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歡放下電話的同時吁出一口長氣。
望著手機,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唔,可以想見那男人此刻一定很生氣很生氣……
郁歡向後一仰,全身放松地倒在熟悉的床上,四肢伸展出一個慵懶的姿勢。,心底不禁嘆息——唉,還是睡這里舒服啊!
郁歡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讓艾瑞送她回了自己之前住的單身公寓。她從這里搬走時有點匆忙,很多東西都沒動,房子就一直空置著,也沒退租。
郁歡選擇回到這里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如果她今晚回任宅,勢必會遇上任老爺子和任培勛,任老爺子的得意神情她自然是不願意見的,而她怕自己看到任培勛會忍不住把心底的不舒服發泄出來,雖然她其實也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是不知情的。所以,暫時避開是最好的處理。
另外,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自然是不能讓假婚變真婚的,雖然可能任培勛本身就不會同意,但她心里總覺得還是有些隱約的不妙的感覺——任老爺子會這樣做,一定早已預料到任培勛的反對,可他還是這麼做了,他憑什麼敢?
哎呀,真煩躁!
郁歡撈撈頭發,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卻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漸漸的,困意來襲,她眼皮沉重的闔上。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中她似乎听到什麼急促的聲音響在耳邊。
郁歡累了一天,眼下正困的很,可是那聲音卻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耳中,打擾她的睡眠,她煩躁地皺了皺眉,掀起薄被蒙住了耳朵,可是那聲音卻猶如魔咒一樣,一刻也不停的響著。
終于,郁歡受不了地掀開被子,迷迷糊糊地仔細辨听,終于听出來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這麼晚了,誰打電話?
她暈乎乎的大腦也來不及想什麼,伸手模索著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閉著眼放在耳邊︰「喂?」聲音猶帶濃重的睡意。
「開門!」有些熟悉的男音貼耳傳來,語氣冷冽中似帶著一絲暴怒,讓郁歡不禁也清醒了一分。
「你誰?」
「你!」對方一頓,咬牙恨聲道︰「開、門!」
郁歡反應遲鈍的大腦被這聲音中的冷氣驚醒,她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地突然睜開了雙眼,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瀕臨物種」四個字。
瀕臨物種——是某個男人的獨特標記。
下一秒,她忽然驚的一骨碌爬起來,嘴角抑制不住地彎起,心情大好。
「我再說一遍,開、門!再不開我直接踹門了,你想讓別人三更半夜來圍觀我不介意!」手機中熟悉的低沉冷冽的聲音再次傳來。
郁歡終于從震驚中回神,她心跳有些失序地瞄了一眼房門,隱隱期待地問︰「開,開什麼門?」
下一秒,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在這深夜寂靜時刻,顯得異常突兀和冷森。
郁歡既驚又喜地立刻跳下床,三兩步跑出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臉冷色,滿目煩躁的男人筆直地站在門口,一只手抬起放在門鈴的位置,似乎打算再按一次。
郁歡的困意早沒了,眉眼里的驚喜笑意也在打開門的那瞬間收回,換上一副「吃驚而冷淡」的面容。
「你怎麼來了?」她身體堵在門口,似乎沒打算讓人進門,口氣疏冷。
任培勛見她的樣子,這一晚上早就堵了一肚子的怒火終于壓制不住,他冷眸一眯,強勢地上前一步,幾乎是用拎小動物的姿勢,一把撈起郁歡的兩只「膀子」,硬生生地把她拎退進房,毫不客氣地登堂入室,連問都沒問。
「你……」郁歡張了張口,吞下所有驚訝。這男人某些時候確實挺直接挺強悍的——算了,力氣不如人,就算她掙扎也沒用。他想進來最後一定還是會進來。何況她心里也不是真的那麼想拒絕……
兩人對面而站,客廳里沒有開燈,窗簾也拉上了,只有沒關緊的房門內透出一條明亮的光線,隱約照出兩人的身影,卻看不清各自的面部細微表情。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沉凝。
郁歡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今晚她「任性」地沒有回任宅,他很生氣她能想到,但她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麼樣,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其實郁歡今晚回到這里來住同時也有試探的意味。
毫無疑問,她愛面前的這個男人。結婚前她就對他情意相授,結婚後這一兩個月來,她更加確定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也許女人都是貪心的,當她意識到自己愛這個男人時,她發現自己當初與這男人結婚的目的也漸漸偏離。原本她只想著給樂樂找一個「爸爸」,給自己找一個可以留住樂樂的理由,而這個男人剛巧合適且她自己本身也能接受。可是一旦愛上這個男人,她就不僅僅只想有一個虛浮模糊的婚姻,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她愛他,也想要他愛她!
