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沖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仙境般的世界,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所高大樸素的牌坊之前。
這牌坊大約了二十丈來高,頂部已完全躲進了雲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中央刻著「第一重天境」五個血紅的大字。
而在這牌坊的兩側,另有兩行血紅的大字。
「欲成脈感二重境,請登生死鬼門橋!」
梁少沖好奇萬分︰「難道通過了這座**橋,就能修煉成脈感二重境了?天下竟然有這種便宜的好事?」
梁少沖抬頭向牌坊後方望去,果然看到一座長長的獨木橋聳立在深淵之中,而深淵在四周彌漫著詭異的紫霧,難于看清一尺以內的任何東西。
梁少沖緩緩行近深淵,向里探頭一望。
只這深淵深不見底,紫霧如雲,在深淵中滾滾涌動,強烈的陽光竟然穿不進去,反而將紫霧襯得紫白分明,多幾分詭異的恐怖之意。
而此時,梁少沖也看清楚了,那根聳立在深淵中的獨木橋,也僅為窄小,大約五寸左右,僅僅能容下一個成年人的半邊腳掌。
而獨木橋的另一端,深深扎進沉沉的紫霧之中,根本就望不到邊際。
「又小又長!這叫人怎麼過去呀!」
看到眼前的獨木橋,梁少沖心底不禁泛起了一陣寒意。
「你也是來過生死鬼門橋嗎?」
一道聲音突然從左側傳來。
「咦!在這個地方還有其它人?」
梁少沖好奇地轉頭望去,只見離自己三尺左右,站立著一名面目和善的中年人,正友善地向自己打招呼,同時也發現在紫霧之中,隱隱約約看到幾十條身影。
「是的!你也是來過鬼門橋的嗎?」梁少沖點了點頭,問道。
「當然想!凡能走過這座生死鬼門橋,就能修煉成脈感二重境。但是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見過有人能夠成功走過這條生死鬼門橋的?」面目和善的中年人輕嘆了一聲,說道。
「有這麼難?不知道渡過這個橋有什麼方法?」梁少沖問道。
中年人搖了搖頭︰「不知道!舉世之人,只怕沒有人知道,因為踏上這個生死鬼門橋的人,從來都沒有活著回來?」
「這麼說來,渡‘生死鬼門橋’的人都已經死了。」梁少沖心中一驚,問道。
「不錯,听說在橋的另一端有修煉成脈感二重境的方法,但凡想修煉脈功,就必須通過這座生死鬼門橋。」中年人緩緩說道。
「我受不了啦!這樣等下去,我寧願去死,也要搏一搏。」
就在梁少沖與中年人談話之際,突然一聲呼喝聲傳來,一條人影如閃電般疾奔而去,小心翼翼踏上了鬼門橋。
「看,又有人去送死了!」
這個中年人突然一聲長嘆,似乎極為惋惜。
果然,中年人的話聲剛落,便突然听到那人發出一聲尖銳、淒厲的慘叫,身子從生死鬼門橋上猛然飛了起來,高高地摔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轟隆!」
深淵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雷聲般的巨聲,那人立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攪得粉碎。
一蓬血雨,猶如泉水一般激噴上來,濺在了鬼門橋上。
「果然危險無比!」梁少沖一見,驚駭不已。
又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也來試試,我就不信這個邪!」
一個身軀矮小的青年人,也小心翼翼踏上了生死鬼門橋。
這矮小青年人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異常小心,不過數尺距離,卻足足花了一柱香的時間,當真是如履薄冰。
梁少沖屏息凝神觀察,希望能從這人身上,找出不會跌入深淵的原因。
可剛見他踏入濃重的紫霧中,還沒有走出五步,他立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身子如殞星一般向深淵墜去。
「又摔下去了。」
岸邊的所有人都恐懼得睜開了大眼,只覺得這個生死鬼門橋,充滿神秘的恐怖,就好像是一種死亡的招引牌。
就連梁少沖也不例外,對「生死鬼門橋」產生出深深的畏懼。
濃重的紫霧在深淵中滾滾翻涌,與從霧中里面不時傳出雷震聲,構成了一種不可測知的神秘和恐怖。
而「生死鬼門橋」橫跨在其中,仿佛在告訴世人,這絕對是一條通往閻王殿的鬼門之路。
就在這時,那個面善的中年人急聲叫道︰「喂,小兄弟!你干什麼去?」
「我也要去試試!」
梁少沖頭也不回地說道。
「不可!你不要命了。」
中年人焦急的喊著,伸手便去拉梁少沖,可梁少沖此時已經舉步登上了「生死鬼門橋」。
梁少沖小心翼翼,緩步地踏上「生死鬼門橋」,慢慢地前行。
那濃重的紫霧,有如一池翻滾的水鍋一般裹住了梁少沖,一股股急漩的氣流使他的身子不自覺地搖晃起來。
所有人都緊張盯著梁少沖一步一步踏入了「生死鬼門橋」,在等候著他像前二位一樣,發出淒厲慘呼聲後,便直接跌進了深淵之中。
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直至梁少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滾滾的濃霧之中,也沒有听到他的淒厲慘呼聲。
「大家快來看,居然有人能深入‘鬼門橋’十丈也沒事!」
頓時之間,站在岸邊觀望的人都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這「生死鬼門橋」的凶名早已經盛傳,凡是登上橋之人,從來沒有人走入十丈。
