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煞星

作者 ︰ 遇見未知

無憂皺眉,她清清楚楚的聞到了一股陰謀和危險的味道。

「剛剛史大人先去的養心殿,一听皇上在祁華殿中,大呼一聲糟糕,就急忙的趕過來了,看樣子似乎很著急似的,此時在殿外等待著。」那小太監弓著身子繼續說道。

「皇上,欽天監史大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若是這樣著急必然是有要事求見」李婉寧在旁邊輕聲說道。

司城狙皺了皺眉,俊挺威嚴的臉上帶著一絲深邃,「讓他在偏殿等著。」

「是!」那太監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無憂目光一凜,祈福的時候遇上欽天監的人求見,是錦上添花來的還是使絆子來的?抬眸對上司城祁月浩若星辰的眸子,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給了無憂一個安心的眼神

無憂不由一笑,心下一暖。

司城狙略一沉凝,已經大步就向殿門口走去,殿外陽光燦爛,溶金般的光芒從殿門口照射進來,將整個門店籠罩在一片燦金的光線下,金燦燦的光線下無數灰塵細小的顆粒在空氣中上下翻騰著。

司城祁月握了握無憂的手,跟在李婉寧身後便往殿外走去。

只听空氣中「嘎」一聲脆響,司城祁月臉色一變,李婉寧已經大呼到,「皇上小心!」

「哄」一聲巨響,梁上一塊瓖嵌的騰雲金龍不知為何從穹蒼掉了下來,轟然一聲砸在司城狙的腳旁,將青石地面砸出一個白色的淺窩,濺起丈余灰塵。

「皇上!」李婉寧臉色大變,尖叫一聲撲了上來,一臉緊張的對著司城狙上下打量,緊張道「皇上,你有沒有怎麼樣?!」

司城狙臉色鐵青,怒氣沖沖的看著地上墜落的金龍,好端端的竟然會有金龍墜落!金龍隕落是說他要隕落了麼?!

幽黑深沉的眸子中盛滿滔天怒氣,臉頰的肌肉緊繃,額上已經隱隱可見青筋跳動。

「皇上!有沒有傷到哪里?!來人!宣御醫!快宣御醫!」李婉寧厲聲高喝,驚醒了一眾滯楞的眾人。

「皇上您快到這邊來,別再有什麼東西墜落下來,傷了龍體」李婉寧拉著司城狙到了前面略微空曠一點的地方,然後開始仔細的查看司城狙有沒有受傷。

立刻有宮人連滾帶爬的向殿外跑去。

「皇上……」李婉寧嘴里叫著,手上也沒閑著,上下左右前後仔仔細細的檢查著,恨不得將司城狙拔了拆成件件來看!

無憂皺了皺眉,總覺得李婉寧關心的表情似乎有些虛假,而且驚呼聲也非常的做作,大家剛剛都看見了,墜落的金龍明明是在司城狙的腳旁,根本就不可能砸到司城狙的身體或是其他部分。

司城祁月目光幽暗深沉的看了看地上的金龍,又抬眸看了眼頭頂蒼穹上墜落金龍的梁木,那木梁此時只有一只金鳳,仰首嘶鳴。

「父皇可有傷著?」司城祁月上前一步皺眉看著司城狙問道。

「朕沒事」司城狙低沉的出聲,擋住李婉寧四處亂模的手。

李婉寧手一頓,卻還是用手絹將司城狙肩頭墜落的浮灰掃去,然後長出一口氣,兩手合十,臉色有些蒼白,擠出一抹恬淡的笑意,「皇上沒事就好,嚇死臣妾了,幸得祖上庇佑,皇天庇佑,臣妾要好好的給祖宗磕個頭!」

說著快步走到供奉靈位的供桌前,在蒲團上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這才又起身走了過來。

