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笑覺得很奇怪。愨鵡曉
你說,艾瑞兒到底看上了自己哪里?
想起網絡上的一個段子——
男︰我哪不好?你說,我改好不?
女︰那你說我哪好,我改成嗎?
雖然很好,可听了卻也覺得頗有些味道。最起碼,此刻,林錦笑便有這種心態——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種被人追,被人纏的感覺。而她,特別的討厭!
揉揉眉心,她看向艾瑞兒,「我能不能請你別在我面前出現?」
「NO,NO,笑,我是真的喜歡你。」手里捧著束鮮花,每日雷打不動,必須出現的艾瑞兒滿臉歡喜的看著林錦笑,「我的天使,你就是我的天使,我說過,不娶到你是不會罷休的。」
「我也說過,我是絕對不會嫁你的!」林錦笑很想破口大罵,可眼角余光劃過隆起的小月復,她又憋了回去。
為了自家寶貝兒,她忍!
「艾瑞兒,你別在這里糾纏我了,我有老公,我還有孩子……」
「你別擔心,我會把他當成我自己的。我會教他讀書寫字,我會帶他玩……只要是你的孩子,都是我的。」
啊呸!
第N次談話再次以林錦笑的抓狂而失敗告終。可看著艾瑞兒笑咪咪一副心情甚好的樣子,林錦笑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自己以後都要在這人賴皮糖式的粘乎當中渡過?無形中嘆了口氣,她看向艾瑞兒,「你到底當沒當過兵?以前那個人,不會是你的雙胞哥哥之類的吧?」這前後的類別也恁大吧?
「別擔心,如假包換。」
「……」
用過午飯,林錦笑直接推碗,「我累了,我要去睡午覺。」老天爺呀,求你了,睜開眼起來,別讓我再看到這張臉。
兩個小時以後。
林錦笑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真好。
她的祈禱老天爺竟然收到了!
心情甚好的她哼著歌起身,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不早不晚,天色尚好,嗯,去散步!
隔壁的莊園。
艾瑞兒一臉的肅殺,眼底流露的是足以凝成實質的殺機,陰森寒冽,如同冰刀般的眼神刮向芍藥以及面前的幾名伙伴,「你們是說,安謹如已經恢復了兩個多月時間?」
「……是,老大。」
「為什麼消息現在才傳過來?」強忍著要把眼前這兩人一槍硼了的怒火,艾瑞兒一腳踹翻面前的桌子,聲音冰冷而無情,「說,我要個解釋!」
「咱們的人,在那邊出了些問題……」留下的內線沒想到被人暗中策反,一直在給他們傳遞假情報,待得他們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反應不對再行查探時,對方卻是干淨利落的被滅口!
「是你們沒用!我是怎麼教你們的?輸就是輸,技不如人丟人,找借品更丟人!」艾瑞兒一通急罵,半響,他緩過氣來,看向芍藥,「你那邊呢,情況如何?」
「很平靜。可,也很詭譎。」
安謹如清醒兩個多月,若是一般情況下,他知道林錦笑還在他們手里,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做出點反應來嗎?
哪怕是他自己不能動呢。
有些事可是完全不需要他動手的。
可現在,這樣平靜,一點反應沒有?
「老大,咱們該怎麼辦?」
「要不,老大咱們撤吧。」
恢復理智的艾瑞兒眸中精芒連閃,听著幾人七嘴八舌的話,眉微蹙,「不能撤,最起碼現在不能撤。」
「艾瑞兒,你不能因,私誤事。」
艾瑞兒的眸光唰的如同冷電般,對著芍藥就掃了過去,而芍藥卻是倔強的迎上去,兩人在半空中互撞一下。
半響,方形成默契般各自移開眼神。
芍藥嘆口氣,點頭,「即然你心里有數,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把小命都交待到這里。」她還沒活夠呢,這麼大好的世界,以前只顧著出任務沒的玩,現在才嘗到點甜頭,死了多可惜?
「你放心,我們不會死。」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個心中的小女人,他都舍不得去死。
所以,死的只能,也只會是別人!
又商量了會,最終確定了些情況,艾瑞兒一挑眉,「十二你去聯絡一直隱著的那幾個密探,告訴他們,這次的事了之後,恢復他們自由身。」
「是,老大。」
「十三你飛一趟東邊,老規矩。」
「老大你放心,絕對完成任務。」
待得幾個人都出去,艾瑞兒看向芍藥,「你就留在她身邊吧,有你這個醫生在,我多少也放心些。」
「……好。」雖然芍藥心里感覺很不好,她總覺得留著那個女人的決定是錯的,可看現在艾瑞兒這樣子……
讓他殺了林錦笑?
