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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像你那麼無聊,我是……哼,懶得理你!」溫晚晚氣呼呼地轉回頭獨自生悶氣去了。韓城收回看向劉流他們的目光,他從上車起就在觀察同學們的狀態,他帶了許多界學生參加這樣的競賽,總結出一個經驗,那就是越放松的學生越容易考出好成績,越緊張的學生越容易考砸。
他全面觀察一遍車上同學們的表現,發現最放松的就是劉流、安心和郭威儀三個孩子。他們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說些輕松好玩的事,壓根沒有被競賽的事影響情緒。不像車上有些同學也在說笑,但說話的聲音和臉上的表情都透著一種神經質,心里根本就不能完全放松下來。最緊張的就是溫晚晚,這個女生太過爭強好勝,處處都想超過別人,這樣的心態是競賽的大忌。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同學們很快住進了學校提前預定好的賓館,兩人一間的標準間,十二個參賽選手五個女生七個男生,韓城讓同學們自己兩兩結合住到一起。安心不慌不忙坐在一邊,看見其他四個女生都結伴安排好了房間,她才慢條斯理走到服務台拿了鑰匙,單獨住了一間。
在電梯間等電梯時溫晚晚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就是不招人待見,到哪里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正說著,電梯到了,幾人一起上了電梯。安心貌似漫不經心地對身邊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女生說道︰「羅燕,你知道猴子為什麼那麼招人待見嗎?」。
羅燕沒想到安心會主動和她說話,她一直覺得這個小小的漂亮女生身上有一種和她年齡不符的王者之氣,她不敢主動找她說話,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安心看了一眼其他幾位女生望向自己的探尋目光,故作深沉地說道︰「那是因為它總愛到處吱吱亂叫,指手畫腳,人們把它當小丑看才喜歡待見它。」
幾個女生立刻明白過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女孩的嘴也太損了,把溫晚晚當成耍小丑的猴子了,看來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溫晚晚一開始不知道大家為什麼突然發笑,回憶一下剛剛安心說的話,她突然明白被安心耍了,她氣憤地瞪著安心問道︰「安心你說誰呢?」
安心瞟了她一眼,「我說猴子呢,大家都听到了,你沒听見?」羅燕忍不住「噗嗤」又笑了一聲,
「有什麼好笑的,不怕笑死過去,明天參不了賽啊?」溫晚晚一肚子怒氣正無處撒,羅燕剛好成了出氣筒。羅燕紅著臉低下頭沒有回嘴,她在家就是個受氣包,在外面更不敢大聲和別人爭吵。
安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電梯到了六樓,她提起行禮就走。小屁孩,姐真的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打贏你姐都覺得沒有一點成就感。
中午吃過飯,韓城帶同學們去看考場。考場被安排在中京市一中的校園里,安心他們跟著老師進去時,只覺得這個校園好大好漂亮。
「安心,這里好漂亮哎,將來我們一起考進這所學校吧?」劉流屁顛屁顛得在校園里東張西望,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楮笑得只剩下一條線了。
「光漂亮有什麼用?你就是個外貌協會會員,學校首先要的是教學質量,老師要有好的師德,學生要有優良學風,校容校貌要放在第三位你懂不懂?」
「喲,這位小朋友懂得不少嘛,你能告訴我什麼叫外貌協會會員嗎?」。一個中等個兒,相貌和氣的中年男子正好走在安心的身後,把她的話听得一字不漏。
「這個很好理解的,就是光看外表,不看內在眼光狹隘的人嘍。」安心笑呵呵地解釋道。
「安心,你說得太夸張了吧?我是這種人嗎?」。劉流睜大眼瞪著安心,安心正想和他再斗幾句嘴,韓城老師說,「考場到了,你們各自看看是哪個考區的,教室門口都貼著號碼,認真對照好,記住地點,明天八點四十就直接進考場了。」
