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干的?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似爆竹般連番響起,黃菲兒卻只是淺淺的笑,「安小姐現在有時間了嗎?」
「我給你半個小時,你要是說不出點什麼來,別怪我不客氣!」
搖搖頭,黃菲兒笑望著安琪兒,「安小姐想喝點什麼?」
「這里的垃圾東西本小姐喝不下去,有話你直說吧。」
黃菲兒點下頭,「听說,你要有個新嫂子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
「是和我沒關系,但是,和安小姐卻是有關系呀。」
安琪兒皺下眉,好半天反應過來,「你是說,那次的事是姓林的那個女人找人干的?」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她就不信安琪兒會真的需要她拿出證據來!
在她的想法里,安琪兒這樣打小被捧到大的嬌小姐素來不可一世慣了,做事向來我行我素的很。
現在倒來和自己要證據了,真真可笑的很。
而且,黃非兒覺得自己算的很準——安琪兒肯定很討厭林錦笑的,甚至是帶著嫉妒或恨意。
這樣的心思之下,只要有人稍稍給她透點消息,安琪兒肯定會第一時間在內心里就認定是林錦笑干的。
現在說證據,估計就是隨口一提罷了。
果然,不等黃菲兒開口,安琪兒已經恨恨的望向了她,「你到底是誰,還有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小姐就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反正,這消息我是告訴安小姐了。至于安小姐接下來怎麼做,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不是麼?」黃菲兒抿著唇,笑盈盈的看著滿臉倨傲的安琪兒,盈盈一笑,「只是,若是換作我,我一定不會接受一個合謀外人來對付我的嫂子,難不成安小姐的肚量這麼大,能容忍一個仇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自己還得笑臉相陪?」她輕啜一口咖啡,笑著側下頭,「或者,安小姐貴人事忘,已經完全忘記上次釣魚台賓館前發生的事?」
暗色玻璃下,有幽幽的光線映來。
安琪兒的臉扭曲而猙獰,「有我在,她想進我們安家的門,沒那麼容易!」
坐在沙發上,輕抿一口咖啡,望著安琪兒高傲的背影,眸光流轉中盡是精芒。
黃菲兒無聲的冷笑,眸底全是輕蔑——
林錦笑看不起自己,黃菲兒看不起自己,她們憑什麼?!
要不是投胎的好,自己哪一點不如她們那些人?
軍區,林將軍望著周安慢慢的皺起了眉頭,「周安,你最近精力有點不集中吶。」
剛才那麼明顯的錯誤他都沒看出來,竟還要自己提醒?
「對不起首長,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會了。」
輕輕點下頭,林震東心里無聲的嘆口氣,「你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工作,這樣,我放你三天假,去休息下吧。」
「首長,我……」
「去吧,調整心態回來才能好好工作。」
沉默了下,周安利落的行個軍禮,靜靜的退了出去。
望著他的身影,林震東的眉頭輕擰——
雖然他還是不覺得周安和自己的女兒合適,可卻不能否認這小子的工作能力。
這一年多他隨在自己身邊,由著當初的生澀,甚至是被人刁難,到現在的游刃有余,應付自如。
就是連林震東都不得不承認,周安的辦事能力和學習能力真的很強!
可這並不代表……
哎,年輕人的感情事吶。
頭疼!
狼牙,安謹如滿臉的笑意是掩都掩不去,平日里最為嚴厲的訓練都好像多了點溫柔!
五十公里負重跑,便是以往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的最後一名竟然只得到一個加跑十公里的待遇。
受寵若驚吶,看著那人屁顛屁顛的跑遠,林子幾個嬉皮笑臉的往他身前湊。
「老大這回總算是如意了,抱得美人歸吶,要不,咱們干脆全體放假兩天,慶祝老大即將新婚?」
「滾。」
笑罵著照林子頭上拍了一巴掌,安謹如板了臉,「交給你們的任務都完成沒有?」
「回老大,一切順利。」
李大頭也啪的行個軍禮,「所有的一切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現在魚已上鉤,就等著老大您發話,咱們收餌呢。」
伸手在下巴上來回摩裟兩下,安謹如眸中精芒掠過,「最近情形如何?」
隨著安林兩家聯姻的消息傳出,想來定有不少人在暗中蠢蠢欲動?
「有點異動,但都在老大你的預料之中。」李大頭眼中殺機一閃,抬手作個 嚓的動作,「要不,現在動手?」
「讓我再想一下。」模了模下巴,安謹如最後還是搖下頭,「把他們先按下去。」
他可不想在他和小笑兒的婚禮之前再出什麼別的事。
那些人死不死的他沒啥意見,但要是因此而擾亂他的好事,豈不是懊惱的很?