怕是不可能。
而且,說實話吧,到了現在,相處幾個月下來,她的心已經朝著安穩的一端過渡,隔個幾天給著林錦笑肚子里的那個小東西作檢查,听胎心。
要讓她下手,怕她也是狠不下這心!
可不殺?
等著安謹如完全恢復,再斗一場?
咦,不對,芍藥眼前突然一亮。
想到了安謹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即然是安謹如的老婆孩子,那麼,到最後會不會是她們這些人最後的護身符?
嘴角勾了勾,芍藥笑了笑。不管如何,總算是找到留下她們的作用了。
午飯用過,林錦笑瞟一眼坐在自己對面,一雙眼盯的她有些發毛的艾瑞兒,笑笑,「艾瑞兒先生,你隨意,我要去午睡了。」
「林,你知道……」
「嗯,我知道什麼?」
「沒有,你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嗎?」
「說說看,我改?」
「我偏不告訴你!」
林錦笑翻個白眼,白吃!轉身走進了內室,外頭桌子上,艾瑞兒嘆著氣,忍不住就捶了下腦袋——
他剛才差點和她說,安謹如還活著!
真是笨到家了。
這消息怎麼可以告訴她?
有些憤憤的起身,他怒氣沖沖的走出院子,甚至有人和他打招呼都沒听到,只顧著一路氣呼呼的走。
最後,停在騎馬場。
不可自抑的,他瘋狂的跳上馬。
馬鞭狠狠一抽。
馬兒吃痛。
直接在馬場上瘋跑起來。
可惜,馬兒跑的再快,卻都甩不去腦海里那張宜喜宜嗔的笑顏!
半夜。林錦笑做了個惡夢。
夢里,仿佛再次回到了她剛才艾瑞兒抓,安謹如拼命救她那一刻。不知怎的,轉眼,活生生的安謹慎就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看都看不清,入眼全是紅,血紅。
她是被嚇醒過來的。
安謹如!
醒過來,臥室里只余一盞燈,光線很暗,淡淡的昏黃,一顆心跳的很厲害,砰砰砰的,她自己似乎都能感覺的到。
臉上有點涼,伸手一抹。
手心里全是淚。
肚子里一陣的拳打腳踢。最後一下似是小東西不滿意了還是不舒服了,反正是磕的很疼,疼的林錦笑忍不住都是一聲癖哼,卻也把她迷離的情緒喚回來。
是啊,我不能沉浸在過多情緒里。
我還有寶寶。
腦海里想著一些東西,試著深呼吸,再呼吸。握拳,松開。再握。
慢慢的,情緒平復下來。
林錦笑,你不能听艾瑞兒的。
安謹如一定活著的。
不是都說夢是反的嗎?
現在她做夢夢到安謹如出事。
那就是說,他人是好好的?
伸手輕輕的撫著小月復,她眼底全是澀意,寶貝,你要乖啊,媽媽已經丟了你爸爸,現在讓媽媽活著的只有你,你一定要堅強哦,要乖。等你出生了,咱們一塊去找你爸爸,好不好?
似是在回應她的心思。小東西輕輕的動了下。她嘴角咧開,無聲的笑起來,看吧,連寶寶都覺得安謹如還活著呢。
她就知道,禍害遺千年嘛!
那家伙那麼壞,那麼討人厭。不讓他再人間多折騰幾年,閻王爺怎麼肯這麼早就收走他?
——軍區特工總院。
林子滿臉的糾結,「老大,你想听的我都說了,您吩咐的我也照做了,嫂子那里咱們一直派人在打探,可惜那家伙狡猾的很,一直不咬鉤……可咱們再等等就是,您不能這會就出院啊。」
醫生可是千交待萬叮囑的。
得在醫院觀察三個月!
這才一個月多一點點好不。
「羅嗦,你去不給我給喊護士?」
「……不去。」林子扭頭。
李大頭垂頭︰沒看到。
另外幾個縮腦袋,沒听到好不?
安謹如冷笑,「這樣就以為我沒辦法了?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痴了,我只是腦子受傷,不是傻,讓你們找護士過來只是個交待,真以為我要用護士啊。」說著話,他已經翻身坐起來,用著又快又穩的速度直接把針頭從動脈處給拔了出來,輕輕一哼,「林子,大頭,還有你們幾個,給我立正,轉身,向前走,方向,正前,目標,醫院廣場,快跑三十圈。」
「老大,您這是公報私仇。」
「五十圈!」
李大頭不敢出聲了,幾人乖乖閉嘴,轉身,依令而行,卻在門口和幾個人撞在一起,對方爽朗的笑,「喲,這是咋子回事,怎麼,這在病房里就操練起來嘍?我說安小子啊,你這小命可是才撿回來,得給我悠著點,別再折騰沒了,到那會,你家老頭子準找我拼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