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和兩位聖人寒暄一會,落座下來。
「你便是南海侯呂楊?」太殿下轉頭對呂楊微笑道。
「是,臣便是呂楊!」呂楊坐著平揖道。
太點點頭,看了壽陽公主一眼,羨慕道︰「還是皇妹有福份,能得南海侯這等天才輔佐,本殿觀皇妹這幾年的成就,同感驚訝,不知道皇妹能否割愛,將南海侯借我幾年?」
壽陽公主笑道︰「太就不要打趣我了,南海侯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小妹多有倚仗之處,所以太想要借南海侯,我只能說抱歉了!」
太轉頭望向呂楊,道︰「不知本殿可否稱南海侯一聲賢弟?」
「呂楊求之不得!」
「哈哈,那好,純陽賢弟,不知你可願到我的麾下?」太殿下說道。
「教太殿下失望了,呂楊志不在朝堂,剛才臣下已經向兩位聖人表明了心跡,很快會前往南荒專心經營菩提書院,並專注于修業,而且焰獄荒原初定,臣下還要坐鎮千年城,替皇朝戍邊!」
「可惜了,本殿確實強求不得!」太嘆息一聲,頗為失望和無奈。
「太,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知道這次過來所謂何事?」真鑒聖人淡淡道。
「不瞞老師,弟這一次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你說!」
「弟听聞老師有一卷天一靈,所以前來懇求老師賜我一觀!」太殿下恭恭敬敬說著。
「原來太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真鑒聖人搖搖頭,道︰「那一張金卷我和希夷聖人已經賜給純陽了,你若是要看,卻是找錯人了!」
「兩位聖人竟然將天一靈金卷賜給南海侯了?!」太微微吃了一驚,天一靈何其珍貴,自己堂堂皇朝太也無緣一見,沒有想到,兩位聖人竟然這麼大方,將之賜給呂楊。
論身份,自己可是皇朝太,論道業,自己也是宗師道業,而且是宗師第二重,馬上就要晉升宗師第三重,這已經遠遠超越呂楊。
太有些疑惑,不明白兩位聖人怎麼會將天一靈的金卷賜給一位非聖人道業的儒者,即便是他,也不敢想著要索取金卷。
呂楊不好不做聲,連忙道︰「殿下,是有這事!」
「愚兄對天一靈金卷向往已久,不知純陽賢弟能否將天一靈的金卷讓愚兄一觀?」太連忙說道。
呂楊為難,看向兩位聖人。楊希夷點點頭,笑道︰「既然太要看,純陽便拿出來,讓太看一看也好,省得他念念不忘!」
呂楊連忙從袖取出金卷,遞上前去。
太連忙小心翼翼接過來,緩緩展開,神情略微激動,雙眸閃著金光,非常專注。太看了一會,眉頭越發皺起,好一會,他才不甘地嘆息一聲,將金卷卷起來,遞回給呂楊。
「不愧是天一靈,非天人道業不能參透,本殿的道業還差了一些,可惜了!」太再沒有任何不舍,能夠一觀金卷,已經償了他的夙願。
壽陽公主和幾位皇也趁著這個機會再看了一回,看到金卷收回,他們都露出不舍之色。天一靈金卷,確實是稀罕物,世俗的財富不能換取,所以他們雖然貴為皇皇女,也無法擁有天一靈金卷這樣的寶物。
天一靈金卷是一把鑰匙,可以助聖人參悟天位規則,在皇朝四百多年的歷史,至少有成的聖人得益于天一靈金卷,從而參悟到天位法則,飛升而去。
從這一點上看,天一靈金卷,擁有不可言喻的價值,雖然金卷不是法器,但是價值並不比皇器低。
呂楊收好金卷,朝太道︰「太殿下,可有什麼心得嗎?」
太搖搖頭,無奈道︰「金卷上的天一靈玄妙無比,我如今只是強記其形,但遠遠未得其神妙,看來還真是天人以下難以參悟天一靈之妙!」
眾人若有所思。
真鑒聖人笑道︰「太,現在知道了吧,天一靈已經觸及天位法則,太即便是驚才絕艷,只要還沒有參悟到天位規則,便無法理解天一靈!」
希夷聖人道︰「太還是專心修業吧,你的資質絕非一般,晉升聖人道業是遲早的事,僅憑這一點,你便勝過所有的皇,太在眾多皇之忠厚寬仁,只是行事太過于低調,不符合太的身份,以至于讓人有懦弱的印象,這一點,太仍要改過才好!」
「是!」太連忙起身揖禮。
希夷聖人擺擺手,道︰「嗯,就這樣了,太可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今日前來就是要一觀天一靈的金卷,兩位聖人若是再無吩咐,那我等就先退下了!」太說道。
「嗯,退下吧!」真鑒聖人擺擺手。
太連忙起身告辭,呂楊和壽陽公主也明白這是聖人下逐客令了,連忙起身,跟著幾位皇向聖人們道別。
眾皇走出真知求鑒石塔,太朝呂楊道︰「純陽賢弟,本殿有一事相求!」
「殿下請說!」
「賢弟難得來一趟神都,神都各大書院的儒生早已經對賢弟神交已久,不如這樣吧,賢弟在太書院作一次講學如何?」
「在太書院講學?」呂楊愕然。
「沒錯,不少鴻儒、宗師都有在太書院講學的經歷,賢弟是新晉的宗師,在太書院講學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呂楊思索一會,欣然同意道︰「那好吧,不過這事估計要推幾日,至少也要讓臣下受了朝廷的宗師冊封之後方可!」
「這是當然,什麼時候倒是無妨,只要賢弟同意就成!到時候本殿肯定要前去听講,與賢弟論聖賢之道!」
又寒暄一會,太殿下和幾位皇離去,呂楊和壽陽公主來到皇極宮前,這一座宮殿正是皇極聖人在百聖太廟內的居所。
呂楊道︰「殿下,太平日行事是不是很低調?」
壽陽公主嘆息道︰「他不能不低調!」
呂楊若有所思,明白其的關竅,可以說,當太真的很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煎熬,因為帝現在正如日天,而且皇朝南征已經有了好的結果,焰獄大荒原納入皇朝版圖,成為第十州,這將大大提升帝的治武功,太想要出頭,幾乎不可能!
這樣,太就面臨的局面就比較尷尬了,所以太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行事處處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有損自身的威望和德行。
這樣一來,太給人的感覺難免懦弱一些,不似其他皇霸道,甚至不如壽陽公主來得奪目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