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邢 第八章 ︰依人柔情

作者 ︰ 雨中歸雁

次日,牢房內傳出‘砰’的一聲巨響,厚厚的鐵門被打開,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

昨天晚上的兩個衙役再次來到姜恆的牢房前,彎腰哈首的朝姜恆一抱拳道︰「姜少爺,昨晚回去後小的已經狠狠的教訓了那幫臭小子了,嘿嘿。」

「哦?那倒是有勞衙役大哥了。」姜恆笑了笑道。

衙役趕忙搖著頭道︰「不敢不敢。大堂內還在等著您去開堂,就不多言了。」話罷,朝身後的跟班使了個眼色。

另一名衙役見之,從腰間掏出一大串鑰匙,將鐵鎖打開。

「姜少爺,請。」說間,還擺出個‘請’的姿勢。

姜恆回首看了看依舊在熟睡的陸青,搖了搖頭,囑咐道︰「此人與我關系匪淺,希望不要為難于他。」

「額,這個姜少爺放心,您既然交代了,那小的自然會放在心上。不過,還望公子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替小的美艷幾句,說不準少爺您金口一開,小的就飛黃騰達了。嘿嘿」衙役心里想的那個美。

姜恆也明白衙役的心思︰「嗯,走吧。」

衙門內,姜恆拴著鐵鏈的雙腳大步大步的向前邁著,發出了‘ 當, 當。’的聲音,而後來到中心,雙腳跪在地上。

「大人,犯人姜恆已帶到。」衙役收回了臉上的恭維,改成一臉莊重的模樣。

知府大人‘嗯’了一聲,朝已經跪在地上的郭大夫說道︰「郭大夫,你可記得昨日在李家藥鋪內發生了何事啊?」

郭大夫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昨日我去送藥材回來時發現,碧溪書院的教書夫子正朝著姜公子窮追猛打,而後姜公子不得已自衛反抗,才將夫子打倒在地。」

顏知府拿起桌上的木板使勁朝桌子一拍道︰「大膽刁明,昨日審案你為何不說,你這是要讓本官錯判好人嗎?」

「草民不敢,草民該死。因事前草民曾喝了些酒,所以我……還望大人見諒。」郭大夫驚恐的說道。

「不是他說的……」姜恆話未說完,顏知府便拿起木板再次拍出一聲巨響。

‘啪!’

氣沖沖的站了起來道︰「大膽姜恆,雖然郭大夫言詞上說你無罪,但你卻依舊未月兌去嫌疑,還未到你開口的時候,就別說話,若是再有違抗就大刑伺候。」

「我……」姜恆正欲開口時。

「嗯?……」顏知府大大的眼球瞪著姜恆。

‘咳咳。’後方傳來兩聲不協調的干咳,姜恆回過頭去,才見是父親的暗示。

‘這是?呵,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這個未知的世界里,陰暗總是會無時不刻的出現,這難道就是正與邪的規律麼?’姜恆內心默念道。

