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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心七點鐘就起床了,每天八點整去排練廳,去晚了,負責排練的副導演會毫不客氣地對你河東獅吼,不要說找不到台階,就是想挖個地洞都沒人敢給你遞鏟子。安心親眼看到一個名演員被導演訓斥地眼淚長流,像她這樣的小蝦米,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循規蹈矩地按安排計劃執行就好。
蘇妍蘇美人已經到京陪練,安心想讓她住到叔叔家,但是蘇美人堅決不同意,說學校知道她培養的苗子能上春晚,很高興,不僅提供她報銷一切費用的優惠,還說要給她獎勵金,具體多少還沒有定,但是看得出蘇美人很高興。自己的才華得到承認,誰都會心情愉悅,更別說春晚這麼出名的大舞台。
從二樓下來,安心意外地發現安靜也起來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客廳里,像個童話里的小公主,說實話,安靜要是不說話,一副乖巧的樣子,還是能迷惑一大片的。但是安心知道她的本性,無論她如何裝扮,在她眼里都是一個樣。
「姐姐,你起來了,嬸嬸在廚房里等著我們呢。」自從用武紅妝的那塊玉打了武寶,安靜就開始心虛,見了武紅妝再也不敢大聲說話,她從嬸嬸的眼里看出她很討厭自己,現在再次住到她家里,她不敢再得罪她了。
兩位叔叔,嬸嬸都在,安心看爺爺沒有來,想問問叔叔,但是想想爺爺這幾天陪著自己跑來跑去的,一定很累,這會說不定還在睡覺,還是讓他多睡會吧,今天就不用他陪了。武紅妝看著安心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覺啊?」安心搖搖頭,小臉皺成了一個小苦瓜,「我睡得很好,就是一想到又要進牢籠了,心里難受。」安驚宇和安驚世都笑了起來,安驚世說道︰
「你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總算有怕頭了。就你那一不高興就離家出走的性子,也該好好磨磨了。」安心立刻瞪了二叔一眼,
「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還要離家出走。」
「你給我再說一遍!小丫頭片子膽子練肥了,再敢給我說離家出走的話,我就打斷你的兩條小狗腿!」安老爺子剛到餐廳門口,就听見孫女說的話,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是心里還是很不舒服,一張臉馬上黑了下來。安心一下子撲過去,在爺爺的懷里扭起麻花,
「爺爺,壞爺爺,你不疼安心了,安心的腿是小狗腿,那叔叔的腿就是大狗腿,爺爺的腿就是大大的狗腿!」安老爺子無奈地抱起孫女,笑罵道,
「誰給你的膽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敢拿爺爺開玩笑。」又轉臉看了二兒子一眼,臉色馬上拉下來,
「要想讓我這個老頭子多活兩年,這個家以後誰也不準再提離家出走這四個字!」安驚世無辜地看了父親一眼,小聲嘀咕道,
「知道了,比川劇變臉還快。」老爺子沒有听清他說的第二句話,以為他不服氣,氣得一拍桌子,說道︰
「怎麼了,對我的話有意見?不要嘰嘰咕咕的,要說就大聲點!」老爺子對四個兒子的教育,是中國標準的傳統教育法,嚴厲多過慈愛,三個兒子骨子里對老爺子都有一種畏懼感。安心看到二叔的臉快繃不住了,急忙說道︰
「二叔吃我的醋,說爺爺心里只疼我不疼他。」老爺子緊繃的臉立刻陰轉晴,
「吃醋也是白吃,我就是疼我的大孫女,誰有意見也沒用。」安心在老爺子的懷里沖二叔直做鬼臉,
「羞,羞,羞,這麼大的人還吃醋,等嬸嬸肚里的小dd出生了,爺爺疼他你是不是也要吃醋呀?」一句話馬上讓安驚世夫妻倆高興起來,安驚世心里平衡了,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父親也會像疼安心一樣疼他的。武紅妝知道這是安心在為她做廣告呢,果然對收養一無所知的安驚宇問道,
「安心怎麼知道二叔家就一定是個弟弟呢。」安心眨眨眼,
「女乃女乃說我有孫猴子的火眼金楮,還有玉皇大帝的金口玉言,我媽媽剛懷孕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弟弟,嬸嬸肚里的一定是弟弟,對不對嬸嬸?」武紅妝一開始還為假懷孕不好意思,時間長了,她的臉皮也練出來了,認為一切都理所當然起來。她撫模著假肚子,自豪地說道,
「安心說得對,B超檢查就是個男孩,比嫂子的預產期晚半個月。」這是媽媽給他們制定好的計劃,安驚宇高興地對著二哥笑道︰
「二哥你可真能保密,我到現在才知道我今年要添三個小佷子了。」老爺子的臉幾不可見地抽蓄了一下,大聲說道,
「吃飯,都少說兩句,耽誤我大孫女排練,我饒不了你們!」安驚宇默默看了一眼一直低頭吃飯的小佷女安靜,在心里替她感到遺憾,你為什麼不能像你姐姐一樣,對爺爺親近些,撒撒嬌,賣賣萌,讓爺爺也注意你呢?
