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向廳外,遠處兩位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聯袂而來。走在左邊的少女杏眼蛋臉,翹鼻小嘴,膚白紅潤,身穿女敕黃長裙,甚是可愛。走在右邊流露笑意的少女,身著粉紅長裙,膚色白皙細膩水潤光澤,略顯瘦削的臉上正好合適的鳳眼微眯,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笑容純真,魅惑眾生。若是再吃上我配制的藥膳調養上半年時間,世間十之**之人必願為博此女一笑,而不惜一切。
左邊的黃裙少女快上一步到了已經出了馬車的何進身邊,笑著拉著何進撒嬌著問道︰「父親,這是誰啊?怎麼長得這麼高啊?」一米六左右的她指了指旁邊的我。
這時粉紅少女也走了過來,看上去比黃裙少女高上不少。她看著我和眾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收斂笑容。只是低著頭也不說話,不見剛才那魅惑一笑。
我不覺大感惋惜,笑著向何進問道︰「伯父,此女何人?」
何進也不覺有異,爽朗的指著粉紅少女笑道︰「賢佷,這是我的小妹何雨。」何雨看著我優雅的施了一禮。待我回禮後,隨即又指了指身邊少女︰「這是我的女兒何晴,現年十五。這幾年我公務繁忙,缺乏管束,有些調皮。眼看已是待嫁年紀,卻似還未長大一般,讓人好是憂心。」
「呵呵,妹妹嬌俏可人,何愁沒有好的人家?」我笑了笑道。
何晴看著我嬌聲道︰「你好生無禮,誰是你的妹妹啊?說完臉上露出兩片紅暈。
何進哈哈一笑道︰「晴兒,不得無禮。這是你最敬佩的蔡琰姐姐夫君洪天洪雲龍,現居度遼將軍一職。真是青春年少,英武有為啊!」
我微微一笑上前一禮道︰「天,愧不敢當啊!」
何晴看著我笑道︰「原來你就是洪天啊,你好虛偽哦。說你好還不敢承認,莫非洛陽城里百姓說的有假?」
何進有些生氣道︰「晴兒太過無禮,如此這般如何嫁得出去?」
我笑著道︰「伯父不必動氣。我還不知百姓們怎麼看待和議論我的呢?今夜有妹妹在此正好為我詳述一番。」見何雨站在一旁也不搭話,只是低頭看著衣角,我心頭就像有塊大石一般。
何晴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道︰「都說你是個少年天才,又得仙人真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應該算是吧!」我笑了笑道,說完又不自覺的看了看低著頭的何雨。
何晴笑道︰「這才對嘛!人何必那麼謙虛呢,過分謙虛顯得好虛偽呢!」
何進哼哼兩聲正色道︰「夠了,夠了,夜深了。小妹帶晴兒下去吧。真是越大越沒有一點禮數。」
何雨拉著何晴向我們施了一禮,緩步離開。臨行時,何晴有些不悅的嘟起了小嘴道︰「洪天,我以後一定會考較你一番,看你是真的少年天才,還是自吹自擂之人。」漸漸走遠後,我那敏銳的耳朵還听到何晴的疑惑之語︰「小姑,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他被狼養大之人,年方八歲為什麼卻是什麼都很精通的樣子?」何雨更是微細的聲音回應道︰「應該是天生的吧!」
听了這話,我微微一笑,心想「何雨這個女孩子猜的還真是不差!」何進見我一笑,自己也跟著陪笑道︰「好了,現在清淨了。」
何進接著道︰「賢佷,我剛才忘了問你一事︰這馬車怕是有七八百斤重,又這麼大,你是如何把它變出來的呢?」
我呵呵一笑道︰「這是仙人傳授于我的秘法,我也不懂是怎麼回事。只是照做就行了。」
何進笑道︰「那,賢佷可不可以教我呢?」
我笑道︰「仙人說了,此秘法只是適合我。若是其他人學了,不但無益,反而大有壞處,甚至有血光之災,性命之憂!所以」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何進很是干脆。
「伯父,我有一事相求!」我向何進一禮道。
何進看著我笑道︰「是為那遷移流民到五原之事吧?」
我點了點頭道︰「不知皇上是何意思?」
何進道︰「其實皇上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只要價錢合適都可以談。就是那十常侍尤其那領頭的張讓、趙忠兩人有些麻煩」
「可是要錢?」我笑著問道。
何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非也!若是那樣倒還好辦。不是要錢,而是兩人和你的岳父蔡邕有些舊怨。而且,你的老師鄭玄、盧植兩人說起來都跟他二人不合,你應該也有听說。所以,他們只要听說是你的事就百般阻撓。上次你封度遼將軍時,已是勉強點頭。這次這事,他們定會阻攔到底!」
