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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閻羅殿中之人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竟然丟下這天殿閻羅夜楚幕自己跑了。真是一幫鳥人啊,連自己大哥的命都不顧。」湘莫輕望著眼前干瘦如柴動彈不得的夜楚幕,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了勿動望著夜楚幕頹靡的神色,也是忍不出笑了出聲︰「哈哈哈,我還以為這閻羅殿有多大能耐,還不是本尊一前往就全都鳥獸散了。什麼狗屁閻羅殿,不過是一幫小鬼罷了。」
夜楚幕望著眼前嬉笑的二人,心中怒火滔天。
那業火像是感知到他的憤怒,從他空洞的眼眶中蹦出,急速地搖曳著身姿。
他心中不甘而又憤恨,尤其是對那最後出了餿主意讓眾人各自四散逃跑的宇文謀局更是恨之入骨。
但他也知今日怕就是他的末日,想到自己三百多年都呆在那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眼看就要突破身上的封印限制,卻是功虧一簣,他心中的恨意更是將那業火催動地發出烈烈之聲。
「這是那傳說中的南明離火?」湘莫輕望著從夜楚幕眼中突然燃起的藍紫色業火,連退了數步,神色之中滿是驚駭。
了勿動望著湘莫輕的舉動,心中暗笑不已,說道︰「的確便是那消失了數百年的南明離火,想不到竟在此人身上。不過,伯父為何如此畏懼,這廝封印仍在,縱使這南明離火再霸道,沒有他的操縱,也是無法傷人。」
湘莫輕自知失態,正了正心神,說道︰「這夜楚幕好解決,但這南明離火不生不滅,以我的修為被沾染上一點,怕是都要被焚去魂魄,你打算怎麼處置?」
了勿動沉思了片刻,也覺得這南明離火是個麻煩,但也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說道︰「這南明離火性極陰,唯有那擁有至陰之體和至陽之魂的修士方可降服。至陽之魂,除去那陰系象修外,到了神游之期的修士基本都能煉得。但這至陰之體除了少數先天體質外,便需後天神物來塑造。不如,我去叫那煉得幽明神體的聖尊沫卿憐來收服?」
湘莫輕蹙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南明離火乃是萬里無一的天階尊器,是極為稀罕的天地自成之寶,世間能和之媲美的法寶屈指可數,若是便宜了別人,我心有不甘。」
了勿動聞言,笑道︰「伯父真是有話直說的性情中人,怪不得能容納我這個離經叛道的小輩。不過,這南明離火縱使再稀有,你若是找不出人駕馭,我們還真只能拱手送人。我湘家之中並沒有能夠收服這南明離火的人,你凌雲門中也沒有。那依伯父所看,我們還能將它送給誰?」
湘莫輕沉默了片刻,轉頭向了勿動說道︰「若說凌雲門中能有收服這南明離火之人,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不過他修為尚淺,不知道能不能收得下這份福緣。」
了勿動一愣,將自己知道的凌雲門中人都想了個遍,也是沒能找到這麼一個人,疑惑地問道︰「伯父說得是何人,我怎麼不知道凌雲門中還有此號人物?」
湘莫輕神秘一笑,低聲說道︰「你難道忘了我曾和你說過,寒凌霜融合了那千年一開的神物九幽業蓮方能重生。九幽業蓮有形無體,是和這南明離火同宗之物,都屬極陰。而且據他所說,他現在已和我們一樣在修煉陽神。所以,我想讓他嘗試一下。」
了勿動聞言驚愕地望著湘莫輕,神色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伯父,你這完全是亂來。你難道不知他修為實在太低,若是因此被這南明離火焚盡了魂魄,你這不是自添罪孽嗎?」
湘莫輕听出了勿動言語中的指責之意,瞪了了勿動一眼,說道︰「有你這個聖尊在,即使收服不了南明離火,但讓你將它困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若是寒凌霜不能收服這南明離火,那便由你帶給那和你有一腿的卿憐聖尊。」
了勿動低頭不語,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那便依伯父的意思,不過我若是出了什麼疏忽,導致……」
「那便為你是問。」湘莫輕打斷了勿動的話語,看了地上的夜楚幕一眼,轉頭向屏風外喊道︰「沁河,你去把寒凌霜給我叫來。」
「是的,師父。」
……
寒凌霜听得湘莫輕要見自己,知道定是為了了勿動之事,連忙停止了修煉,來到了震霆殿。
「凌霜,你進來吧。」感知到寒凌霜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湘莫輕向他呼喊道。
听得湘莫輕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寒凌霜連忙步入屏風之後,發現了勿動也在場,而地上正躺著一個全身瘦如秸稈,皮膚緊貼在骨骼上,形同干尸的修士,眉頭不禁一皺,說道︰「這地上之人應該就是閻羅殿中的人吧,聖尊真是蓋世無雙,這麼快就將這閻羅殿中之人給解決了。」
了勿動听得寒凌霜夸贊自己,心中也是有些飄飄然,說道︰「倒是沒有完全解決,我雖然殺了四人,也將這天殿閻羅給抓了回來,但如果當年十殿閻羅都還活著的話,應當還逃了五人。」
