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油炸一兩星星二兩月,涼拌三兩清風四兩雲。紅燒五兩火苗六兩氣,清炖七兩黑煙八兩琴音。火燒龍須三兩六,腰粗的牛(和諧)鞭我要三根。雄雞下蛋我要八個,雪花兒曬干我要二斤。」
無憂微微笑著,「都是些家常的東西,多了也吃不了,就這些吧!」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家常的東西?長這麼大誰見過這樣的菜式?!
司城冰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無憂,眼中的光芒極為的璀璨,冷峻和錦娘都忘記了手里的動作,直接仰起頭看著無憂,表情極為震驚。
李明直接呆愣當場,臉色已經全黑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啜嚅道,「這……」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整個大堂寂靜無聲,大家都大張著嘴巴,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如花最先反應過來,臉色極為的難堪,尖聲道,「天啊,這是菜嗎?你分明就是刁難人!」
如花這樣一說,李明好似也反應了過來,之前種種聯想起來,才反應過來,無憂根本就是在給他挖坑!只是此時才發現不免為時過晚了!
臉色鐵青的看著無憂,咬牙道,「姑娘確定你點的是菜麼?」
無憂挑眉笑道,「當然,麻煩掌櫃的快著點,若是全部上齊了,這十萬兩黃金就是您的了!」
李明臉頰的肌肉微微的跳動著,都是這十萬兩黃金惹的禍!若是自己不想著這十萬兩黃金,也不會如此的魯莽荒唐!咬咬牙,冷著臉道
「這樣的菜色,只怕不光我海上樓做不出來,整個京城也沒人做的出來!」
無憂冷笑了下,臉上掛上一抹不屑的神色,「本姑娘不管別家做不做的出來,本姑娘只管你們海上樓做不做的出來!掌櫃的這樣說,便是承認你們做不出來了?」
李明臉色青白交加,手緊緊的攥住,眼神幽暗深沉,「姑娘今日分明就是來刁難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就沒必要再客氣了,無憂他們能這樣做,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無憂呵呵一笑,對李明抱了抱拳,諷刺的笑道,「掌櫃的真是好眼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眾人雷倒,這女子真是太囂張了!
李明身子一震,目光晦暗不明,沒有想到無憂竟然就這麼大刺刺的承認了!難道自己所有的心血就要這樣付諸東流了麼?心中懊悔不已。
無憂已經邪笑著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道,「各位!剛剛我和掌櫃的打賭各位都看見了,現在他海上樓做不出我要的菜來,自然就是輸了,老板自願將海上樓輸給了我,請各位做個見證,今日所有酒水全部免單,新人新氣象,也算是新老板我對大家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大家日後還是常常來捧場!」
「什麼!」大家還未出聲,一道尖利的叫聲已經劃破長空,如花一臉震驚的看著無憂,顫抖著身子,「什麼叫把海上樓輸給了你?!」
無憂蔑了眼如花,卻是理也不理的對李明拱手笑道,「不知掌櫃的何時能將房契地契,各種手續拿來?!」
李明鐵青著臉,身子幾不可見的微微顫抖著,只是緊緊的看著無憂,卻是說不出話來。
無憂挑眉,笑道「有問題麼?」
如花見無憂徹底的忽視自己,根本不理自己的話,不由指著無憂尖叫道,「你這個賤人,根本就是你來找事!給我家相公使絆子,真是卑鄙!」
話音未落,只听「啪」的一聲脆響,小桃兒已經快如閃電的甩了如花一巴掌,一臉陰冷的寒聲道「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如花被一巴掌打得踉蹌了幾步,直到撞入李明懷中才穩住身形,幾個呼吸間臉已經腫的好似饅頭似的,嘴角已經有血絲溢出,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眾人,渾身好似篩糠一般,怒道
「賤人,你敢打我?!」
話剛出口便發現氣氛不知何時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何時場上已經出現一股嗜血的冰寒,無憂身旁那俊美好似天神的男人的目光森寒的好似萬年雪山上吹下的冷風,只需一個眼風便能讓人瞬間冰凍住。
如花只覺一股涼氣從背脊深處爬了上來,冷汗瞬間滴下,不由自主的向李明懷中縮了縮,驚懼的看著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忽然一笑,那種好似九幽地府冥君的笑容嚇的如花雙腿一軟,再也站不住一般,若不是李明眼明手快將她扶住,只怕整個人就要軟倒在地上。
「姑娘有話好說,何必出手傷人?」李明忽然出聲,冷聲道。
無憂微微一笑,安撫性的將桃兒拉著坐下,心中對于桃兒如此維護自己的行為有著絲絲的暖意,眼中染上一抹寒意,笑道
「你夫人張開賤人閉口賤人是好好說話麼?還是說她平日里被叫做賤人習慣了,所以不覺著這話說的不怎麼好听?」
李明一滯,如花罵人畢竟是事實,「是她的不對,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無憂一笑,「至賤則無敵,我豈敢和她叫板,那不是對無敵者的不尊重麼?」
眾人雷倒,這女子嘴真毒,罵人竟連一個髒字都不帶的!
