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歡怎麼也沒想到,面前的人,竟是任培勛。
任培勛沒有回答她的話,冷眸緊盯著她,眸底蘊藏著一絲怒火。
「你……放開我……」郁歡手臂上傳來銳痛,擰緊眉,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可是原本應該是一句很氣憤的話,卻因為體內的藥效而變得酥軟嬌媚,彷若哼吟。
任培勛疑惑地松開手,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郁歡突然踉蹌著起身,直奔浴室而去。
「砰」的一聲響,郁歡鎖緊了浴室的門,接著打開蓮蓬,任冰涼的冷水沖刷著自己滾燙的肌膚。
嘩啦啦的水流聲讓緊跟而來的任培勛皺緊眉頭,他手握門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時,耳邊卻隱約听到一陣陣的嘔吐聲。
這女人在搞什麼?
疑慮倏生,他毫不猶豫地旋轉門把,可是 的一聲,門打不開。
「郁……郁歡,你怎麼樣?」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有些哽澀,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她的狀況,不明白她到底怎麼樣了,更不明白自己心中為何一直有股郁氣堵著,散不開,揮不掉。
浴室內的郁歡趴在馬桶上狂吐著,其實晚餐她根本沒有吃多少,空空如也的胃根本吐不出來什麼東西,可是那股難受卻一直灼燒著她,干嘔不止。
直到吐的沒有力氣了,她才半坐在冰冷的地磚上,身體蜷縮著。頭頂上的冷水打在她的身上,卻根本沖不走體內的那股躁動。她痛苦地抱著頭,手指緊緊揪住了頭發,強忍著自己沖出浴室抱住那個男人的渴望。
門「砰」的一聲被強力打開,任培勛一進到浴室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冷漠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急忙上前關掉了水龍頭,一把扶住坐在地上全身濕透,狼狽不已的女人。
「你在干什麼?」莫名的怒氣,讓他抑制不住地吼出聲,然而當他下一秒看到女人凍的發紫的唇,全身冰冷的顫抖不止時,怒氣迅速飆升為滔天怒火。
「你瘋了麼?!」他狂吼,俊顏如冰山,眸中卻燒著一簇火。
郁歡迷蒙中看到男人的臉,扯了扯唇,哆嗦著好似笑了一下,說道︰「你走開……別管我……」
身體的渴望在感覺到男人的觸踫時更加地強烈,她幾乎咬碎了牙齒,才說出這句話,不想讓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讓這個男人看到,她想笑的自然一些,可是她渾身難受的根本無法控制,大腦的理智幾近崩塌。
「你……」任培勛震驚的啞聲,手掌下的冰冷肌膚透著不正常的熱度,女人嬌麗的臉頰紅艷艷的,如染了血色般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那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冷沉的聲音寒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黑眸緊緊地盯著郁歡的臉。
「還能是什麼……」郁歡一扯唇,臉孔扭曲著,笑的比哭還難看。
任培勛暗黑的眸中閃過幽冷的光芒,他原本以為這女人不過是被下了點迷藥,現在看這樣子,根本沒那麼簡單……
「你快走……」舉起綿軟無力的手臂,輕輕推搡著男人,郁歡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這個男人再在這里,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了,忍不住撲上去……
修長的眉頭一蹙,任培勛望著她痛苦擰眉忍受的樣子,沉吟一下,幾乎沒有猶豫地一把解開了女人的衣裙,剝的一絲不掛後立即拿起旁邊架子上的大浴袍,從頭到腳把女人裹了起來,打橫一抱,出了浴室。
過程中,他目不斜視,一點都沒停留在不該看的地方。
郁歡一直努力睜著大眼,看著男人的動作,起初的震驚之後,明亮的眸中只剩下專注,還有一絲絲的溫暖依戀。
「你這樣會生病……我帶你去醫院。」任培勛冷漠地解釋道,黑眸卻不敢直視女人的眼,俊冷的臉色微微有些窘然。
「不要!」郁歡搖搖頭,「記者會知道……」
腳步一頓,任培勛皺起眉,他忘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一轉身,他把郁歡放在房間的大床上,動作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出奇的輕柔,接著他又去浴室拿了干毛巾擦干女人濕漉漉的頭發。
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冷不防地一雙縴細的手臂由後面勾抱住他的腰。
「別走……」似乞求般的低語,喃喃沙啞的嗓音,透著孤寂無望般的脆弱。
他一僵,轉身慢慢回望著女人的眼,黑眸中沉晦而復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郁歡只是搖搖頭,明媚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迷離。
任培勛眉頭緊擰,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女人已經一把摟抱住他,溫軟香甜的紅唇帶著難以自抑的急切,吻上了他的唇。
幾乎是在兩唇相貼上的剎那間,郁歡的理智徹底崩塌,體內的那股火苗再也無法抑制。她只知道,自己不排斥這個男人,如果今晚真的必須要發生什麼,那麼她慶幸,那個男人是他。
手掌下不正常的火燙觸感,讓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腦袋是不清醒的,所以她才會做這樣的事……
這是他們之間第二次接吻,上一次是喝醉酒,這一次是中情藥……
都不是在很正常的情況下,理智告訴他,他該推開這個不清醒的女人,不能讓事情更糟糕的發展下去,可是緊纏的唇舌卻似是有自己的意志般不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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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還是不吃?好吧,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