7:40分車子準時停在京視演播廳大門外,門口的警衛對安老爺子很熟悉,老爺子在中京市雖然不能說像在天唐一樣家喻戶曉,但是退休前在各種大型會議上沒有少露臉,電視報紙時常能見到他這張威嚴的臉。警衛員恭敬地行了禮,
「老首長好!」安老爺子擺擺手,毫不例外地拿出通行證遞給他們,「請你們審查。」警衛員接過,認真看了一眼,說道
「沒有問題,請老首長進去。」安靜縮在爺爺身後,生怕她沒有通行證被攔在門外,其實警衛員早就發現多了個小女孩,但是這又不是多大的事,一個老**家,帶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能出什麼問題,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讓他們進去了。
進了門,安老爺子瞪了一眼小孫女,「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有爺爺在,你至于嚇成那樣嗎?」。安靜低著頭一聲不吭,只要一到爺爺跟前,她心里就發 ,這不是她能控制的。
「你個安閻王又在耍什麼威風,小心嚇壞孩子。」渾厚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毅然祖孫三人齊齊轉回頭,只見一個花白頭發的高瘦老人,滿面含笑地看著安心他們,一身雅儒的文化人氣息,無框金絲眼鏡更為他平添幾分書生意氣。
安心的眼楮無意間看向他身邊站著的瘦弱少年,不覺間睜大眼楮,怎麼在這里遇見這個人,他不是著名的少年作家四公子嗎?難道也來參加春晚演出,是唱歌還是跳舞,亦或是相聲小品?安心正在胡思亂想,爺爺的回答讓她愣了一下,
「紀書生,我教訓我孫女,你管得著嗎?看你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能掂動筆嗎?」。
「誰像你長得像個土匪似的,連教訓自己的孫女都跟個閻王似的。你能拿得動槍我就掂得動筆,不服氣咱還像以前似的,再比一場?」安心听了不樂意了,特別是看見那個瘦弱少年含著嘲諷的眼神看著她,她更是不舒服,
「這位爺爺你說的不對,我爺爺那是高大帥氣,哪里像土匪了?不用比你也贏不了我爺爺,沒听說過嗎?‘百無一用是書生!’」安毅然哈哈大笑,
「怎麼樣,紀書生,惹了我,不用我還手,我孫女就能勝了你!」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少年,「你今天到這里干嘛,難不成也有孫子參加春晚演出?」紀書生呵呵一笑,
「我外孫有個節目要參加春晚排練,如意,過來,這是你安毅然爺爺,軍界元老。」安心在心里偷笑了一聲,如意,真的跟他的長相一樣,雌雄莫辯。
正YY間,感覺身邊氣壓突然變低,抬頭看向瘦弱少年,他眼里的嘲諷變成一絲惱怒,好像听見安心的YY似的。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里,閃著黑墨石一般的幽光,安心一陣慌亂,瘦弱少年突然邪魅地沖她一笑,很快收回眼神,對安毅然恭恭敬敬鞠了個躬,
「安爺爺好,我叫姚國榮,中京一高的學生。」安毅然滿意地點點頭,高聲說道︰「紀書生,你燒的什麼高香,有這麼個氣質高雅的外孫?」不等紀書生回答,又對身邊的兩個孫女說道︰
「這是我兩個雙胞胎孫女,大孫女安心,小孫女安靜,來,認識一下,這是你紀唯品爺爺,他可是華夏文化部最大的官喲,不過現在和爺爺一樣已經退居二線了。」安心安靜乖巧地叫了一聲︰
「紀爺爺好。」紀唯品好奇地看了一眼安心,「我還以為是龍鳳胎呢,原來是個假小子,你安閻王想孫子怕是想瘋了吧?」安毅然「哼」了一聲,
