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8
張語急忙向這血滴中注入自己的一絲神念,然後引導著這滴血滴所化成的上古文字,猛然向前一射,便擊在了雪雕的後顱之上!一陣火紅靈光閃動,那血滴便浸入雪雕頭顱消失不見。
雪雕驀然爆發一聲長嘯,顯然張語往其頭顱注入血滴的舉動給此鳥帶來了極大的苦楚,只見此鳥全身一陣顫抖,氣息微微一弱。但奈何其全身被牧瑞二人限制,不然想來已經滾地哀嚎了。
此時牧瑞二人見張語已經完成了血禁術,接下來要想收服此鳥還得靠他自己了,于是便收起了束縛雪雕的靈力。
失去了靈力的束縛,雪雕猛然向上一躥,便重重的撞在了上方的光幕之上!張語冷不防一下被撞的氣血翻涌!雪雕的一陣凌亂撲騰,險些讓張語靈力失控!
「孽畜爾敢!」張語左手死死抓住此鳥頸項,右手突然劃出某個奇怪的手勢,隨後口中念念有詞,把出現在前方的一個梵文打進了雪雕的頭顱之中。
巨鳥如遭重錘,忽然一下從空中重重跌落,掉到了青石地板之上。只見它把頭拼命的往翅膀里埋,似乎其頭顱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這時張語收起了靈力,而那巨鳥也終于老實了下來,老老實實從地上爬起,乖乖的站在原地。笨拙的鳥頭時而畏懼的瞅瞅張語,似乎對其畏懼異常。不過雪雕那擬人化的眼楮中偶爾閃過的那一絲不屑,顯示著它對張語並不是真心的臣服。
不過此時張語可沒有心思管雪雕心中如何想的,見降服了此獸,心中自然是一陣興奮。模了模雪雕光滑柔順的羽毛,激動的發出了長嘯!
隨後他便從雪雕的背上縱身跳下,手上靈獸環綠光一閃,那只雪雕便憑空消失不見了。然後他對著靈獸環幾個比劃,原本翠綠色靈獸環便顯得金光閃閃了,好一個亮閃閃的金手鐲!顯然此時他也在這靈獸鐲上加上了自己布下的禁制。
「戴上這個,是不是顯得我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張語洋洋得意的說道,說完兩手叉腰站在那看向牧瑞二人。
「噗!」二人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此時張語心中雖然洋洋得意,但白白拿了別人東西,終歸是不好,想了想,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尺許錦盒。轉首看向余胖子,誠懇道︰「余師佷平時帶我不薄,此番又贈送如此珍貴禮物,真是讓我感到受之有愧。我修為尚淺,也並無太過珍惜之物相送,想來此物對你或許有一些作用,便相贈于你。」
見張語有物贈送,余胖子露出一臉誠惶誠恐表情,結果錦盒,道︰「禮物代表著情分,豈有輕重之分,承蒙師叔抬愛,我便收下此物。」說完,對著張語微微作揖。
余胖子看著手中的錦盒平淡無奇,但既然張語說能夠對他有一些作用,想來憑張語核心弟子的身份,此物應該不是尋常之物,于是他放出神念微微向內一探。
這一探,余胖子大喜,這可是陰靈草!他困在築基初期多年,正是因為缺少一些能夠提升修為的丹藥,因為能夠煉制提升築基期修為的靈草,無一不是難尋之極。縱是偶爾尋到,也因沒有足夠的靈石,難以換至手中。這盒子內足足三株陰靈草,怎能不讓他激動!
「多謝師叔!」激動之下,余胖子再次向張語鞠了已躬。
這客棧院子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客棧內的諸人,此時眾人早已遠遠看著眾人,剛才張語收服那只雪雕的情景,自是看在眼里。
「竟然是一直雪雕,這可是大部分築基期修士夢寐以求的飛行坐騎,實力可堪比築基初期了,這余胖子可真是大方啊!」圍觀眾人中這時有人小聲議論道。
「可不是,不過我要是有他那麼財大氣粗,說不得也一定會像他那樣討好張師叔!」另一人接口道。
「張師叔送給余胖子那物想來價值也是不簡單,你看余胖子的神色,不似有假!」
「這胖子又交上好運了!以師叔核心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有幾件能夠拿出手的東西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張師叔經常能夠做出讓人意外的事情來,不愧是師祖親傳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之時,牧瑞于張語已經向余胖子道完別,邁步離開了月潭客棧。
以張語目前的神念之力,那剛才毫不掩飾的議論之聲,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不過他懶得與那些人計較罷了。
「呵,親傳弟子,師父,我可是你的親傳弟子!自打我來到這月潭村,便再也沒有見到您,短短的相處,此時心中對您的形象都已經由些許淡忘了。不過我還記得您對我的好,我還記得你對我說的那一句話︰走吧,孩子,我們回家吧!」張語此時仿佛陷入某種回憶之中,臉上時而興奮時而憂傷,「希望您能夠早日突破境界!有你在,在這生活我的心才會真的踏實!」
雖然與燕封相處的時間甚短,不過張語心中最想念最舍不得的人,絕對是他的師父。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悄然夢中呼喚。有時他甚至在想,這些年過去了,自己已經長高了,面容也有些許改變,師父再次見到自己時,是否還能認出自己呢?
