優不說話,默然的坐下來吃著看起來很美味的早餐,不過,好像吃起來也不錯,雖然她心情不好,到那時,她很餓,而且,好像胃口也不錯。
昨天,在樓傾曦自說自話的將事情說完後,她胡亂的跟家人胡謅了個借口,就再度住進了這座她住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房子里,樓傾曦這回算是守信用的了,他果然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沒有要求她什麼,昨晚,他們也是分開睡的。
而樓傾曦越是守信,她就越覺得奇怪,因為過了一個晚上,她還是不知道樓傾曦為什麼威脅她要求這一個星期里她都得是他的。
如果他不踫她,她沒理由要她回來,再說,現在早餐也是他準備的,也就是說,他還要伺候她,這一點,照常理來說,更加說不過去了。
「我等會兒處上班,你可以不用呆在家里,如果出去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要去哪里。」他吃完早餐,並不急著走,而是放下報紙看著她,叮囑道。
任紫優不說話,而是從一邊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看一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簽了吧。」為了不讓樓傾曦以後還有機會威脅她,她昨晚想了很多,將可能存在的威脅都寫了進去,就等著他的簽名。
看著替她寫的這些,似乎想將他碎尸萬段的句子,樓傾曦笑了,說道︰「你應該再加多幾條,我沒關系,不過,你應該會失望的。」說完,他想也沒想的就簽了。
任紫優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不過盤中餐已經被她吃光光,但是,她感覺他的肚子還是只有半飽,頓時,皺起了眉頭瞪著盆子。
斯斯這周周五前都會很忙,要參加一個專業的比才,沒有時間多更了,在周三到周五著三天中還可能會斷更一天,抱歉,但周六日斯斯會盡量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