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大廳的動靜,很快引起樓上包廂內客人的注意,紛紛從包廂內出來圍觀,看到那威嚴挺立的特種兵的時候,都急忙結賬走人。
八號包廂,氣氛陷入死寂。
!包廂門被重重地推開,一個西裝筆挺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臉怒意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有男有女。
「這是怎麼回事?」陳富貴在包廂內一掃,壓著火氣沉聲問道。
陳富貴,華夏國有名的地產大亨,在京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老道都混得風生水起,今天竟然有人來砸場子,他怎麼能不怒呢。
「咦,阿楠怎麼是你?」跟在陳富貴身後進來的李韻婧面露驚訝地凝著歐陽楠,亮眸中閃過一絲喜悅。
熟悉的,清悅的女人聲音,讓歐陽楠忍不住回頭,看到門口的李韻婧時,劍眉微微一蹙。
而一旁的秦卿在看到門口出現的女人時,心肝兒一沉,再看看身邊男人臉上的復雜神情時,一股難言的酸味在心底蔓延開。
「這是怎麼回事?你這是打家劫舍來了?」一聲嚴厲的訓斥,在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踏進包廂後響起,氣勢逼人。
就在中年軍人踏進包廂的一剎那,原本守在門口的杜逸風面色一緊,急忙立正,敬禮,聲音洪亮,「首長好。」
中年軍人穿著的軍裝上,兩顆金星的肩章特別顯眼,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彩。
兩顆金星的肩章,在華夏國很少見,畢竟能成為中將的人屈指可數,而眼前的李天龍,就是如假包換的中將。
一臉厲色的李天龍,有神的雙目直視著歐陽楠,作為華夏**委的總參謀長,他怎麼能容忍下屬利用職權,私自調動特種兵出來鬧事。
歐陽楠眸光一凝,劍眉擰得更緊,站起身,立正敬禮,聲音鏗鏘有力,鐵骨錚錚,「首長好。」
有了李天龍這尊大佛出場,其他人只能靠邊站,剛才還怒氣沖沖的陳富貴也只能熄火站在一旁。
眸光睨了眼一臉肅然的男人,陳韻婧伸出手拉了拉李天龍的衣袖,撒嬌道︰「爸爸,阿楠肯定不會做出違反紀律的事情的。」
女兒的話讓李天龍臉色微微緩和,眸子掃了眼包廂內,視線最終落在李崢嶸的身上,沉聲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被老爸鋒利如刀的眼神籠罩著,李崢嶸臉上微微變色,他在家里最怕的就是這個鐵面無私的老爸,急忙站起身,低著聲音道︰「這……這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哼,一場誤會會鬧成這樣?」李天龍深知這個兒子的德性,一天不上屋揭瓦就閑得蛋疼,所以直接將矛頭對準了他。
歐陽楠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沉著聲音道︰「不是誤會。」
聞言,椅子上的秦卿眼皮一跳,包廂內的溫度驟然下降,瞥了眼門口威嚴的中年男人,渾身的氣勢猶如泰山壓頂般,讓她鴨梨山大。再看看一臉凝重的歐陽楠,她的心開始矛盾起來。
唉!還是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心里這麼想,她正想開口說話,耳畔卻傳來李韻婧清悅的嗓音,「爸爸,算了。阿楠又不是外人,您老別發這麼大火。」
這時,站在一旁的陳富貴也站出來勸說道︰「算了,算了,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要參合了。走,走,我們繼續喝酒。」
陳富貴能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自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歐陽楠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歐陽家的二少爺,那可是太子爺般的人物,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的好。
話說,此時的李天龍心里也有點犯愁,剛才他也是借著酒勁,才如此一時沖動,說話有點兒難听。現在他心里有點後悔了,他雖然是歐陽楠的上級領導,但他畢竟是歐陽家的二少爺。
歐陽二少爺的暴躁脾氣,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听說就連歐陽家的老爺子都拿他沒辦法。
心里打著退堂鼓,李天龍臉上的肅然盡褪,走到歐陽楠的面前,拍了拍後者的肩膀,低聲道︰「阿楠,記住你是一名軍人。對了,這次韻婧為了你回國發展,你可要好好對她。」
說完話,李天龍直接轉身離開,一旁的陳富貴對著歐陽楠點點頭︰笑著道「你們年輕人好好聚聚,今天算叔叔請你們的。」說完話後,也跟著離開。
包廂內,氣氛略顯沉悶,歐陽楠神情淡漠,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李韻婧,轉身,重新坐在椅子上。
李韻婧對著秦卿微微一笑,笑容很燦爛,很淑女,而且很迷人,秦卿唇角擠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輕輕點頭。
她和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
女人天生的敏銳感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肯定有著非一般的關系。其實,從剛才中年人的話里,她就有點明白了,只是不願相信。
難道他們真的是戀人?那自己和他又算什麼呢?
