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 第九十一章 白痴李霓裳(片段章)

作者 ︰ 遇見未知

李霓裳紅著臉,美目含羞的看了看一臉淡漠的司城祁月,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光芒,對無憂笑道,

「只是舞來舞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添些彩頭,若是輸了,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如何!」

無憂挑眉,淡淡道,「不知李小姐要我答應的是什麼事?」

李霓裳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決然的開口,聲音若黃鶯出谷一般動听,吐出的內容卻極具震撼力,

「我要你答應,若是我贏了,你選擇的夫婿人選中便要剔除戰王殿下!」

哄的一聲,好似滾沸的油鍋中倒入一盆水,整個場子炸開了,這是明目張膽的搶親還是什麼?竟然提出這樣的條件!

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僵了下,然後笑的越發邪魅,眸色也越發的深沉幽暗,輕輕執起面前的酒樽輕晃著把玩,斜倚在椅背上,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與優雅,淡漠的神色好似說的人不是他,與他沒有絲毫關系一般。

無憂一愣後忍不住苦笑出來,感情這女子是一心想著司城祁月那只月復黑狐狸,害怕自己恰好挑走了她的如意郎君啊!可是,不知道那狐狸心中可是她?

想到這心里竟隱隱有些不舒服,無憂直接忽視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不願去想那種感覺是為了什麼。

邪笑的看著對面抿著唇臉頰漲紅,眼中卻滿是倔強的女子,心里不禁有些佩服這女子的膽色,這樣公開叫板,無異于當場對司城祁月表白,此舉一出斷了她所有的退路,只怕也再沒人敢娶她,而她也只能認準司城祁月一人了。

只是有膽色或無膽色都與她無關,但是若是想踐踏她的尊嚴,那只怕會死的很難看!

「如何?鐘姑娘可願意?」李霓裳見無憂沒有絲毫的動作,心里不免有些著急,若是無憂不答應,她還真沒什麼招,無憂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在後面撐腰,她可什麼都沒有!

無憂挑眉,斜斜的瞟了眼優雅邪魅的司城祁月,看著那丫閑適的樣子不由心底怒火中燒,他的風流債為何要讓她來償還?眼中閃過一絲慧黠的光芒,對李霓裳笑道,

「李小姐可以表演了,請」無憂說著悠閑的往椅子上一坐,輕抿起酒來,那神情就好似等著看演員表演的看客一般。

李霓裳咬咬牙,無憂的態度深深的刺激了她驕傲的自尊心,而且無憂並未說應或是不應,只是既然當著眾人的面讓她表演,潛台詞便是答應了,當下也不多說,忍住心里的屈辱,拿著把琴走上前去。

不得不說這李霓裳當真還是很有才華的,竟然是邊彈邊跳邊唱,舞姿優美靈動,琴音婉轉悠揚,再加上那宛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嗓音,當真是美妙至極!場上的人已經看得如痴如醉了,一曲快要結束的時候,李霓裳原地起舞不停的旋轉,玫瑰粉的裙子被旋起,裙子上罩的薄紗跟著飛舞,整個人竟宛如一朵盛開的粉色牡丹!

裙子上繡的百蝶穿花此刻猶如活了一般,當著漫天飛舞,在那粉色牡丹中穿梭飛舞,美艷不可方物!

一曲終了,李霓裳款款行禮,場上竟然寂靜極了,都被這美景所震撼!真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李霓裳微微喘著氣,對于自己制造的效果極為的滿意,對司城狙福了福身子,溫婉笑道,「霓裳不才,在陛下面前獻丑了!」

「啪啪啪」司城狙率先鼓起掌來,霎時間滿場都是雷動的掌聲,那些個男人眼中都是*果的驚艷,而各家的小姐,眼中的嫉恨已經快要將李霓裳燒出洞來了!

「李小姐真不愧是天野第一才女,來人,賞!」司城狙一揮手,身後劉公公立刻捧著個托盤上來,上面放著一對通體翠綠質地做工都是一流的玉簪,應該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就等女兒節誰表演的出眾,好作為賞賜,以示皇家恩寵。

「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霓裳跪下謝恩後端著那托盤放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後笑笑的走到無憂身前,臉上已經略微帶著得意,眼中滿是挑釁的光芒,

直到此時,無憂才知道李霓裳為了這一時刻準備了多久,無論是頭飾還是衣裙的顏色和花式,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剛剛那一舞!