掌事的太監一見眼前的情景早就嚇傻了,兩腿哆嗦著幾乎沒有支撐身體的力量,渾身顫抖的比篩糠還要強烈幾分,一臉死人一般的灰敗之色,完了完了,皇上祈福竟然發生這樣晦氣的事情,他死定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見司城狙略顯低沉的聲音,「掌事太監何在?」

掌事太監渾身一哆嗦,連滾帶爬的撲上去,跪在司城狙身前,咚咚的磕起頭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慘白的臉上除了惶恐還有死一般的灰敗,眼底是深深的絕望,只是不停的磕頭求饒,磕頭求饒著。

「按規矩這祁華殿每月必須維修,這是祁華殿主梁上的祥龍,為何會墜落?你是怎麼當差的?」司城狙怒目而視,眼神凌厲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昨個收到皇上祈福的旨意,奴才們還特意對大殿維修檢查了一番,不想……奴才該死!請皇上贖罪!」掌事太監哆嗦著將話說完,又開始大聲求饒。

無憂目光一沉,昨個還特意維修了的麼?

據她所知一般的主梁都會非常的堅固,而這金龍就是主梁上的祈福祥龍,不說這祁華殿是用最堅固的松木制成,就是一般的大殿,梁木上所瓖嵌之物也會比別處牢固,可是今個偏偏就是醉堅固的松木上掉了東西!這不是有些奇怪麼?

那掌事太監便磕頭邊斷斷續續的說,「奴才昨個是親自檢查的主梁,主梁上祥龍金鳳後環扣緊固,穿梁木的金扣也沒有絲毫問題,奴才實在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問題!請皇上贖罪!」

聞言司城祁月的目光也是一沉,低垂的眼瞼看不出眼中的情緒,只是靜立在一旁。

「放肆!」李婉寧怒喝一聲,上前指著跪在地上的掌事太監怒道,「自己的差事沒有做好,卻來推月兌責任,若是傷著皇上的龍體,你就是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的!這等無用的奴才,留著有什麼用!」

說著一揚聲,厲聲道,「來人!將這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

那掌事太監渾身劇烈一震,咕咚一癱坐在地面上,大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怒氣的李婉寧,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御林軍早在剛剛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沖進大殿之中,早將司城狙團團圍住,听見李婉寧的話,立刻有兩人上前,一把拖起已經完全嚇傻了的掌事太監就要向殿外走去。

那太監卻好似觸電了一般渾身一激靈,放聲嚎啕起來,「皇上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不管奴才的事……真的不關奴才的事啊……」

李婉寧皺眉,臉上的厲色更重,怒喝道,「拉下去!」

御林軍立刻架起掌事太監就向門口拖去,還沒到門口就听見外面一陣喧嘩之聲。

一個略顯焦急的中年男人聲音高聲喊道,「讓我進去!我要見皇上!若是不見皇上只怕龍體有損!你們擔當的起麼!皇上……皇上……」

「史大人不可驚擾聖駕,皇上祈福完畢就會見大人,大人還是稍安勿躁的好!」一個冰冷的聲音擋住了剛剛那道焦急的男聲。

「快點讓開!若等祈福完畢就來不及了!傷了聖上,你們都是罪人!」那男人焦急的喊著,听聲音似乎在向里面沖一般。

原本擋著男子的那人一听,似乎遲疑了下,只是這一遲疑的時間,那中年男子已經闖了進來。

一聲深墨綠的官府,臉色白淨斯文,粗喘著氣,看見司城狙後眼楮一亮,低垂著頭小跑著過來轟的跪地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城狙威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英挺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史大人急著見朕所為何事?」

眾人都看著跪在地上的史大人,只有無憂眼角掃到,似乎在史大人進來的那一刻,李婉寧目光好似閃了下,臉上剛剛的焦急緩緩褪去,又恢復了一片平和端莊安詳的樣子,艷紅的唇角微微帶著一抹笑話。

「臣史衛國擔心聖體安危,情急之下焦急闖殿,請皇上責罰!」史大人重重的磕了個頭後請罪道。

「哦?」司城狙沉吟一聲,李婉寧已經焦急的問道,「史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擔心聖體安危?還不快快說來!」

「起來回話吧」司城狙淡淡一揮手,狀似無意的掃了眼一旁的李婉寧。

「是,臣謝皇上不罰之恩!」史衛國又磕了個頭才爬了起來。

無憂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欽天監,不就是觀察星象查看風水之類的地方麼?史衛國,欽天監御史,就是掌管查看風水的這幫人的頭頭,那不就是個大神棍?!