她想要一個以愛之名的真實婚姻!
可是這樣的「貪心」她不敢表露,怕嚇跑了他。
當她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生活經歷,她震驚而心痛。他這三十年的人生里,什麼都經歷過,什麼也不缺,可是唯獨沒有愛!
沒有親人的愛,沒有情人的愛。
沒人愛他,所以他也不會愛人。
而郁歡知道,一旦這樣一個不會愛不懂愛的人,有一天突然學會了「愛」,那將是彌足珍貴的。
她很貪心,她想要這樣的「愛」。
但這卻需要她自己去挖掘,就像是一塊被掩蓋了光華的璞玉,需要她洗去那污穢髒亂的外表,展示出從未示人的珍貴華彩。
唔……如果這男人知道此刻她的頭腦里都在想些什麼,他會不會崩潰掉?
其實還真的蠻想看他崩潰的樣子……
郁歡選擇的方式很特別,她沒有一上來就大聲「示愛」,而是循序漸進,以自己的方式讓他漸漸失去冷漠深黯的外表,成為一個會笑,會怒會有情緒變化的人。
而今晚——看來成效還不錯。
他生氣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總之她也高興。而她其實選擇回到這里來,也就是想看看當他回家沒有看到她時,會不會想到她回了這里?會不會再跑來?
望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郁歡忍不住眉開眼笑。
事實證明,這男人有進步了!
「為什麼不回家?」不知過了多久,沉寂的暗色下傳來任培勛冷怒的質問。
郁歡收回思緒,伸手打了一個呵欠,樣子隨意而懶散,「好困,你大半夜的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任培勛見自己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竟是這幅樣子,原本有些平復的怒火再次輕易點燃,「是!我是瘋了才會大半夜地繞了半個城跑來這里!」
郁歡似乎驚了一下,「咦」了一聲,不怕死地道︰「這位準新郎,今晚剛宣布要結婚,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干嘛這麼大火氣啊?」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個,任培勛徹底炸毛了︰「你這女人……你還有膽說?!」
「我為什麼沒膽說?你家老爺子都向所有人宣布了,還有假的不成?恭喜你了……」郁歡的表情與口氣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悻悻地說完,她轉身就朝臥房去,「我困了,麻煩你走之前鎖門。」
身後有微弱的「咯吱咯吱」的響聲傳來,郁歡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臉色立刻變得竊喜而又有點恐懼。
那聲「咯吱」,應該是某人瀕臨爆發的狀態下攥緊拳時骨節發出的聲音吧?
一想到這,郁歡的腳步不禁加快,步履匆匆的像是身後有雄獅在追,逃命似的。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在她即將關上房門時,身體陡然懸空!
「啊——」她失聲驚叫,臉色一白,卻鎮定地道︰「你想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任培勛露出森然的白牙︰「我想干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
他腳下一踢,「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門扉因為震動的太厲害,似乎顫了一顫。
任培勛扛著郁歡走到房間內那個大大的穿衣鏡前,突然一下扒開郁歡的睡褲,露出圓潤白皙的兩瓣小屁屁,挺翹而性感。
「啪!」
他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下。
郁歡哀嚎一聲,滿臉通紅地捂住臉!
天啊!她還要不要做人了?二十三歲的人了,還被打?!而且,而且……還是對著鏡子,讓她清楚地看到挨打的全過程!
郁歡家的這個穿衣鏡有別于一般的,由于工作需要,她的形象很重要。在她房間的衣櫥也是經過獨特設計的,衣櫥分貼牆面兩邊,中間是一條一人多寬的走廊,在衣櫥中間的位置,兩邊都裝上了一樣大小的鏡子,本是為了方便觀看前後儀容,如今卻讓她在這面的鏡子里看到對面鏡子中自己狼狽的樣子。
極致的羞怒讓她都忘了疼痛,也忘了反抗和掙扎,只恨不得立刻鑽到地縫里去。
「啪!」又一下。
這一次,郁歡終于真切地感到痛了,也知道掙扎了。
「喂!你你你你你……你快放開我!」她兩只腿猛蹬,又羞又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兩只眼緊緊閉上,害怕一睜開又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可是饒是如此,腦海的畫面卻不斷閃動,她氣得腳下蹬的更厲害,兩只手也不閑著,使勁捶打他寬厚的肩背。可任培勛皮粗肉厚,從少年時就一直打架,成年後更是一直在鍛煉,郁歡蹬的力道即使有點勁,對他來說也足夠抗的住!