無憂不由哼笑出來,真是我本無意惹秋風,奈何秋風自纏身!

「鐘姑娘,請!」李霓裳已經笑著開口,娉婷溫婉的真好似一株妖嬈牡丹。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射在無憂身上,剛剛李霓裳的舞蹈實在太過震撼,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外面風評琴棋書畫無一不會的女子要如何應對這個場面。

龍少澤靠著椅子輕輕的喝著酒,姿態輕松寫意。司城祁月一臉淡然,神色間帶著一抹狂放不羈,唇角的一抹笑意帶著淡淡的不屑,只是不知這抹不屑是對誰而言。

無憂微微一笑,將身子放軟靠在桌上,單手支著頭,姿態極為隨意,然後唇角扯出一抹讓李霓裳心跳的邪笑,

「李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蹈音律,本姑娘無一不精!」

李霓裳心里「騰」的一跳,她就是怕無憂不接招才會在這眾人面前不要臉面的說出那番話來,天子當前,百官矚目,只要立下了賭約,她鐘無憂就是想退縮也退無可退,到時候只有丟臉認輸的份!可是沒想到,無憂竟和上回說的話一模一樣!

她不要臉面麼?什麼都不會竟能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听著這話,司城祁月唇角的笑忽然多了幾分愉悅,而司城涵琦則直接已經笑出聲來。

無一不精?!這女子可真是敢夸下海口呢?這天野上下誰不知道鐘家嫡女貌丑無才,最大的愛好就是調戲良家婦男?什麼時候竟然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蹈音律,無一不精了?!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市井傳聞多少都會有些夸大其詞,但是也不會空穴來風啊,可是最近兩日,鐘無憂的表現也確實讓他們大跌眼鏡,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等著,也許說不定真能看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才藝表演也未可知!

司城狙挑眉,也是一臉期待的表情。

李霓裳銀牙暗咬,臉頰都氣的有些泛紅,卻還是笑的端莊溫婉,只是細細看來那笑容隱隱有一絲扭曲變形,對無憂微微欠身,

「鐘小姐這樣說,霓裳今日討教真是討教對人了,多謝鐘小姐賜教」

竟是將無憂的後路堵死,人家都已經謝謝你賜教了,你再不表演還真是說不過去。

無憂斜斜一笑,身子都快整個趴在桌子上了,姿態慵懶隨意的好似貓咪一般,微笑道,

「李小姐果然是記性不好,我記得上回不是已經給李小姐說過了麼,無一不精,便是沒有一個是精通的,怎麼李小姐還要我再解釋一道?世人都說人老了才會記憶力衰退,怎麼李小姐花樣的年紀記性也這般不好」

說著無憂皺皺眉,自言自語似的低嘆道「難道是未老先衰?可憐啊……」

「你!」李霓裳氣的滿面通紅,牙咬的咯咯作響,縴白的手指指著無憂,不受控制的輕顫著,她可是拿著她所有的未來在賭,如何能輸!

李霓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情緒,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半晌後才慢慢控制住情緒,然後臉上毫不掩飾的帶上一抹蔑視的笑容,

「鐘小姐剛剛既然應了這賭約,現在卻不肯表演,那是不是說霓裳可以認為鐘小姐是自動認輸了呢?」,說著微微仰起臉,「那麼親鐘小姐在待會的選擇時請將戰王殿下除外,謝謝!」

既然你不願意賭,那麼我就視你自動認輸,只要你不選擇司城祁月,無論怎樣丟臉,我願意!為了我心中那神袛般的男子,我願意一搏,即使付出我的所有!

