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一路興奮的往前跑著,眼看出了天唐市,步嶺北心里沉甸甸的,果然和父親的預測相符,汪銀根那個混蛋把兩個孩子帶出了天唐,他就是把天唐翻個個也不會找到他們。
看著前面一條筆直的國道,沒有任何岔路,魯猛心疼閃電跑了那麼久,把它抱上了警車,閃電在車上仍然興奮不已,兩眼盯著車窗外,不停撓著車門。
魯猛安撫地拍拍它的腦袋,又捋了捋它的後部,輕聲對它說道︰「伙計,沉住氣,後面的路還長著呢,有你干活的時候。」
車子在警犬的帶領下一路開進了中京市市郊的一家旅館。閃電興奮地沖進旅館一樓的一個房間,在門口不停大叫著。很快有服務員過來阻止,「你們怎麼可以把狗帶進旅館,我們……」
「我們是天唐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有案件需要警犬配合,也需要你們旅館人員的配合。」毛坤拿出警察證,不耐煩地打斷服務員的嘮叨。
服務員不滿地在心里罵了一句,你這人會說話嗎?把人和狗相提並論,但是看著警察證上面清晰的鋼印,也不敢多說什麼,「警察同志,你們要了解什麼情況,我是這一層的負責人。」
「我想了解一下這兩天這間房里都住了些什麼人?」毛坤一邊示意服務員把房間打開,一邊說道。
「這可不大好說清楚,這兩天住了好幾個人,我必須去登記台看看。」經過服務員的描述,步嶺北肯定前一天中午沐恩兄妹倆在這里住過。
毛坤更加興奮,立刻馬不停蹄的帶著警犬繼續出發。隨著路線的改變,車子開進了中京附近的一座山腳下,閃電興奮地一個勁要往山上爬,毛坤看了看山勢,車子是上不去了,他果斷下令︰
「棄車上山,抓緊每一秒鐘。」他敏感地覺察到這里可能就是綁匪的目的地,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快一秒就有可能救活一條人命。
步嶺北何嘗不是如此想法,他也預感到就要找到孩子們最後的落腳點了,他心急如焚的緊跟在閃電身後,健步如飛,恨不得一步就到達目的地。
很快,到了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一座墓地展現在眾人面前,在墓地石碑的草叢中,毛坤細心的發現一顆藍色的發卡,他剛剛拿起就被步嶺北一把奪了過去,
「這是沐情的,他們……他們就在這附近。」毛坤放眼四望,到處都是怪石雜草灌木林,這要是搜索起來範圍可就大了。
這時候步嶺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端傳來老爺子急切的聲音,「你們現在到了哪里?」步嶺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能沉住氣的父親如此緊張不安。
「我們到了中京郊外一座山的墓地邊。」那邊傳來老爺子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嶺北你听清楚了,在墓地的墓碑後面有一棵松樹,那是個機關,松樹的後面是墓室,」老爺子緊張地換了口氣,
「你到墓碑後面尋找一個凸起的月亮形狀的石雕標志,先往左轉兩圈,再往右轉三圈,松樹會挪開,後面就是一個石門,石門右上角有一個太陽標志,和剛剛的轉法相反,右二左三。你記住了嗎?」。
步嶺北一邊照著父親的提示去石碑後面找標志,一邊不解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爸你怎麼知道這里的一切?」
「先不要問這些,回來我再和你細說,汪銀根那個王八蛋可能把兩個孩子折磨的不輕,你進去後一定要沉住氣,不要隨便打傷人,里面有……自己人。
步嶺北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問下去,「爸我知道了,我找到那個標志了,我試試看。」
這時候閃電也發現了隱情,不停地對著墓碑後的那棵松樹大叫,毛坤正瞪著兩眼奇怪地看著步嶺北的一舉一動,魯猛已經來到了松樹跟前,圍著松樹轉了幾圈之後,他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大叫一聲,
「我看出來了,這是棵假樹,他**的,太像了,把老子騙的好苦。」他的話音剛落,一聲輕微的「 噠」聲,松樹移開了,出現了一扇石門。
步嶺北走上前,對著右上角一個凸起的太陽石雕標志,右兩圈左三圈的轉完後,石門「 」的一聲打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毛坤幾個健步來到步嶺北身邊,滿臉迷惑地問道。既然什麼都知道,還讓他的弟兄們千里迢迢地跑這一遭干嘛?