可現在,他們竟然看到了有人在「生死鬼門橋」上,走了超過十丈的距離。
就當這些人,正羨慕梁少沖的好運之時,卻不知道梁少沖此時正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在梁少沖剛走入「鬼門橋」不到一丈的時候,就發現那些裹著自己的紫霧,仿佛是一把把寒冷的利刃,讓自己痛不欲生,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一般,即寒冷又痛苦。
如此又緩緩移向前走了二丈,梁少沖發現除了全身透骨的寒冷疼痛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如此又緩步走了七丈,那充滿死亡和恐怖的「生死鬼門橋」,在梁少沖心目中漸漸消失了,抬頭向前望去,只見前方的「生死鬼門橋」佇立在滾滾的紫霧之中,根本就望不到邊。
「轟隆隆!」
突然,一股詭異的氣漩,由那濃重紫霧中沖了出來,像螺旋一般旋動的氣勁卷了過來。
「不好!」
梁少沖奮力下沉,想穩住身子。
可那股激蕩的紫霧,一踫到梁少沖散發出來的阻力,仿佛點燃了火藥的引子,驟然間涌起了一陣強烈的波動,從深淵深處刮起了一陣急勁狂飆,如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向梁少沖撞擊過來。
這是一股決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大自然力量!
梁少沖只覺自己被那強大的氣勁一撞,身子不由自主的從「生死鬼門橋」高高地拋了起來,向深淵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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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尖厲的驚叫聲,劃破了空蕩蕩的房間。
「梁少爺,你怎麼來!」小萍奔到了在梁少沖的床邊,關切的問道。
梁少沖無力地望著小萍,發現一直板著臉孔,冷冷冰冰的她,此時居然也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不由得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肌肉,只覺得疼痛不已,這才一抹額頭的汗珠,松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原本只是一場惡夢罷了。」
「原來你在做惡夢!」
小萍驚愕了一下後,立刻又「噗嗤」一笑,笑得身子顫動不止,如在風中擺動的綻放的鮮花一般,繼續說道︰「懶蟲少爺!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你還在做白日夢。」
梁少沖尷尬地淡淡一笑︰「剛才沒有嚇著了你吧!」
「有些恐怖!你剛才的叫聲,真像是被人強……垂死之人掙扎時發出的絕望慘叫聲。」小萍眨了眨眼楮,調皮地笑道。
「小萍原來你不繃起臉孔,笑起來還真好看!」梁少沖微微一笑,說道。
小萍臉色突然沉了下去,板著臉孔道︰「梁少爺,奴婢繃不繃起臉孔,好像跟你沒有什麼干系,你竟然沒有什麼事,那奴婢這就去準備午餐。」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夸她二句就馬上變臉,一點也不像個奴婢。」梁少沖搖了搖頭。
經過了這半年的相處,小萍對梁少沖的態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處處充滿敵意,已經起了極為微妙的變化。可是每當梁少沖想跟小萍開玩笑的時候,小萍卻總是板著臉孔。
不一會兒,小萍伺候完梁少沖洗臉和早餐後,便獨自離開了。
「其實,這個小萍面冷心熱,又勤勞肯干,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望著小萍離去的身影,梁少沖心里想道。
這半年來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梁少沖長得又白又女敕,那里還是昔日那個鄉下窮小子的影子,現在簡直就是一位風度偏偏的富家公子。
跟往常一樣,梁少沖又盤坐在床上,爭分奪秒地修煉脈功。
「嗤!」
就在這時,梁少沖突然感覺到腳下突然躥出了一股溫暖的氣流,迅速地沿著腳心住上流動。不由低頭一望,只見一股長約4厘米,如鵝蛋般大小的氣感將他的皮膚都頂得凸了出來,仿佛如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游來游去。
「是脈感!這是脈感!」
梁少沖先是一愣,然後狂喜起來。
這半年的辛苦沒有白費,終于修煉出脈感了。
「咦,好大的脈感!」
梁少沖續而發現,自己培養出來的脈感,跟普通人的顯然不太一樣。
梁少沖也曾經見過武煞堡其他修煉者培養出來的脈感,他們剛剛產生出來的脈感又小又短,只有嬰兒的尾指般大小,也不足2厘米,遠不及自己的五分之一。
一般情況之下,修煉者剛剛培養出脈感,大小如嬰兒的手指一般,長度也在1厘米至2里米之間。只有少數的天才怪才,剛剛培養的脈感,就有雞蛋般大小,長度也在3厘米左右。
可,現在梁少沖剛剛培養出來的脈感,卻足有鵝蛋般一般大小,而且長度竟然也達到4厘米。
那些所謂的天才怪才培養的脈感,跟梁少沖比較起來,好像是斷了半截的蚯蚓一般。而梁少沖的脈感,就像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