「你拿十個孫子跟我換,我都不會動心,我的這個寶貝孫女就是個金不換,是我的命根子。誰說我想孫子想瘋了,我今年上半年一下子就能添倆孫子,有什麼好稀罕的。」安老爺子臉上透著得意和自豪。紀唯品好笑地看著尾巴翹到天上去的安老爺子,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
「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連未出世的孫子都拿來炫耀啊?」安心看不得爺爺被欺負,立刻大聲說道︰「爺爺你說錯了,怎麼是兩個孫子呢,明明是三個嘛。」說完還挑釁地看了一眼紀唯品,安老爺子再次哈哈大笑,
「我大孫女說得對,我怎麼光想到大兒子家的雙胞胎了,二兒子家還有一位破小子在娘胎里呢。」紀書生听了,心里真有些酸澀了,他一輩子就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嫁,生了一個外孫女,一個外孫,外孫就是他身邊這位瘦弱的少年,小女兒在家招了個女婿,就是俗話說的,倒插門,不想連續兩胎都是丫頭片子,他現在連個繼承香火的人都沒有。
安心看出對面老人眼里郁悶的神色和少年眼中漸漸升起的惱怒之色,她拉拉爺爺的衣袖,「爺爺我們快去演播廳吧,要是遲到了,孫導又要罵人了。」一句話提醒了老爺子,他趕緊和紀唯品打了個招呼,
「我得馬上走了,不能讓孫女挨罵。」看著急急忙忙帶著孫女走遠的安毅然,紀唯品笑著搖搖頭,
「這個安閻王還是那個死德性,喜歡誰把誰頂頭上,討厭誰眼角都不瞄誰一下。」少年充滿興味地看著爺爺,問道︰
「外公為何這麼說?」
「你看不出他對那個假小子似的孫女寵的快上天了,而另一個孫女他好像熟視無睹似的,那孩子看他的眼神都是怯怯的。」他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不過那小丫頭確實招人喜歡,一點都不怕生,才多大點,竟然能說出‘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來,不簡單哪。」少年的臉色陰沉下來,不簡單嗎,她在花界的時候就是個禍害,這一世遇到他,看誰能禍害誰了。
「外公我就不明白了,春晚節目組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個小不點?我听說王吉導演竟然為了她,三顧茅廬,她有那麼重要嗎?」。姚國榮心里很不平衡,她想上舞台,他就盡力把她擠下去。
「我听王吉說起過她,那孩子在表演上很有天賦,居然沒有受過任何正統的訓練,王吉評價她的歌舞像山野里的野菊花自然本色,毫不矯揉造作。」
「那外公認為我的節目能超過那個小女孩嗎?」。紀唯品奇怪地看了外孫一眼,一向自信滿滿的外孫問出這樣的話,讓他很吃驚,
「為什麼這麼問?外公還沒有看過那個孩子的表演,又怎麼能比較出來?」姚國榮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只是听王導把她夸的像朵花,有些不服氣罷了。」
安靜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舞台上一個個青春靚麗的男女演員,盡情展現自己的才華,眼里既有羨慕又有失落,為什麼姐姐說不喜歡舞台,卻總是能上舞台,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舞台更高更大,她明明那麼熱愛舞台,卻得不到家里人的認可,迫使她一次次放棄機會,只能眼巴巴看著姐姐在舞台上閃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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