「啪!」第三下。
打了三巴掌,也許連任培勛自己都沒發覺一次比一次力道輕。
第一下因為怒火正旺,一巴掌下去也沒怎麼克制。打第二巴掌時望著那白女敕女敕的跟豆腐似的小屁屁上漸漸顯出一個五指紅印,手勁不知不覺就收了一些。第三下時心里竟有點不忍,不過——這女人太欠打了,不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他以後還不定被她氣成什麼樣!
三巴掌打完了,任培勛卻沒放郁歡下來的意思,目光望著鏡子里埋在他肩膀里不敢抬頭的女人,眼中終于露出一些解氣的笑意。
「以後還敢再不回家麼?」他沉著臉,冷著聲問。
「……」女人嗡聲嗡氣地應了一聲。
「以後還敢說話氣我麼?」
「不……」
「以後還敢跑遠了躲著我麼?」
「……」搖了搖頭。
……
此時,郁歡也不蹬腳,也不捶肩了,而是深深埋在任培勛的肩懷中,神情看不到,可是這乖巧回答的樣子倒是令人非常滿意。
任培勛覺得這「夫綱」已振,心底的怒氣解掉一半,終于有心情意識到——眼前鏡子里,白皙挺翹的小屁屁上印著一個明顯的五指紅印,圓潤可愛,卻又性感撩人,紅與白的顏色對撞強烈沖擊著視覺神經,而那扒開的睡褲露出一截白皙勻稱的腿,腿間……
任培勛忽而眼底充血,呼吸忍不住一緊。
他倒吸口氣,閉眼,一手快速拉上郁歡的睡褲,遮住那極致的誘惑,一手開始扒拉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放下來。
可是郁歡卻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兩只腿環住他的腰,像一個八爪章魚緊緊纏住他——一副死都不下來的樣子!
「下去!」任培勛的嗓音都抖了,這樣的姿勢更讓人想入非非的。
「不!」郁歡依舊埋在他的肩窩,聲音郁悶地傳來︰「我沒臉見人了,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任培勛「噗」地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滿口揶揄︰「你也會知道害羞?」
「……」
任培勛扒拉幾次,試圖看看郁歡此刻什麼表情,可是她死死抱著他的脖子,臉就是不抬起來。
最終,任培勛無奈,拿出殺手 ︰「我要洗澡,你再不起來那就一起鴛鴦浴。」
郁歡听到這句果然抬起了臉,臉蛋上紅潤猶存,眉眼含春,俏麗又風情,任培勛忍不住心里一蕩。
「你要洗澡?」郁歡關注的卻是另一點,「你不回去?」
任培勛剛多雲轉晴的心情霎時又陰雲密布,黑著臉道︰「你回去,我就回去。」
現在半夜三更的,別說郁歡今晚沒打算回去,就算是要回去,這麼晚了她也不會想折騰的。可是听他的口氣也是不打算回去了,這樣一來,明天任老爺子知道他們倆都沒回去過夜,一定會很震怒的。
郁歡覺得這樣不好,這會傷了老爺子的心。
她自己回不回無所謂,可是老爺子在意任培勛。今天他剛擅自宣布假婚消息,就是試探她和任培勛什麼態度。如果任培勛跟著自己一起住外面,很明顯老爺子就認為這一切都是她「教唆」的!她是想要與任培勛繼續走下去的,那麼跟任家每個人處理好關系也是理所當然,她自己跟任老爺子之間的較量可以不計較,卻不能真正傷了老人家的心。
郁歡也不害羞也不想鑽地縫了,她哧溜一下滑離開任培勛,揮手催促︰「不行,你要回去,不然明天早上爺爺知道了不好。」
任培勛的臉色冷了下來,猶如結了一層冰,冷聲譏誚︰「他那麼做連問都沒問過我。」
郁歡嘆息地模上他英俊硬朗的側臉,撫平他眉間褶皺︰「爺爺那麼做可以理解,他無非是想把我從你身邊逼開。放心,只要我不離開就是了。他也拿我沒辦法的。」
任培勛似乎听出一些不對勁,他驚異地望著郁歡,「你不生氣?」她剛才的語氣和口吻,哪里像是跟他賭氣避不見面的樣子?
那他這一晚上的擔心、焦灼、急燥又是為了什麼?