李大頭還欲再說,林子伸手把他攔下,嘿嘿一笑,「大頭,老大的婚禮柯是馬上要舉行,你這當伴郎的可準備好被灌醉的下場了?」
「靠,你還說,要不是你,這個伴郎能是我嗎?」
要不是他個小混蛋在抽簽時動了手腳,他能當那憋屈的伴郎嗎?
喝酒他不怕,醉也不怕,主要是他平生最最討厭穿西裝打領帶啊,不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還得到處陪笑擋酒……
靠,你說說,這伴郎有什麼好的?
林子沖著他擠下眉,看向安謹如,「老大,你慘了,被嫌棄了,看看,大頭都不樂意當這個伴郎……」
輕輕一哼,安謹如挑下眉,風輕雲淡的一眼掃向李大頭,「是麼?」
「沒,沒有的事,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樂意?」被自家老大這麼輕飄飄的一眼掃過,李大頭心頭打個冷顫,眼角余光一轉,不曾漏掉林子臉上沒來得及掩去的幸災樂禍的笑,不禁憤憤的瞪他一眼,趕緊扭頭,擺出副討好的笑,「老大您怎麼能听林子的話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林子這臭小子最會誣陷人說假話陷害兄弟了,老大您可是最英明的,誰真誰假那不是一眼分明?」
「都給我滾。」
大手一揮,安謹如酷酷的發號施令,林子兩人點頭哈腰,極盡搞笑的退下去。
——狼牙訓練營。
「你之前好歹也在特訓營訓練出來的,到底是怎麼訓練的,啊,一百個仰臥起坐竟然撐不到六十,三十公里負重你最後,投擲你倒數第一,貼身擒拿你不到兩分鐘被人家拿下,跨欄你不達標……難不成你就是吃喝睡一路靠著關系玩過來的?」負責訓練的姓李,是副營級,鐵青著張臉,口氣嚴厲半點不留情,聲音一句比一句高,「還是,特訓營里就出你這種廢物?」
「報告,特訓營的人不是廢物!」
看著面前死死咬著唇,一頭短發似是被水洗過般貼在額上,身上迷彩服猶在滴著水,巴掌大小臉上全是泥水,看不出本來容貌,唯有一雙大眼烏黑灼亮,似是一頭不服輸的小豹子,有種天生的張狂和獵者的凜冽,李營長眸底深處微微一閃,即而重重一哼,「是不是廢物不是你說出來的,即然你說不是廢物那,就拿出實力證明給我,給大家看!」
「請營長放心,我一定會證明給大家看的!」
笑笑拼命的咬著唇,深吸幾口氣,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讓淚水流出來。
哭,不過是弱者的行為。
而她,再世為人,她要的是證明自己的能力。要的是有能保護林家,保護家人的本事!
默默的混在一群男人之中,林錦笑拖著酸麻的雙腿,努力的讓自己不掉隊。
別人跑一圈,她跑兩圈,十圈。
別人練一天,她早起晚睡的練。
別人投擲,一次成功,她就兩次十次甚至是二十次的練習。
跨欄,負重……
到最後,連李副營都不得不搖頭,這丫頭,太倔了!
看著訓練場上一圈圈倔強的小小身影,李副營挑下眉,掃一眼身側沉默不語的人,語氣多了幾分挪愈。
「怎麼著,心疼了?」
「是呀,有點。」
安謹如的直接承認讓李副營一怔,接著他咪下眼,皺眉,有些不悅的看向安謹如,「我說你不會是想把她調走吧?我這些天可是發現了,這丫頭的揉韌性和塑造性真的很強,學習接受能力也超快……若是你真的因為心疼而把她調走,有點可惜……」
「我倒是想把人給調走,問題是得調的走啊。」
嗯,挑下眉,李副營有些詫異,「這話是什麼意思?」
苦笑一下,安謹如語氣里盡是無奈和心疼,「來這里訓練,是她自己選的……」
他把她調來狼牙的本意是想安在自己身邊好放心來著。
可沒想到這丫頭卻和他執拗起來。
為了此事兩個人可是沒少起爭執,甚至那丫頭連不讓她訓練,不結婚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還能怎麼辦?
望著下面操場中那道嬌小卻又顯眼的身影,心疼和寵溺的同時,更多的是驕傲和自豪——
不是養在溫室的花,而是歷經風雨磨練,不畏一切磨難,能與他並肩作戰,一路同行的同伴,戰友。
這才是他安謹如的妻子,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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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第一更。後面還有第二更…最起碼會在十二點前再傳五千字。親們等不及的可以明天一早看個夠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