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想學,我就教給你!」陳致遠答應得十分痛快,但心里卻沒太當回事,醫術這東西博大精深,里邊要記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就算沙燁記憶力超人,但長期枯燥的去記這些東西,時間一長鬧不好也會失去耐性,不想在學習了,不過她要是真能堅持下去,那不妨就好好教教她,自己以後要開醫院,正缺人手,如果沙燁有這方面的天賦與毅力,以後會是個好幫手的。
「真的嗎?謝謝你!」沙燁那張古井不波的容顏上此時終于出現了小女兒該有的神態,那樣子就仿佛是一個小女孩終于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玩具的表情,有欣喜,有雀躍,這才是真實的沙燁,陳致遠想看到的沙燁,如果她在有點笑容的話,就更符合陳致遠腦海中的形象了。
「不客氣!」看到沙燁這幅雀躍歡喜的樣子,陳致遠感覺十分欣慰,這個女孩終于把心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不在那麼封閉自己了。
沙燁很期待陳致遠在日後要教給她的醫術,而陳致遠很期待沙燁徹底打開心扉後的樣子,兩個人都有期待,這份期待美好而又富有憧憬,讓人神往不已。
時間一點一分的流逝這,沙燁終于忍不住困倦,靜靜的睡了過去,陳致遠體貼的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幫她披上,看這此時睡得仿佛孩童一般的沙燁,陳致遠突然感覺心很靜,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看著沙燁的睡容,此時這個或許才是真正的沙燁吧,不悲不喜,不哭不鬧,靜得如同一只睡熟的小貓,微微卷縮這身體,讓人忍不住產生一股憐惜之感。
突然沙燁那兩條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陳致遠忍不住伸出手幫她撫平了皺在一起的柳眉,沙燁似乎感覺到了額上的溫暖,微微蹭了下陳致遠的手掌,這股溫暖讓她感覺到十分舒服、眷戀,似乎又回到了兒時,每當她睡熟的時候,母親就是這樣輕輕模著她的臉頰的。
陳致遠臉上蕩起一抹微笑,此時的沙燁像級了一只小貓,可愛中透著一股俏皮,絲毫沒有醒來時那種淡然的神色,這個樣子的沙燁更真實,陳致遠也更喜歡這個樣子的她。
時間飛逝,一天一夜後陳致遠風塵僕僕的回到了林城,先回家把沙燁丟給了初夏,初夏姑娘看陳致遠就出去一趟就帶回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自然喝了兩大瓶山西老陳醋,追著陳致遠讓他解釋清楚,陳大官人這會要趕回醫院救孫佳佳的命,那里有時間跟初夏詳細解釋,只是簡單出了幾句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郁悶的初夏姑娘看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沙燁,立刻展開了對情敵的調查,這些暫且不表,單說陳致遠這邊,一路狂飆到醫院,抱著已經長得有30多厘米高的沙玉蘭跑了進去。
出了古墓後,陳致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自己帶來的萬年火山泥,然後把沙玉蘭的種子栽了進去,這萬年火山泥不愧于任何植物加速劑的稱呼,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讓沙玉蘭長到了30多厘米高,雖然這個高度的沙玉蘭還沒有成熟,但已經可以用了,陳致遠要用的就是沙玉蘭的睫部,用特殊的炮制藥材手法,提取出藥汁來,然後配合上孫佳佳父親的骨髓,使得他的骨髓百分之百滿足配型的需要,在為孫佳佳置換骨髓,然後就是開月復,用髒器修復液修復孫佳佳已經重度衰竭的內髒,這些步驟說出來看似簡單至極,但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這些後續在表,先說陳致遠一路來到化療科。