「臣昨日夜觀星象,見帝王星隱隱有紫氣環繞,略顯暗淡無光,而帝王星旁的一顆小星卻異常璀璨,不由心驚不已,于是臣連夜卜卦,每一卦都是凶兆,顯示今日會有煞星沖撞龍體,于是臣便趕來了!」

說著低頭掃了眼一旁被司城祁月拿在手中的金龍,目光一閃,重重的跪下,磕頭道「臣來遲了,臣有罪!」

「無妨」司城狙威嚴的說道,「你剛剛話里說的煞星是什麼意思?」

史衛國緩了口氣,對司城狙了一躬,「臣說夜觀星象中,帝王星旁原本只是很晦暗的一顆小星近日忽然崛起,光芒耀眼照人,而此星與皇上的帝王星隱隱有相撞的意思。」

「相撞?!」李婉寧皺眉沉聲道,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然後忽然驚呼道,「你是說最近崛起的這顆小星克皇上?!」

「是皇後娘娘說的這個意思」史衛國對李婉寧鞠躬道,

「那你快說,這顆星什麼特征,如何分辨!怎麼個克法!」李婉寧一臉焦急,好似真的很擔心這顆突然崛起的小星星沖撞了司城狙,讓司城狙龍體受損。

司城狙皺眉看著一臉沉穩的史衛國,帝王的威嚴霸氣如無形的氣流流淌出來,震懾人心。

史衛國穩了穩心神,「這顆小星其實並不是和皇上相生相克,而是因為恰逢最近木本星系為主位星系,而金克木本星系,皇上命為火命命格,木本星系本是皇上的相助星系,但由于被克,所以連帶著也讓皇上的帝王星受災。」

「你是說最近崛起的這顆星是帶有金星的星象?」李婉寧沉吟片刻,忽然驚聲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無憂才明白了今日為何會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感情所有的伏筆都在這里給她埋著呢!金克木,木生火,而金就間接的克了火!

若是她所猜不錯,下一步,引出的金星必然會和她有關!

司城狙面色沉凝的听著史大人和李婉寧的對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魔魅的光芒,而司城祁月在無憂想出來今日之事的大概走向的時候,基本也已明白,眼底是一片肅殺的戾氣。

臉上卻帶上一抹優雅淡然的淺笑,「想不到皇後娘娘對于星宿也有所研究……」

李婉寧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光芒,她剛剛和史大人配合的未免太天衣無縫了,一唱一和唱作俱佳的過了些。

不由擠出一個溫柔得體的笑容,「本宮也是心系皇上龍體安康,日前看佛經有提到金克木這一說法,本宮當時覺得新鮮,便記了下來,現下听史大人說起木本星系被克一事,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這里。」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皇後娘娘好強的眼力,竟然能過目不忘」

說罷不再看李婉寧,將目光調到史衛國身上,輕笑了下,「還請史大人指出,何處的小星沖撞了父皇的帝王星,要如何破法?」

那目光幽遠深邃,雖帶著淡淡笑意,卻好似蘊含著千斤壓力一般,內里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狠辣和肅殺,似乎在說著只要有一個字不對,他就會沖上來要命一般。

史衛國對上這樣的目光心里一顫,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咽了口口水後對司城狙一抱拳,「這小星卻是是金星的命格,臣昨晚發現此星帶著妖異的藍光,星帶藍光是為大凶之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目光陰沉,並未接話,史衛國一見額上隱隱出了一點冷汗,卻依舊說道,「臣卜出大凶之卦,是以才不得已闖殿,生怕由于臣的晚來而致使龍體受損,臣食君俸祿,理應為皇上效忠。」