李霓裳緊緊的攥住手,高高的昂著頭,背脊挺的筆直,那勝利者的姿態不知道是做給別人看她的,還是做給自己看的,宛如一只驕傲的孔雀,就要轉身回自己的座位。

無憂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生氣,悶悶的很難受,不知道是出于那女子對司城祁月的在乎,還是出于她對于自己的挑釁。

「那個……李小姐」

無憂忽然出聲,李霓裳身子一僵,不知怎麼心「騰」的一跳,有些慌亂,卻還是驕傲的轉身,然後直直的看著無憂,挑挑眉,

「怎麼,鐘小姐要來表演了麼?」

無憂懶懶的把玩著一縷頭發笑道,「貌似我沒有答應你的挑戰吧?!」

李霓裳一愣,無憂是沒有說她同意或是不同意,可是讓她先來的態度不已經說明一切了麼?有些疑惑的道,

「鐘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說讓我先來的麼?」

無憂挑眉,懶懶答道,「我說的是‘李小姐可以表演了’,我想李小姐才名冠絕天野,想看看你的表演有錯麼?只是不知何時竟然讓你產生了誤解?」

眾人都是一愣,才想起剛剛無憂確實說的是「李小姐可以表演了」,確實沒有說是不是應承了李霓裳的挑戰,只是,這句話的意識潛台詞不就是那樣嗎?難道他們都理解錯了?不由面面相覷。

「你!」李霓裳怒極,自己竟然讓無憂當猴子似的戲耍!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不選戰王殿下也是沒什麼的,可是我什麼才藝都沒有,天下人盡皆知,李小姐偏要挑了我什麼都不會的來和我比,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接招,換了李小姐,你會接招嗎?」

無憂冷冷的挑了挑眉,看見李霓裳臉色發青,氣得渾身發抖,不由又笑了,

「怎麼,李小姐是在為剛剛的表演不值麼?雖然這表演不是我一個人看的,但是畢竟李小姐是沖著我來的,罷了,我這人一貫不喜歡沾人便宜」,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既然看了表演,打賞也是應該的,本來我想著打賞你九十九兩銀子,取意李小姐才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取長長久久之意,無奈沒有散銀,罷了,剩下一兩不用找了,看你這麼賣力的份上,就當小費好了!」

無憂邪笑著說道,當真將銀票又遞過去了些,並挑了挑眉,示意李霓裳趕緊接上!

「你!」李霓裳簡直要抓狂了,一張臉漲的爆紅,紅過之後轉為鐵青,鐵青後又轉為蒼白,臉色轉換極為好看,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從來沒有受過侮辱的她竟然今天在全天野高官貴女面前被一個丑八怪當眾羞辱了!

她是青樓賣藝的女子麼?竟然還給她打賞!她原本想著只要無憂認輸,她憑著自己的才藝美貌,憑著爹爹在朝中的地位,她一定能得償所願嫁給戰王殿下,只要能嫁給司城祁月,就是做妾她也心甘情願!可是,現在這樣,這要她以後還怎麼活人?

噗嗤一聲笑聲從上位傳來,司城涵琦忍不住噴笑出來,天野第一才女轉眼之間變成了天野第一「踩女」——被無憂姐姐踩著玩的女人!無憂姐姐真是太強悍了!

「還有,你若是當真喜歡戰王殿下,麻煩你在他身上多下工夫,女人猶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即使你今天贏了我,以後也會有更多的人出現,你要一個個和人都去比麼?」

李霓裳一愣,忽然覺得自己異常的可憐,卑賤無比,心中極度悲憤,顫抖的好似秋風中最後一片樹葉,抖的不能自己,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司城涵琦那一聲笑聲,直接擊破了她心里最後的防線,一跺腳,嚶嚶哭著跑了出去。

眾人都大張嘴,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由面面相覷,只有李尚書,愛女心切,匆匆和司城狙告了罪,跟著跑了出去。

場上一片寂靜,片刻後,司城狙竟然先笑了出來,鷹隼般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帶著笑意道,

「鐘姑娘,你當真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蹈音律,無一不精?」

「無一不精!」無憂淡淡回道

「可會琴棋書畫?」司城狙挑眉,

無憂攤攤手,「不會」

「可會詩詞歌賦?」

無憂繼續攤手,「不會!」

「可會舞蹈音律?」笑意已經越來越明顯,

「不會」無憂還是一攤手,挑眉回道。

「哈哈哈哈哈!有趣!當真有趣!朕還是第一次知道無一不精竟然可以做這樣的解釋!」司城狙哈哈大笑,「來人!」

劉公公立刻弓著身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皇上,您有何吩咐?」

「取朕金牌來,鐘小姐詞義新解,甚是有趣,朕要鐘小姐不時進宮來說給朕听,賞金牌!」

這話無異于在人群中投射了一顆原子彈,看眾人大張的嘴就知道心里有多麼的震撼!皇上竟然賞了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子一面金牌!這金牌歷朝歷代只有三枚,做權衡只用,當朝只有瑩妃之父有一面,不想皇上竟然賞了鐘無憂!

