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畫看向白定睿,目光淒惶無比,好似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好像犯錯了,黑白分明的眸中閃著迷茫的水光,看起來著實惹人憐惜。
白定睿見狀心中大為不忍,嘆息一聲,口氣松懈下來,「如畫,你太失禮了」
白如畫扁扁嘴,腦子在短暫的呆滯後終于恢復了正常的運轉,心中只覺驚怕萬分卻又委屈無比,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諸般感覺像打翻五味瓶一般陳雜一起,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現在看著大哥疼愛的眼神再難壓抑,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大哥……」白如畫嗚咽著撲入白定睿懷中,雙肩顫抖的好似秋風中的落葉,好不淒慘。
「好了,如畫,你是白家嫡女,涉世為人自當謹言慎行,還不給戰王賠罪」白定睿伸手拍了拍懷中的白如畫,低低嘆息,精明的眸子卻向司城祁月望去。
白如畫好容易止了哭泣之聲,從白定睿懷中抬起臉來,白淨的臉上滿是淚痕,大大的眼楮紅通通好似小兔一般。
有些怯懦的抬眸望了望司城祁月,在對上司城祁月緊抿的唇角時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戰王殿下,小妹雖是白府嫡女,卻甚少出門,今日小妹真是失禮至極,戰王一代英豪,想來不會和一女子一般見識,今日之事,還請戰王殿下海涵」,白定睿對司城祁月抱拳恭敬的賠禮道。
無憂輕輕一笑,這話說的可真漂亮,話雖說的恭敬,言語中卻點明了白如畫是白府嫡女的身份,又明里暗里的抬了司城祁月,若是司城祁月還是抓住此事不放的話,不免顯得自降身份。
司城祁月唇角勾一抹邪肆笑容,雖是笑著,卻有種無形的壓迫,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淡淡的掃過面前的二人,不說話也不動作,白定睿只覺尷尬無比,原本含笑的臉霎時僵硬起來。
「祁月哥哥,今日之事原也是怨不得白小姐的,都怪這個丑八怪!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口出狂言,侮辱白小姐,才使得白小姐失態,祁月哥哥最該做的是把這個丑八怪扔出去才對!」
姬明靜忽然上前怒氣沖沖的指著無憂一通亂罵,都是這個丑八怪!原本他們其樂融融賞畫品茶極為愉悅,自從這個丑八怪出現在船上一切都亂了!這麼沒有教養,又奇丑無比的人怎配出現在祁月哥哥的船上?!
心中越想越是生氣,看著無憂的目光恨不能噴出火來,將無憂吃拆入月復。
無憂伸手輕輕拍了拍依舊環在腰間的那雙鐵臂,司城祁月淡淡瞟了她一眼,松開了雙手,無憂退出司城祁月的懷抱,輕巧的站立一旁剔著指甲。
剛剛閃躲間貌似把她剛做的指甲刮花了……
司城祁月見無憂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心中好笑,漆黑如潭的眸中極快的劃過一絲興味,紅唇一掀,對姬明淨冰冷的吐出幾個字,
「靜兒若是不適,可先行回宮」
姬明淨一愣,祁月哥哥是在攆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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