直到這時司城祁月臉色才微微好轉了些,再看向無憂時已經是滿臉的寵溺。
「行了,廢話少說,趕緊把手續拿來辦辦好,我們還有事情就不再耽擱了」無憂懶懶的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已經到了午睡的時辰,在這耗著真是無趣極了。
李明一笑,暗暗咬牙,事到如今他只有豁出去了,「不知姑娘要什麼手續?姑娘來我店中點菜要菜單就是,手續是什麼?」
眾人一愣,听這話竟是李明想要抵賴!
無憂一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不要臉的人,不由失笑出聲,一把揭開錦娘頭上的斗篷,對錦娘笑道,「你就是為了這種不要臉的小人尋死覓活?」
錦娘臉色蒼白,早已淚眼朦朧,眼中滿是傷痛和不敢置信。
李明和如花一見錦娘都是一愣,常來這里吃飯的人有些也是知道錦娘的,看見錦娘也都一愣,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如花倒是最先反應過來,尖叫道,「好你個賤人,我說你這兩日在鬼鬼祟祟做什麼?原來竟是勾結外人來謀害相公!相公!你看那……」
說著使勁的搖晃著李明的胳膊。
李明臉色鐵青的看著錦娘,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怨毒,半晌咬牙道,「錦娘,竟然是你害我!」
錦娘看見李明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心中大痛,不停的搖著頭,眼淚像是溪水般從眼眶中涌出,蜿蜒過蒼白的面頰再在下巴處匯合,一滴滴滴落地面,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無憂看著眼前這對男女直接無語了,起身輕輕的拍了拍錦娘的背,寬慰道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街跑,為了這種人渣,不值得!」
「咳咳咳咳咳」無憂一句話一出,司城冰又嗆咳起來,小臉漲得通紅,無憂姐姐說話,真是毫無顧忌,三條腿的男人……羞死了!
眾人也是一副好似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對于無憂雷人的話語徹底無語了……
「小姐……」桃兒臉頰紅紅的輕輕拽了拽無憂的衣擺,無憂邪笑道,「桃兒拉我做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三條腿的蛤蟆你找個讓我看看?三條腿的男人在座的哪個不是啊?當然,太監除外!」
無憂繼續雷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桃兒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小姐說話就是太不注意了,根本不顧場合不場合的!
司城祁月輕咳了兩聲,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目光中滿是無奈。
「行了」如花鐵青著臉上前,指著錦娘頤指氣使道,「錦娘,相公已經說了要休了你,讓我做正妻,想不到你這麼卑鄙,竟然找人來害相公!今日你要吃飯便吃,不要吃飯那就帶著你的人趕緊滾!我們海上樓不歡迎你們!」
看如花那頤指氣使的樣子,想來錦娘平日定是受了不少氣,無憂皺皺眉,冷笑著擋在錦娘身前,忽然出手快如閃電般一巴掌甩在如花臉上。
「啪!」一聲脆響,比剛剛小桃兒打的還要響亮幾分,眾人甚至感覺到整個房子都震了震一般。
大家一愣,如花已經被扇了出去,一頭撞在一張桌子上,李明反應過來趕忙將如花扶起來,如花嘴一張,哇的吐出一口血來,血中竟然帶著一顆牙齒!竟是無憂一巴掌把牙都打掉了!