就是鐘名優也是一驚,看向無憂的目光復雜難懂。

「皇上……」皇後剛要說話,司城狙已經一抬手擋住了,李婉寧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無憂倒是無所謂,金牌什麼的根本不放在心上,笑道,「臣女還有很多詞義新解,皇上若是喜歡,臣女日後慢慢講給皇上听」

「好!好!」司城狙哈哈一笑,眼神幽暗深沉。

劉公公很快便取來了金牌,純金鍛造,上面雕著一龍騰飛,龍張牙舞爪,極為生動,就是身上的鱗片也都刻得片片分明,龍眼瓖一塊藍綠寶石,極為精美。

「朕,今日賜鐘無憂金牌一面,可隨意出入皇宮,見金牌如見朕!」司城狙目光掃過全場,緩緩說道。

眾人一驚,心下思緒繁雜,都紛紛起身叩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憂也跟著行了禮,拿了金牌,雖然她不稀罕什麼金牌銀牌,但是這個東西在這個皇權社會卻會非常的好使,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鬼蜮便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心中也不免有些高興。

司城雅琳一口的銀牙快要咬碎了,不知道父皇為何會喜歡這個丑八怪,竟然把那樣珍貴的金牌都給了她,自己長這麼大,還都沒有看過那金牌長的什麼樣子?!再看著龍少澤一臉含笑的樣子,心下更是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是狠狠的絞著手中的絲帕,恨不得那是無憂的脖子,一把掐斷了才好。

眾人心思流轉間,司城浩宇忽然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走上前來,若不是他眼中的陰鷙過于明顯,眼神又過于深沉,倒真是有些風流貴公子的味道,

司城浩宇直直的走到無憂身前,眼神溢出一抹憐惜,笑的極為溫柔深情,

「你上回在御花園中問我是否願意娶你為妃,我現在告訴你,我願意,過了女兒節你我就大婚可好?」

哄的一聲,底下又炸開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刺激,心髒不好的只怕就快心髒病復發了。什麼時候這個丑女竟然已經對司城浩宇求婚了麼?這真是今天最爆炸性的新聞了,若真是這樣,剛剛李霓裳可真就是自取其辱了,人家根本就沒把司城祁月算進去好不好!

李婉寧在最初的滯楞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皇兒真是孺子可教,她竟然不知道皇兒手中還有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若是早知道,早在白思遠那個老家伙跳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把他拍死了!

無憂一愣,呵呵笑了起來,這種時候這個死男人竟然想起上回自己在御花園戲弄他的那個事情了?真是……極度無語!

唇角扯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太子殿下厚愛,可是無憂無才無德,實在不敢高攀」

司城浩宇一愣,笑道,「你聰慧敏捷,我心里喜歡的緊,若是你我成親,相信父皇母後也會非常高興的」

無憂一滯,還真是夠無恥的,敢和她玩陰的,當下也不再多說,懶懶的道,「那日我不過太過無聊,就順便設想了下自己當太子妃的場景,于是就向太子表白了,可是太子既然拒絕了我,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無憂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金牌,金牌在手,萬事不愁!你還是哪里涼快閃哪里去吧!什麼太子妃,姑女乃女乃才不稀罕!

「什麼意思?」司城浩宇一愣,

「你是在玩弄本太子?」司城浩宇臉色陰沉下來,眼中的陰鷙已經實質性的噴射出來,聲音好似在牙齒間碾磨細碎了緩緩吐出。

無憂挑眉笑道,「臣女可不敢,臣女當時可是很真誠的在向您表白,太子殿下拒絕後,我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從此暗暗發誓,要勤習詩詞歌畫,也好爭取有一日能配上太子殿下」

「但是剛剛李小姐的表演,徹底的擊碎了無憂脆弱的心靈,也明白了無憂和殿下的差距只怕此生都難企及,所以……」無憂轉向司城狙,「皇上既然給了無憂自由擇婿的隆恩,無憂此時尚未覓得佳婿,懇請皇上允許無憂誰也不嫁!」