郁歡笑吟吟的,「氣啊,我怎麼不氣呢?你明明是我老公,卻讓別人以為快是另一個女人的,我恨不得明天就開個記者會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
任培勛震撼至心驚,心口處微微激蕩,他的聲音抖了一下,問︰「那為什麼……」
郁歡忽然伸出一指擋住了他的唇,清黑的眸子異常晶亮,盈滿笑意和溫柔,讓人看了忍不住沉醉其中。她用醉死人的溫軟嗓音慢慢道︰「當初我不想公布結婚,是因為那時候我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何況我向你求婚的目的本身就不純。而現在我不想公布,是因為——我愛你!可是我知道,你此刻卻並沒有愛上我……我想要的是一個彼此有愛的婚姻,在那之前,請讓我們都保留這個空間,也給我一個努力的機會……」她一頓,唇角的笑容極美,「……一個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機會!」
任培勛黑濃如墨的眸子睜大,再睜大,震驚的說不出話,也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六歲那年,他第一次以一人之力打敗了西街上十幾個小混混後,獨自在某家小飯館喝下了三瓶二鍋頭,爽辣,刺激!可是那酒強勁的後勁也令他暈乎乎的醉成一灘爛泥。
他覺得自己此刻雖沒有喝酒,卻比那一次醉的還要厲害!
女人如夢似幻般的嬌麗容顏,盈盈秋水般的翦瞳,讓他難以自控地傾,完全憑著下意識的舉動,強勢地吻上那柔軟溫熱的紅唇。
郁歡微笑地伸出手抱住他,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他的眼中什麼情緒似乎都有,卻沒有排斥的情緒。
這樣就夠了。
最起碼表示,他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自己。
……
強勢而飽滿情緒的吻連綿不絕,任培勛吻的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懷中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胸腔內的那顆心髒極速跳動著,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漲滿的難以疏泄,只能借以這強悍的一吻,才能抑制那顆快要蹦出來的心髒。
終于一吻結束,兩個人都在大口喘氣,額頭相抵,溫情相對。
「我不回去。」良久,任培勛低啞著嗓音說,接著像是有些不解氣,他恨恨地卻飽含寵溺地道︰「你這個女人……你這樣,還讓我怎麼舍得回去?!」
「撲哧——」郁歡忍不住失笑出聲,然後板正臉色道︰「不行,回去。我不想讓爺爺覺得我這個禍水害了你……你也不想我和他兩個人關系搞僵吧?」
任培勛皺起了眉,似乎很為難︰「那你也回去?」
郁歡搖搖頭︰「不。老爺子今晚這樣做就是給我看的呢,我要是什麼都不表示一下——比如憤然離家不歸啥的,他這出戲唱的不就沒意思了麼?你回去吧,爺爺現在心情正高興著呢,不會在意你回去晚了些。」郁歡揮手推他。
任培勛抱著她紋絲不動,看著她眼中閃爍著那抹狡黠的惡魔般的光亮,心底忍不住一嘆——這小女人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
想到爺爺那個老狐狸,如今遇上這個小妖女,這兩人——還不知誰能勝?
任培勛此刻才知道自己這一晚都是白擔心了。他忘了,這女人那麼堅強,那麼聰明,又怎會那麼輕易就被打擊垮呢?
以退為進,懂得避其鋒銳——嗯,他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忍不住再次低頭親了親紅唇,抱著細腰的手舍不得放,再次耳鬢廝磨起來。
郁歡今晚第一次見識到這男人怎麼這麼無賴呢?怎麼趕都趕不走!他的冷漠呢?沉靜呢?
任培勛吻著吻著手也開始不老實,再加上今晚大腦刺激過度,總是回想起剛才那白女敕女敕的小屁屁以及那句沖擊力堪比火箭的「我愛你」三個字,他的思維異常的興奮,漲滿的**得不到紓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憋的難受。
郁歡被他撩撥的很快就忍不住低喘了聲,兩人如今這樣的親密都很熟悉了。郁歡原本還在堅持著讓他走,可是不知不覺地她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中。
任培勛順勢一撈,兩人一致倒在床上。
糾纏的唇漸漸奪去了彼此的呼吸,房間內的氣溫也在逐漸升高。
恍惚間,女人微弱地道︰「很,很晚了……快回……」
過了一會,男人沉悶壓抑地哼一聲︰「等一會。」
又過了一會,女人推推男人,「等一下,我肚子感覺有點痛……」
男人似乎等不及似的,悶吟一聲。
「噯,別……」女人忽然身體一歪,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感,接著像是有什麼溫熱粘膩的東西緩緩流出……
------題外話------
這章我自己寫的很歡樂,希望你們看的也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