寒凌霜並不知道十殿閻羅實力並未恢復,听了了勿動的話,不禁感嘆其實力之強,竟是連和聖尊實力相等的十殿閻羅也是奈何不了他,反倒要逃竄,心中對其欽佩不已︰「樹倒猢猻散,既然這天殿閻羅被聖尊擒回來了,又被聖尊斬殺了四人,想必那閻羅殿也應該土崩瓦解了。聖尊,真是為修真界除掉了百年大患。」
了勿動听得寒凌霜嘴巴如此之甜,對其不由多了一份喜愛,笑著說道︰「那幫小鬼的確是四散逃竄,估計也是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一天不除,便是禍害,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現在找你來,是想送你一場福緣的,至于你能不能受得起,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寒凌霜听了勿動說要送自己一場福緣,面上露出喜色,望著了勿動說道︰「凌霜承蒙聖尊抬愛,真是受寵若驚,不知聖尊要口中所說的福緣指的是什麼?」
了勿動瞥了一眼身邊的湘莫輕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向寒凌霜挑了挑眉,說道︰「這場福緣是我帶回來的,但讓我送與你的卻是你的師父,你應該感謝他。」
寒凌霜會意,向湘莫輕鞠了一躬道︰「多謝師父美言,凌霜感激不盡。」
湘莫輕爽朗一笑道︰「哪里哪里,你是我的親傳弟子。有什麼好事,我自然第一個想到你。只是想要獲得這一福緣絕非易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送他上路吧。」和寒凌霜說完,湘莫輕看了了勿動一眼,示意他將夜楚幕送上西天。
「既然你想當閻羅殿殿主,那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不需要感謝我。能死在我的平天劍陣下,也不枉你苦苦等了我三百多年。」
了勿動輕蔑地看了地上露出驚懼面容的夜楚幕一眼,右手向前一揮,化出五把顏色不一的靈劍,分別貫穿過夜楚幕的脖子、雙手和雙腳,直釘入地,只留下劍柄在外。
寒凌霜只見了勿動雙掌一抱,五柄靈劍頓時發出五道顏色不一的光芒,將夜楚幕通體籠罩。
夜楚幕本就干枯的肌膚骨骼,在五色光彩之下,有如被火焚燒一般,片片剝落,散成灰燼。
于此同時,一個金色的元神也從地上慢慢顯露出來。
寒凌霜驚愕地發現在元神的心口處,竟是跳躍著一朵藍紫色的火苗,傳出一股讓他驚懼的寒栗氣息,似是有著莫大的威脅,讓他情不自禁地連退了數步。
「我說的福緣便是這南明離火。據書中記載這南明離火自戰亂時埋葬尸體的萬人坑中誕生,吸取了千萬個冤魂的戾氣,經過千年陰寒之氣的燻陶,能夠輕易地將人的魂魄焚燒殆盡,是世上僅有的天階尊器之一。你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鮮血滴在這南明離火之上,看看能不能將他收服。」
湘莫輕神色緊張地看了寒凌霜一眼,心中希望他能夠如自己所願的將這南明離火收服,又怕他被這南明離火反噬,影響道心。
寒凌霜聞言,心中驚愕不已,不知他們為何要將這稀世珍寶送與他,說道︰「師父,這福緣實在是太過珍貴,弟子怕是難以接受。」
了勿動皺了皺眉,看了寒凌霜一眼,說道︰「讓你收下你就收下,這平天劍陣可以誅仙,需要消耗我大量的靈力,我也支撐不了多久。我已將他的元神鎮住,你快將自己的血液滴在這南明離火之上,能不能收服還不一定呢。」
湘莫輕望著寒凌霜點點道︰「不錯,今日能夠破除這閻羅殿,還是因為你的功勞。況且這福緣不是說有就能有的,你不要浪費時間。」
寒凌霜聞言,再也不敢有任何遲疑,跨步向前,將右手中指置于齒間,用力咬破,擠出一滴鮮血,向那南明離火滴去。
鮮血落在夜楚幕元神的胸口之上,像是滴入水中一般,迅速泛開,唯有一絲滲透到了南明離火之上。
那一絲鮮血剛接觸到南明離火,寒凌霜便感覺到從自己的真魂中突然傳出一股冷戾的氣息,意欲將他的真魂凍結。而他的胸口,更是像有兩只利爪在撕扯著他胸腔上的血肉,縱使他已有所準備,仍是覺得萬分痛楚。
湘莫輕見寒凌霜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五官擠作一團,顯是極為痛苦,連忙提醒道︰「快,形神合一,若是抵抗不住,那便放棄,千萬不要勉強。」
寒凌霜聞言立馬閉上雙眼,坐于地上,運起那能夠平復心神的見素抱樸決,以抵抗形體和心神中傳來的雙重創痛。
了勿動和湘莫輕二人望著地上大汗淋灕將地面都打濕一片的寒凌霜,時不時地面面相覷,心中也是忐忑萬分。
只是讓他們欣慰的是,寒凌霜臉上的痛楚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地消退。不出三分鐘,寒凌霜便睜開了雙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向他們二人望去。
「真是天縱奇才,可喜可賀。」湘莫輕見寒凌霜右手一勾,那夜楚幕胸腔中的南明離火便從夜楚幕的元神中飛出,落在寒凌霜的手上,乖巧地隨著他手指的撥弄,搖動著身姿。
只是可以看出這南明離火較之在夜楚幕元神中時要黯淡上幾分,顯然是因為寒凌霜修為過低,無法催動它所有的威力。
「快用你的縛神錦囊,將他的元神收去。」了勿動見寒凌霜將南明離火收服,心念一動,將五把靈劍從夜楚幕元神中拔出,合為一柄,吞入口中。
寒凌霜聞言,連忙從袖中取出縛神錦囊,催動靈力,將夜楚幕的元神收入錦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