一看到陳致遠風塵僕僕的抱著一顆植物沖進來,孫佳佳的主管醫生王浩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張嘴急道︰「陳院長您可回來了,患者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別急,這幾天對她主要髒器都每天做了檢查吧,心功能怎麼樣?」陳致遠最關心的就是孫佳佳的心髒,只要心髒還沒有衰竭到十分嚴重的地步,他就有時間有機會治療好孫佳佳。
王浩听到陳致遠這句話搖了下頭道︰「心髒受損比較嚴重,昨天患者就已經進入了重度昏迷狀態,現在全靠呼吸機維持生命,一旦呼吸機停了,患者會立刻死亡!」
「把所有的化驗單拿來我看!」陳致遠也急了,跑了這麼一大圈,為的就是治好孫佳佳,可她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凶險萬分,稍有不慎,這條命就交代了。
王浩也不在廢話,轉身就走,直接把筆記本拿了出來,上面有孫佳佳近期所有化驗單的數據,這些數據本來應該存在醫院的電腦中,但王浩感覺這樣查起來太過費事,還要登錄,還要按照日期查詢,索性就把這些化驗單的數據復制一下黏貼到了自己的筆記本上,這樣方便查詢,而且對比一目了然。
陳致遠把沙玉蘭放到護士站的台子上,接過王浩的筆記本仔細看了起來,孫佳佳的情況確實糟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現在不光心髒衰竭得十分嚴重,就是肝髒還有腎髒也出現了很嚴重的衰竭情況,現在孫佳佳進入了重度昏迷,一方面是她心髒衰竭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肝衰竭,肝髒是人體最大的解毒器官,一旦功能下降,不能分解人體內產生的毒素,就會出現肝性腦病,也就是說毒素侵害大腦,輕者出現情緒失控,重者當場死亡,從孫佳佳的肝功能的檢驗結果來看,她的肝髒已經快失去作用了,毒素正在腐蝕大腦。
孫佳佳的腎功能也不容樂觀,已經開始出現腎積水了,這也就意味這她的兩個腎髒馬上就要失去濾化尿液的作用,尿液這東西眾所周知是人體排出的多余水分,但里邊還含有大量對人體有害的位置,現在肝髒不能分解毒素,腎髒又不能及時的排出毒素,這兩種情況和到一塊,顯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結果,而是等于三,等于四,或者更多。
「孫佳佳親屬的骨髓采取完畢沒有?」陳致遠走之前已經囑咐了王浩要他采集孫佳佳直系親屬的骨髓,一等他帶著沙玉蘭回來,就要進行骨髓移植,現在孫佳佳已經危在旦夕,實在是耽擱不得了,陳致遠要做的就是立刻手術,跟死神來一場直面交鋒,勝了,孫佳佳的命就保住了,敗了,孫佳佳就要香消玉逝,徹底離開這個世界,這無疑是一場十分殘酷的戰爭,如果有可能陳致遠是絕對不想進行這樣的戰爭的,但此時他已經沒了退路,孫佳佳同樣也沒了退路,他們只得硬著頭皮去應戰,是生是死在此一舉。
「已經準備好了,陳院長難道您要立刻進行骨髓置換術?」王浩一下明白了陳致遠的意思,同時一顆心揪了起來,孫佳佳直系親屬的骨髓早就已經配型失敗了,但陳致遠當初卻要求他們在做脊髓的抽取,說要進行脊髓移植,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當時對陳致遠這個要求,不光化療科、腫瘤科的醫生不理解,就連其他科室的醫生也不理解,這簡直是在胡鬧,配型結果已經很明確的顯示孫佳佳的直系親屬與她配型失敗,強制移植的話只有一個後果,患者身體出現嚴重的排異反應,然後患者死亡,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重大的醫療事故,這個結果就算是陳致遠也無法承擔,但陳致遠強硬的力排眾議,要求就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執行,由于前陣子陳致遠在醫院中的強勢行為已經在所有醫生中根深固蒂了,所以他的決定壓下了所有的反對聲音,後期通過孫佳佳父親的血液配合上他的藥材,確實延緩了孫佳佳的病情,這也讓那些反對的人感覺到奇妙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希望,但是現在孫佳佳的身體由于多重器官衰竭,已經虛弱到一個很嚴重的地步,就算陳致遠用針灸麻醉她的身體也不可能耐受手術,如今王浩听陳致遠的意思,似乎要準備手術,第一個念頭就是陳致遠瘋了,徹底的瘋了。