顏知府見姜恆不再開口說話,便繼續審問道︰「喝酒?可有人為你作證啊?」

「有,就是那對面李家綢緞鋪的掌櫃的。」郭大夫拱手向前,目光看著地板說道。

‘李霖?這小子在搞什麼花樣?’顏知府心中疑問。

在衙役的呼喚下,證人李掌櫃便手握折扇,來到公堂上。

「大人。」李掌櫃手握折扇,抱拳一敬,卻未跪下。

顏知府‘嗯’了一聲發問道︰「昨日李掌櫃是否曾去過你那喝酒?」

「回大人,確有此事。」李掌櫃恭敬的答復道。

「那你昨日為何不說?」顏知府再問道。

李掌櫃打開折扇扇了扇說道︰「大人,昨日您也未曾問我,要我如何開口?」

「嗯,這到也是,既然事已至此,那本官便判定此事為那教書夫子出手在先,姜恆出手只為防衛,大家可有爭議?」顏知府高聲說道。

公堂下,觀望的市民小聲議論道︰「誒?你說這怎麼跟唱戲似得啊?昨天一出,今兒怎麼又不一樣了啊?」

「我怎麼知道,反正不管咱們什麼事,不過听說那教書夫子道現在還躺著起不來床,這孩子防衛也不能下那麼死的手吧。」一名駝背老頭子議論道。

「我就奇了怪了,這夫子怎麼說也不會隨便動手打人,肯定是這孩子犯了什麼事把那夫子給氣壞了。」市民接話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的爹那可是有權有勢,顛倒下什麼是非,那還不是小事。」一個猥瑣的**笑著說道。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原來如此。」

李霖聞言好似都在掌控之中一般,微笑著扇著扇子,然而姜恆的父親卻沒說什麼,依舊站在一旁。

‘完了,看來要臭名遠揚了。’姜恆狠狠的看著地面,心里卻將李掌櫃的祖宗十八代慰問了個遍。

顏知府再次高聲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麼本官宣布,姜恆無罪釋放,退堂。」

那名將姜恆帶出來的衙役幫姜恆的手銬和腳銬打開,並對姜恆小聲說道︰「姜少爺,沒想到您這麼快就被釋放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對了,小的拜托您的事可別給忘了啊。」

「嗯。」姜恆擺弄著解放的雙手,有一種說不出的輕快。

「威~~~~~~~~武~~~~~~~~」兩邊的衙役不停的用木棍敲擊著地板,莊嚴的說道。

那一聲‘威武’過後,大家伙散的散,走的走,堂外也無人願意逗留。可姜恆身後卻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叫喚︰「恆兒!!!」

姜恆聞聲,便知道是父親,而後回過頭去,笑嘻嘻的說道︰「額呵呵呵,老,老爹。」

「哼,別喊我爹,我沒你那麼不成氣候的兒子。」姜逸一甩袖子說道。

此時李霖手握扇子走上前來道︰「誒,姜兄,賢佷不過年幼‘無知’罷了,切莫怪罪才是。」

姜逸撇了撇李霖道︰「還不快謝你李伯伯為解圍。」

「啊?……哦……謝過李伯伯。」姜恆才反應過來道。

李霖故作和藹道︰「無須多禮,這些都是伯伯應該做的。」

姜恆心中怒罵,‘我呸,真是人前一個樣,人後又一個樣。你個老小子,坑爹是吧,好,你記著,小爺今兒就跟你結仇了。’

而此時姜逸也不願再與李霖多說些什麼,變緩慢抬起手,一抱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李兄,告辭。」

話罷朝姜恆一喚道︰「恆兒,我們走。」

姜恆也站直了身子,正經八百的以姜家世子的身份拜別堂上的李霖以及顏知府。

見著離去的姜恆,顏知府開口道︰「其實,姜恆這孩子倒是挺討人喜歡的。我說你也是,整誰不好,整他干嘛?」

李霖將扇子對著掌心一拍道︰「誰讓他爹有錢。」話罷,也大步大步的離去。

姜府內……

姜逸狠狠的抽了姜恆一巴掌,指著姜恆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蠢貨,做事之前不會先考慮清楚嗎?今日有我和你暮叔叔在,你自當不用擔憂,若是那日我等不再了,誰去為你解難。」

「爹,孩兒知錯了。」姜恆捂著臉說道。

姜逸冷哼一聲說道︰「哼,知錯知錯,知錯的話就不會犯如此低劣的錯誤,他李霖使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暮雨兮見自己的心上人被罵,心中甚是心痛,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柔聲說了一句:「爹。」