滿場再次嘩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一眾優秀的男子竟全部落選!這里的男子,隨便嫁給哪個都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事,換成其他人可恨不得把這幾人嫁個遍,可她竟然誰都不嫁!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司城浩宇臉色陰的快滴出水來,什麼配不上他,全是狗屁,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竟然是被無憂戲弄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惡狠狠的瞪著場中那一身艷紅衣衫的女子,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才好。

李婉寧也是一臉怒色,端莊的面容再也維持不住了,這該死的丫頭竟敢當眾羞辱她的宇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能嫁給皇兒可是她們鐘家幾世修來的福氣!簡直是不識抬舉!

司城狙一愣,微微皺起眉頭,「你可想好了?」

無憂剛要回道,只覺得一股帶著怒氣的霸道氣息瞬間將自己環抱,下一秒身子已經撞入一個帶著龍涎香氣的堅硬懷抱,一道宛如來自九幽地府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字一句緩緩道,

「你休想誰也不嫁,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司城祁月的女人!」

下一秒,無憂只覺身子一輕,竟是司城祁月不顧滿殿眾人,抱著自己飛離了皇宮!

無憂下意識的剛想反抗,腰間的鐵臂猝然收緊,司城祁月邪魅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

「難道你想回皇宮去面對那幫男人麼?」

聲音中帶著絲絲威脅,好似若是無憂敢回答「是」,司城祁月馬上就會把她的腰擰斷一般。

無憂模模鼻子,也對,與其回皇宮倒不如出來來的逍遙自在!既然有人願意當免費的勞力托運自己,自己又何必客氣呢,當下提起的氣息一放松,身子放軟直接依靠在司城祁月身上。

司城祁月渾身一震,攬著無憂的手越發的用力,飛行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盞茶的時間,無憂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了,被別人用輕功帶著上下騰飛竟是這樣舒服的一件事情,比搖椅還多了幾許樂趣,顛的她昏昏欲睡,迷糊的意識只覺得二人好像降落下來,下一秒,背脊已經狠狠的頂上一顆大樹。

剛要皺眉呼痛,一道炙熱的唇舌已經兜頭罩來。

帶著絲絲怒氣,司城祁月將無憂抵在樹干上,不容無憂反應已經狠狠的吻來,炙熱的唇舌帶著燒毀一切的熱度,瘋狂的在嬌女敕的唇瓣上輾轉吸吮,

「唔……」無憂悶哼出聲,今日的司城祁月有些狂暴,那唇間帶著的怒氣毫無保留的傳遞過來,讓她心顫,不由伸出小手去推壓制著她的司城祁月,不想司城祁月在她腰間一掐,無憂吃痛,不由痛呼出聲。

司城祁月趁著這一絲空間,靈蛇般游了進來,瞬間便撲捉了無憂的舌尖狠狠的吸吮起來!

那種熱度太過瘋狂,無憂不停的閃躲,可那靈蛇似的舌頭根本不給她躲閃的余地,狠狠的攻城略地,舌忝舐著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無憂想狠狠的咬下去,卻發現男子竟然早她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頜!只能被動的承受男子瘋狂的索取。

爍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二人呼吸絲絲縷縷糾纏在一起,一股酥麻緩緩升起,無憂只覺一股炙熱的暖流從小月復猛的升起,奔騰著傳遍身體的奇經八脈,然後又叫囂著匯于一點,炙熱過後一股噬骨的空虛慢慢的爬了上來。

忍不住輕哼出聲,司城祁月悶哼一聲,唇間索吻更加的激烈起來,直到無憂對空氣的渴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胸腔憋悶的快要炸開一般,司城祁月才喘息著放開懷中的人兒。

無憂別過臉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頰猶如被火燒一般炙熱,她懷疑若是放個雞蛋在她臉上,只怕已經可以煎雞蛋了。

心底不免有些懊惱,這個男人最近越發的愛吻她,而她更為懊惱的是,她身子好像越來越習慣了他的親吻,甚至已經會自發的做出反應!