心里胡亂想著,她的心慢慢郁結,隱隱作痛。心里好像打翻了醋壇子似的,泛著難言的酸。
連她都有點詫異,自己為何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傷痛。他和她本就沒有什麼關系,身體的契合並不代表什麼。
沉默良久……
門口的李韻婧,緩步走來,凝著男人的眼神中深情款款,而此時的男人眸光閃爍地注視著她,仿佛一對小情侶般深情凝望。
看著這一幕,秦卿感覺小心肝裂痛得厲害,心里的那份郁結更濃,精神氣頓時一萎,無盡的落寞和孤廖從心底滋生。
就在剛才李天龍出現的一剎那,她發現自己根本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看著門口那面如桃花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她和他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她與門口那個女人相比,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她只是一堆亂泥,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而已。
這種感覺很莫名,也很扯淡,但卻很真實。這讓秦卿原本慢慢溶解的心,又一次冰凍起來,那一絲絲開始生根發芽的情愫,也在瞬間枯萎。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應該去找尋恢復神功的方法,早日能夠回到師傅身邊去。
心里郁結得不行,她想逃,撇過頭,對著僵立的男人,掀唇一笑,她本想笑得燦爛一點,但這笑容卻看著如此慘白。
「我先走了。這事就這樣吧。」
她本想說得灑月兌一點,可惜那帶著顫音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低落。
皺眉,抬眸,凝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歐陽楠有點兒冒火,但感覺到女人身上那濃濃的落寞時,這火氣有一下子降了下去,消失無影。
這女人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
「站住。」
霸氣如斯,氣勢迫人,冷冽如寒冰。
包廂內眾人均是臉色一變,李韻婧本能地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對宛如鬧別扭般的男女。
男人的聲音如往常般冷冽,富有磁性,還格外得傷人。讓秦卿心里免不了有點兒氣憤。
尼瑪,你們兩個卿卿我我,把老娘拽著干麼?
轉身,臉頰上那對梨渦兒若隱若現,挑眉,撇撇唇,神情有點不善,帶著火氣,「你夠了吧。老娘可不是你的奴隸。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吧。」
話音剛落,她瀟灑地轉身,揮揮手,飄逸的秀發拂過她的臉頰,唇角的笑容燦爛如花,一滴清淚卻輕輕滑落。
怎麼落淚了?難道是進沙子了。
逃也似的沖出了包廂,用力的帶上了包廂門,頭也不回。
女人莫名其妙的舉動,還有那無厘頭的話語,讓歐陽楠一怔,凝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心里有種沖過去的沖動,但是卻拉不下臉。緊抿的雙唇微微顫動,有點兒氣急敗壞,還有點依依不舍。
嚓。這女人有病啊,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皮癢了不成,哼……
一旁,李韻婧呆立在原地,俏臉閃過一絲失落,稍縱即逝,凝著男人那略帶怒意的俊龐,訕訕一笑。
「阿楠,你的秘書還真是有個性。」
李韻婧走到歐陽楠身邊,唇角的笑容如綻放的花朵般爛漫,可惜某人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歐陽楠怔怔出神,突地好像想到了什麼,神情一肅,撇頭,對著一旁的杜逸風怒吼道︰「給我綁回來,跑了,軍法處置。」
「是。」杜逸風撇撇唇,神情怪異地瞥了眼李韻婧,快步走出了包廂。
凝著情緒略顯暴躁的歐陽楠,李韻婧心底的失落更甚,眸底的幽怨一閃即逝,伸出手挽住他的臂膀,柔聲道︰「只是一個秘書而已,何必這麼在意呢。」
聞言,歐陽楠身子微微一顫,斂起臉上的怒意,心亂如麻。
一想到剛才女人離開時,那灑月兌的樣子,他就氣急敗壞;但一想起女人離開時,那散發著濃濃失落的背影,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連呼吸都有點彌亂。
這是怎麼了?為何有種莫名的暴躁,還有點莫名的傷感。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就算是三年前,他也沒有這種奇妙的感覺。
就在歐陽楠糾結不已的時候,李崢嶸也急忙幫襯起姐姐來,「這個秘書太沒教養了,撤掉算了。楠少,你和我姐姐三年不見,好好敘敘舊吧。」
「住口。我的人,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暴怒出口,歐陽楠冷冽的眸子緊緊鎖定著臉色慘白的李崢嶸,殺意畢露。
「阿楠,別生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別。」
咯 !心髒猛地一縮,垂眸,凝著身邊面如桃花的女人,那原本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又一次被挖了出來,三年前的一幕幕又一次在腦海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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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真是戀人?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年後,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他和秦卿就這麼算了?劇透下,肯定不會!嘎嘎……掐指一算,女主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吶。
親們,後面女主還要去當女兵呢,還要……哇 ……男主的那些愛慕者,還等著女主去虐呢。