「我父親剛剛得到一個……線人的舉報,知道孩子們被帶到了這里,那人對這里的一切很熟悉,剛剛父親就是根據他說的情況在提示我……」
「**,這線人早干嘛去了,害得我一天一夜沒合眼。」毛坤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但是腳下卻一點都不敢怠慢,孩子們的情況不明,他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小半。
進入墓室內部,眾人都吃驚得目瞪口呆。這哪里是墓室,簡直就是一個皇帝的地下宮殿。古樸高雅的牆壁雕刻,豪華高貴的吊頂設計,隨處可見的石雕花草動物惟妙惟肖。
毛坤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咒罵著,他**的,這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墓地,光是開挖山洞,設置機關,雕刻里面的東西就要花費多少金錢,真是有錢不知往哪兒花了。全中國那麼多人還沒有月兌貧,這里卻為死人大興土木,制造宮殿,還有沒有天理?
里面的石屋按照四合院的兩進院設置,前面的一個院子,三間主屋最中間的一間是客廳,兩邊各有兩間偏房,東西兩側各有三間廂房。
眾人正一邊搜查一邊打量,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後院傳來,步嶺北心里一沉,大叫了一聲︰「沐情!」就飛快的向後院跑去。
當眾人來到後院一間房屋時,都愣住了。只見一張巨大的石床上,兩個孩子全身被月兌得光光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觸目驚心,床邊三個男人正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群,其中一個刀疤臉鼓起勇氣問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步嶺北目眥盡裂,上前就要和他們拼命,毛坤一把拉住他,「法律會還你一個公道的,快給孩子們把衣服穿上吧。」
步嶺北忍著巨大的悲痛走到床邊,父親說孩子們受到很大折磨,他沒有想到是這樣一種折磨,這讓孩子們以後還怎麼生活?
他顫抖著手給兩個孩子穿好了衣服,輕聲呼喚著他們的名字︰「沐恩沐情,爸爸來救你們了,你們不用害怕,爸爸這就帶你們回去。」
沒想到屋里的三個男人一听說他們是來援救孩子們的,都齊齊松了口氣,相互看了一眼,不再做徒勞的掙扎,很配合地把雙手伸給身邊拿著手銬的警察。
從步嶺北他們進來,沐家兄妹就沒有再發出過一點聲音,無論是警察的抓捕行動,還是步嶺北的輕聲安慰,他們都無動于衷毫無反應,仿佛他們已經與外界完全隔絕了。
步嶺北把兩個孩子緊緊摟在懷里,全身顫抖不止,對孩子們的擔心和對汪銀根的刻骨仇恨,讓他的內心像一座就要噴薄爆發的活火山。
毛坤和刑警們在後院一個裝飾華麗的臥室大床上,發現蠟像人的身邊有六具死亡時間各不相同的骷髏,隨隊而來的法醫鑒定過後,說道,
「這六具骷髏沒有一具是相同年份的,基本上每年一具,根據骨骼死亡時的姿勢,初步判斷有可能是被活活餓死的。」
「這他**都是些什麼人這麼變態,老子要是查出來,活活剝了他都不解恨!」毛坤氣憤地罵道。
孩子們很快被送進醫院,但是讓所有人無法預料的是他們根本不讓人近身,醫生護士剛剛靠近他們,沐情就尖叫不止,而沐恩則是充滿仇視的向來人扔東西。
所有吃的東西都被他們扔了出來,兩個孩子已經兩天沒有吃飯,眼楮都陷落成兩個深坑,小臉也只剩下一層皮。醫生護士想把兩人分開,沐情大聲尖叫,沐恩則死死拉住妹妹的手不松開。
更糟糕的是沐情每隔幾小時全身都要抽搐不止,眼淚鼻涕橫流,顯然是毒品上癮了。這一切都被步老頑固夫婦和韓清嶺北看在眼里,那種徹骨的心疼和仇恨蔓延在每一個人的心里,血液里,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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