「老師,我、我要是記不住考場怎麼辦?」羅燕突然緊張地問道。
「哈哈哈,你真是笨死了,幾個考場都記不住,還來考什麼奧數。」溫晚晚總算找到報復的機會了,大聲嘲笑起羅燕來。羅燕紅著臉一聲不吭,韓城看了一眼溫晚晚,眼里露出不悅的神色,
「有什麼好笑的,考場里什麼樣的意外都可能發生。你怕記不住就多看幾遍,明天早到考場外冷靜一下頭腦,放松自己,實在不行還有考場值勤人員,問他們好了。」
羅燕松了口氣,她是個標準路痴,爸爸帶她去了三次鄉下女乃女乃家,她自己去幾次模錯幾次,氣得她女乃女乃以為她嫌棄她住在鄉下,不想去看她,結果白白挨了爸爸幾頓臭罵。
各人都看清了自己的考區和位置之後,韓城說︰「同學們可以在校園里隨便轉一轉,熟悉一下環境,對放松情緒有好處,我們…半在學校門口集合。」
「威儀,安心,我們到那邊看看吧,我看見那里有幾副雕塑很漂亮哎。」劉流興趣盎然地建議道,安心嘀咕了一句,「看見漂亮東西就走不動路,說你是外貌協會的還不服氣。」
劉流光顧著興奮根本沒听見安心給他扣上的‘大帽子’,要不然兩人又要打半天的嘴官司。郭威儀听見安心對劉流的打趣,咧嘴笑了起來。他發覺她對待朋友很真誠,不像一般女生那麼愛小心眼,她的大度寬容,樂觀善良讓他很想接近她,把她當做自己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一個寬敞漂亮的花壇邊,果然有幾具真人般高矮的雕塑散落在綠茵茵的草坪間。在一副充滿運動感的雕塑前,劉流停了下來,他對雕塑身上線條優美的肌肉很是羨慕。
「安心,你帶手機了嗎?給我和這具雕塑拍張合影照吧,我要把他作為我今後的目標。」安心看了一眼兩具反差極大的軀體,揶揄道︰「在你沒管住自己的嘴巴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他作為目標吧,要知道你嘴巴的運動量和人家的運動量剛好成反比。」
「安心你就不能說句鼓勵的話嗎?每次都打擊我,太不夠意思了。」劉流沮喪地垂下腦袋。
「好了,別矯情了,快站好,我給你拍幾張。」安心拿出手機,調好距離,給他連拍了好幾張,她轉臉對靜靜站在一邊的郭威儀說,「你過去和劉流合張影吧,留個紀念。」
郭威儀很少照相,更沒有讓女孩子照過相,他紅著臉說道︰「我不會像劉流那樣擺姿勢,照出來不好看吧?」
「你別學他,他那是自信心不足的表現,你平時啥樣就啥樣,往他身邊一站就能壓倒他的氣勢。」
「安心你還是不是我朋友,怎麼老是打擊我?哎哎,你怎麼把我拍下來了?你這是毀我形象!」安心連著搶拍了好幾張劉流張牙舞爪的照片,旁邊站著的郭威儀和他形成鮮明對比,沉穩陽光的青澀面龐與挺拔健壯的體魄散發出一種蓬勃的朝氣,黑白分明的雙眼中透出睿智自信的光芒,又是一枚帥男,安心在心里嘀咕道。
「安心快看那邊,菊花開得真漂亮耶,威儀我們到那里再照兩張。」安心看向劉流所指的方向,那一片金黃色的菊花真的很漂亮,突然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到菊花叢中,伸手就要摘下一朵菊花,
「喂,***,花是有生命的,你這樣摘下來,它會很疼的。」安心走到小姑娘身邊說道。
「你胡說,它又不會說話,你怎麼知道它疼不疼?」小女孩仰起臉反駁道。
安心前世就很愛惜花草,她看見小女孩毫不在意地掐下一朵菊花攥在手里揉捏,不禁皺起眉頭,她上前舉起小女孩的手,指著花梗上流出的汁液,說道︰
「你看,這是花兒流出的淚,它在告訴你,你弄痛它了。」小女孩的手哆嗦了一下,一把扔掉手里的花叫道︰「明生哥哥,這個小姐姐嚇唬我,你快來保護我。」
「你是誰?」一個聲音從安心背後傳來,把安心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剛想回答,身子卻突然像被定住似的,呆呆站在那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明生在看見安心轉過身面對他的一霎那,身上像被電流突然擊中一般,一陣揪心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他剛剛听見安心說話的語氣和他夢中的那個女子何其相似,她們都把花當成有生命的東西小心呵護,小女孩眼中那似曾相識的目光也讓他不由自主想靠近她,了解她,親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