暮離殤搖了搖頭低探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唉。」

暮雨兮聞父親所言,臉上溢出粉粉的紅霞,模樣甚是討人喜愛。

此時,暮離殤走上前來,一把按在姜逸指向姜恆的手臂說道︰「大哥,既然恆兒已經知錯,就不必再動怒火了。」

姜琴也出來出來說清道︰「爹,弟弟雖然頑劣,卻也不是不是輕重之人,若不是李霖有意設局,弟弟也不會落得如此難堪。」

姜恆心中五味俱全,明知道自己什麼事都未犯,結果跟什麼事都犯了似得,別提多憋屈了。

「滾,給我滾到後院去。若是敢離開家門半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姜逸轉過身,好似不想看見姜恆一般指向大門說道。

此時姜琴來到姜恆身邊拉住姜恆小聲說道︰「走啊,還不快走。」

姜恆就這樣被姜琴拉了出去,暮離殤見姜逸心情不好,也找了個理由,抽身離去。

深夜,顏府書房內。

顏知府正在翻閱著書籍,一個人影突然一閃而過。

「誰。」顏知府放下書籍,警惕的看著周圍。

許久未見響應,也未曾察覺到什麼動靜,心中尋思著。

‘難道是我錯覺?方才明明見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唉,看來是我錯眼了。」顏知府搖著頭小聲的說道。

幾息過後,一陣淡淡的芳香涌入顏知府的鼻孔,顏知府閉上眼楮享受一般的嗅著道。

「好獨特的女人味。」話罷,當顏知府再次睜開眼是,卻發現一名披著黑衣斗篷的人站在自己的書桌前,用一把鋒利的長劍指著自己的喉嚨。

顏知府害怕的舉起看著劍刃,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披著黑色斗篷的人語氣冰冷的說道︰「人字七號牢房陸青,凌晨之前釋放。否則,‘死’。」

顏知府聞其聲便知是年輕女性,但這種冰冷無比的語氣,卻讓人覺得飽受風霜一般,再看那腰間寫著‘窺’字的令牌,心中一涼。

「是,是,是,小的一定照辦。」顏知府趕忙答復道。

微風略過,燭光輕輕的跳動了幾下,又恢復了正常。

當顏知府回過神來時,卻只見恍惚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方才以劍相對的人卻消失不見了。

顏知府一抹額頭上的汗珠,噓著氣說道︰「‘窺’這個組織原來真的存在,以後還是小心點好。」

話罷,趕緊起身親自朝牢獄走去。

是夜,星空滿布,皓月當空,姜恆獨自一人坐在後院涼亭的圍欄上,嚼著草根欣賞著美景。

一名身穿薄紗淡裙妙齡女子來到了涼亭內,輕聲的叫喚道︰「姜公子。」

姜恆一回頭,見暮雨兮正站在他身邊不遠處,低著頭,好似在遮擋著什麼。

「嗯?兮兒?」姜恆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暮雨兮輕輕的‘嗯’了一聲。

「原來真的是你,呵呵。」姜恆笑了笑說道。

暮雨兮來到涼亭中心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姜恆看著眼前的女子,嘴邊輕聲說道︰「身材裊裊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發流散如瀑,縴腰一束,**輕分;呵呵,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暮雨兮被姜恆的話語說的快羞死了,趕忙轉移話題道︰「姜公子,你也無法入眠嗎?」

姜恆心里暗自笑了笑,這妹子,幾年不見倒是更加漂亮了。

「就是有些心煩。」姜恆將頭望向夜空無奈的說道。

「還在煩惱今日之事麼?」暮雨兮撫模著秀發,靜靜的看著姜恆。

姜恆搖了搖頭,將嘴邊的草根摘下,丟到一旁,也不作聲響。

暮雨兮見姜恆不願多說,卻也不再追問,低下頭說道︰「姜公子,後日我便要隨家父回京了,不知可否邀請姜公子明日伴我雲游這藍江溪美景。」

‘嗯,這小丫頭倒是直接。不過這樣也好,讓她為我說清,這樣也好早些去看望夫子。’姜恆心中暗笑道。

「行,既然美女相邀。」話至一半,姜恆一跳下欄桿,一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暮雨兮見之卻是掩嘴一笑,甚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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