如花呆滯的看了半晌那顆落了的牙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相公……相公……」
無憂冷冷一笑,「區區一個小妾,也敢這樣和正房說話了麼?你不懂禮數,本姑娘不介意教教你!」
「姑娘未免管的太寬了」你們寒著一張臉,扶住如花冷聲道,「錦娘,你執意如此麼?那便別怪為夫絕情!」
錦娘渾身一顫,絕情!不是早就絕情了麼?忍不住笑了下,笑容中滿是酸楚的味道,喃喃自語道,
「你不是早就絕情了麼?」
說話間兩行清淚又不受控制的滑下。
李明見了皺了皺眉,哼了一聲卻什麼也沒說。
無憂皺皺眉,「你今日可是看清了這對狗男女卑鄙無恥的嘴臉?不會再有疑慮了吧?」
錦娘咬牙點了點頭。
無憂笑了笑,對李明一伸手,「手續拿來,二位就可以滾蛋了」
李明冷哼一聲,已經沒了剛剛耍賴皮時的不自然,「姑娘說笑了,不知道要什麼手續?海上樓不歡迎各位,各位還是請吧!」
無憂忍不住冷笑了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還真是見過賤男人,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賤男人!」然後對著周圍人朗聲道,「剛剛我和這位掌櫃的下注,各位都是看見了的,是不是?!」
「是啊!是的!怎麼這男人竟然不認了呢?」
「就是,真沒想到,李老板是這樣沒信用的人!」
「對啊!李老板真是沒信用啊!」
「臉皮真厚!」
「李掌櫃!你還是快些拿出手續來吧!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就是!快拿!」
眾人開始起哄,最後都開始紛紛指責起李明來。
李明漲紅著臉,紅了之後又是鐵青,卻是咬牙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倔強的看著無憂,對周圍的話充耳不聞,半晌咬牙道,
「你我並未寫什麼憑據,你有何憑證?!」
無憂冷笑一聲,看來什麼事情都要寫個白紙黑字清楚分明才好,只是可惜,今日沒有了字據,這店她也要定了!不由冷笑道。
「沒有憑據!」
李明冷笑一聲,目光陰毒至極,「那你憑什麼」
無憂笑笑,挑眉從懷中模出一物把玩起來,對眾人笑道,「不知憑這個如何?」
眾人好奇的看著無憂手中那塊金光燦燦的東西,待看清後一片抽氣之聲,然後是短暫的呆滯,呆滯之後都驚恐的爭相恐後的跪下,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憂拿出來把玩的竟然是之前司城狙給她的那面金牌!
「無憂姐姐……」就連司城冰都驚呼出聲,冷峻起身就要跪下,無憂已經開口道,「都起來吧」
李明一身冷汗的跪在地上,臉色死灰,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李掌櫃,不知道憑這塊金牌行不行?」無憂悠悠的道,「金牌在我懷中,你竟然當著皇上御賜的金牌戲弄于我,這不知道是不是欺君啊?」
說著促狹的對司城祁月和司城冰幾人眨了眨眼。
李明瞬間便是一身冷汗,怎麼也想不到眼前女子身上怎麼會有一塊金牌,皇上的金牌不是只有冷將軍和鐘無憂有麼?!鐘無憂!鐘無憂!忽然反應過來司城冰剛剛叫這女子無憂姐姐!而這女子面貌丑陋,說話粗野,不是正好符合鐘無憂的傳聞!
這才反應過來,這女子竟然就是鐘無憂啊!
只是這個認知已經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想起他剛剛愚蠢的自作聰明,不由冷汗直流!
「草民不敢!草民馬上就去拿相關的房契地契!」李明說著連連磕頭。
如花已經完全嚇傻了,不明白怎麼就是一瞬間的時間,形勢就急劇逆轉了!只是呆愣的看著這一切。
「不急」無憂微微一笑,「你那些東西,本姑娘要來也是無用,這樣吧,本姑娘便送給錦娘好了」
說著看著已經驚呆了的錦娘。
錦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遇見的是鐘無憂,鐘無憂的事情在酒樓中常有听說,這女子聰慧敏銳,不想自己竟然這樣好的運氣!直到無憂說到自己的名字,才驚醒過來,倉皇著就要跪下。
無憂一擋,笑道「錦娘,我能做的都給你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錦娘復雜的看著一臉緊張的李明和如花,心中百感交集,李明看著錦娘,輕叫了聲,「錦娘……」
錦娘渾身一震。
如花一見二人的表情,心中憤憤,上前一把擠在二人之前,指著錦娘,「都是你這個賤人,你還想要怎麼?」
錦娘一滯,無憂頓時怒氣上涌,真是死性不改,這個時候了還敢這樣囂張,真不知是該夸她勇敢還是夸她無知!嬌笑著上前抓起錦娘的手,嘆道,「這手真細真白啊……」
下一秒,已經抓起錦娘細白的手往如花臉上扇去!