司城祁月目光幽深好似深夜的海面,黑不見底,深深的鎖著面前臉頰通紅的女子,半晌後,等無憂略微平復了些才一手執起無憂的臉面朝自己,惡狠狠的聲音好似九幽地府中爬出的惡鬼,一字一句好似被研磨成一道道碎片般,從齒縫緩緩吐出,

「你剛剛在殿上所說,原本不選戰王殿下也是沒什麼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就這般入不了你的眼?」

無憂一愣,有些明白了先前男子的那股怒氣來自哪里,不由氣結,瞪著宛如神邸的男子怒道,「你就是入不了我的眼,怎麼地了!」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二話不說直接再次吻了上來,比之之前更是多了三分狂暴,絲絲的怒氣直接化為唇間的掠奪,狠狠的吸吮著無憂的唇瓣,甚至帶上了幾分噬咬,知道感覺到無憂的唇瓣已經紅腫充血才緩緩放開了一些。

危險的眯著眼楮,聲音中飽含著威脅,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

無憂唇間火辣辣的疼,不由怒從心起,一把推開壓制在身上的司城祁月怒吼道,

「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你是滿腦袋都是面粉,被水一淋就滿腦袋漿糊吧?這世界上長得好,家世好,性情好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你成天沒事跟我耗的什麼趣啊?!」

司城祁月斜斜扯出一抹笑容,悠閑的答道,「本王不是告訴你了,世間如你這般又是齙牙,又很丑,風評又差的女人好像只有你一個,本王就對你感興趣!」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她齙牙她惹誰了,她就是喜歡齙牙怎麼了?!她丑、她風評差!可是她有主動招惹他麼?沒有!那他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

無憂氣極反笑,無奈的看著面前宛若天人的英挺男子,

咬牙切齒恨聲道︰「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我!」

男子笑的溫潤如玉,「本王若是活著恐怕是不行了,除非我死…」

女子怒沖沖吼道,「那你去死好了!你想怎麼死法?上吊我給你找繩子,自刎我給你找刀子,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男子琉璃般的眸子華光溢彩,低頭一把扯開腰間衣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本王想精盡而亡,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無憂徹底的無奈了,恨不得去撓牆了!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真是至賤的無敵寫照!

再說只怕也沒有什麼結果,無憂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只是還未走去一步,身子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司城祁月略顯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本王就真的這麼入不了你的眼麼?」

聲音不同于剛剛的邪魅,帶著幾許消沉,無憂一愣,怒氣奇跡般的平復下來,竟無端有些心疼起來,轉過身不由自主的解釋道,

「不是的,是……」

只是看見男子燦如星辰的眸子中深藏的一點笑意後一怔,女乃女乃的,竟然敢耍她!伸手就要推開司城祁月,不想司城祁月一個用力,已經緊緊將她抱住,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嵌入體內。

無憂甚至覺得有些疼痛,可是奇異的在怒氣之後又有一絲淡淡的甜蜜,愣神之下竟然沒有推開緊抱住自己的男子。

片刻之後司城祁月終于緩緩放松了力道,輕啄了下無憂的面頰,一字一句極為認真的緩緩道,

「記住,此生,你,是我的!」

不待無憂反應,已經牽起無憂的手,笑的溫暖如玉,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將無憂再度抱起來,飛身閃了出去。

片刻後,二人來到一處林子,太陽照射在林子上方,蘊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林中有小鳥在歡快的歌唱。穿過林子是一汪瓦藍瓦藍的碧水湖,氣溫雖然還很低,但是湖面並沒有結冰,陽光下碧藍的湖水波光粼粼,反射出一片金燦燦的光芒,極遠的地方竟有若有似無的裊裊煙塵籠罩,不知是不是那塊的地熱過熱,而空氣過冷兩者相遇形成了蒸汽。

無憂深吸一口氣,空氣是前所未有的清新,整個肺都舒爽起來,陽光極為的溫暖,溫暖的無憂直接想去擁抱那湖碧水了。

「別想,這水很涼」司城祁月已經淡淡的出聲。

無憂氣結,「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司城祁月臉上掛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剛剛宮宴光忙著和你說的‘原本不選戰王殿下也是沒什麼的’那話生氣去了,這會肚子餓了」

