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瑜坐在床邊,安安心心喂飽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的小丫頭。舒虺璩他眸光無限依戀,似乎少看一眼就會損失很多一樣,戚溫暖被盯得臉紅,也睜大眼楮回視著他。
兩個人就這麼吃一會看一會,戚溫暖始終倚在床上享受著舅舅的服務,彼此都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膩味,直到戚溫暖忍不住「噗嗤」一聲先笑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呢?
好像舅舅意識中的那個人不消失,何先生不放過舅舅的話,舅舅就永遠沒辦法獲得徹徹底底的自由。
桑楚瑜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坦白來講他並沒有想到當初自己一心想要借助何先生擁有一番事業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危機,險些連人格都要失去了,現在想來,到底是有些後怕的,而且很明顯,何先生絕不會這麼輕而易舉放過他嬗。
「你說,何先生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我媽媽?」戚溫暖躺在床上,倚在舅舅懷抱里問。
桑楚瑜此時已經上了床重新將她攬在懷中,頭抵著她的下頜,兩只手臂從背後環著她的身子。
「可能是一種執念吧,不過他的感情很難讓人看得出是愛還是佔有欲。」他想了想說覽。
「不是說真正的愛情是成全麼?可是他根本就不會成全我媽媽,反倒要拆散我爸媽。我現在很擔心他們,何先生如果真的抓到我媽媽會怎麼辦?會把她帶走麼?」
「何先生……」桑楚瑜沉吟片刻,皺緊眉頭,情況明顯不容樂觀。
「我不知道他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但以我現在在娛樂圈的地位和我個人的身價,對他來講不過九牛一毛而已。整個娛樂圈都在他的布控之下,可娛樂圈對他而言不過是當初站穩腳跟立足商場的基礎。我想他可能還涉及有軍火和販毒,所以如果他想把念初帶走的話,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你爸爸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麼辦?我听說他抓你是為了在你身上做實驗對不對,如果他成功制造出你的另一個人格,並且這個人格可以喜歡上別人的話,那就相當于他的實驗已經成功一半了,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在我母親的思想里強加植入對他的感情,那我母親就會跟我父親分開……」
「從理論上來講,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桑楚瑜輕輕嘆了口氣。
戚溫暖覺察出舅舅並不太願意听到這件事情,于是她反手握住舅舅的雙手,輕輕摩挲著說︰「沒關系舅舅,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更不會讓何先生傷害到你一分一毫。」
桑楚瑜俯身吻了吻戚溫暖的發絲,沒說什麼,然而眉宇之間的擔憂卻是絲毫不減。坦白說他現在的心情可以用茫然來形容。
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意識之中呆了兩年,再度重新奪得自主權時一切都開始覺得不適應,這就好比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突然重見光明,總會有些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
「怎麼可以讓你來保護我呢,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桑楚瑜沉聲道,「就這點來講,我很感激你。」
「你好見外。」戚溫暖湊上前去蹭了蹭舅舅的那個神馬,「干嘛要跟我說‘感激’,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感激,只希望舅舅能盡快回到我身邊來,並且以後再也再也不分開。」
桑楚瑜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可是求何先生放棄他的「實驗」,這顯然並不可能,何先生的為人讓人又敬又畏,包括他桑楚瑜。