我笑了笑道︰「伯父,明天我上殿面見皇帝時,我希望你能幫我說上幾句好話。只要你發了話,我想張讓趙忠兩人必不會多嘴,加上一些與我將軍府交好的大臣,遷移流民的事必成!」我笑著看著有些猶豫何進道︰「若是伯父您幫我辦成這事,我必聯合交好的大臣們奏請皇帝封您的妹妹何貴妃為皇後。」
何進听了不再猶豫,看著我爽朗一笑道︰「若是我妹妹得封皇後,我必保你為朔方刺史。反正那些地方現在早被我大漢荒棄,應該沒有人去爭那虛位」何進看著我緩緩道︰「萬一那十常侍阻撓你的事怎麼辦?」
「呵呵,伯父不用擔心。不論明天十常侍阻撓與否,只要你率先發話替我請求遷移流民。我就聯合眾大臣請封您的妹妹為皇後!」我語氣堅定的保證道。
何進一拍我的胳膊︰「哈哈,如此甚好!賢佷,明天你就看我的吧!」
又閑聊幾句,在何進的送別下,我們一行上了馬,往街口出去準備回洛陽樓休息。畢竟現在也是晚上九點多了。
還沒出街口,一個三十多歲面龐黃瘦的長衫男子在路中間攔住去路。
見我們一行過來,忙道︰「來的可是度遼將軍洪天洪雲龍?」
胡車兒高聲道︰「正是!你是何人,為何擋道啊?」
「我乃博士李儒李文優,是你家將軍的親舅舅!」男子說道。
我頓了頓,想到父親呂布去年在平定城說的話,隨即下馬。快步走到男子身邊笑道︰「你是我的親舅舅,為何沒有人跟我說起?」
男子輕輕說了「李肅」兩字,便不再言語,只是笑著看我。
「呵呵,果然是我的親舅舅!天拜見舅舅!」我向李儒深深一禮。
李儒臉上笑開了花,趕忙將我扶起︰「天兒,無須多禮。你我甥舅今日此次見面。不如進我府中一敘?」
我哈哈一笑道︰「舅父之命,豈敢不從!」我喚過胡車兒要他和四名親衛護送顧雍和李策各回住處安息。又交代胡車兒幾句,便和李儒進了旁邊的李府。
在李儒緊閉的書房,李儒笑著問道︰「雲龍,此來洛陽是為了遷移流民之事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這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其實可以多派些人在各州各郡那些繁華大城設立招工處,直接招人就是。如今這大漢十年就有九年鬧災荒,只要給口飯吃,流民自會前去。」李儒笑道。
「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我略一動容道。「這個遠房舅舅還真是個絕佳的人才!」我心中暗想。
李儒笑道︰「雲龍只是沒有親自來中原。你若是來中原游歷一番,這事你自己早就做了,何需我提起?」
我笑道︰「舅父智計,天不及也!不知如今我李肅舅舅何在?」
李儒笑道︰「前幾年已經去投了當時的河東太守,如今由于西邊羌人作亂移駐並看守西京長安的涼州刺史董卓了。」李儒看著我繼續道︰「我知道你驅除張濟,得罪了董卓。不過,弟弟李肅應該沒有危險。畢竟知道他和你關系的人很少。」
我細問道︰「不知李肅舅舅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了沒有?」
「已經知道了!不過你舅舅說了,要為你做些大事,才好回來相見。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他這個人很是精明,你就放心吧!」李儒見我一臉憂色,寬慰道。
我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只能遙祝我舅舅平安無事了!」我站起朝著西邊一拜。
「天兒真是乖巧孝順,我甚是欣慰。剛才去何府見到何進了嗎?」李儒問道。
「嗯,見了。他的妹妹和女兒我也見了!」我笑著道。想起遠遠看到那何雨魅惑眾生的微笑,我不禁有些神往。
李儒見狀笑道︰「何進的小妹何雨現年十四歲,小何進的女兒何晴不到一歲,確實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即便當年貴妃何蓮絕世妖嬈與一笑傾國傾城的何雨相比也是不如良多!」
我略一動容問道︰「不知舅父如何知道如此詳細?」
李儒笑道︰「我做這博士閑職也十幾年了,一天沒事就喜歡寫寫畫畫,記錄一些奇聞典故,琢磨琢磨人心。所以,還算有些了解。」
我笑著道︰「舅父如此才華,為何沒有飛黃騰達?」
「哎,只因無人提攜,又不願花錢買官!」李儒長嘆一聲,
我笑了笑道︰「舅父可願到九原為官?」
李儒看著我道︰「九原如今藏龍臥虎,我去了還有出路嗎?」
我正了正衣領,站了起來。正色又誠懇的向著李儒拜道︰「若不嫌棄九原偏僻,我願拜舅父為前軍師掌管情報部,不知舅父意下如何?」
李儒看我真誠模樣,呵呵一笑︰「雲龍相邀,我定當去!」
正事說完,我笑著和李儒閑聊起來。期間,又談起了一些洛陽趣事,李儒見我不時提到何雨,隨即打定主意。笑道︰「雲龍,我見你對那何雨很是上心。我若說出此事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什麼事啊?舅父直說便是!」我看著李儒的神情,有些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