「史大人忠心護主,朕怎麼會怪你魯莽之過,史大人有話但說無妨便是,今日也確實是有異象發生。」司城狙沉聲說道,淡淡的威壓噴薄而出。

史衛國對司城狙躬了躬身子,行了個大禮「皇上天恩浩蕩,臣為皇上死而後已!」

「這小星原本是皇上身旁護衛星下的幼星,今日卻與皇上頗多接觸,是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便請皇上好好思索下今日來接近的帶金的人物有哪些。」

「帶金的人物?」司城狙皺眉沉思,沉吟半晌後問道,「命格還是名字?」

「命格和名字都有沖撞」史衛國恭敬的回道。

一旁劉公公也皺眉沉思起來,一時間大殿之內極為的安靜。

「可有想到?」半晌後司城狙問劉公公道,劉公公深深一鞠躬,「老奴倒是想到了幾個。」

「說來听听」司城狙皺眉道。

「這朝臣中,據奴才所知,戶部張大人命格為金,禮部馮大人,也是金命,其他大人,奴才記得也不是很清,似乎是沒有了金命的人」劉公公皺眉一臉思索的樣子,然後略微沉吟了下,「後宮中向玉閣的琴貴人是金格的命數,還有芳貴人,若靈公主」

劉公公繼續皺眉深思著,然後看了司城狙一眼,有些忐忑的道,「還有就是淑妃娘娘了……」

司城狙听見淑妃的名字眉頭自然一皺,李婉寧眉頭也是一皺。

劉公公小心翼翼的又看了無憂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卻是幾不可聞的低嘆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無憂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將劉公公的舉動都看在眼里。

「琴貴人,芳貴人?」司城狙顰眉似乎想了下,像是在確定他後宮中是否有這樣兩名女子,然後淡淡說道「朕很久都沒見過了,若靈公主一直在朕身邊……」

司城狙沉吟了下,「戶部張大人,禮部馮大人一個月前朕派去了山東執行公務,不在京中,自然談不上沖撞的事情……」

這樣拍出來似乎只有淑妃了,淑妃可是一直在冷宮中,並不存在史衛國說的近期接近才沖撞的事情。

殿中一片凝思,李婉寧目光閃爍,抿緊唇角,像是想要說什麼卻克制著沒說的樣子,史衛國則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劉公公左瞧瞧右瞅瞅,又欲言又止的瞟了無憂一眼。

無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閃過濃烈的嘲諷,淡笑著看了李婉寧一眼,忽然開口說道,「皇上贖罪,臣女姓鐘,姓中帶著金字,不知是否和史大人說的相合呢?」

眾人一愣,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無憂會自己跳出來說自己和金字沾邊,沖撞皇上可大可小的事情,卻是誰都不願意沾染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哪有這樣自己跳出來說和自己有關的?

司城狙濃眉一皺,目光猝然深沉起來。

李婉寧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略帶得意的笑意,正想著怎麼把她引出來呢,這可倒好,自己跳出來了!真是個白痴!

司城祁月目光深幽的看了無憂一眼,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她是煞星也好,不是煞星也好,都阻止不了他娶她的決心,誰敢阻擋,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史衛國顯然也沒有想到無憂竟然自己會出來說話,不由自主的向無憂看去,恰好對上無憂看著他的星子似的眸子,那眸子晶亮純淨好似時間最清澈的溪流,眼底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和將一切都看透了般的明了,干淨的讓人不敢逼視!史衛國不由一愣,心底猛的一顫!她知道!她竟然什麼都知道!但是卻還是自己出來說了剛剛那番話!為何?難道她已經有了對策?

