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驚愕一片,短暫的驚愕後是毫不掩飾的,越加濃烈的鄙夷,不屑和厭惡,世人誰不知鐘無憂不通詩詞,不會琴棋,面貌丑如夜叉,除了會調戲男人什麼都不會,現下這麼真是可笑至極!吹牛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
李霓裳挑眉一笑,「不知霓裳是否有眼福能一賞鐘小姐丹青妙筆?」
無憂斜眸望去,李霓裳鵝黃衣衫,發髻間斜插一只白玉梅花簪,冰清玉潔膚如凝脂,眉如遠黛美眸瀲灩,溫潤的好似上好璞玉,清明的眼神正直直的看著她,不由冷笑一聲,她父親戶部李尚書一向與父親不和,她會好意欣賞丹青?只怕是想她丟丑羞辱于她才是正事吧!
唇角扯出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睜著眼楮無辜的答道,「李小姐是耳力不好麼?我不是說了我無一不精麼?」
空氣霎時間凝凍起來,好似煮開的沸水鍋被瞬間冷凍一般,李霓裳一愣之後臉爆紅,一紅之後又轉為青白,青白紅交疊出現煞是好看,衣袖下的縴縴玉手將手帕死死絞住,好似那是無憂女敕白的脖頸一般,唇角的肌肉微不可查的輕輕跳動。
半晌後臉上扯出一抹僵硬至極的笑容,「鐘小姐身出名門自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霓裳今日可真是有眼福了,那鐘小姐請吧」
說著身子微微讓了讓,意思讓無憂到畫桌這來。
無恥賤人!明明丑八怪一個滿腦袋稻草還敢這般羞辱她!看她待會畫不出來如何收場!
無憂笑容不由擴大,真是見過臉厚的沒見過這般臉厚的!牛叉的打不死的小強!
「李小姐的理解能力真是讓無憂嘆服!無一不精,便是沒有一樣是精的,這樣李小姐清楚了嗎?」
無憂睜大眼表情純淨的看著李霓裳,好心的問道,「李小姐若是還不清楚,無憂不妨給你再解釋一遍如何?」
李霓裳一愣,沒想到無憂竟這樣不要臉面的直白說了出來,她不要臉,可是她李霓裳還要要臉啊,今日真是臉丟大了,不由眼圈通紅,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嬌女敕的臉上一片尷尬之色,泫然欲泣分外可憐。
「啪」一聲脆響,姬明淨騰的站起身來,面頰之上滿是怒容,縴縴玉指一指鐘無憂,
「放肆!」
「世人只言鐘小姐齙牙,丑顏,不想性格竟如此特別,鐘兄,您鐘家真叫白某另眼相看吶」,白定睿微微笑著對鐘冥天暗諷道。
尉遲珍滿臉不屑的瞥了一眼鐘無憂隨即厭惡的轉開臉去,好似那是什麼惡心至極的垃圾一般。
司城祁月眉頭一顰,眸中極快的劃過一絲不愉。
「人雲亦雲,溜須拍馬本就不是我鐘家擅長之處,比起白家,我鐘家卻是是自愧不如」,鐘冥天冷冷的笑道,暗諷白定睿只會拍明淨郡主的馬屁。
白定睿一听此話,眸色驀的陰鷙下來,掩在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亂跳。
「那個」,無憂忽然出聲,笑的一臉無害的看向白定睿,「白公子是吧?」
白定睿陰沉著臉,疑惑的抬了抬眉,
無憂笑的純真至極,「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