張語從思緒中掙月兌出來,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想那些事情。
只見他此時正騎在雪雕背上,正在崇山峻嶺之上快速的飛行著。他身旁一個身形微胖,一身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此時騎在一只體型瘦小的黑鳥之上,但速度竟絲毫不在張語的雪雕之下。
「哈哈,牧師佷,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和你的坐騎我都有想笑的沖動呢!哈!哈哈哈!」張語此時扭首看向牧瑞,仍然不忘記調笑于他。
牧瑞臉上泛出一絲苦笑,對著那只瘦弱的黑鳥道︰「讓你平時挑食吧!這你一飛出來,就上不了台面了吧!」
听著牧瑞的話,張語更是撲哧的笑個不停,而那只黑鳥,瞅瞅張語那只雪雕,無辜咕咕叫了幾聲。此時雪雕卻仰起了自己的脖子,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好一個張語翻版模樣!
「我們已經連續飛行四天了,怎麼還不到我們蜀山的山門啊?我記得上次師父帶我回到村中可僅僅只花了小半日功夫!」張語略顯煩躁的問道。
「師叔有所不知,師祖的魄木舟可是飛行至寶可以日行萬里,飛行速度就算在元嬰期中也是排在一等一的位置。而我們這靈獸飛行速度與以築基後期修為御劍飛行相比已經是快上許多了!想來最多月許時間我們便可以到達門派的出口了!」牧瑞耐心的回答道。
「要連續飛行一個月啊,那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只鳥背上!」張語嘴中嘟囔道。
「哈哈,師叔有所不知,如果您餓了,我們自是可以在其它脈系里的客棧中去略作休息啊,怎麼會將您餓死途中呢?」牧瑞打了個哈哈,對張語說道。
「那好吧!我們到最近的客棧去休息一下吧!」既然有地方休息,張語便不想繼續前行了,畢竟這連續四天呆在鳥背上,可是無聊至極。
听到張語的要求,牧瑞頗為無奈,搖了搖頭,道︰「師叔您這可為難師佷了,這里離最近的千尺崖可也還有三天路程啊!」
「這麼遠?我們蜀山有這麼大嗎?」張語頗為不信道。
「師叔有所不知,我們蜀山曾經為大荒境兩大門派之一,只是三百年前化身後期的太上長老意外隕落,門派才逐漸衰落,但是蜀山底蘊尚在,即使是大荒境第一修真大派青城也是不願隨意招惹我派」
「行了行了,你別師叔長師叔斷的了,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我們蜀山所在的這片空間到底有多大罷了。」未等牧瑞說完,張語便打斷了他,「我說牧師佷啊,畢竟以後我還要跟著你很長時間,我看你就別是師叔師叔的了,我覺得這樣總是不妥!」
「師叔教訓的是,不過您是師叔,這門派規矩,輩分在那里,我怎能隨意違背呢?」牧瑞唯諾回道。
見牧瑞不從,張語便也退讓了一步,道︰「既然師佷不答應,那我們在門派內,依然以輩分相稱,出了門派我們再換一個稱謂可好?」
「這」
「就這樣了,別支支吾吾了,」依然不給牧瑞開口的機會,他繼續道︰「我看既然你是月靈閣掌櫃,我干脆稱呼你為牧掌櫃好了!而你直呼我姓名就對了,就這樣說定了!」
「這」牧瑞臉色變了數變,猶豫道︰「師叔,這樣稱呼可是有違倫理綱常,師佷可不敢」
見牧瑞不同意自己的要求,張語臉上稍微有不耐,開口道︰「哪有不妥,你在外稱呼我為師叔,那豈不是都認為我比你修為高上一籌?那遇上修為比你還高,要和我比劃比劃怎麼辦?那我豈不是危險?」
听出了張語言語的不高興,牧瑞只好點了點頭,答道︰「那好吧,就按照師叔的意思吧!不過要判斷一個人的修為,根據的是神念、靈壓等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