「對,手術,這是唯一能救她的辦法,你這會立刻通知手術室接病人,麻醉我來,讓檢驗科把孫佳佳親屬的骨髓立刻給我送過來!」陳致遠說到這扭頭就想頭,突然停下腳步道︰「我走的時候讓中藥房買的藥材都準備齊了沒有?」
王浩愣愣的看著陳致遠,一咬牙道︰「陳院長你不能這樣做,這簡直是開玩笑,患者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耐受任何手術,您這樣干,是在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陳致遠面色一沉道︰「這不是在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而是向死神宣戰,一場堅決而又慘烈的戰爭,我們只許勝利,不許失敗,因為失敗的代價太大了,我知道孫佳佳的身體不能耐受任何手術,但這個手術我卻不得不做,做了她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不做她只能等死,你身上穿著那件白大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責任嗎?救人的責任,救活每一個人的責任,模模自己的大衣,想想自己是個醫生,不要因為怕擔責任而放棄對病人的治療,我們是醫生,刀尖上跳舞的醫生,與死神搏斗的醫生,醫者仁之大者,我們不需要為國為民,我們需要的就是對得起每一名患者,好了趕緊準備,我們時間真的不多了!」陳致遠說完這一長串的話扭頭就走,他實在是不想在浪費一秒鐘。
飛快的來到一間屋子中,這是陳致遠留給自己炮制藥材的,里邊已經準備了很多炮制藥材的必備東西,現在沙玉蘭到手了,就少其他幾位藥材了。陳致遠靜靜得等在這里,等著檢驗科拿來骨髓,等著中藥房拿來自己需要的其他幾位藥材,時間僅僅過了5分鐘不到,這些東西就送到了,但這5分鐘陳致遠卻感覺比過了五年還久。
陳致遠讓中藥房采購的藥物就是太子參、麥冬、五味子、半夏、茯苓、陳皮、杏仁這幾樣,這些藥材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並不能抑制白血病患者病情的惡化,也沒什麼治療的作用,最重要的一味藥材就是沙玉蘭,而這些藥材只是中和沙玉蘭的藥性,達到最佳改造骨髓的作用。
陳致遠不敢耽擱,先把沙玉蘭從萬年火山泥中挖出來,用水洗淨,切除根部與頂部,留下中間的一段,然後把太子參、麥冬、五味子、半夏、茯苓、陳皮、杏仁這幾樣藥材先用火制去除所有的水分,研成細細的粉末,然後放入一定量的清水,攪拌均勻,這才把沙玉蘭放入其中。
現在炮制藥材進入到了最後一步,那就是炮制這些藥材,這方法陳致遠從來沒用過,原因就是屬性點不足,雖然現在屬性點都已經刷滿了,但陳致遠對這名外「炎培」的炮制方法還是沒多少信心,這個方法太難了,稍有不慎就會失敗,現在沙玉蘭就這一顆,如果失敗的話,那接下來的治療也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深呼吸一口氣,陳致遠緩緩把所有的藥材放入鍋內,找來一瓶高濃度酒精緩緩倒入鍋中,炎培這方法施展起來比較特殊,別的炮制方法都是用鍋下的火來炮制藥材,但炎培卻得用鍋內的火,也就是酒精,點燃後通過掌握酒精燃燒的溫度,來讓太子參、麥冬、五味子、半夏、茯苓、陳皮、杏仁這幾樣藥材的汁液融入到沙玉蘭中。
酒精不能倒入太多,這樣會增加燃燒的時間,把不需要的水分逼入沙玉蘭中造成炎培的失敗,酒精不能倒入太少,這樣會減少燃燒的時間,藥汁逼入沙玉蘭中會過少,也會造成炎培的失敗,而且中途不能刪減酒精的量,這樣會讓溫度發生變化,依舊會導致炎培的失敗,只能不多不少。
用打火機點燃鍋內的酒精後,陳致遠吐出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