無憂挑眉,司城祁月探身過來在無憂唇上輕輕一吻,

「作為罪魁禍首,你有義務陪我」

語氣極為的理所當然,好似這是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無憂失笑,四處看了看,

「這里什麼都沒有,你準備喝西北風填肚子麼?」

司城祁月笑道,「你去撿些柴來」

無憂一愣,才明白這家伙原來是想烤魚吃,最近天天被困在宮中,實在是有些煩悶,這會來了野外烤魚頓時來了興致,嬉笑著去林中撿樹枝去了。

冬日的樹林別的沒有,干枯的樹枝卻是一抓一大把,無憂很快便撿了一抱過來,嬌笑著扔到地上用火石生起火來,原本無憂對司城祁月能否抓到魚抱有十二萬分的懷疑,不想只是盞茶的功夫,無憂這面的火都未完全生起,那家伙竟然已經抓了幾條魚回來,那匕首剖好,洗好甩了過來。

冬日午後的眼光異常溫暖,俊美好似天神的男子席地而坐,斜倚在一塊大石旁,噙著一抹笑意,滿眼笑意的看著蹲在地上生火的一襲大紅衣衫的女子,

「女人,好好做」

無憂一笑,忽然覺得此刻他們好像是出外野游的情侶一般,有股淡淡的溫馨和曖昧在周身環繞,臉莫名一紅,只听男子呼吸一沉,趕忙笑道,

「你去抓只山雞來」

司城祁月挑眉,「做什麼?」

無憂呵呵一笑,「抓來再說,順便再撿些柴」

司城祁月挑挑眉,最終乖順的去了,無憂想起很久以前看射雕時黃蓉給郭靖做叫花雞吃,竟覺得自己也和當時的黃蓉一般,心里一熱,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迅速的用樹枝串好涮洗干淨的魚,火並不是很大,烤好只怕還會有些時間,司城祁月很快便回來了,抓了只不大的野雞,扔給無憂。

無憂挑眉。

司城祁月挑眉看回去。

「你懂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這麼血腥的事情竟然讓我來做?乖乖的去吧這洗干淨,記住不要拔毛,取了內髒就行!」無憂再度挑眉。

司城祁月寵溺的一笑,宛如神袛的面頰帶上這樣震懾人心的笑容簡直完美的讓人想尖叫,無奈的走過去撿起山雞乖乖的往湖邊走去。

在司城祁月疑惑的眼神中,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一會兒,不多時,泥中透出甜香,司城祁月眼神中已染上一抹贊嘆,無憂卻在地上刨了個洞將雞埋了進去,然後在上面燒起火來。

無憂本以為皇家的兒子應該是什麼都不會的,此刻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司城祁月烤魚的手藝竟然不賴!無憂樂的清閑,也就隨著他去做,自己找了個地方靠著休息。

陽光從正上方灑下一地燦金似的光芒,司城祁月半低著頭,專注的擺弄著手中的魚叉,墨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在陽光下有些發藍,長眉入鬢,睫毛濃密卷曲,在眼瞼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陰影,形狀美好的唇微抿,唇角淡淡的笑意顯示出此刻他的主人心情非常好。

無憂看著心底有種淡淡的滿足和幸福滿滿的升騰起來,脹滿了胸膛,忽然覺得就是這樣被這個男子寵著真的很好,隨即眸色一暗,像是想起了什麼讓她煩惱的事情,甩甩頭信步走到湖邊。

湖水極為清亮,能看見下面悠游自在的小魚苗,在一汪純淨中無拘無束的暢游,無憂聞了聞手上淡淡的魚腥味,忍不住將手伸了進去,令人奇怪的是,這湖水竟不是極端寒冷,比她想象的要溫暖許多,只是有些有些冰,但絕對是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忍不住拍了些在臉上,極為舒爽。

無憂呵呵一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月兌下鞋襪就將腳伸了進去,霎時一股清涼瞬間襲遍全身,無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卻仍是沒有將雙足取出。

那個老家伙很久沒有出現了,而自己每三月必吃一次的藥丸老家伙也還未派人送來,無憂微仰著頭,想起自己身子,心思不由沉了沉,老家伙說去給自己找藥引子,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這麼久沒有消息,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天馬行空的亂想著,心思百轉千回,直到感覺到一束帶著絲絲怒氣的炙熱目光快要將自己燒著了,無憂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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