心里不由一驚,一股冷意從心底深處升起,卻還是咬牙道,

「鐘小姐確實也是相合之人!」

無憂眼底的嘲諷又濃了幾分,兩位大人不在,剩下的兩位貴人怕是長的是圓是扁司城狙都不記得了,自然談不上親近,淑妃身在冷宮也是不可能親近,刨去幾個不可能的人,只有她才是最終他們要指出來的選項。

大殿中落針可聞。

「史大人可要仔細了,鐘姑娘不日便要和戰王大婚,即是皇家兒媳怎麼可能克皇上?」半晌後李婉寧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表情充滿了驚異。

史衛國只說無憂可能是人選之一,而李婉寧則直接給扣上了災星就是她的帽子,直接坐實了無憂克皇上的名聲。

「何法可破?」司城狙沉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史衛國額上已經隱隱有一層細汗,深吸口氣極快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此星原本是不會沖撞皇上的帝王星的,只是恰逢木本星系主位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只需待木本星系過了便好。」

「相撞會有何危害?」李婉寧忽然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回皇後娘娘,萬物相生相克,相克即會有損,輕則運數阻礙,外圍騷亂,重則有血光之災!」史衛國回道。

「這麼嚴重!」李婉寧驚呼一聲,然後看了看司城祁月手中的金龍,喚道,「皇上,剛剛金龍墜落便是征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濃眉幾乎皺成一個一字,言語間已經帶著幾分凌厲,「說破的方法!」

史衛國渾身一震,「回皇上,臣無能,此劫並無什麼特別的破法,皇上只需遠離這可小金星,待木本星系過了便好!」

「木本星系要多久可過?」司城狙凝眸問道。

「回皇上,需一年時日」史衛國極快的答道。

「一年!」劉公公驚呼一聲,三日後戰王殿下便要大婚了,這是說要一年之後才能讓戰王大婚麼?

司城祁月目色黑沉,內里已經烏雲密布,翻滾著滔天怒火,緊緊盯著面前的史衛國,似乎下一秒就會噴發出來將眼前的人焚燒殆盡!

無憂冷冷一笑,未知可否。

「史大人可知三日後鐘小姐便要和戰王殿下大婚?」李婉寧皺了兩條柳眉,聲音極為的凝重,似乎踫見了極為棘手的問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可是若是細細去听,便會發現那凝重下似乎隱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皇上!萬不可在一年內讓這小金星近身啊!皇上!」史衛國忽然轟然跪下,眼中帶著一絲決絕的光芒,邊叩頭邊叫喚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退縮已經無意,唯有達成最初的目的才是存活的出路!

司城狙英挺的臉上布滿怒氣,眼眸微眯,里面厲光連閃,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道。

「大婚之日已定,此事不容更改!」

「皇上……」李婉寧驚呼一聲,听司城狙這樣說有些驚愕。

無憂一愣,史衛國可以說是下了一記狠藥,輕則外圍騷亂,重則血光之災,有誰會不介意這兩樣!她原以為司城狙會退縮。

史衛國也是一愣,沒想到皇上會這樣說。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豈可輕易冒險!」史衛國一愣之後立刻驚呼道。

「朕不光是天野的皇上,朕還是祁月戰王的父皇!」司城狙怒道。

司城祁月猛的向司城狙看來,看著司城狙英挺的側臉,有些失神,眼神內如海浪翻滾。

「皇上請三思啊……」李婉寧臉色難看的勸道。

「此事無需再說!」司城狙決絕的說道。

眾人一愣,司城祁月忽然出聲道,「史大人確定這克父皇的小金星便是憂兒嗎?」

史衛國咬牙,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星宿本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不由看了李婉寧一眼,李婉寧瞪了他一眼,開口道,「本宮知道戰王和鐘姑娘大婚是大事,可是你父皇的身體,天野的國運也不能不考慮,又不是什麼終生相克的事情,只要一年後再大婚即可,戰王又何必著急?」

一年,已經足夠她的浩宇做成很多事情,若是沒有意外,一年以後天野將是浩宇的天下,屆時,司城祁月有沒有這個命大婚都還是未知之數!