「我需要裴家二少請來的那位導師一點幫助,要趕在何先生下手之前把桑楚風從我的意識中徹底清除出去。這樣即便日後何先生會對我下手也不會再有任何收獲。」桑楚瑜想了想道。
「那,何先生會為此而傷害到你嗎?」
「沒什麼必要,我畢竟也是個活人,何先生應該不會做殺人的勾當。」
戚溫暖聞言,一顆心卻始終懸著放不下來,她領教過何先生的為人處世,也知道桑楚風並不好對付。
讓他自己消失自己滅亡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依靠外力摧毀,可是戚溫暖實在無法想象怎樣能殺死一個意識,更無法想象如果失敗了,這意味著什麼,會不會得到桑楚風更為激烈的反抗。
見她始終不回答,桑楚瑜知道她心底擔憂,于是他扳過她的小臉吻上她的唇,柔聲道︰「既然你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那就不要知道了,專心致志做我的妻子就好。」
「我們要去領證啦,現在?」戚溫暖眼前一亮。
「你想?」桑楚瑜啞然失笑,「現在還不行,我想要給你的是一個能徹底安逸的環境,而現在我們還沒擺月兌何先生的鉗制,況且也沒有獲得你家人的理解,我可不希望你嫁給我的時候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那,那如果有寶寶了呢……」戚溫暖撫著小月復,仿佛感覺到那里面有什麼生命正在蠢蠢欲動的結合。
桑楚瑜將她平放在床上,細致地吻過她的眉眼和發絲,末了將那一吻繾綣在她的唇上,啞著聲音說︰「在寶寶出世以前,我會把這一切都解決好。相信我。」
「我一直都很相信舅舅。」戚溫暖紅著臉一笑,很明顯知道舅舅又要做什麼。
分開得太久,怎麼愛都愛不夠對方,蓄勢待發的桑楚瑜是,欲迎還拒的戚溫暖更是。
被他溫柔又強烈的佔有,戚溫暖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緊緊抱著那個讓她豁出去一切也要愛也要在一起的男人,恍惚中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一生。
桑楚瑜極力壓抑著對她的愛,壓抑著恨不得想要將她揉進身體里的沖動,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將她的肌膚暈染成玫瑰的色彩。
唇分,兩人已是氣喘吁吁,戚溫暖都快要昏迷了,不得不緊緊抓著小舅舅的手臂,在他背後留下道道抓撓的痕跡,像一只瘋狂的小貓咪。
他在她身體里留下的種子夠把她的小月復都撐漲了,戚溫暖不好意思地問︰「你說我會不會懷個雙胞胎啊?」「沒關系,能懷多少就懷多少,家里一群小家伙的感覺更熱鬧。」
「唔……我又不是豬!」戚溫暖抗議。
桑楚瑜關了燈,把小家伙環在自己手臂中,靜靜嗅著她發絲上的香氣出神。
戚溫暖累了,她吻上小舅舅的胸膛,一只手還握著他的某物,一面放在手中來回捏,一面開心地說︰「這樣舅舅就跑不了了,如果你動彈,我會有感覺。」
桑楚瑜哭笑不得,任憑她用手把自己越捏越大,而她還渾然不知,像搓橡皮泥一樣放在手中玩。
忍無可忍,戚溫暖睡到半夜的時候又被舅舅「折磨」了兩次,直到見她再也無福消受,桑楚瑜這才依依不舍地將她放開來。
這晚,戚溫暖睡得極其不踏實,翌日醒來的時候小舅舅已經站在穿衣鏡前換西裝了,那個一身縴塵不染白色的小舅舅終于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戚溫暖倚在床邊,傻傻的就知道笑。
「早。」桑楚瑜打領帶的姿勢不復以前般嫻熟。戚溫暖朝他勾了勾手指,笑嘻嘻地說︰「我幫你系唄。」
「恩。」桑楚瑜走上前來坐在床邊,戚溫暖探出白蓮藕似的手臂,幫舅舅打好領帶,又模了模他的胡茬,嘟囔著說︰「扎手。」
「桑楚風的剃須刀我不太會用,之前的那個似乎是被他給扔掉了。」桑楚瑜自嘲地說,兩年了,就如同一個人沉睡了兩年,剛剛醒來時,總覺得身邊一切都很陌生,快要被這個時代所拋棄了。
「我幫你刮唄。」
桑楚瑜點點頭,抱著她進了洗手間,讓她坐在洗手台上,細致地幫自己一點一點刮掉胡茬。
「舅舅,今天你會和我一起去公司麼?」戚溫暖邊忙活邊問。
「恩。」桑楚瑜點點頭,一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面回答,「桑楚風留下一堆爛攤子,我總要去收拾一下,萬一真的跟何先生關系鬧僵,我恐怕就沒辦法再在星皇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