「啪」雖不及剛剛無憂的那一巴掌響亮,卻已足夠有震懾力,錦娘和如花都愣住了,無憂笑道「錦娘,小妾這麼沒禮貌,你若是在不教導,可就是你身為大房的不是了……當然,若是不不願再要這個死男人,就又另當別論了……」
李明一驚,小桃兒已經拿了一張紙塞進錦娘手中,錦娘知道,那是一紙休書!緊緊的抓住那張薄薄的紙,指關節的有些泛白,多年的夫妻清風涌上心頭,一時間心情極為復雜糾結。
「你敢打我!你這個棄婦!」如花一愣之後,徹底的豁出去了……
錦娘一滯,看李明竟沒什麼的反應,心中最後那一絲柔情就那樣被無情的掐滅,抬頭揚起一抹笑顏,只是這樣一個笑容,帶著雨後初晴的清朗,帶著破繭成蝶的重生,竟然晃花了李明的眼楮,夫妻多年,竟第一次發現原來錦娘這樣的美,不由呼吸一滯,叫道,「錦娘……」
錦娘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紙,帶著一絲決絕,朗聲道,「今日,我錦娘就在這眾人面前,當眾休夫!請在座的給我做個見證!」
「哄」一聲,好似熱水徹底的煮沸了,眾人嘩然,還是第一次听見有女子休夫的!這真是千古奇談啊!
而錦娘,在第一句話出口後,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說起來做起來竟然也不是那樣困難,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果決勇敢,原來女子真的可以和男子一眼!眼中忽然又流下淚來,那是一種新生的喜悅,臉上的表情像是忽然被點亮了一般,笑意越加沉沉,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自信和力量!
「對!休夫!眾位見證,今日,我錦娘要再次重生!我,不要這個男人了!」
縴白的手指指著李明,雖然手指和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可是無憂知道,這個女人今日開始是真的新生了!
臉上忍不住的掛上一抹笑意。
李明一呆直接癱坐在地上,完了,什麼都完了,他的產業,他的一切!剛剛看見錦娘痛苦的樣子原以為錦娘還會對他有一絲的留戀之情,可是,沒想到錦娘竟然做的這樣絕情!
絕情!是啊,是他絕情在先,他和錦娘十年夫妻,竟然鬼迷心竅愛上了逛窯子,還鬼迷心竅的迷上了如花,直到現在才發現如花是如此的粗鄙而刁蠻!是他,已經厭棄了錦娘,是他想要奪了錦娘的嫡妻之位,是他,將錦娘逼走,他甚至在錦娘走後都沒有去找一找,看一眼!
今日,終于自食惡果了!他活該!
眼中有一滴清淚滑落,好似看見了數年前他們在周莊不大的小鎮上其樂融融的開著小飯館,好似看見了春花爛漫時他們帶著女兒在田間捉蜜蜂……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踉蹌著站起身來,低垂著頭,什麼也沒說的轉身緩緩走出大門,那身影帶著一絲蕭索,好似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相公……相公……」如花張著嘴,喊了兩聲,兩眼空洞的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的李明。
「如花」無憂嘻嘻一笑,看著已經有些無措的如花,「其實我之前說的賣了個什麼如花去芙蓉國只是說說而已,假的,講講故事罷了,可是,從今天開始便要變成真的了……」
如花愣愣的看著無憂,不知道無憂這話是什麼意思,無憂已經笑道,「你不是愛罵賤人嗎?看來你是當賤人當習慣了……既然如此,我怎好不遂了你的心意?讓你從良實在是太對不起你了……不如,就還是賣入芙蓉國吧,終生不得贖身可好?」
說著把玩著手中的金牌,笑的極為邪惡。
如花一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姐,這金牌……」桃兒皺了皺眉,好似覺得無憂這樣使用金牌似乎有些不妥。
無憂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金牌,邪笑道「皇上給我這個金牌不就是讓為虎作倀,我欺善霸惡,欺男霸女的?」
眾人雷倒,皇上的金牌是這樣用的麼……
無憂只覺腰間一緊,司城祁月邪笑著在耳邊低低道,「這牌子用起來太不好用,不如給你個戰王妃的身份讓你欺善霸惡如何?」
無憂一翻眼,還真是無孔不入哈,剛要拍開環在腰間的鐵壁,只覺那鐵壁一緊,一股肅殺之氣傳來,身子已翻轉開,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三只帶著幽綠光芒的短箭已經「咄咄」的定在無憂剛剛站立的地方,箭尖釘入地面一寸由于,可見力道強勁。
無憂眼楮一眯,只覺整個人被司城祁月攬在了懷中,再定楮看去,十數個黑衣人已經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