現在斷不能讓司城祁月和鐘無憂聯合,既然暗殺不成,那就盡量拖好了,只要拖夠了時間,她有的是辦法慢慢對付他們!

司城祁月卻是看也沒看李婉寧一眼,而是直直的盯著史衛國,聲音中已經帶著威壓,「史大人是否確定那小金星便是鐘無憂?!」

李婉寧不由咬牙,司城祁月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天野的皇後!他還是要給她行禮問安的人!竟然敢這樣蔑視于她,她和他說話竟然充耳不聞!實在是放肆至極!

掩在廣袖下的手不由收緊,死死攥住手中的絲帕,臉上表情有些猙獰的變形。

「那個……」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史衛國一咬牙,朗聲應道,「是!」

無憂眼中閃過一抹冰寒噬骨的冷意,她一再退讓而他們卻步步緊逼,是她最近太善良太好欺負了麼?!

「皇上……」李婉寧輕聲喚道,想要再勸,卻換來司城狙一計凌厲的眼神,李婉寧一凜,未說完的話頓時胎死月復中。

「父皇!」司城祁月忽然對著司城狙跪下,「父皇!兒臣不孝,為避免聖體損傷,為保天野太平,兒臣大婚後將一年不入皇宮,請受兒臣三拜!」說著依然的對司城狙磕了個頭。

無憂一愣,司城祁月已經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拉著無憂,「憂兒婚後不能給父皇叩頭,今個便一起磕了吧!」

說著就要拉無憂給司城狙磕頭,要他放棄權利可以,但是要他放棄憂兒,絕對不可能!而且他相信,即使他不在朝堂中,司城浩宇和李婉寧也翻不出什麼大天來!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是別打的太響的好!

無憂一愣,看著司城祁月眼中那種不顧一切的狂熱和一抹銳不可擋的堅毅,不由心中一暖,那種凌駕天地之上,俾睨世間無以倫比的霸氣讓她傾心不已!

他願意為了她放棄朝堂上的實力呢,無憂不由的笑了起來。

李婉寧一愣之後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一年不入朝堂?朝中局勢只怕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等浩宇接收了他的兵權,他就沒有絲毫可怕之處了!

一旦浩宇接收了兵權,那麼什麼都會是浩宇的,將不會再有絲毫的懸念!比起讓他們推遲婚期,一年不如朝堂更加有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

司城狙臉上黑沉,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平靜中醞釀著無數暗流涌動的狂暴,一旦爆發,只怕世人無法抵擋!

司城祁月拉著無憂就要跪下,無憂卻已經出聲了,「那個……等一下……」

司城祁月拉著無憂的手一滯,臉上已經帶上一抹溫潤至極的笑容,「憂兒無需擔心。」

無憂一笑,拍了拍司城祁月的手,他的用心她如何不明白,她不相信自己看出來的東西他會看不出來,他分明就是狡詐如狐,卻偏偏裝成純潔無害的樣子,而他此時說一年不進宮的話,無非是不想讓她卷入這場爭斗中而已。

無憂暗嘆一聲,自從和他沾上關系,她便注定要卷入這場皇族權利的爭斗中,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在連番的暗殺和陰謀陷阱中,現在才想讓她不沾染,不覺得太晚了些麼……

何況眼前的局勢已成別了步步緊逼,她想要抽身就要背上克星的罪名,克星?不,她是奪命煞星!克星這名頭實在是太不夠勁了,還是留給別的人去玩吧!

對司城祁月微微的笑了笑,對上他浩瀚如星空的眸子,那眸中含義萬千,句句都是對她的牽掛和愛戀,無憂一笑,松開司城祁月拉著她的手,對面前的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後起身朗聲道,「皇上,臣女不知道什麼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事情,卻只是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司城狙早在無憂剛剛出聲時就目光連閃,原本的煞氣消失不見,嘴角甚至不自覺的噙上一抹輕柔地笑意,「鐘丫頭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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